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之前----
話說這坑...大概有20篇來著,因為一直爆字所以可能每篇都會分成上下發(掩面)總之一切都要看天意喔呼呼呼(啥鬼)
因為標題是台語,所以最後來個本系列的各國語言名稱(毆),中文是──17日光源氏養成計畫,英文叫做My baby,日文名為僕の弟,僕の女房(我的弟弟,我的妻子),韓文說它要被稱呼為귀여운아이(可愛的孩子)
─Day 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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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下午時分,太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撒在地面,和枝葉投影出的陰影交織成一片,點點金光照射在屋頂、牆面、噴水池的清澈泉水上,所有物體看來都彷若鍍上一層金粉般閃閃發亮。走在路上、被光芒照射的溫暖明亮了因為連日陰雨而低落的心情,每一次呼吸好像都能將這份緩和的感覺吸進肺裡,然後順著血液傳送到肢體末梢、每個細胞中。
風之白園裡,散佈在草地上、三三兩兩的人群皆是為了享受這舒適的午後而聚集在一起,學生們有說有笑接受燦黃陽光的洗禮,大氣精靈們也因為好久不見的好天氣而互相嬉鬧著追逐,恰好捲起了一名路過女同學的裙子,掀起一聲驚呼的同時,也為悠閒慵懶的午後時光增添了一絲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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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保健室走去,眼前所見的斷臂殘肢只有越來越多的傾向,而因為外頭是陽光普照的好天氣,一些受到亮光直射的部位已經開始有加速腐爛且散出更噁心味道的趨勢,千冬歲不舒服的嘖了一聲,隨手下了個結界好讓自己的鼻子能舒服一點後,抬起手往門上敲了敲便拉開門走了進去。
「輔長,外面那堆屍體有的已經開始發爛了。」一進門就看見本應該去處理走廊上那些不知道還算不算是人的東西的藍袍心情極好地哼著歌,還一邊在躺在床上那名學生的胸口處繡上小花,他推了推眼鏡,開口稍微做了一下提醒。
「喔喔,是千冬歲小朋友啊~你的藥已經配好囉,就放在那邊的桌上。」抬起下巴向對方示意,提爾又轉回頭去,在收線之後一臉滿足的看著那朵藍色花朵,然後快速趕在昏迷藥效消失之前幫他把衣服穿好,等到那個學生一臉感激地走出門外後,這才笑嘻嘻地看向千冬歲。
「記得明天早上出任務前再喝喔,前一個小時喝就行了,不然你太早變成小孩可是會很麻煩的!」
「我知道了,謝謝輔長。」向那人微微點了點頭,千冬歲的腦中不斷在想,不曉得剛才那個學生回去之後看見自己的胸前竟然被縫上這麼一朵小花,會是怎樣的表情。
「我還要處理別的學生,就不招待你啦~」一把拉開門拖進一個不知名物體,提爾衝著還站在原地的少年笑笑,而後開始處理那團已經看不出模樣,只能稱之為肉塊、卻意外還看得見胸膛正上下起伏的物體。
不著聲色地又推了一次眼鏡,千冬歲往外走了出去。雖然自己看過比這些學生都還要悽慘幾百倍的屍體或傷患,但在吃飯前看到這些景象──尤其等等是要跟巴不得天天黏在他身邊的夏碎哥一起用晚餐──他就覺得心情變得有點糟,不覺得噁心、也不是反胃,就只是單純且莫名地感到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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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口袋放著剛從輔長那拿來的藥水,他看了看依舊燦爛的豔陽,決定今天用走的去紫荊館。
前一陣子因為扇董事的心血來潮,學院下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雨,珍珠般的雨點每天滴滴答答一直落下,打在屋頂上、擊在窗櫺邊,淅瀝淅瀝嘩啦嘩啦,奏出一首又一首曲子,空氣中的水氣也多到讓人覺得潮溼黏膩,一早起床看見窗外又是一片陰沉,他甚至連出門的意願都沒有了!要不是得去替自稱已經康復的夏碎哥準備三餐,他想,自己定會窩在房裡一整天,不然就是去圖書館待著的,反正自己去上課也只是嗆嗆老師,出任務則是因為夏碎哥的要求,那些課程任務什麼的,等天氣好一點的時候再說吧!
