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黃19歲同居設定
★微女裝有
★砂糖有
黃瀨在拍攝終於告一個段落可以準備回家前,被經紀人給逮住了。
夏季午後慣例的灰色雲層讓他很擔心,早上出門時還是艷陽高照,陽光穿透過行道樹茂密的枝葉縫隙,灑在紅磚道上交雜著陰影就像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樣美麗,偶爾時間不那麼緊迫的時候,黃瀨很喜歡踩著碎光慢步,抬頭從細縫裡看見蔚藍的天空頓時就能心情大好,不過這種好心情近來總伴隨著午後暴雨變得煩躁無比。
「涼太,這是下次合作廠商的資料,我知道你很辛苦了,不過還是把它看一看吧?」經紀人手裡抱著一個資料夾,用最快速度塞到黃瀨手裡,然後再準確地把一個裝了東西的提袋掛到他勾起的手指上。
由於時間尚早,攝影棚裡還不是那麼熱鬧,習慣了熬夜的工作人員和其他藝人都是一臉低迷,即便臉色早就蒼白得像要進醫院一樣還是不停往拍粉。只有黃瀨從前就維持著良好的作息,還算是精神奕奕,之所以會在大白天就提前結束今日行程,實際上倒不是因為想要趕在下雨前離開或者其他什麼原因,真正必須離開的理由只有一個──
今天,是黃瀨涼太的生日。
早在幾年前就和經紀公司約好生日這天無論如何都想要一個人度過,不接受fans當面送禮或者其餘慶祝活動,所以即使像這樣無可避免的接了拍攝工作,也必須在中午前離開。
無可奈何地接住了資料夾和提袋,黃瀨總是懷疑自己經紀人其實是個鷹之眼,每次都能夠在最短時間裡準確地把東西丟到自己手上。他看著對方瞬間變得空蕩蕩的兩隻手,苦笑了一下。
「親愛的,別擺出這麼可憐的樣子,你未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可是按照勞工法幫你擋掉不少深夜檔哦。」榎本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眨著眼邊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後掛斷,「明天也休息,慢慢把這些東西消化一下。生日快樂,涼太。」
經紀人在說完生日快樂之後便揮了揮手讓黃瀨趕緊離開,他急呼呼地把資料夾塞到那個提袋裡,戴上帽子和墨鏡從通往大樓後門的走廊離開,剛跨出門就看見剛才她替自己叫的車等在門口了。
平常都是由榎本開車接送他的,不過這個特殊的日子女人倒異常識趣將他放生。
黃瀨匆忙上車,司機立即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經過大門的時候他不經意瞥見一些守在門口抱著花束和禮物盒的年輕女孩,在心裡說了聲抱歉後旋即將此事拋諸腦後,至於公司是不是仍會代為收下那些禮物再轉交給自己,也都不重要了。
車窗外的天空還不是很陰,不過遠方已經有些烏雲壓了下來,早晨溫暖的金色陽光也逐漸轉變為一種令人感到冷漠的白光,越是在夏季裡感覺到這種不該屬於夏季的冷漠,就越令人厭惡。
黃瀨壓下頭頂上的帽子小歇了一會兒,司機很快就將他送到他居住的公寓。公寓其實很一般,是東京四處都能見到的大樓,特別適合單身者和小家庭居住,和周圍鄰居的感情雖不是挺好,卻仍維持著共同遵守某些約定的群居生活。
一回到家黃瀨就進房沖好了澡,儘管對於某些事感到生理性疲勞,從出道開始就累積的工作狂症狀已經深植血液中。明明說了想要一個人清靜清靜,但只要手邊還有工作相關的東西黃瀨就沒辦法停止吸收資訊。
當然……這個他可是從來沒有向其他人提起過。
黃瀨看上去吊兒郎當,可其實這些光鮮亮麗都是默默付出所獲得的正常回報,他只是比起別人更聰明、更懂得運用智慧罷了。
