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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日,處在微涼的秋季,許多人開始披上薄薄的外套,但是困苦的工人依然打著赤腳在泥路上行走,這樣的情景每年都有,而且稀鬆平常,那位買布的婦人剛離開店門口,接著車夫正載著身穿洋服的夫人,閃過一個外國記者,這一切如此喧鬧安詳,可是,當烈日逐漸高掛天空中央時,繁華的景象瞬間改變;
繁華像是殘燭一般,只需揮手輕風就化為烏有,剛剛的喧囂瞬間成為哭喊,那人喊著救命、那人喊著加快速度,火苗悄悄升起,人們的慌亂逐漸地加深腦海的記憶,不會忘記、這樣的慘痛有誰會忘記?
這天是他們倆的初次見面,在如此不堪的人間煉獄中。
「老師再見──!」
「黑子老師,今天就謝謝您了。」
「不會,這是我應該做的,告辭。」
戴上扁帽,提著木箱離開看似富麗堂皇的庭院,偶有兩座石燈點綴,但是與腳底踏的大理石步道顯得有些突兀,一種不知身在國外還是在國內的錯覺,關上鐵欄杆後,又有誰會曉得這大宅院的腥風血雨?
他不想了解,只盡忠他的職責:把所學的知識傳授給後代,雖然在教導的途中,不時聽見侍女的交談內容,大當家又看上哪個酒女、三夫人又如何吃醋、大夫人的小舅子急著想分點羹等等,
「還是趕快忘掉吧…!」
壓低帽緣,看到自己的步伐前多了一雙腳,他抬頭一望,有著紅色漸層頭髮、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盯著他,兇神惡煞,一副看起來要找碴的,路人見狀紛紛走避,但是他不害怕,輕聲問道:「火神君,不是說過下午再來的嗎?怎樣現在就來了?」
「有些字,看不懂。」
「很多?」
「很多…的說。」
學了這麼久,還是沒辦法矯正啊? 黑子露出微笑,點了頭便邀請對方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黑子哲也是個普通書生,雖然不到窮苦的地步,但是靠著擔任家教度日勉強可以獲得溫飽,不過那是過去的日子,現在接些報社工作、簡略翻譯,讓生活大有改善,
一旁的火神大我,便是提供公文的案主,最初在親戚家遇到教課的黑子,知道對方主修國語,便請他替自己校閱文件,雖然自己是現役軍人,處於敏感時機,但是黑子至今至尾都是孤家寡人、人際關係相當單純,所以火神非常放心的把這事交付給他,由於在國外出生,直到成年才回到日本,日語對他而言是相當拗口,日常對話還可以,但是轉換文字就不行,都當上中高級的位階,連官腔都不會,也太失顏面,
「火神君,我不是教過這個主詞是放在後面,而且這種口語的詞是不能放進去。」
他們倆雖是同年,在人際相處上黑子比火神成熟,雖然那稚氣外表會誤認黑子還是少年,黑子倒也習慣陌生人的誤會,只是聽久了難免忿忿不平,
就在一邊校稿、教導後,文件終於告一個段落,火神拉扯自己的領帶,看著頗有歷史的矮房木屋,喃喃自語的說:「你不是存了很多錢,可以換好一點的房子住啊…!」
「這是雙親遺留下來的物品,我不想更動。」
「啊?可是這很舊了吧!」
雖然木地板看起來相當乾淨,家具擺設也相當整齊,可是仔細一看,有些地方木條剝落、斷裂,劣質的補強清晰可見,長年住在西式洋房的他,看不慣日式房屋的老舊,果然還是要用水泥、磚牆才比較穩固,但黑子的脾氣很拗,說這麼多他也聽不進去,
「你喜歡這樣的環境?」
「很喜歡,比起洋房的虛假華麗,我比較喜歡這樣的樸實感。」
「你是說我家很假囉?」
「我可沒這麼說,火神君。但是你要這麼帶入我也無所謂。」
「喂…」
這時,火神看看四周,便問:「黑子,你家沒裝電話嗎?」
「沒有,怎麼了?」
「那你要怎麼跟人連絡啊?」
「書信啊!對了!火神君也可以用書信跟我連絡啊!這樣子火神君的文字表達就會突飛猛進。」
「不、不不!這件事我不要!絕對不要!」
「這又沒什麼,難道區區一個少尉連信都不會寫?」
「誰說我不會寫信的!我會寫啊!只是…只是…」火神支支吾吾的反駁不下去,接著挺直腰桿大聲說道:「我一定會寫出漂亮的文章!漂亮到你都認不出來!」
「好啊!我很期待。」
「…天啊!是來真的…!」
在黑子家吃了頓午飯後,火神看著手上的懷錶,看著時針緩緩移動,真覺得時間流的快速,黑子擦乾雙手,跪坐在火神旁邊,跟著他一起看懷錶,因為過於專注,根本沒注意黑子悄悄地出現在自己身邊,受到驚嚇後,一手就把黑子攬在懷裡,
「火神君,這樣我很難為情的。」
「有什麼關係,反正這裡也只有我跟你啊!」
「可是…」
「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看著牆上掛著日曆,嘴裡念著一堆日期,說:「有一個禮拜,好長好長的時間,下一次會去哪還不知道呢…!」
「因為是火神少尉,面對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你必須要幫助國家贏勝仗啊!」
「…幫國家打贏勝仗嗎?」
火神垂下眼幕,深深埋在黑子懷裡,寬大的肩膀一下子就軟弱無力,似乎透露出內在靈魂的不安,黑子很明白,這麼單純的人,面對沉重的戰亂,不想承擔、就算如此仍要解決,手掌陷落在火紅的髮絲裡,透過手掌的溫度來安撫他,
「這樣只是惡性競爭,不是嗎?」
「…或許吧…!」
這一年,還是風平浪靜,年輕力壯的他們還不知曉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把握著現在的短暫安寧,休息一下下也好,好迎接後面的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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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這裡是bibi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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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我又開了連載www
好個喪心病狂我到底在幹嘛(抱頭
這次的時空背景就是我個人很喜歡的大正時期,雖然文章時間已經大正年末了,
不過在昭和初期仍然有保有大正時代的味道,
或許受大正浪漫的影響,所以一直對大正印象就是那種看起來華麗到眼花脫窗(欸
但是,實際上你會發覺到背後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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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X的wiki好樣的(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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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新連載也請大家支持,感謝點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