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威爾˙葛蘭姆豐富的想像力與心理疾病使他有一種特殊的能力,稱為移情作用。他能夠設身處地以兇手的想法設計整個案件,得出與事實差距不遠的結論,從而找出兇手,這種能力使他備受煎熬,有時候他會進入太深,以為自己就是兇手,所以他心理狀況相當不穩定,不過這能力偶爾也有益處。
威爾注視受害者,在腦中構築整個事件的過程。
被害人在慢跑的時候被迷昏,拖行到一個房間內,他的雙手小臂從背後被綁在一起,嘴被口箝撐大,眼睛被布矇住,跪在威爾身前,威爾的手緊抓住他的後腦頭髮,陽具在受害人的口中進出。
受害人意識逐漸甦醒的時候,精液正好在他口中噴薄而出,受害者猝不及防地被嗆個正著,他驚恐地張大眼,掙扎著後退,但是威爾按住他的頭,逼他將精液吞下去才放開他,被放開的受害者咳得腰都彎下去。
「咳咳,你是誰,你想幹甚麼?」受害者大聲叫,聲音裡有掩不住的驚慌,隨即被威爾拿出的按摩棒塞住嘴,並扣在口箝上讓他無法用舌頭推出。
威爾走到受害者身後,用一根鐵棍旁邊有兩個圓環的分腿器扣在受害者的大腿上,受害者無法合攏雙腿,蹣跚地向前膝行。威爾踩住分腿器的中間阻止他徒勞的舉動,受害者趴倒在地上,威爾戴著手套的手指進入了受害者的後穴,受害者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後面肯定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被清洗過了,肛口有種被灌腸後的鬆軟還有潤滑劑在其中,手指進入的時候發出咕啾的水聲,他十分難為情。
手指通行無阻地找到了前列腺,開始進行按壓搓揉,受害者的憤怒的嗚鳴聲轉為模糊的呻吟,他慌亂地發現自己在後面被持續按摩而前面沒有被碰觸的狀態下達到了高潮,但是威爾沒有就此放過他,手指繼續進行按摩,直到受害者達到了第四次、第五次的高潮。
空氣中的淫糜氣息益發濃厚,這時受害者的心情轉為驚恐,他往前蠕動想脫離手指的折磨,陰莖已經因為連續射精而感到疼痛,最後一次射出的液體顏色淡如水,他覺得自己如此再射一次肯定會廢掉。
威爾發覺他的陽具不再勃起,從後穴刺激只會短暫地抖動,威爾伸出另外一隻手環住柱身上下揉,換來受害者的尖叫,痛苦地再射出一次,這次的液體不但稀薄還少,威爾繼續搓揉受害者的前後方,確定真的無法再勃起才放過他。
經歷過多次的強制高潮,受害者癱軟在地上喘息,聽見威爾的腳步聲時忍不住蜷縮起身體。
「不,不能再來了。」威爾拿掉受害者口中的按摩棒,但是經過連續射精,受害者已經沒力氣大叫,只能搖著頭沙啞著嗓音求饒。
威爾對受害者的求饒無動於衷,他步伐穩健地逼近受害者,將受害者翻成胸口朝上躺在地上的姿勢,威爾撥掉受害者的蒙眼布,但是受害者沒有看見他的長相,只看到一個帶鹿頭面具的半裸男人。
「走開!不要靠近我!」受害者來不及看清屋內的擺設,便因為威爾的逼近而心下慌亂,亂掙雙腿想讓自己後退一點,絲毫沒注意到他正躺在自己那攤精液中。
威爾用右腿膝蓋壓住亂動的受害者,他將手指捻上受害者的左胸乳頭,搓揉幾下後,乳頭不管受害者的意願挺起,威爾拿起一支針從中穿過,受害者頓時尖叫,不過尖叫聲被從中掐斷,一塊布掩住他的口鼻,受害者陷入昏迷。
『這是我的設想。』威爾從移情中回到現實,尷尬地交叉雙腿掩飾自己的硬挺。之所以說是益處,因為威爾本身喜歡這種娛樂性虐待,不同於受害者的處境,他們進行此類性行為時是你情我願,單方強制的性虐待是犯罪行為。再者,威爾喜歡的角色不是移情帶入的支配者,而是臣服者,這點他頗為遺憾。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他必須將這種不合時宜的遺憾壓到心底,並且默默譴責自己居然為此感到興奮。
老實說,威爾本來不會被安排來這類案件作心理側寫,但是有鑑於他曾經在偵辦殺人案的時候精神崩潰,傑克˙科勞佛,威爾在聯邦調查局行為科學科的上司,在心理醫生的報告建議下,決定讓他先在這類案件試水。
這樁鹿頭男虐姦案的受害者,陸陸續續已累積超過五人,每次手法皆不相同,兇手喜歡將受害者逼上極限,有幾個受害者幾乎瀕臨死亡邊緣,雖然至今尚未有死者出現,卻已成為令人焦頭爛額的燙手山芋。
「感謝你的配合。」威爾與其他警察離開受害者的病房,受害者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再度勃起,這類受害者的創傷多是心靈上的,傷癒之後警方會建議他看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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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虐姦案的心理側寫整理好歸檔,威爾正要離開聯邦調查局時被傑克叫住,他們站在人來人往的庭院,一同往門口走。
「案子有任何發展嗎?」傑克的開場白。
「還是那樣子,兇手是高智商的精神變態患者,每次都是不同的手法與不同的地點,他甚至不會再重複以往的作法,很難鎖定。」威爾打開文件夾翻出一張照片,「兇手射在受害者嘴裡的體液也被沖洗乾淨,他逼迫受害者喝了幾碗水,那些液體到胃裡就什麼也驗不出來。」
「媒體對這案子盯得很緊。」傑克砸了下嘴,眼神透露對媒體瘋狂追逐的不滿,有些報導堪稱是情色小說,「你要回學院?」
「對。」威爾扯開一個勉強的笑容,有一半的心思放在自己還未消下去的腫脹上。
「委員會擔心你的心理狀況。」傑克走近他幾步,「我建議委員會再進行一次心理評估。」
威爾壓下內心的煩燥,「心理治療從來沒幫助到我。」
「但是我需要你來辦案,而委員會需要心理報告。」傑克無奈地說,「而且我也需要睡個好覺。」威爾上次的心理崩潰幾乎快成為他的心病。
「現在嗎?」威爾說。
「漢尼拔˙萊克特醫生,這是預約時間與診所地址。」傑克欣慰地說。
「好的,我會去。」威爾收下紙條,走出大門。
現在的威爾沒空理會他處於懸崖邊緣的精神狀況,無法消退的下半身佔據了優先順序。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