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掀鍋蓋迎春蔬與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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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從老宅的木窗縫隙悄悄鑽入,像是春風派來的信使,輕輕撫過墨䁱的眼睫。她睜開眼,赤腳踏上微涼的木地板,腳底感受到年久木紋的細膩起伏。立春了,二月初的空氣還帶著冬的餘寒,卻已藏了一絲不安分的暖意。推開窗,陽台小院裡的泥土散發濕潤氣息,昨夜的薄霧尚未散盡。她深吸一口,空氣中混雜著草葉與遠處城市醒來的低鳴,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笑——新季來了,生活該隨性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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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個懶腰,長髮披散在肩,隨手披上一件亞麻圍裙,走向陽台。小院不大,幾盆香草—羅勒、迷迭香、薄荷—蜷在冬日的尾巴裡,葉尖已探出嫩芽。墨䁱蹲下,拿起小鏟翻鬆泥土,撒下幾粒羅勒種子,指尖沾了濕土,涼而柔軟,像是大地在低語:別急,慢慢來。她輕聲回應:“好,累了就停下。”種完,她拍拍手,陽光灑在手臂上,暖意如絲,催她回到屋內,開始今日的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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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䁱坐在木桌旁,桌上攤開一塊米白棉布,針線盒裡躺著五顏六色的絲線—翠綠、嫩黃、淺粉,像春天的調色盤。她挑了綠線,學著非遺蘇州刺繡,打算在手帕上繡一叢春芽。針尖穿布,絲線如溪流滑過,起初歪斜,幾針後漸漸流暢。針腳在布面跳躍,像春芽破土,細密的沙沙聲伴著窗外鳥鳴,交織成立春的晨曲。她專注半小時,指尖微酸,便放下針線,靠著椅背,望著陽台發呆。無聊就發呆,這是她的哲學。陽光穿過薄雲,灑在小院,嫩芽彷彿在光中輕顫,墨䁱心頭一鬆,彷彿與這春日同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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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咕嚕一聲,打破寧靜。墨䁱笑了,起身走向廚房,木桌上已備好昨日從市場買的春筍與蘑菇。春筍鮮嫩,竹香清新;蘑菇肥厚,帶著泥土的樸實。她點火,掀開鍋蓋,鐵鍋底還帶昨晚燉湯的溫熱。橄欖油倒入,滋滋作響,蒜末下鍋,爆出香氣如春風撲面。她手握木柄刀,利落地將春筍切片,薄得透光,蘑菇撕成小塊,丟進鍋中翻炒。掀鍋蓋的瞬間,熱氣騰起,像春霧繚繞,筍的脆香與菇的鮮美在空氣中交舞。撒一撮鹽,翻幾下,火候正好,墨䁱關火,盛進一只粗陶盤,盤沿有她上月燒窯時留下的不規則紋路,別樣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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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著春筍炒蘑菇,坐在木桌旁,陽光斜照,盤中菜色鮮亮,綠意盎然。叉子輕挑一塊筍,脆嫩在舌尖迸發,蘑菇的汁液溫潤,彷彿春天的第一口問候。餓了就掀鍋蓋,這是墨䁱的信條,簡單的滋味填滿胃,也暖了心。她嚼著,目光漫無目的地掃過小院,風輕輕吹,香草搖曳,遠處街巷傳來車輪的低響。吃完,她放下叉子,靠在椅背,閉眼小憩。困了就睡覺,片刻的安靜讓身心鬆弛,春日的暖意從窗縫鑽進,輕撫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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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墨䁱回到刺繡,針線在手帕上勾勒春芽,綠線繞出葉脈,細膩而靈動。非遺刺繡的技法讓她著迷—一針一線,像是與古人對話,時間在指尖緩緩流淌。她不急,累了就停下,端杯水站到陽台,望著種下的羅勒種子發呆。無聊就發呆,春風拂過,帶來泥土與遠處花肆的淡淡香氣。墨䁱想,生活就像這春芽,無需急躁,隨性萌發,自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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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時,陽台染上橙光,刺繡手帕已成形,春芽躍然布上,活潑而精緻。墨䁱輕撫作品,嘴角微揚,廚房裡的鐵鍋靜靜等待下一次掀蓋。她赤腳走回屋,點一盞小燈,桌上放著陶盤與手帕,窗外春風低吟。立春的第一天,墨䁱用掀鍋蓋的香氣與刺繡的針腳,迎接季節,與生活輕鬆相伴,靜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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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譜:春筍炒蘑菇
• 材料:
• 春筍100g
• 蘑菇50g
• 蒜2瓣
• 橄欖油1湯匙
• 鹽少許
• 步驟:
1. 春筍去殼切薄片,蘑菇洗淨撕小塊,蒜切末。
2. 掀鍋蓋,熱鍋倒橄欖油,爆香蒜末。
3. 下筍片與蘑菇快炒5分鐘,撒鹽調味,出鍋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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