老實說,關於他明天要去出的任務,又是另一個夏碎強迫他接下的,目的啊……哼,還不就是想逃離自己的『魔爪』,和好不容易回來的冰炎學長去接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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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大戰時兄長受了怎樣的傷大家都很清楚,從那時之後,他也開始寸步不離他身邊。舉凡食衣住行育樂,樣樣都要先經過他這一關,才能送到兄長手中,他知道夏碎對此感到無奈,可他也曉得,就算再怎麼無奈,對方還是只會帶著無可奈何的笑容默默放任他這麼近乎無理的行為。
他不知道這是他為了贖罪所做的行為,還是那自以為是的保護,或許,這又是下一次疏遠的前兆?但對他而言,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碎還活著、還能呼吸還能吃飯還能對著他笑,重要的是,現在,他此生唯一的摯愛還在他身邊。
出乎意料之外,夏碎沒有選擇再一次逃避,而是原原本本將自己心中所想一字不漏地告訴他,他很吃驚,當然,也幾乎開心得快要飛上天,尤其是當他說出他也喜歡自己的時候。那個瞬間,向來精明、號稱人形圖書館的他,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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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都是真的喔。我的歲。他說。
歲、歲,歲……歲。
我的歲。
我的一輩子──我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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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點,真的差一點點,開心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可是他很堅強,雪野家的孩子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哭的,所以、他忍住了。
然後,夏碎哥把他抱進懷裡,頭埋在自己的肩窩,一句又一句的問:歲,搬來紫荊館照顧我好不好?歲,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歲,我們永遠不分離好不好?歲,一直陪著我好不好?歲,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了,所以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不好?歲,我身體真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別擔心了好不好?歲,我幫你接了一些任務,你乖乖去出好不好?歲……
好、好、好、好、好、好、好……
其實到最後他已經不知道夏碎到底說了些什麼了,追逐了很久的溫潤聲嗓終於在耳邊響起、說著情話的時候,一次又一次重複不斷的好不好像是有魔力一般,不住迷惑他的神智,最終、是中了他的蠱毒。
就是在這麼一不小心的情況下他把自己賣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得去和輔長拿藥水的關係。不過,其實那個任務並不需要自己手上這瓶藥水,只是在看過任務資料並和自己的情報相結合後,他覺得這藥水是絕對必備、能讓他的任務更加快速完成並回到夏碎身邊的必須物。
一邊走一邊回想,轉眼間戀人居住的紫館就出現在眼前,千冬歲加快了腳步,踏著步伐往夏碎所在的位置一點一點、更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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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館,夏碎房間。
明明就已經來過好幾次,幾乎算是住在這裡的半個房客了,但每次敲門前他還是會覺得心跳加速,腦子猜測等會兒出現在門後的會是那個挺拔的身影,還是那隻總愛大聲嚷嚷的詛咒體,並期待著。
就像每一次的來訪一樣,敲門之前先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服裝儀容:撫平襯衫上的小小皺褶、撥撥柔順且服貼的黑髮、摘下眼鏡仔細擦過一遍,再三確認自己保持在最完美狀態,這才舉起手在門上輕扣,「夏碎哥,我來找你了。」
一秒、兩秒、三秒……
「啊、歲,快進來吧。」
因為兄長比平常慢了兩三秒的應門微微皺起眉頭,還來不及細想原因為何,一股燉肉的香氣就竄進他鼻子裡,轉頭朝廚房望去,看見那鍋正在瓦斯爐上滾著的食物後,他終於寬下心來,為對方不是身體不適所以晚了點幫自己開門而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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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今天來得好早,而且……我以為你會用傳送陣過來的。」將火關小了一點,夏碎從廚房中走出,踱步走近已經為兩人泡好茶的異母弟弟身邊坐下。
