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坑準備】《無冕之日》 - 起始之前——未來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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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始之前——未來

神泉崚

Oct 28, 2021

183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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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曾經告訴女孩，她的犧牲能救活全世界。

　　純白無瑕的房間當中，女性半跪女孩面前，像是安撫女孩似的輕撫她墨黑色的長髮。

　　身穿白袍的女性眼神閃爍著複雜的神色，不捨、不安、失落、痛恨。女孩心想，負面情感包裹的軀殼裡頭，又藏著什麼。

　　每當白袍女性走到同樣的房間面對他們，越發堅定的眼神讓她的背影顯得格外悲涼。

　　「對不起……」

　　面對女孩莫名其妙的道歉，白袍女性無動於衷。

　　她知道無論這些孩子對自己說什麼，自己又跟他們說什麼也好，到最後任何一方都不會得到結果。

　　與其給予他們假希望，白袍女性只希望孩子們能夠理解這刻的沉默，也只是無可奈何的事實驅使她做出的決定。

　　所以，她沒辦法介意孩子憎恨自己，討厭自己。

　　打從「那個建議」提出一刻，白袍女性已經是很多人眼中的罪人，包括自己。

　　「……不要討厭自己，媽媽這樣告訴我。」

　　女孩知道就算說什麼也無法得到白袍女性回覆，但女孩也理解只有目前她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

　　不久之後，她就會回到單向玻璃背後，單方面觀察自己。

　　女孩不明白，也不打算明白白袍女性為何露出這種眼神，但她的來到，已經足以讓女孩感到安慰。

　　已經很久沒見過人－－女孩雙手抱緊白袍女性的頭，往自己懷裡靠去。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OFApXlu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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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2JRERF8n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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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過後，白袍女性站在單向玻璃背後，注視空無一人的白色房間。

　　「雅、雅典娜，孩子已經不夠了，我們還要進行這種沒結果的實驗多久？」

　　滲雜零件碰撞聲的空間裡，一位看上來二十來歲的青年快步走到白袍女性－－雅典娜身旁。

　　「……繼續找，前陣子不是剛好找到一批適性良好的孩子嗎？」

　　「你忘了嗎？上個月一口氣已經投入當時大量的『黑子』，現在不管是孩子，連黑子的數量也沒辦法支撐下去了！為什麼這時候還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那是你跟我還站在這裡的原因。」

　　「可是妳多少也應該清醒了吧！當初的『黑子』只是一個假設，為了實現這個假希望你們已經花了多少時間？四十年，已經白白浪費四十年！我來到這裡幾天已經知道你們只是一群不願白做工的研究人員，但為了讓你們清醒，這三年來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為什麼還不放棄！」

　　「要是放棄了，就連最後的希望也－－」

　　「別再最後的希望了！」青年氣憤地把手上的資料掉在地上。「人類早就沒希望了，為什麼就不能夠面對現實，面對這個早已經癱瘓的世界？待在重要的人身邊，把人生最後的時間花在他們身上不是更有意義－－」

　　青年還沒說完，馬上意識到雅典娜會怎樣回答自己。

　　「怎麼了？」緊接青年的指罵，雅典娜的反應平淡得彷彿自己不是當時人一樣。

　　正當青年無從反駁時，青年身後冒出本應不會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相比身穿白袍的二人，細小的身影看起來相當虛弱，及肩的白髮輕輕披在制式的病服上。

　　看見雅典娜驚訝的表情，青年回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細小身軀，驚愕得無從入手的他無意識地一步一步接近對方。

　　「崔佛！快抓著她！」面對雅典娜的反應，青年馬上加快腳步，雙手快要抓到對方的肩膀時，在她頭上出現兩個半透明的半圓框。

　　隨著半圓框逐漸變成發出強烈白光的實體時，研究所內的溫度亦隨之上升。

　　那怕只要接近她，自己也會被灼傷。崔佛腦海冒出強烈的求生欲，回頭望向雅典娜激動的神色，他決定逃離這個空間。

　　「崔佛！」

　　只剩下自己與少女對峙的空間，室內的溫度已經面臨失控。

　　仿如太陽般熾熱的少女全身發出強烈的白光，無法通知研究所內同事的雅典娜往逃生通道跑去。

　　即使看到雅典娜狼狽的表現，少女也沒有追上前，也許，是她根本無法追上前——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0Y4VOL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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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望白得發黑的天空，持續一星期的暴風雪終於停下來，雅典娜揹起裝滿研究用具的黑色盒子，離開已經早已沒有糧食的便利商店。

　　每當暴風雪來襲，城市某處總會傳來強烈的白光，為了追隨白光的源頭，雅典娜已經花了十年時間。

　　十年間，雅典娜的體力早已大不如前，過去亦因意外失去左眼，行動的不便讓她每次快要到達白光之處時，都失去最佳的「捕獲時機」。

　　但如今，她再也不會在關鍵時刻猶豫。

　　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未來，雅典娜已經做好捕捉「天使」的準備，也預備迎接最壞的未來。

　　踏上賭上人生的未來同時，雅典娜也向從不相信的神明禱告。1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qqi4cS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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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啊，再等我一段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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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起始之前——未來

#2 起始之前——虛假的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