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生之憶 - 第一生無為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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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生無為

森羽

Apr 23, 2022

298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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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破舊的擺設，和對我微笑的大人，看來這是一戶貧窮的家庭，他們對我笑著，似乎對我的到來感到感恩，他們給我取了名字，但我聽不到，我也不知道他們取了什麼。

而我原本的名字........

原本的名字，那是什麼？

算了，不重要.......

我開始長大，學習了走路，學習了說話，也聽到他們賦予我的名字—無為

我不懂他們的含義，以他們意思是，不用做一番大事業，只要無為的開心度日。

那便足矣⋯⋯

她們是這麼想的，但我卻活出了跟他們期望不同的人生。

我在小學時，就展現出了天賦，再每一科的成績都是滿分，一直持續到了高中。

我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也考上了明星大學，成了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

但是，這一切的人生，並未感到美好。

反而，渾渾噩噩。

我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似乎缺少了什麼似的。

無法用言語形容，直覺般有著空虛的情感

但殘存的，這種感覺，很快，稍縱即逝。

我可能，沒真正放在心上。

在25歲時，我創立了公司，原本只是一間小公司，也成功了讓生意風聲水起。

30歲，我邂逅了一名女孩，那是有著紅棕色頭髮，和白皙的光滑面容和碧綠色瞳孔的妙齡女子，之所以相遇是在一次聲生意上的往來，有了接觸。

她的名字，叫留心。

我正面對著她，由她談吐感覺到了，她是一個行為舉止優雅的人，我對她有些許好感。

並不能說到心痛欲裂的喜歡，但覺得跟她一起說話，一起生活，是很輕鬆的感覺。

跟她開始有了工作外的接觸，以旁人的視角，這是叫約會，去看電影，共進晚餐。

這都是，一種過程。

一種「促進關係」的過程。

某個夜晚，白雪佔據了只看得到一片漆黑的天空，白茫的雪，籠罩在這片黑暗，帶給人冰涼的觸感，和.......

「我喜歡你。」

告白的氛圍

是留心先開的口，白皙的面容，染上一絲絲的紅暈，她正面著無為，開口。

無為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也許她只是個有好感的女性朋友，原本有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但其中一方邁出向前一步，另一方便也要有個回應。

不這樣做，就無法面對鼓起勇氣的一方。

無為開口前，心痛欲裂卻油然而生，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想哭，他不知為何心會痛的如此的痛，但看到留心那貌似擔憂的狀態。

無為答應了。

白雪紛飛的夜，他們，成為了戀人。

一次一次感情上的酸甜苦辣，相互磨合後。

他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無為打扮著西裝筆挺，走向直面，披露著白紗的新娘。

那樣的留心，很漂亮，但是跟她比......

不對，我在說什麼，我今天就要跟她結婚了。

無意識的思考，讓無為感受到了恐懼，但他還是強忍著恐懼，走向了她。

牧師詢問：「是否願意娶她時？」

無為壓抑著心痛，答應了迎娶她，他們成為了夫妻。

他們生活的很幸福，也許會因生活而痛苦，也常因小事而吵架，但這就是人生。

無為不討厭這樣的人生，而在不久後得知。

留心有了身孕，她綻放的笑，像一朵剛綻放的花朵般，美麗。

無為無法去形容，那股來自內心的喜悅，真正的。

「幸福」也許就是這樣的。

但這樣的幸福，是靠「遺忘」和「忽視」得到的。

無為體驗到了幸福，看著孩子出生的幸福，看著孩子走路，看著孩子講話⋯⋯等

這些都是種，點點滴滴的幸福，雖然有時候會有缺憾，但依然是幸福的。

到了最後之前，他依然覺得，他很幸福。

人老了，總會死亡。

而無為，也到了那樣的階段⋯⋯

看著頭髮變成班白的留心，無為依舊覺得她很漂亮，也對止不住哭泣的她帶有著不捨之情。

他掃視著，坐在病床前，哭泣的留心，還有他們所孕育出來的孩子—無念。

那是一個小男孩，他睜大的眼睛，歪頭看著將要逝去的無為。

他還太過幼小，不知何為死亡，在不久的未來，他會懂的吧⋯⋯

無為還想再摸著他的小腦袋，但刻骨銘心的疼痛，卻開始蔓延於全身。

最後，止步在腦袋。

他哀嚎著，看到了自己的記憶，不是和他們，而是在上一世，他曾經的經歷。

他懊悔不已，為什麼自己不去追尋，不去思考，選擇性的遺忘，私自的去感受到幸福。

也許，這一世的名字叫無為，並未像父母所講，而是神他故意給他取名無為。

以「無為」二字，概括他這一生。

無為抬手，想要不知是想要捕捉什麼，呢喃：「這一生，終究是無為。」

最後，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逝世了。

而「他」又再次的來到了，跟神約定的地方。

最後，「他」開始了第二次的，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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