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外贸大学讲师操欣光流氓犯罪案件,是改革开放后,上世纪八十年代未的高校腐敗的形式。
高校教师通过中外交流,得到了黄色录像,国外的各种性玩具,而当时在中国大陆,极少有人见过这些。那时的很多高校老师,面对一群改革开放后,对自己有各种各样请求的女学生,运用了这些工具。操欣光说过,女学生看完我给她们放的黄色录像,很少有不乖乖就范的,汪玉只是他玩过的一个女学生。
操欣光是暴力的,是刑事犯罪。校方没有把这件事提交司法程序,只当滥用职权处理,尽管操欣光犯下多桩罪行,强奸过很多女学生。一般情况下,强奸受害者,会因为种种情况不愿告发。汪玉是感觉自己被强奸后,又上当受骗了,什么也没有得到,愤而全面详细控告流氓老师,才使之大白于天下。
了解了全部过程以后,马明山被操欣光行为振动。北京外贸大学,曹老师侵犯女学生的犯罪事件,开始的暴力强奸未遂,中期的黄色录相强奸,后期的月经期间强行奸污,北京外贸大学没有认真处理,毕竟操欣光的岳父是学校的纪委副书记。草草处理完成后,外贸大学把整个事情,通告了江南总公司。
后来,操欣光到了京城的仲汇律师事务所做律师,他是刑事犯罪,道德败坏的人,不应该从事律师职业的,律师本应是维护法律的。在中国,总是有一些人,依附着权势,享有着特权,不受法律约束。接到北京外贸大学的通知后,江南机械制造总公司把这个强奸案,交由机关党委书记胡狞狞协助北京外贸大学处理。
胡狞狞,文革开始时在上高中,参加造反成为了红卫兵。以后这些红卫兵上山下乡,胡狞狞去了苏北农村插队,他在乡下经常吃不饱饭,经常偷鸡摸狗。胡狞狞在村里勾搭过小媳妇,但没有做过强奸的事情。像所有没有反省过的红卫兵,胡狞狞也是满嘴极左口号和革命大道理,实际行动上是混吃混喝,也是一个采花大盗,不放过见过的漂亮女人。
机关党委书记平时,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没有什么硬性工作。胡狞狞是一个好色的人,平常喜欢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收集江南总公司发生的各种男女之事,自编了各个单位美女排行榜,研究拿下美女的各种方法。胡狞狞也和多个有夫之妇发生过性关系,但是从来没有出过事,他的功底深厚。
胡狞狞从汪玉事件过程中,看到了汪玉的人格缺陷,看到只要有后台硬,就可以犯罪不究,捕捉到了诱奸可乘之机。胡狞狞在自己办公室,单独约见了汪玉,成功地成为了汪玉的朋友。北京外贸大学对操欣光的过轻处理,激励了胡狞狞占有这个漂亮女人的欲望。胡狞狞研究了操欣光在整个作案过程中,哪些是成功经验,哪些是失误,为什么会导致身败名裂,总结经验怎样才能全身而退,在等待机会。
汪玉的事情,江南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丁子高知晓后,也受到了震动。丁子高在江南总公司中层干部会议上,特别叮嘱各单位各部门,做好本单位函授女学生,尤其是漂亮女生防范大学老师强奸措施。
江南总公司三车间老主任,特别找到姚元冰,她刚刚考上了南京工学院函授学院。老主任希望,姚元冰特别小心,注意自己的美貌不会招来性侵害,坏人防不胜防,尤其是大学老师中的坏人,他们往往给人以假像 ,是披着羊皮的狼。老主任说,“你没有结婚,刚刚二十岁,是黄花大闺女,特别要有这方面的警惕。” 姚元冰这些天,刚刚摆脱情感的痛苦,和郭世波解除了男女朋友关系,老主任对姚元冰讲的话,她都听进去了。
两年多以前,在雨花台风景区那个中秋夜晚,美好的男女感觉,唤醒了姚元冰性的欲望,这成为郭世波的优势。以前,没有发生过男女关系的关系的时候,每当郭世波摸自己的三个敏感位置,姚元冰都会恼火,阻止其过分的行为。但是有了那次中秋夜切身体验后,姚元冰再也无法阻止郭世波亮剑了。自从那晚,一段时间后,他们之间又一起做了很多次运动。
没有多久,十八岁的姚元冰怀孕了。姚元冰心里很害怕,上次车间王姐未婚先孕后,赶紧领了结婚证,都受到记过处分。那个时候,法律上虽然规定女人十八岁就可以结婚了,但是法律小于各个企业的规定,企业规定是二十二岁才能向单位申请结婚。
