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飲血而戰》 - 《聖女飲血而戰》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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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飲血而戰》上

燃塵

May 3, 2021

112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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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殘忍王由南宇宙出發，越過黃道西面朝北進軍，所經之處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北宇宙最終仍迎來對陣之時。

他厲兵秣馬長達百年，持續至今卻仍無法知曉緣由，到底為何發動戰爭？

素聞殘忍王佔領某地後必然親自掃蕩教堂，無論教派。都說他視神物如命，見獵心喜，打算將全宇宙聖物納入囊中。

此論點卻逐漸站不住腳跟，當他們發現殘忍王調轉行軍路線，繞開中央宇宙轉而襲擊西方時，奪取聖物這件事就變得可笑。

眾人皆知，中央宇宙貢木神國是全宇宙的信仰中心，除了主神雷鳴大帝一系列相關遺物，殺王之刃、新興武神信仰的各式聖器都收藏於此，更重要的是，唯一主張擁有無情神聖物的就是此國。

若要收集神聖物，殘忍王必不會繞開中央宇宙。

不能預測敵人往後的作戰方針，但近在眼前的交鋒，北宇宙勢在必得。

最初交戰不如預期，北宇宙聯軍節節敗退，方得證實了殘忍王軍隊之詭異。

那不是軍隊，那是難民潮。

殘忍王支配眾人之恐懼，迫使他們遷移，令他們心神不寧、各自疑懼、提心吊膽而行事衝動難以捉摸。

此時聯軍總部，各大君主齊聚，氣氛凝重中竄逃一絲恐懼。

他們眼前是一個以外露脊椎骨為主體的生物，延伸出來的部分卻像海星一樣有五處，其中左下端還能明顯看出變形的人頭。

這本當是一個人，一個正常人。

聽風國王認得這張臉，那是名武勳高超的前線將領，同時也是他的小兒子。

由脊椎生長的方向為主的話，那麼就是頭部與右腿置換，左腿與雙手都各自調換過位置且朝詭異的角度扭曲。

殘忍王『心慈手軟』留下發聲的功能，使得畸形又詭異的嗚咽和哭喊充斥整個空間。

目前的醫學沒有辦法把人類拼接到這種程度還仍然保有生命跡象，這是殘忍王的手段，他支配恐懼的手段。

聽風國王的次女默默盯著變形的兄長，她曉得，在這個空間內的所有人最後都會變成這種東西，再不然就是加入外頭的難民潮，成為殘忍王的軍隊之一。

恐懼已然根植在眾人心中，或會夜不能寐，或會精神崩潰。

她必須要在那之前先死亡才可以。

必須跑得比恐懼快，跑得比殘忍王快。

為了不使畏懼糾纏，絆住她的腳，自那日眾人受衝擊，士氣低迷後，她日日夜夜向武神祈禱，她需要勇氣。

需要赴死的勇氣。

在殘忍王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而來這段期間，她開始作夢。

最先是夢到她在聽風家故址，看她曾祖母對著僕人頤指氣使。

接著是她曾祖母要求她，必須要找出那個愛偷懶的僕人，得罵他。

神奇的夢境在尚未找到偷懶下僕之前醒來的話，下一次做夢又會接續進度。

直到她在屋頂上找到睡午覺的僕人。

在她曾祖母還沒來劈頭痛罵之前，她看清那僕人的臉孔。

是武神。

武神真實存在，在尚未成神之前他是聽風家的僕人，也確實給她曾祖母打過下手。

「武神呀，請賜予我勇氣。」她說：「這是唯一解脫的道路了。」

酣睡正熟被打斷，武神發楞半晌後，說道：「喝了你那可悲手足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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