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再寫寫 - 雲霧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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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雲霧

小貓貓吃罐罐

Oct 5, 2017

344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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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霧遍布在他的臉上，像是緊緊的攏住他的臉龐，要將他給撕裂一般，但馬上又消散於空中，像是什麼也沒有過一般。他的眼神有些迷惘、有些躊躇、還有些不服輸。

一隻手倚靠在欄杆上，手掌垂向欄杆外，拿著一隻煙；一隻手與欄杆垂直地撐著下巴，他的身子有些像前頃，雙腳一前一後，後的那隻微微的勾起，腳尖惦著地面。

煙霧再次升在他的臉上，消散後他又再吐了口雲霧，他想著，是什麼讓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也許是那一天，他沒有更體諒他；也許是哪一天，他沒有順著他的意，想著想著，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眼裡的迷惘，也隨著消失了。

他回想起大學那年，沉鬱的六月，就像會感染心情一般的，人也跟著沉鬱下來。

那年他鼓起了勇氣，向他告白，而對方並沒有明確的給出一個答覆，之後也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待他如初。每當他準備要放棄時，對方卻又會挑逗似的給他一些暗示，讓他覺得，還能再堅持一下。

就這樣糾纏了幾年，七年之癢也過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事，就連自己也不太清楚，這其中究竟是歡笑還是苦悶。

接著，他眼裡的躊躇也跟著消失了。

他再抽了一口煙，吐出了一層又一層的雲霧，已經很久沒有抽過了，因為對方一句討厭煙味，就這樣戒掉了。

他想著，也許是命運戲人。

他聽見天台的門給打開了，他並沒有回頭，只是維持著原本的動作，聽著老舊的鐵門吱吱作響。他聽到了說話聲。

「楚陸，我知道你還怨我，不願看我，但可以不要這樣嗎。」是一個聽起來不超過三十的成年男人的聲音，說低沉，卻又不會太過低沉，說稚嫩，卻也沒到那種程度。

他沒有回覆，只是又抽了一口煙。

「你就回回我吧，你這樣我很難受。」聲音夾雜著些許的哽咽。

「你說，我們還有可能嗎？」

他吐了最後一口煙，輕輕的把煙給熄滅在了欄杆上，隨手往外一拋：「不知道，也許看緣份吧。」轉頭看了對方一眼，直直的走了過去。

青年的臉不會太過糙老，反而還像是個少年似的，有些水潤。看見他向他走來，青年的臉上符現了喜悅的臉色，但不長久。

直到對方直直得從他旁邊經過。

「所以我們還有緣嗎？」他不死心的再問了一次，眼神帶著期盼。

他聽到話，愣了一下，接著頭微微的往後轉，看了一下青年的後腦杓，接著又轉回去：「也許我們，有緣無份。」他推開了天台的門，留下青年。而他眼裡剩下的那一點不服輸，也隨著關上的門的，一同離去。

他沒有看見，那奪眶而出的淚水，滑過青年的臉上，變成一道道的水痕。那懊悔的神情。

「也許我們，有緣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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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的城市下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