姚元冰心里想,这下我也要受到记过以上处分了,我还只有十八岁不能结婚。姚元冰想到了打掉胎儿,但打胎不仅要出示自己的户口簿,而且要求单位提供介绍信。于是,姚元冰悄悄找到郭世波,告诉他这个事情。姚元冰没有想到的是,郭世波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个事,只是轻松地说,“没事,那就我找人打胎吧”。别说,郭世波歪门道真多,很快就找人通了关系,把打胎手术安排好了,神不知鬼不觉处理好了。姚元冰怀孕打胎后,就主动提出了见双方家长。
一起去见郭家人的时候,很顺利。那天,郭世波一大家人,都等着他们的到来。郭母看到了姚元冰,竟然怀疑自己的小儿子,是故意捉弄自己。老人搞不明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愿意找一个小混混。郭世波的一个嫂子,曾经在风月场所做过,握着姚元冰的手说,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
恰恰相反,带郭世波一起见了姚家人,就很不顺利了。姚元冰所有家人都不认可郭世波,一个生产车间的小工人。姚元冰姐姐了解到,郭世波散漫贪玩,平时没事就和小兄弟一起喝酒吹牛。姚家人认为,自家姑娘是万里挑一的美貌,又聪明能干上进心强,机关干部追求者不乏其人。再说,整个江南总公司的美女职工,都嫁给了机关干部。姚家人坚决不同意自家鲜花,插到郭家牛粪上,力劝她不要再和他来往。
姚元冰没有听从家人的意见,与郭世波继续保持着男女朋友关系。但是,时间长了,凌元冰也觉得郭世波是个粗人,不会休贴女人,也不求上进,没事就海吃胡喝,醉生梦死。但姚元冰非常善良,思想上也传统,觉得自己和郭世波发生过多次性关系,又和他打过一次胎,始终下不了决心和他断了。
姚元冰对郭世波时冷时热。郭世波很会嘎苗头,发现了她对他冷淡了,表面上竭力讨好姚元冰,暗中让两个小兄弟想方设法到处散布,他们已经睡过了,姚元冰已经怀过郭世波的孩子。郭世波这样做,真的断了很多男孩子追求姚元冰的念想,但也给姚元冰带来了很多烦恼。姚元冰希望自己也能向上,努力拉关系,争取有明天;郭世波觉得有饭吃有酒喝,这样就可以了,沉迷于胡扯乱吹之中;有了满嘴跑火车的男朋友,姚元冰慢慢的有些受不了了,毕竟不是一类的人。
其实,作为社会的底层草根,要想前进一步,在事事都要靠关系的中国,是非常不容易的。在大陆,谁都想有个做官的父母,大多数草根是不顾羞耻没有底线的,弄个官当当,什么事都愿意做的。做官多好,那就是人上之人了,能骑在别人的脖子上拉屎,要钱有钱要色有色,要干哈就干哈。
凌元冰对自己的处境进行了分析,要想上升,他们要进入车间的初级管理人员。姚元冰用心研究了潜规则关系学,注意到,因为总公司各个单位全面加强管理,落实计量管理细则,需要设立车间计量管理员,有了一个新岗位。
车间主任是父亲的师弟,一切好说,主要就是打通总公司技术部的关系。通过刘的老婆小段,搭上了技术部刘夹生副部长的关系。凌元冰计划给管技术基础的刘夹生副部长送礼,当上车间办公室计量管理员。一个小工人,送礼是痛苦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但姚元冰知道,不送是万万不行的,这些掌握权力的人,是要把权力变现的。姚元冰默默地安慰自己,今后有了权力,我一定能千倍万倍捞回来的。
按照关系学的步骤,第一次是轻礼,也叫作打探礼,送礼方掂量送的礼值得吗,收礼方了解所托之事的难易程度。第二次是中礼,送方表示诚意,收方表示把握。前两次送礼必须在事情办好前送到。送方没送中礼表示放弃,收方不收中礼表示做不到。两次去刘家送礼,姚元冰都在刘家楼下等着,郭晓鹏出面把礼送到五楼刘家的。这是因为,刘夹生和小段的绯闻名声在外,担心他见到大美女管不住裤裆,产生了坏的念想。挺顺利,刘夹生副部长收下中礼时,表示问题不大 ,让他们等总公司下通知。
