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上一世的我,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卻又熟悉,似曾相識的景象,卻是半個人都不認識,我四處流浪著,就像是無家可歸的叫花子。
這天,我走到了一個叫做「雲鶴山莊」的地方,此時的我已經是飢寒交迫,就快要堅持不住,所幸被莊主衛映雲收留,這也是我為什麼在這的原因。
起先,衛莊主對我是以禮相待,在知道我是孤兒後,便更加細心的照顧著,供我吃住,而我則在山莊裡打雜,幫著衛莊主做事。
但後來,一切都變了……
「我心中有妳,妳的心中可有我?」衛映雲在書房,我正在替他磨墨,他就這樣突然拉起我的手,嚇的我手上的墨條都掉了。
「快說!妳的心裡有沒有我?」衛映雲直搖晃我的身子,臉部湊的很近,手上出現清晰可見的青筋。
「我、我對你沒有那樣的情感,我從來都是當你是大哥哥的。」我有些困惑與不解,眼前的衛莊主看起來是這麼的陌生。
衛映雲放開了我,用手在臉上抹著,似乎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是、是我唐突了……」他看起來有些疲倦。「繼續……磨墨吧!方才的事就當我沒說。」衛映雲重新坐在書桌前,用毛筆沾了墨,開始寫字。
我拾起了地上的墨條,繼續的磨著墨,靜靜的觀察他的表情。
衛映雲寫著字,突然將毛筆擱在一旁,喃喃自語道:「大哥哥……大哥哥……我只是妳的大哥哥是嗎?」他將紙張揉成一團,丟在一旁的地上。
「對不起!嚇著妳了嗎?」衛映雲恢復了神情,似乎想要拉我的手,卻又停在半空中。「我們去吃晚飯吧!妳一定餓了,是不是?」他神情溫柔,就跟以前一樣。
晚飯過後,腦袋感覺昏昏沉沉的,起初只道是吃太飽才犯睏,一刻鐘後,卻四肢發軟,腦袋犯昏,接著便不省人事。
等我再醒來之時,來到了一個房間,四周什麼都沒有,面對我的只是四面灰牆,和一扇我打不開的鐵欄杆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聲嘶力竭的叫著,此時,外頭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怎麼了?」是衛映雲的聲音,不同以往的是,他的聲音較為低沉。「我的好妹子,怎麼了嗎?」他在鐵柵欄門外看著我,嘴角抽動。
「莊主,你做什麼?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試圖要撼動鐵柵欄,卻是徒勞無功,只見衛映雲笑臉迎面,湊近鐵柵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永遠留在這裡吧!跟我永遠永遠在一起、永遠永遠在一起。」他發出了狂妄的笑聲,隨後收起了笑容,說著:「只要妳嫁給我,我就放了妳,否則妳將永遠被關在這。」
隨著衛映雲的離去,房裡的最後一絲光也蕩然無存,我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靠在牆腳,這裡又濕又冷,還沒有燭光,難道我就要一直被關著了嗎?
我時常做著夢,夢裡有藍天、有白雲,還有鳥兒吱吱喳喳的叫聲,我在草坡上快樂的跑著、跳著,就好像回到以前自由的生活。
夢醒了,我依然待在這個濕冷幽暗的房裡,獨自面對著牆、面對著打不開的鐵柵欄門,我也曾嘗試過偷取衛莊主身上的鑰匙,但都未能成功,漸漸的,我感到絕望。
就在我被關了許多日後,山莊的女弟子將鐵柵欄打了開來,並領著我出去,但卻是到另一個較亮的房內,她除了我的衣衫,用皮尺丈量我身子的各個尺寸,之後又令我將衣衫穿上,回到那個幽暗的房間。
每日的餐食,就只有一碗粥,一碗大多都是水的粥,吃不飽但至少不會餓死,喝完粥就只有睡覺的份了。
夢裡,又是晴好的天,陽光是那麼耀眼,天空是那樣的藍、那樣的清澈。
我坐在草坡上,看著遠方的花海,遠遠的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是一名男子、一名戴著面具的男子,他坐在了我的身旁,靜靜的陪我看著花海。
夢又醒了,我仍然對著冰冷的牆,無光的房間,肚子餓的直叫,還只能忍著。手臂傳來陣陣刺痛,不知何時我的手臂多了一個傷口,而我卻不知道。
「莊主,我要見莊主。」虛弱的說著,盼望有人能聽見。
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衛映雲。「妹子,妳在呼喚我嗎?是妳在呼喚我嗎?」他看起來十分的雀躍。
我強撐著身子點點頭「是呀!我想通了,你放我出去吧!我答應嫁給你。」
衛映雲挑眉,趕忙拿出鑰匙,將我放出,並緊緊抱住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他抱著我搖來搖去。
我推開了他,突然發難,往他的下陰踹去,隨後死命的狂奔。衛映雲捂著下身,大聲嚷著:「快!快!把端木緋那婆娘抓回來!」他臉色蒼白、表情痛苦。
我死命的跑著,後面追來了一大群山莊的弟子,他們各個武功高強,我自知是打不過他們,但還是發足狂奔著,後頭的眾人越逼越近,因為多日都沒有正常飲食的關係,我漸漸感到體力不支,雙腿發軟,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給我喝了什麼,喝了那東西後,我便沉沉的睡去,似乎睡了許久許久。
鑼鼓喧囂的聲音傳來,今天是我跟阿雲的成親日。「阿雲,你看我這樣漂不漂亮?」我在阿雲的面前轉了一圈,身上穿著大紅色的婚服,鳳冠霞帔。
阿雲笑瞇瞇的說道:「好看!我的娘子穿什麼都好看!」阿雲也穿著新郎的婚服,樣貌俊俏。
山莊各處都佈置上了大紅色喜慶的燈籠,許多的窗戶上也貼上了囍字,我和阿雲挽著手,走入了大殿,山莊的眾人紛紛道著恭喜。
拜過天地,吃過宴席後,阿雲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娘子……娘子……」他拉著我坐在床沿,隨後將我按在身下,意圖要跟我行周公之禮。
這個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在我十四歲的那年,他就意圖對我實施侵犯,但未得逞,之後更是頻繁的騷擾我,我若是不聽他的話,他就叫我關起來毒打一頓,當時我年紀小,不懂得該如何應對,但是現在我已經長大了!
我•要•逃•出•去!
我佯裝答應衛映雲的求婚,製造跟他在新房裡獨處的時間,此時的他已經爛醉如泥,沉沉睡去。
從懷裡拿出了匕首,但不知怎麼的,卻下不了手,我猶豫了許久,最後一咬牙,往他的胸膛刺去,只聽得他悶吭一聲。我換上了平日穿著的衣衫,趁著夜色偷偷溜走。
「莊主夫人跑了、莊主夫人跑了!」弟子們發現了被刀刺傷的衛映雲,趕忙將他送去醫館,其餘的人則分頭尋找。
我跑到了小溪邊,喝了一大口溪水,又在樹上摘了果子吃,隨後繼續往山莊的反方向跑,我暫時住在了一個遠離山莊的山洞中。
幾日後,我往著南面走去,明明是冬天,身子卻感覺到異常的熱,呼吸也不暢了起來,遠遠的便看見許多燈火,我快步向前走去,身子越發的滾燙起來,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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