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 【おそチョロ】吃飽了才有力氣放閃啊

＊主おそチョロ、一十四。

＊健●出奇蛋，三個CP一次滿足！

＊前陣子的雜誌圖，六子去澡堂那張！

＊傻白甜。最近我都在寫這種無腦小短打。

＊替數字加上幾句對話後他們就變得亂閃一通的！可怕的到底是他們兩個還是我的腦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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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冷的冬夜去洗澡老是容易肚子餓。這是松野家兄弟間的名句。

不知道首先是出於誰的口中又有多少可信度，道理大概就與「食物掉到地上三秒內檢起來都還能吃」一樣，豪無任何科學依據，純屬瞎扯。但就連松野家的吐槽役松野チョロ松也不曾認真追究過把這句話掛在嘴邊的おそ松。

因為他也嘴饞。

論吃貨的理性在食慾面前有多脆弱。

儘管如此他仍然沒有臉去向松野おそ松說出「肉包分我一半吧」的請求。

這又非關理性了，純粹是他的臉皮薄，尤其對象是臉皮厚度與自己恰好差得最多，大概可以能夠直接以臉皮禦寒的松野おそ松。要是向他說出分食的話語肯定會招來一頓輕佻的調侃吧──想到就煩。

松野チョロ松寧願餓着肚子直到走完二十分鐘的歸家路程再去翻冰箱，就算松野おそ松在他面前咬下肉包時露出了津津有味的模樣也一樣。

「唔喔喔喔──好吃！」

松野十四松忽然大叫，手上的塑膠袋被他晃得啪擦啪擦地響，在安靜的十點多住宅街道中聽來特別響亮。除此之外，那股甜味也是，在寒風吹拂時炸奶油和糖粉的氣味全一股腦兒吹進了他的鼻腔。

天啊，十四松。チョロ松幾乎是立刻憋住了呼吸。別害我更餓啊。

「十四松……」

代替平常訓責的角色，松野一松用手肘推了一下身旁的弟弟，示意他安靜點。「太大聲了。」

「欸──太大聲了嗎？那我小聲一點！」十四松笑嘻嘻地往一松更加挨近，「啊，一松哥哥，這個給你！」他這次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這什麼？」

「吃一個！很好吃喔！給一松哥哥草莓口味的！」十四松一邊說，一邊就挑了個表層滿是粉紅色巧克力的，湊近一松嘴邊。既然是十四松的好意，一松也就沒拒絶，勾下了口罩後便順其自然地讓十四松把甜甜圈喂進他嘴裡。

他才咬了一口，十四松就迫不及待地問起他的感想。

「好吃嗎？甜甜圈好吃嗎？」

他嚼嚼，點頭。

「嗯。」

「好吃？」

「超──好吃。」

「哦哦！超──好吃！」十四松聲音明亮地大笑，一對眼珠開心得亂蹦，「那一松哥哥再吃一口！啊──」

「啊──」

一松配合地張開嘴，又咬了一口。一樣回答了超級好吃的答案並且不忘拉長音，說完他伸舌舔去了唇邊的糖粉。都是邊走邊吃的緣故，糖粉沾的到處都是，連拉著口罩的指側也是，於是他又低下頭將糖粉舔去。

十四松瞧見了，腦袋一歪。

「在做什麼？」

「舔手指。」一松：「手指沾到糖粉了。」

「手指是甜的？好吃嗎？」

「嗯。」

一松看著十四松手上吃到一半的甜甜圈，再看看他也沾了糖粉的手，十四松的糖粉看起來比他更多，應該更甜吧。

「不信你也舔舔看。」

「好啊！」

說完，十四松張嘴含住了一松的食指。

還像小狗似地繞着指身舔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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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野チョロ松假裝沒看見這一幕，專注撫貓五分鐘，摸着摸着，超能貓十分舒服地睡着了。