顺中不顺,一天,郭晓鹏来姚家,见姚家没人就拿出垫子下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郭晓鹏夜里加班,中午又喝了不少酒,进屋就躺在姚元冰的床上休息。郭世波点了一只烟,看了一会报纸,就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烟引燃了报纸,火慢慢窜入正堂屋,老旧房子地板是木头的,开始烧了起来。正巧,院子邻居汪玉来借自行车打气筒,急忙跑到院子里呼喊,大伙都来了,见此情况破门而入灭了火。救火的人们松了一口气,在一屋子烟中,却听见郭世波的鼾声响起。原来,小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几乎没有烟,只是堂屋地板烧个小洞,堂屋有烟损失不大。上次也是在床上抽烟,把姚元冰的被子烧一个大洞,这次抽烟把地板烧一个洞。姚元冰晚上下班回家,气不打一处来,已经多次警告了,郭世波还是不听,在床上抽烟差点酿成大祸。
姚元冰和车间老主任谈过以后,记住了老主任的要求,心里想,自己的问题是,防不住身边的男人搞出问题,一会怀孕一会失火。姚元冰是一个想上进的人,想来想去,姚元冰决定和郭世波分手,自己好好学习两年,争取拿到多学一点东西。
姚元冰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要贴上,郭世波总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太了解姚元冰的弱点了。在这次怀孕失火两件事情处理完后,和郭世波解除男女朋友关系,姚元冰报考了函授学习,意欲抓住机会,好好学习一些知识。
马明山因为兑现承诺,没有离婚,和汪玉渐渐归于平静。马明山的邻居朱卫泽,虽然有徐花强这样的上层关系,但朱家父子得官之路也非容易,不是拉着裙带火箭升官。朱卫泽为人没有乖张之气,工作上勤奋努力,经常加班加点,同事邻里间见面也客气招呼。朱卫泽是平庸之辈,心胸狭窄没有自信,权力大了就会滥用。
朱卫泽妻子范声佩是很正统的,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就比朱卫泽好很多,一家三口人其乐融融。范声佩的父亲是南通乡下中学的校长,家教甚严,她是和朱卫泽一起考入南京机械专科学校的。当年,朱卫泽一进学校,就盯住了这个大美女,千方百计追求她。一天,范声佩正在教室复习,感觉有人坐在了她身边,也没有过多在意。学了好一会儿,范声佩揉了揉眼睛,发觉边上的男生没有在看书,在盯着自己看;正当她有点迷惑的时候,他递给她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我们可以交朋友吗?” 。范声佩看了看这个小伙子,认出是班上的朱卫泽,就在字条下方写上,“让我想一想”,把字条还给了他。
两个人恋爱后,是范声佩得到了有关徐花强的信息,朱卫泽父亲因此巴结上了徐花强,他们留在了南京,让朱卫泽官场顺利起步。朱卫泽有了贤惠的妻子,有足够的精力工作,也尽量地把家里搞得舒适一点,吃的好一点。
一天,朱卫泽觉得家里屋内,不论是上下水泥墙面,还是头顶瓦的下面,太难看了要装修一下。那个时候的装修,是没有天花扣板的,也没有乳胶漆涂抹的,想来想去,只能用报纸把墙面糊一下。朱卫泽烧了一小锅面糊糊充作浆糊,用上了一些家里的报纸。朱卫泽心灵手巧,裸露的墙面糊上报纸好看多了,改善了居住的环境条件。朱卫泽非常开心,马明山分享了他成功的喜悦,听他讲述糊报纸装修的心得。
一天,朱卫泽从乡下搞来了一大块牛肉,因为只有十几斤,只好马明山们俩人分。八十年代,牛肉还是紧俏商品,吃牛肉是奢侈的。马明山们俩分牛肉要照顾影响,尽量不让人看见产生嫉妒,这个大杂院还住着总公司里其他人家。那个时候,还是丁子高总经理当政,风气比较正,表面上都要注意影响。
但是要把一大块牛肉弄成两半,马明山们两家那时候的厨房显然太小,需要露天作业,这对于书生气十足的马明山们俩人并非易事。经过一番考察调研,马明山们发现他家屋檐拐弯墙角是砍牛肉的好地方。马明山们立即讨论决定了砍牛肉实施方案,他躲在墙角砍牛肉,马明山负责放风,盯着隔壁邻居总公司办公室老孟等等人家,一旦有情况就向他发暗号。
实施方案开始后,朱卫泽以最快的速度,取出藏在麻袋里的肉和刀。让马明山意外的是,他刀功精湛动作娴熟,牛肉迅速被砍成两块。朱卫泽让马明山先选,马明山家人少,拿了小一点的,立即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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