他打開了提袋,把資料夾拿出來,脖子上還搭著一條毛巾,濕漉漉的頭髮正不停地滴下水珠,他在提袋裡還發現了一個咖啡色的長方型紙盒,上面只印了燙金的LOGO和英文名稱。
一面想著難道是生日禮物黃瀨一面把盒子打開,裡面捲著兩條藏青色、攤開來幾乎可以包住自己半個身體的真絲大方巾。
「這是……女用絲巾?」黃瀨不禁咋舌。
榎本雖然偶爾會做些出其不意的事,不過這麼無厘頭地送自己這種東西還是頭一次。然而這點疑惑在黃瀨翻開資料後立刻就了解到怎麼回事了。
這是為了和Hermes爭奪國內市場的日本設計師所設計的一系列方巾,品牌似乎才剛起步一兩年,正需要積極宣傳品牌,對流行訊息很靈通的黃瀨算是有點概念,不過這種東西身為男人實在沒怎麼用過,所以頂多是「具有此方面審美」的水準,至於怎麼應用也還沒有嘗試過。
裝著絲巾的紙盒裡還有一張卡片,字跡黃瀨認得。現在仔細一想八成是經紀人藉機會買來送他的禮物,順便讓他對自己要代言的產品產生認同感和理解。
青年把盒子翻了個透,果不其然在底下發現了貼著價碼的標籤,並排在一起的四個零讓他哭笑不得。
不過卡片裡的內容,才是黃瀨苦惱的真正主因。
【生日快樂。下周的拍攝以夏季海灘為主,這次給你找的對手是玲奈……攝影師要求要拍出你替她綁上絲巾的過程,務必在拍攝前把資料上的用法消化掉啊。】
黃瀨轉著琥珀色眼珠,馬上翻起手邊的資料,找到絲巾用途的打印內頁,畫面就像書店裡賣的摺紙教學一樣,全都是簡略的連環動作示意圖。
說是連環動作,其實也不過就是幾個重點動作,一些比這更為簡單的,自然是略過不提。
「饒了我吧怎麼可能理解……」黃瀨看得眼花撩亂,意思意思地把絲巾拿出來打了幾個結。
哀嚎歸哀號,吸收力特別迅速的他做起這些有模有樣,說穿了也只是因為這都是他本身能力所能夠達成的範圍。
黃瀨很快就弄出了幾種款式,手指靈活地穿梭在兩條絲巾間,打著打著,沒來由地覺得這絲巾的顏色實在太扎眼了。
可是一條深色的絲巾怎麼會扎眼呢?黃瀨也理解不能,就連本人也沒有意識到這是某種投射現象。
這條絲巾的顏色像極了某人的髮色──像這樣一擊就能讓他心臟超出負荷的真相黃瀨總是突然就能莫名其妙地心領神會,而且意外地後知後覺。
這不就是他每天每天持續了好多年一直在追逐的藍嗎?
瞬間領悟了這點道理的青年盤著腿一手支著下巴把絲巾拿在手裡愣愣地看了好久。
「青色啊……小美紀也真夠嗆的。」黃瀨喃喃自語。畢竟從色彩學上來說是相襯色,上面的花紋無疑含帶了大量金色,光是這樣一點雞毛蒜皮的小發現就足夠讓他的大腦當機好一陣子,「……根本是犯規嘛。」
黃瀨張開了支著臉的手指,慢慢地摀住了臉,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感淹得快要溺斃了,連泛紅的耳垂也偷偷背叛了他。
他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呆,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身體變得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看著那條絲巾,那個比夏季日空還要深邃,彷彿是大海般的顏色,眼前彷彿浮現了青峰在球場上奔馳的背影。
太糟糕了。
大腦裡出現了這樣的警訊。
不只是糟糕,簡直是無可救藥。
兩週前為了生日黃瀨和青峰要求向球隊請假,雖然是出自私心,可大概是怕被直接拒絕感到難過,於是死都不肯說是為了什麼。乍一看完全像是單方面的無理要求,不過也只有自己心裡知道要明著說希望生日當天小青峰能留在家這種話,還真是懦弱得要命。
當然,現在依然糾結──寂寞得沒辦法不糾結!
為什麼就偏偏是在這種時候看見了那個顏色呢?
