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初次(上)
(交代一下背景,白薇韶21歲,葉擎澤28歲,母親出場前,大約4月)
兩情相悅也不是件壞事,小倆口雖然不常見面但只要一逮到機會就會開始親暱,還漲紅著臉嘴硬著,就是沒辦法從她嘴裡套出一些情愛話語。白薇韶平日偶爾會犯賤的想起葉擎澤,她可以想著他一整天都不說話,甚至是翻著line的聊天紀錄,一個人發呆,落實了宅女一詞。
她知道她只是心裡有那麼一絲絲想念他而已!......還在嘴硬。
某天假日,外頭說不上是熱,還飄著細雨,只少空氣溫度不會太乾。悠閒午後白薇韶一身睡衣幾乎一整天都不從柔軟的榻上離開,而室內有些微熱,電風扇直吹著床頭,在一旁吊掛的風鈴叮叮作響。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平日乾淨俐落的白薇韶在這天竟然可以如此墮落。
前陣子葉擎澤表示,接下來的一個月將是學測近期,學生們忙著拚學業,當老師的也不能好過一些,可以想像他整天忙碌的身影。
正如以上所言,他們將近一個月沒聽到對方的聲音了,甚至是很難見到面,白薇韶不會主動去打擾他,因為她知道不能讓他有多餘的麻煩。
一個人忍著思念,幾乎快爆發了,所以不打算好好地整理儀容,乾脆放爛。
但,白薇韶似乎還有報告尚未完成,腦內這念頭一閃而過,但這動力不足以讓她好好振作起來。
側躺瞇起眼皮,注意到窗外的陽光後華麗的轉身到頭就睡,她更墮落了。
又是一覺好眠,雖然她犯懶了一整天,但到了夜晚,肚子開始抗議了,坐起慵懶得身子順便打了個哈欠,抬眼看了時鐘,下午大約五點,假日得珍貴時光被她華麗麗的又浪費掉了。
忽然床頭櫃上的手機發出震動,惹的白薇韶慵懶的斜了一眼,她睜大眼睛,臉上多了喜悅,整天的憂鬱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6點,烤撞元集合。』
極簡的一句話,竟然讓白薇韶從此振作,比起她的重要報告,這7個字更能夠讓她提起精神。
為了不刻意有特別的打扮,白薇韶勉強拿出紀曉涵強迫她買下來的衣服,不,不如說是紀曉涵直接搶走她的錢包爽快付帳的衣服。
那麼貴的衣服不穿是浪費啊!
黑白條紋長袖搭著牛仔吊帶長褲,面容依然不上妝,耳後編個短辮子,踏著輕快的腳步來到了約定地點,推開金屬門把,進入了充滿炭烤的二氧化碳室內,滋滋作響後飄散著油膩的味道,肚子餓的時候看什麼都好吃嘛。
眼尖的白薇韶看到葉擎則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像自己招手,帶著一號表情走近四人桌。
靠近時才發現葉擎澤不只約了她,還多了兩個不認識的男子,沒有多餘的想法,第一句話便是:「老師,我餓了。」
見到許久不見的可愛女朋友,在葉擎澤幻想中,白薇韶會撒嬌地撲上來。可惜的是,現實總是如此的殘酷。
葉擎澤帶著倦意的俊臉,情不自禁的抽動了嘴角:「薇薇,你打招呼的方式還沒改變嗎….算了,快來吃吧。」
「噗哈!」方桌對面的襯衫男子看著這對小兩口的對話,覺得這女孩是那麼的古怪。
另一名紅色上衣的男子也接了下去:「你們有夠好笑的。」輕笑。
白薇韶坐進了方桌,沒有多餘的打量前面兩位陌生人,依然故我的夾起筷子,掠奪著桌上的烤肉。
「…聽說,阿澤口中的薇薇是你?」紅衣男子率先和白薇韶打了招呼,臉上漾起笑容似有些討好。
白薇韶卻不太領情,抬眼看著他,點了頭算是承認了。
葉擎澤沒有說話,手掌持著玻璃杯,面容看不出表情,飲下了啤酒。
氣氛有些尷尬,餐桌上唯獨白薇韶動著筷子,剩餘三人卻沉默著看著她一人進食,這畫面在吵雜的烤肉店竟有些突兀。
襯衫男子決定要打破沉默:「呃…薇薇?」僵硬的稱呼讓他起了滿身的疙瘩。
