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事情,除了那些已經得到長生不死藥的人(誤)。死亡是如此的遙遠,也是如此的靠近,每天都有人會死,不管是醫院的安寧病房中、社會新聞中、不知名的貧民窟中,抑或是某個網路遊戲中被打死的怪物。
古人常說:死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但死就是死,在那一刻之後,就是另一個世界了。死前的所作所為,死後只留給他人評論,但對於死的人而言,在死後這個時間段(不管有沒有另一個世界),都沒有任何意義。
那麼,或許只有死前那一段時間的想法,對於將死之人的人生意義才有值得討論的空間。最開始的問題是,如果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天,此刻的我在想些什麼?會做些什麼?
基督教一直有末日一說,當人類在末日到來時會依據他的所為受到審判(我無任何宗教傾向),不過對於一個離死亡甚遠、身體健康且運氣還不至於背到家(發生意外)的人來說,即使深信此理論,在末日來臨前也只是一個未來式,但對於現在即將面臨死亡的人,想到的或許較多是過去式吧!
那麼就進入重點,如果是我,今日的我,即將面臨死亡,會是懊悔?還是滿足?抑或平靜?我想都有,不過這三種(或許更多種)表述都牽扯到「我」。我的人生不算長(到目前為止),且與精彩一點都搭不上關係,只能算平凡罷了(魯蛇人生),學生時期有過對未來憧憬,也曾經迷茫,對未來不期不待,沒有傷害。但即使如此,在我的人生中,「我」依然佔據99%重要角色,我是我人生的主角,所以死前思考的絕對會是跟「我」有關的人事物,我的父母、對我影響最大的師長、最麻吉的朋友、曾經麻吉後來翻臉的朋友、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女生、考上第一志願的臭屁時刻、喝過第一口即讓我讚嘆的生啤酒的時刻……,這應該是死前跑馬燈。我無法證實死前跑馬燈存在的證據已經存在多少的統計數據,不過對於即將死的人,是沒有未來的,這其中包含了對未來有所夢想,並且努力前進,卻不幸發生意外的人,當死亡發生的事實成立那一刻起,未來已經不再存在。
前面是以「自我」這個狹義觀點來看死亡,可是在生物實體上有延續生命(物種繁殖)的現象,宗教精神上有再生輪迴的說法,精神上有長生不死的自我滿足現象,人類大歷史中,時間不斷的前進,一個人的努力,不會因為死亡的那一刻起而中斷,由於每個歷史上的人在其短暫且漫長的人生旅途中所努力的結果,人類文明不斷的迭代、進步,死亡變得不再令人害怕與恐懼。
回推到「自我」的觀點上,一個人如果能重視死亡帶來的時間限制,跳脫「自我」對死亡所帶來的恐懼,理解人生所為不會白白浪費,那麼人生是否就不算白費?死前是否感到滿足的機率會高一些?
好啦!以上都是廢話,既然死前對於「我」會想比較多,那麼是否可以說是從現在開始,重視真正「我」「現在」的想法會是比較重要的事呢?
畢竟「死前」的「我」在想什麼,一點也比不上「現在」的「我」在想什麼、感受到什麼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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