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時華 - 雪融（692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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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雪融（6927）

Mizuno

Jan 3, 2015

11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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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很久以前的黑歷史拿總是需要一點勇氣。

而這一丁點的勇氣，我準備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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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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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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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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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地感覺到有液體沾濕了眼珠，濕潤了自己的眼眶，簡直像是遭受霧氣遮蔽視線般。呵呵，怎麼可能呢。身為霧之守護者，受到這種襲擊只能用奇恥大辱來形容。

　　猶如熱淚盈框。

　　雖然用的時機好像不對……不，不只是時機不對，而是怎麼可能有溫度呢，明明，明明只可能會是冰冷的霜。

　　輕滑過的指腹染上一層水氣，彷彿再次嘲笑自己的用字錯誤。

◇　　◇　　◇

　　驚愕。這應該是現在再適合不過的形容詞。

　　雖然澤田綱吉這個人的一生從不缺乏這單詞的使用時機，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亂，將之串成交響曲也已不成問題，偶爾還會來個足以吵醒臺下觀眾的大混戰。

　　默默將視線調回，看著前方，綱吉只希望自己是在作夢。怎麼偏偏就是選在今天得自己獨自回家呢，否則誰就能來打他一巴掌了吧。就算醒來時會在床上看到嬰兒教師準備用足以致命的彭哥列問早方式也無所謂。

　　不管是捏自己產生的痛覺，還是血緣中的什麼直覺，都再再的告訴他這是現實而不是幻覺，當然對方肯定也是活生生的本人，而不是替身人偶。啊啊啊，要是那能拿來當出氣沙包或許不錯，為什麼總是沒人能體諒並理解澤田綱吉的壓力累積值呢。

　　一步兩步三步。綱吉的腳步移動著。

　　不過當然不是前進，而是正好相反地倒著車，他一度懷疑自己反向滑行的秒速是不是都快要超過向前奔馳的速度。

　　不知是誰在笑那模樣的滑稽，而他則是只能在內心哀號著那些人今年一定還沒被熱帶水果上的刺給扎過手。

　　以上糾結，全都是因為那站在校門口的突兀存在。

　　捧著嬌豔欲滴的鮮紅玫瑰花束，如春風的笑臉，雖然髮型怪了點不過那根本不成障礙，姣好的面容讓那點怪異也只會成為個性造型，四周讚揚的少女尖叫聲此起彼落，同時竊竊私語猜測著那名英俊男子所等待的人。

　　綱吉無視各種可能性，卻又突然覺得一陣輕風帶著沙子吹進眼裡，顆粒在眼瞼中翻滾著，眼淚濕潤著視線。

　　啊啊，是否該加速逃亡才對呢。

　　從悄悄後退的姿勢轉身拔腿就跑，卻在經過轉角跑到角落時，意料之外傳來手臂上的拉力造成他反身向後跌，跌入迷彩的溫暖中。

　　反射性驚嚇過度的四肢不受控制的舞動，好巧不巧揮中對方手中的花束。宛如朝陽從西邊升起般，空中下起不可思議的小紅雨，花朵像是隨之哭泣，瓣瓣散落在地上，頓時死傷慘重，血流成河。

　　連忙道歉，即使從沒放棄過向前跑去的姿勢，無奈雙腳的大腿肌肉卻連對方的五根手指也抵不過，連拔河都稱不上。

　　「親愛的彭哥列，你不覺得這就像是替我們鋪好的紅毯嗎。」

　　他瞇眼微笑。

　　輕柔地牽著那雙急著抽回的手，卻沒想到這比任何強制性的動作還要讓人難以逃離。對方的右眼跳動著腥紅，左眼卻隱約可見空寂流動著。祈求著什麼。而綱吉不解自己為何就真的這麼任由對方帶過這片花海，校園甚至識時務地響起報時的鐘聲。

　　「其實我只是想見你。」

　　對方瞇起異色瞳眼微笑著。著了魔地被那笑臉吸引，左手無意識的向前。被那張有些空洞的。食指只能撫上眼皮，上下緊貼著的眼睫毛關著什麼，底下眼珠咕嚕地轉動著。

　　於是突然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其實大可以不必遵守，不必忍耐也無所謂。注意到時，綱吉自己的確正述說著之類的話語。像是那句牛小孩的口頭禪。

　　透過廣播器的鐘響像是多了層布料悶住，隨著風休憩的那刻一同止住，紅色拼圖的碎片跟著停止四散。雖然腦袋擔心的都是這製造垃圾的一幕別讓風紀委員看見，但另一股意志卻釘住自己的腳步。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xbI7iN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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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哥列、彭哥列、彭哥列。對方只是重複呼喚著。

　　「這麼說就好像我快要懂得如何哭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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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猩紅的瞳眸微笑著，眉間掛著皺痕。即使綱吉記不起那一道道的摺痕是在什麼時候出現，或是根本沒消失過。

　　「可是你看起來……」

　　是忍耐嗎？或者該用別的單詞才是正確的。只有此時綱吉才會對自己的詞彙不足深切後悔。

　　對方用那寬大的手掌握著綱吉的手腕，移開指尖的觸感。視線更糢糊了，印象中那用著漢字方整寫著的六在綱吉眼中扭曲不堪，不受拘束的躍動著。

　　彭哥列、彭哥列、彭哥列。親愛的彭哥列啊。

　　這是那在血管中流動的血液所告訴你的嗎。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KoNpYQHj

　　像密西西比河的深，貝加爾湖的深，對你的想念就像是天天在河床底下開工挖掘一樣瘋狂地累積著。

　　聽著對方的話語，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沒辦法告訴對方連富士山方位都快弄不清楚的自己更別說是瞭解世界地理。對方身上傳來的寂寞感侵蝕著細胞的一分一寸，溫熱的氣息慢慢慢慢向綱吉的耳邊接近。

　　六道骸只是喚著。

　　綱吉、綱吉、綱吉。

　　以思念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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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2007/06/09　初1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4n5qNE9V
2015/01/02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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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雪融（6927）

#2 花綵（8027）

#3 缺少你的空氣索然無味（X27）

#4 經驗論（1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