黃瀨鬱悶地抱頭在床上滾了二十分鐘,才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還沒解決工作問題,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其他關於這個品牌的成立和絲巾質料產地、設計師和理念都只要大略了解即可,唯有怎麼使用這點,非要融會貫通不可。
怎麼樣結成圍巾或頭巾都不是很困難,不過在把絲巾打成連身裙的地方黃瀨可就吃足了苦頭。
一開始的時候理所當然想要找個人台,但他旋即想起來自己是在家裡,那種東西也只有設計師和工作室裡擺著,既然已經說了休假那麼黃瀨也就不考慮今天之內再離開家門。
離譜地想著要不乾脆打一通電話叫某人來給自己當個模特,旋即想到會被教訓一頓於是作罷。
黃瀨把絲巾攤在床上搗鼓了很久,那個綁在腰際上的結怎麼打都不漂亮,不僅不漂亮,沒有人體支撐的布料只要稍微一碰就亂得不成原形,多幾次之後理解力強的黃瀨也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黃瀨無奈之下轉頭看了一眼擺在衣架旁的大穿衣鏡,一咬牙把脖子上的毛巾甩一邊,手腳俐落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突然接觸到冷空氣令他打了個顫,他按照教學指示,其中一條絲巾在左肩上打了結之後穿越右手腋下,另一條則必須繞過腰際在右邊打結,而兩個結是讓絲巾能夠成為衣服的主要關鍵,所以十分講究美觀。
黃瀨突然發現這兩條絲巾大得出奇。
微涼的觸感像墜入了深海之中。
至於其他的「穿這種東西有種不安全感」、「大腿底下涼颼颼的」那都是後話了。
黃瀨花了將近半小時,才勉強讓那兩個結看起來不至於太過突兀。
深色的絲巾和偏白的膚色很相襯,如果不去在乎那比起女性更為發達的大腿肌肉,其實看上去倒出奇地沒有違和感,力與美的反差也有種不平衡的美。
或許是金色的頭髮和藏青色呈現強烈對比,又或是其他理由。
哼哼小美紀一定會稱讚我是天才!黃瀨自戀想著自己跟這玩意兒也挺搭的嘛,況且還有異國風情什麼的,一面找來找來手機把成果拍了下來,除了大腿地方由於身高問題明顯短了點,絲巾將他偏修長的軀幹包裹得相當嚴實,沒有半點贅肉的身體能清楚找到長年運動訓練的成果。
拍了幾張照片,黃瀨專心一志地瀏覽相冊,房間裡除了冷氣運轉的聲音外,幾乎靜得可怕。
就在他終於告一段落準備重新再來過一次當作練習的同時,腰部忽然被勒得發疼──
「你在做什麼?」
原本應該相當安靜的房間,出現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悄悄地開門回到了家、又輕手輕腳進了房間的青峰用惡作劇的方式緊緊抱住了黃瀨,原本是想要嚇他一跳的……也確實達到了效果。
「小、小青峰!」黃瀨嚇得連忙轉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點都沒有想到同居人會在這個時間回家,糟糕的是,糟糕的是……
──這個記憶裡從未褪色過的藏青,毫無預警地填滿了自己的視線。
黃瀨瞪大了眼睛,腦子一片混亂,一隻手忙著拉絲巾下擺,想要遮住大腿根部,卻壓根兒沒想過自己緊張什麼,不就是男人嗎,被多看一眼也不會少塊肉。
然而比起這更令他倒抽一口氣的是,青峰大輝這個粗魯的笨蛋,竟然手賤地像看到好奇的東西就忍不住伸手去破壞的死小孩,將他費盡苦心打好的結,在最短的時間裡扯了開來!
「等等!」黃瀨抓住了青峰的手,包住身體的絲巾卻順著肩膀唰地滑落到地上。
白得刺眼的肌膚和宛若藝術品一樣充滿生命力的肌肉曲線就這麼一覽無遺地暴露在冷空氣中。
……
……
這個絲巾質料多麼柔順黃瀨終於親身體會到了!