啊啊，超能貓。

你怎麼有辦法在你的主人跟你主人的弟弟這般互動下還睡得着呢？不過這麼說來我也同樣是受害者呢，甚至比你還慘。

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在此刻呼呼大睡就好了。

在チョロ松憐憫起被閃到的自己時，一旁的兩個傢伙還沒完沒了。例如此刻，被舔了手指卻沒怎麼介意的一松。チョロ松聽到他淡定地問：

「好吃嗎？」

「唔嗯──不好吃！」十四松用力搖頭，頭都快甩飛了。他大喊：「一點都不甜！一松哥哥騙我！」

「沒騙你。是因為我剛才已經舔過了，糖粉早就被我吃掉了啊。」

「原來如此！難怪不甜！」

「對吧？」

「還有一松哥哥口水的味道！」

「你吃得那麼仔細啊。」

「嗯嗯！鹹鹹的！」十四松舔舔嘴唇，「我還以為是一松哥哥口水口味的甜甜圈！哈哈！好奇怪啊！」

「你的發想才好奇怪啊。嘛，果然還是草莓的比較好吧？」

「因為草莓甜啊！」

一松笑了笑：「我也比較喜歡草莓的。」

「哈哈哈！那這個甜甜圈都給一松哥哥吧！整個都給你！啊──」

「謝啦。」

「……」

松野チョロ松低下頭，摸貓的手也僵硬了。

他忍不住想：這都什麼對話啊。

看到身旁的兩個弟弟當街上演喂食秀讓チョロ松覺得更餓了，然而當十四松探頭過來問他要不要也吃一個甜甜圈的時候，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拒絶了那個被遞過來的甜甜圈。或許是因為看到粉紅色糖霜就覺得有點心累吧……會忍不住去想剛才十四松說的什麼「一松的口水口味」，啊，明明是甜蜜可口的草莓甜甜圈卻忽然之間有了一股男人的咸腥味。

チョロ松有點同情甜甜圈，也同情着餓肚子還要胡思亂想的自己。

「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一個故作姿態的聲調忽然從遠而近地飄來，他還沒答話，一股重量就驀地壓上自己的肩膀，松野おそ松的聲音在他耳邊冒出：「──餓鬼松。」

什麼餓鬼松啊。

松野チョロ松才要抗議，對方卻一根紙頭戳在他的肚子上，這麼一個小小衝擊帶來的結果就像真按了個開關一樣，一個尷尬不已聲音霎時從他的腹部發出。

罪魁禍首松野おそ松當下就樂了，無視掉三男發紅的臉頰，直笑道：哈哈チョロ松你肚子裡養了酷斯拉嗎，它在咕嚕咕嚕叫耶！

チョロ松沒空理他，只是胡亂張望了下其他四位兄弟的動靜，發現其他人都各自在鬧騰，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剛才來自他肚子發出的吼叫。他這才放心地往おそ松肚子回敬了一拳，卻被早有提防的おそ松擋下。

