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簿錄短篇集 - 秋天雞蛋糕(夏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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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秋天雞蛋糕(夏因)

平斐臻

Mar 9, 2015

55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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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向】

虞夏／小虞因

過了秋分的日子，晝短夜長。

機車的引擎聲穿梭在蜿蜒的街巷裡，火紅的夕陽在街道的另一端逐漸西沉，遺留天空中的橘黃色調把整座城鎮染得更富秋味。

成群鳥兒在天上排列成整齊的隊形，跨過渲上萱草色的整片天。

「嘖，怎麼這麼快就要天黑了。」俐落地轉過一個彎，安全帽底下的人順勢瞄了左腕上的手錶，上面的時針分針正好顯示現在是下午五點整。

加快速度，虞夏趕緊前往目的地。

◇

「阿因掰掰——」

「掰掰！」笑著跟對方揮手道別，虞因坐在學校廣場裡的鞦韆上，看著對面校門口外的自家同學被自己的媽媽牽起手，然後他看見那位媽媽彎起溫柔的微笑，輕聲問著她的孩子，一種充滿細膩的守護關愛，似曾相似。

「今天在學校有沒有乖乖的？」

虞因臉上掛著笑容，一雙靈活的大眼睛就這樣直直看著，原本揮舉的小手慢慢的放下來，然後握住鞦韆的繩子，兩腳碰著地板輕輕地盪啊盪著，其實他還是有點羨慕。

以前媽媽也是會這樣子接他回家。

「阿因有沒有乖乖聽老師的話呢？」

「我今天很乖喔……」鞦韆唧唧呀呀的聲音在已經放學的學校裡顯得格外刺耳，虞因背著書包開始盪起了鞦韆，雖然離放學時間已經過了很久，而該來接他的人卻始終還沒出現，可是他並沒有生氣，因為虞因知道要來接他的人都是大忙人。

不可以亂跑，不然會被叔叔揍。想到家中最恐怖的大魔王，虞因也只能安份守己待在學校等家裡的人來接他回家。

鞦韆越盪越高，微涼的風拂在臉上，他舒服地瞇起眼睛，微光閃閃。頂著蓬鬆的小腦袋虞因猜想著今天不知道是爸爸還是叔叔來接他，不知道為什麼私下有些期待來接自己的人會是那個大魔王叔叔，或許是因為叔叔都會瞞著爸爸偷偷帶他去買學校外巷子口的雞蛋糕給他吃吧？

在虞因還在思考的時候，旁邊突然傳出鞦韆擺盪的聲音。

愣了一下，他立刻停下自己的鞦韆，這次他沒有聽錯，因為就算他停下來可是盪鞦韆的聲音依然響著，而且就在旁邊。

雙手緊緊握住繩子，虞因低著頭不敢抬起來；放學一段時間的學校照理說是無人的，況且自己所在的地方從剛才就只有一個人，就算有人來了他應該會知道……風似乎已不再吹動，泛紅的落葉停在他腳前，但隔壁的鞦韆還在擺動著——依照先前的經歷，虞因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依舊維持低頭的姿勢，僵硬地轉頭過去，接著虞因發現一雙紅色的兒童皮鞋、一雙穿在白色褲襪上的紅色皮鞋、一雙完全透明的腳穿著紅色皮鞋坐在他旁邊。

虞因瞠大眼睛立刻抬起頭，卻發現他搖動的鞦韆上根本沒有人……應該說連個鬼影都沒有。

『嘻嘻——』

他恍惚中有聽到一個小女孩的笑聲，但只有一瞬間。

小嘴微微抿起，虞因其實有點害怕，就算這樣的事情他遇過很多次，但他還是很害怕，說到底他還是小孩子……恐懼使得黑色的雙眼逐漸積起淚水。

「嗚……」叔叔怎麼還不來。

好可怕——

他不要一個人，

叔叔在的話那些東西根本不會來。

就在第一滴眼淚止不住，終於順著稚氣的臉龐滑落下來同時，他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根本救世主的福音——

