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而來的藍光讓米屋陽介愣在原地,彷彿是某人無奈但又帶著笑意的聲音迴盪在耳旁:
「要確實幹掉對方啊,槍バカ!」
三輪秀次看到自家隊員的楞神,不耐的「嘖」了一聲,趕在米屋陽介被小行星轟成人肉靶子之前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扯到盾後。
「米屋前輩你剛剛在幹嘛啊!」對講機內傳來古寺章平的哀號,「隊長再晚一步你就要被緊急脫離了啊!」
「古寺,你冷靜一點,三輪都沒說什麼了。」奈良坂舉起白鷺,朝正在往三輪和米屋方向趕來的犬飼澄晴開了一槍後從樓頂一躍而下,剛剛躲藏的位置隨即被獵犬轟成一片廢墟。「你先躲好再開槍,開槍後立刻離開原地。」
「好的,前輩…不過今天的二宮先生似乎特別煩躁呢,好久沒看過他不用戰術直接靠火力輾壓的樣子了。」
奈良坂陷入了沉默。在練習戰結束後他和古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古寺,你還記得後天是什麼日子嗎?」
「十一月二十九號嗎?是米屋前輩的…啊。」古寺低呼一聲。
「那天二宮先生好像有事,不在三門市的樣子…大概是已經去過墓園了吧。」
「前輩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去年那一天簡直是災難。可是…」古寺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才開口: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講很自私。我也很難過,可是我希望今年米屋前輩的生日不要像去年一樣…坦白說,我覺得出水前輩應該也不會想看到這樣子的大家。」
「你不用道歉,有很多人的想法大概都和你一樣。」奈良坂嘆了口氣,「出水那家伙…要是他看到現在的米屋的話,一定會很沮喪吧。」其實他也蠻擔心三輪的,離開前還問過他一句「還好嗎」,結果換來對方的蹙眉。
「不好,陽介蠢到沒藥醫了。」
「…我還以為你覺得沒什麼,其實只是戰鬥中不方便直接罵嗎?」
「你哪一次見過我沒在戰鬥中直接罵的?」…也是,他都忘了三輪連在排位賽中就算被緊急脫出了也可以站在月見小姐身後通過頻道繼續吼米屋又在搞什麼鬼這個距離也戳不到對手,要不然就是叫古寺別再磨磨蹭蹭的快開槍。「只是他那個狀態…我沒資格罵。」
「陽介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一直渾渾噩噩…但如果我也變成那樣的話,就沒有人能看著他了吧。」
「但是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後天會跟他談一談。可以的話你幫我問一下隱岐有沒有空幫忙買個生日蛋糕,三十號再幫陽介慶祝。」
「…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三輪的表情異常的堅定。「我不會讓去年的事情重演…所以,拜託你們了。」
在和古寺道別後他不抱期望的打給了隱岐,沒想到對方竟然接起了電話。「…隱岐,你是在值勤嗎?」
「沒有,我在宿舍。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電話開頭都是這句啊?」
「…你非值勤時間都連絡不到人。」而且這個現象自從他們上大學之後越發嚴重,最高紀錄是失蹤整整一周連生駒隊都連絡不上他,生駒先生當時甚至還哭了。最後是水上學長在第三天時忍無可忍叮囑細井和南澤好好把三門市好好翻過一遍後親自跑下去大阪一趟才把人找回來的。
「啊,我上次跑回去大阪辦事那次不是被水上哥抓回來了嗎?後來被生駒隊的大家罵了一頓之後,他們就禁止我再把手機關機,訊息電話也不准我不讀不接。當然僅限於他們有盯著我的時候啦,其他時候我還是會關機…好痛水上哥你不要打我啦#@%」在一段混亂的聲音之後,細井接起了電話。「奈良坂你找隱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三輪要我找他幫忙買米屋的生日蛋糕。」
「是嗎…需要我幫忙嗎?隱岐他大概這幾天都別想出宿舍了。水上前輩發起飆來很恐怖的。」
「好的,那麻煩妳了,米屋沒有特別喜歡的口味,隨便幫他挑一種都行。」放下手機後他不免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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