「做什麼？你很無聊啊おそ松哥哥！」

「欸？怎麼這麼說，我是關心你啊！看你剛才一個勁地摸貓，從沒看過你喜歡麗華以外的貓耶！」

「是喵醬不是麗華！喵醬也不是貓啊，再說我本來就蠻喜歡貓的好嗎！」

「總之很好笑嘛──！一松也真是奇怪！去澡堂還要帶貓來。」

「至少人家超能貓有乖乖在澡堂外頭等……跟貓相比不安分的反而是你吧。」

「幹嘛拿貓跟我比？不說這個啦！我要去便利商店，一起去吧？」

「哈？」チョロ松愣了一下：「是可以啦……不過怎麼忽然之間？」

「肚子餓了啊！我要去買肉包。」

「咦？你剛才不是、」……已經吃過了嗎？我明明有看到你咬下肉包的。

「啊啊，那個啊。是吃了一口，不過我看カラ松和トド松都很想吃的樣子，就讓他們兩人分去了。」

チョロ松看著對方若無其事的臉龐，那表情還真寫着無所謂，完全不介意本來屬於自己的肉包被他人吃下這點事。

「……這樣啊。」

隨着對方在說話時微微上揚嘴角，チョロ松也跟着露出淺笑。

忽然之間還真有點長男的模樣啊，おそ松哥哥。

他當然沒有把話說出口。

但是對方自己先說了：「哎！我真是個好哥哥哪──世界第一！偉大的長男！呀咧呀咧！」松野おそ松向天空舉起了雙手，伸個大大的懶腰，笑得一臉得瑟。

嘖。

前言撤回。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要臉呢。

「好啦，既然決定了那就走吧！」松野おそ松一手捉住對方的圍巾一角，不由分說地把チョロ松扯留在原地。

チョロ松把他的手拍開，皺眉：「不向カラ松他們說一聲嗎？」

「哎──不用啦！丟下他們吧！」

「這是一個長男該說……」

「噓！噓！小聲點！噓──！」

おそ松一邊作出噤聲的示意動作，一邊猛對他眨眼，看他臉上露出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玩興大發，大概是覺得背着其他人偷偷幹些像是秘密的事很好玩似的。

松野おそ松指着沒發現他倆放慢速度而落後的其他兄弟，小聲道：「反正他們又不用去超商！說了沒說差不多啦！」

受他神神秘密的鬼樣子影響，チョロ松也學他般壓低聲音：「你只是覺得等到他們發現我們兩個不見時慌張的模樣很有趣而已吧！」

「才沒有──！原來你是這麼盤算的啊チョロ松！太壞啦！」おそ松竊笑：「我只是想看一看，當我們帶著熱騰騰的豐盛宵夜回家時卻沒有他們的份時，他們臉上露出的表情會多好笑而已呀。」

「你……」チョロ松說，卻笑了出聲：「這樣才是真正的差勁吧おそ松哥哥！」

おそ松不可置否，只是揉了揉鼻頭，他的鼻端隱隱因為冬溫寒冷而發紅，很是醒目，臉頰亦然。就在他們這陣一來一往的交頭接耳之後，其他人的身影早就走遠了。

「走囉。」おそ松說，一把勾住他的肩，看起來特別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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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脫隊的兩人繞了個彎，彎進岔口後的住宅小巷。

這裡沒有十四松和一松的閒言碎語，也沒有カラ松的痛話或トド松的吐槽或笑罵。有的只有稀疏夜風在輕吹。

他走在他的邊旁，路燈靜靜地照着他們。螢藍色的燈光比不上以前鵝黃色的好，チョロ松想，以前的燈光顏色看起來比較溫暖，回想起來都是溫柔的畫面。

おそ松聒噪的絮絮叨叨還沒結束，他的聲音掩蓋過身旁的風聲，從他的咫尺之處傳來：「他們就是因為吃飽了才有力氣一直放閃啊。カラ松和トド松那兩個傢伙剛才吃個肉包還要拍照發推特，拜託！不就是個肉包一人一半嗎，連這也要拍，到底是多愛炫耀！難怪他們連一松和十四松在後頭喂來喂去的事情都沒發現！怎麼大家走路都不好好走啊──」

小時後的おそ松哥哥和現在真是沒變多少啊。找到機會就在說兄弟壞話。雖然他與其他人也是這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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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是一樣喜歡扯着人邊走邊說話。」チョロ松沒好氣地比向自己肩頭邊的手。

「嘿──我沒注意到！」

「半斤八兩啊。」

「哼哼。」おそ松輕笑，「哪有，不一樣好嗎！我是以說話來轉移對饑餓的注意力！他們卻是已經吃飽了才講廢話！」

「差別呢？哪裡有差別啊！」

「有哦！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吃飽了才有力氣放閃。」おそ松鬆開盤在チョロ松肩上的手，繞過背後改以握住對方的手心。

「所以啊，這回該換我們兩個去飽餐一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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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也這樣牽着吧。

換我們倆閃他們一臉。

「如何啊，チョ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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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我要吃肉包就是了。」

「呀──！太好啦！不管是熱騰騰的肉包、還是超商那比不上豆丁太賣的關東煮、啤酒啊、牛奶啊！我全──部──都要吃！」

「吃太多會變胖啊おそ松哥哥。」

「管它的！」松野おそ松哈哈一笑：「又沒人介意！」

「嗯……」チョロ松雖然也挺想挫挫他的鋭氣，但偏偏也覺得他沒說錯，居然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反駁他的話語。

他最後只好苦笑。

「也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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