「阿因！」

聞見聲音虞因迅速抬起頭，然後他看到家裡的大人急急忙忙地從校門口向他跑來。

虞夏快車衝到學校後，果不其然發現其他學生早已走光，他快速脫下安全帽，隨便把機車停好後便匆忙往遊戲場上的小不點跑去。

「阿因！」看到自家的小孩孤零地坐在那裡，身為家長的虞夏不免感到一絲心疼。

「叔叔？」小孩子獨特的軟音喊著對方，只是裡頭摻雜著哽咽。

「對不起，我來晚了。」跑道虞因面前，虞夏隨意揉著那微捲的黑色短髮，「肚子餓不餓？」

「嗯！我的肚子好餓！」像是要印證自己的話一樣，他緊緊抓住那厚實的大手，用力點著頭。

「這樣啊！走吧，我們去吃東西。」聽到眼前小孩子的應答之後，虞夏蹲下身體打算抱起對方，同時看見虞因濕潤的眼角。

眉間微微蹙起，「一個男生哭什麼？」

以為虞因是因為自己太晚來接他而哭，虞夏耐著性子解釋道：「叔叔剛剛在忙，而且我道歉了不是嗎？」單手抱起孩子，虞夏用著另一隻手略帶粗魯擦掉虞因的眼淚。

「阿因不是知道我跟阿佟都很忙嗎？」

長期握槍的手掌覆著一層薄繭，在孩子細嫩的臉頰摩挲，刺刺、癢癢的。

「我才沒有生叔叔的氣！」隨便揉了下眼睛，虞因把視線移到鞦韆上，「剛剛……」他知道虞夏對於這種不科學的東西採懷疑態度，可是……

順著自家孩子的視線，虞夏偷偷瞄下那還在微微搖動的鞦韆，跟其他無人坐的鞦韆比起確實是不尋常地有規律性在搖盪。

挑了眉，他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種東西不要理它，它來吵你的話你就罵爆它。」

「……」虞因轉過頭看著抱著他的人，心想，如果那些東西遇到叔叔的話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突然間覺得那些東西好可憐。

「什麼眼神！」不輕不重的彈了對方的額頭，虞夏抱著他走出校門口，「虞因想吃什麼？」

聽見虞夏的問句，心裡沒了剛才的恐懼，果然孩子心性大多如此，一下子就被轉走了注意力。

「雞蛋糕！我想吃雞蛋糕！」虞因小手環住叔叔的脖子開心地說。

「那要記得——」

虞夏話還沒說完，某個聰明的小學生就說著：「不可以跟爸爸講，晚餐如果吃不下就說因為學校午餐吃太多！」

「乖孩子。」略微施力地把虞因再抱上來一點，「你是不是又長大了？」

「嘿嘿～」

走到機車旁，虞夏把虞因放了下來，然後替他戴上安全帽。

「等等坐後面要抱緊，摔下去我就不管你了。」

爬上後座，虞因雖然還無法完全環住虞夏的腰，但仍然把整個身體貼上對方的背上，努力的緊緊抱住，因為他知道等等有人可能又要違背職業道德了。

「叔叔，爸爸說不能超速。」雖然知道講了也沒用，但他還是乖乖的把虞佟對他講的話跟對方說。

「你不講佟怎麼會知道。」虞夏看了後視鏡裡的人，痞痞笑著說：「雞蛋糕跟你爸選一個。」

「雞蛋糕！」不用一秒地回答。

「乖孩子！」

-完-

舊稿，２０１５／０３／０９修。

這邊是原本買宮保雞丁烤飯，結果回到家打開發現是素食燴飯而大受打擊的斐Ｔ＿Ｔ

是為了懲罰我不吃菜所以逼我吃紅蘿蔔嗎明明我都有吃蘋果啊（~~完全無關~~）歡喜孜孜地打開飯盒赫然驚覺覆蓋在飯上面的不是起司而是滿地紅的蘿蔔，那種驚恐各位看倌們您們知道嗎ＱＡＱ（絕望人生）

我。要。吃。肉！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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