把模特的裸體大剌剌地看了個夠的青峰則丟出了讓他吐血的質問:「幹嘛弄成這樣?原來你有女裝癖……」
黃瀨欲哭無淚。
「我弄了好久,小青峰就這麼把它給毀了!」心疼地把掉在地上的絲巾撿起一條圍在腰間,黃瀨這才想起來明明青峰說過今天有球隊練習不回來的事,「不對!小青峰你怎麼突然跑回來!」
其實總不能說是就知道青峰今天不回來所以才抖著膽子脫掉衣服鑽研這個,雖然說本來還想過要打通電話召喚回來的模特此刻也順了他的心出現在這裡,但一切太過於脫離軌道,讓黃瀨短時間內接受不能。
當然啦,也是直到本人站到自己面前黃瀨才能夠在腦子裡把這個無理要求可能得到的教訓更加具體化了點。
比如說在順利把青峰衣服脫掉之前,就先被他扒光衣服推到床上狠狠幹個幾回。
青峰一臉「你腦子壞了嗎」盯著他,用手指了指外頭,挑著眉說:「不知道哪個笨蛋兩週前還求我請假一天的啊?蛋糕都買回來了。」
當紅模特這下子很沒形象地張著嘴,喉嚨裡只能發出單音節。
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青峰一直到昨天都沒有表現出「知道黃瀨過生日」的樣子,害得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會把對方的生日放在心上。
「這是……小青峰特意給的驚喜嗎?」黃瀨誇張地用手背抹了抹快要擠出淚水的雙眼,露出了傻笑,那副漂亮皮囊儘管帥氣,到了青峰眼裡也還是只有愚蠢二字。
青峰靠向黃瀨,伸出手作勢要彈他額頭,被家暴慣了的傢伙自然反應是瞇起雙眼,不過疼痛卻沒有如期到來,反而換來一記輕吻落在額頭上,黃瀨隱約感到心臟跳得近乎發疼,快要傳到四肢末端。
青峰親了他一口後聞到了洗髮精的香味,從早上就沒停止過飢餓感的肚子越發向他抗議。
金髮模特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三公分的男人歪著嘴露出了壞笑──
「我改變主意了,吃蛋糕前我要先吃掉你。」
「什麼!」沒來得及吐槽為什麼青峰對吃蛋糕這件事理所當然得比他這個壽星還主動,沉浸在感動餘韻中的黃瀨捂著被狠狠咬了一口的鼻頭,本來就掛在眼角的淚水被逼得差點噴出來,「這是暴力!小青峰流氓!」
但俗話說得好,獨裁統治者是不會理會小老百姓的控訴的。
「少囉嗦,都是你的錯,沒事穿成這樣不是在誘惑我嗎?」青峰順手就把黃瀨推向身後的床,扯掉了他繫在腰上的方巾,絲質布料磨擦彈開的感觸讓人瞬間就愛不釋手。
黃瀨哭笑不得地辯駁:「才不是!那是……」
青峰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自顧自地說著:「哦,拆禮物的感覺還真不錯啊。」
暴君低頭舔了舔獵物敏感的耳垂,滿意地察覺到黃瀨朝向自己縮了縮,一邊考慮著下一口要咬在哪裡那張嘴才會發出更痛苦的呻吟。
果然比起傻笑什麼的,還是把他弄哭最痛快!
「今天是我生日耶。」
「我知道啊,所以禮物就是我。」
「……超沒創意的,而且我才沒說要小青峰!」
「不要也可以啊,我要你就可以了。」
自大狂!
青峰索性堵住了獵物不停發出抗議的嘴,反正等他想聽到聲音那時,自然會想辦法壓榨出令人亢奮的聲音。
黃瀨抖了一下,感覺到壓在身上的男人燥熱的手扳開了自己的腿,恍惚間原本墊在身下的絲巾被抽開並暴殄天物地綁住了他的雙手,而三兩下就被吻得發暈的腦子裡只剩下「這絲巾真涼快啊」這麼條貧瘠得可憐的訊息。
抖M屬性發揮得即時又恰巧。
乾冷的房間裡,慢慢升起濕熱的氣息。
今年的生日,還是按照往常慣例,在累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之後,黃瀨才如願吃到了自己的生日蛋糕──
END
早就哈死愛馬仕的真絲大方巾了(喂)不知道該不該歸在女裝類orz不過赤司來穿應該更美(被剪刀戳死)人物還是一樣崩TvT小黃瀨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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