「因為覺得今天天氣很好,所以我就走路來了。」拿起茶杯先是聞了聞茶香,千冬歲接著抿了小小一口,感覺清淡高雅的味道在自己口中蔓延開,一絲絲苦澀也隨之擴散,而後,在將茶汁嚥下後,點點甘甜順著喉頭往上爬升,被溫熱液體潤滑過的嗓子、肚腹也暖了起來。
「嗯,今天天氣真的很好呢……終於不再下雨了。」往窗外瞟去一眼,雖然時間已接近黃昏,但燦爛耀眼的金烏還是盡責地散發出不管是被照耀的人們、還是看見的人都會覺得溫暖的橙黃色光芒,前幾天還在天上一片疊著一片,厚重得好似要坍塌下來的雲朵此刻絲毫不見蹤影,乾淨的天空只有即將西沉的夕陽造成的光輝,以及不時劃過天邊的幾隻歸鳥。
感嘆了一番後重新將視線轉回千冬歲身上,夏碎放下手中握著的杯子,手掌貼上小情人的面頰,輕輕施力將他的臉轉過來面向自己。「吶、明天的任務準備得差不多了嗎?」
雖然這早已不是兩人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可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每當夏碎用那雙清澈如紫水晶般的眼眸對著他時──就算自己沒有直視、就算他只是稍微丟來幾眼──他仍舊會覺得一陣慌亂,然後、該回答的、想說的,就會在腦中支離破碎,剎那拼湊不回一個完整的句子。
推推眼鏡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他緩緩開口:「我都打點好了,夏碎哥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大掌往上移動到頭顱,夏碎笑著揉亂觸感良好的墨黑髮絲,「歲的任務只要一個星期對吧?等你回來後,我們回原世界住幾天吧。」
「嗯……嗯。」先是停頓了一下好消化吸收並思考夏碎方才那番言論,千冬歲最終是點了點頭,過大的粗框眼鏡和垂下頸子不讓人看見表情的動作也掩飾不了臉頰上泛出的粉色,還有上揚了一個小小弧度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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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亭呢?」在圍繞兩人周身的粉紅色光芒散發了好一段時間後,千冬歲忽然想起自從進門之後,就一直沒聽見那總是在兄長身邊的大嗓門,再一次抬手推了推眼鏡,方才還留存的緋色已經全然消失無蹤。
「米可蕥和歐蘿妲說做了新的衣服給她,我就讓她們帶走她了。」鬆開捧住千冬歲臉頰的手,夏碎端起茶杯,一邊回答問題。「晚上她們好像要聚餐的樣子,米可蕥說明天會幫我送小亭回來,所以今晚……就只有我和歲囉。」
「我、我明天一早要出任務,今天晚上不能留在這裡……」兄長句子裡的意圖非常明顯,如果還聽不出來、再不做出拒絕的人簡直是個白癡,這一次,他非常迅速的在那人說完話之後馬上接了下去。
「不能嗎……」刻意垂下眼簾不讓千冬歲看清自己臉上神情,夏碎低聲問了一句。雖然聲音帶著淡淡失落和哀傷,但透過茶水的倒影,卻只會看見一隻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的大狐狸。
「……也不是……不能……」
「呵,不鬧你了。歲今天晚上如果真的不能留下就別勉強了,反正啊……等你回來之後再補回來就行。」再怎麼樣,任務還是比較重要啊……尤其這個任務又是自己幫他接的。剛剛只是鬧鬧他而已,如果真的不行那他當然不會勉強對方,畢竟……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有的是甜蜜恩愛的時間。
「哥!」補什麼回來啊?!愛人的溫柔體貼是讓他真的很開心沒錯,可後面常會附加一些奇怪的要求,偏偏那些要求他總是說到做到,如果自己不從就會像剛才那樣裝作悲傷的樣子,待自己心軟後再動作,結果就是不管前面的劇情多曲折,結局一定是他一個人大大歡喜,讓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噯、可以準備吃飯了,歲等我一下喔。」挑逗和調戲也不能太過火呢,不然哪天寶貝弟弟惱羞成怒、決議和自己分房睡,那可就糟了……不過…其實他剛剛的表現已經算是惱羞成怒了吧?
可是……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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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就是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表現,自己都會覺得好可愛好可愛,可愛到……不想、也不願意讓其他人看見。
所以……要鎖在家中嗎?
不不、不用那麼麻煩的。只要……讓他只會在自己面前露出那麼可愛的模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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