白薇韶聞言,愣住,撇了撇嘴,難得正眼看著眼前的兩人。
身旁的葉擎澤,抓起桌上的紙巾,柔聲道:「薇薇,嘴巴擦一下。」語畢,竟在那兩人面前親暱地替她擦掉唇上的油汙。
這突然的舉動有些嚇壞白薇韶,神色有些紅潤,偏了頭,避開葉擎澤的眼。
尷尬羞恥的畫面被不認識的人看到,她總算有意識到場面的尷尬了,卻不料惹來兩人的笑聲。
「哈哈哈哈阿澤你那什麼動作阿,蠢透了!」
「靠杯哈哈哈真的蠢斃了哈哈哈!」
男人之間的玩笑總是那樣的大咧咧,甚至帶有髒字。
葉擎澤沒有發怒,而是哼了鼻氣唇角勾起。氣氛總算是有些好轉,襯衫男子意猶未盡地笑著還開口繼續鬧著:「那個薇薇阿,你跟我們家阿澤是什麼關係啊?」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還繼續道:「我們兄弟聚會就多了你诶!」
葉擎澤替自己倒了新的一杯啤酒,自顧自得喝了起來像是不關心這話題一樣。
方纔還尷尬的白薇韶,又愣住,呆了幾秒,眨了眨雙眼皮,有些不解:「他是我的老師啊。」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此話一出,一旁的葉擎澤身子一僵。而坐在自己面前的兩位男子竟然捧腹大笑,笑得比剛才還誇張,甚是抽笑,話都說得不清不楚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聽到了嗎?哈哈….她說哈哈哈哈….她說了什麼你有聽到嗎?」襯衫男子竟然笑的臉都扭曲了,眼角還笑出累。
不理會葉擎澤難看的臉色紅衣男子也叫囂著:「幹哈哈哈哈你有聽到對吧?哈哈哈哈….笑翻我了哈哈哈!」他邊笑著搖頭,右手還橫跨桌子猛然地拍著葉擎則著肩膀。
襯衫男子意猶未盡憋著笑,有些僵硬的笑說:「阿澤,就是她對吧?你辛苦了!哈哈哈哈哈哈…..」
非常無法理解眼前這兩人的白薇韶,有些傻眼,她哪裡說錯話了嗎?
隨後襯衫男子憋著笑面露善意地看著白薇韶的道:「呃,薇薇阿,你好生討好你老師哦,加油啊!」
好,這下白薇韶真的是徹底茫然了,恢復了一號表情,似有似無的瞪著眼前笑到快瘋的兩人。
果斷不跟白癡計較,她繼續低頭進食,依然無法感覺到葉擎澤的想法,甚至是不敢轉過頭面對他。
葉擎澤沒有搭理她,想必有些生氣,默默地繼續替白薇韶烤肉:「夠了你們。」他頓了頓:「你們到底吃不吃?」語氣有些低沉,聽得出他情緒的波動。
兩人相覷,傻笑回應:「哈哈,老大,吃我們吃。」
氣氛又因為3個男人的關係活絡了起來,聊了很多白薇韶不懂的事情,只是葉擎澤喝的啤酒數量明顯多了很多,白薇韶有些擔心,拉著葉擎澤的衣角,正想阻擋他繼續打開第9瓶啤酒。
「老師,你該休息了。」語氣依然平日冷靜的她,但是腦子裡卻像是有把火焰,熊熊的燃燒。
葉擎澤斜眼,眼眸血絲明顯,酒精味明顯的從他口中呼散出來,迷濛的哈氣:「我、不用擔心…呃…沒醉。」平日溫文儒雅的他,此刻只有滿滿的醉意和傷心。
兩人笑了,紅衣男子看到葉擎澤是有些鬱悶,剛才的打擊超大,笑著:「阿澤阿,你醉了,請你的『學生』帶你回去吧!」學生二字還加重了語氣。
這話惹的白薇韶的注意,但還是無法理解,但是決定不在乎,決定把重心放在葉擎澤身上:「老師,我帶你回家。」抽走葉擎澤手中的啤酒罐。
「好!女朋友要帶我回家,你們都走!」葉擎則神智不清的嘟嚷著。
把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肩上,使出力氣將他扛起來,站起來的瞬間迫使他把重心壓在她身上,有些難熬。
朋友們沒有出手幫忙:「薇薇阿,阿澤就交給你啦,這頓飯我請你們,好生伺候你家老師!哈哈哈!」
向兩人到了別,白薇韶攔了台計程車,把這醉鬼丟進車上,運送到了自家門口。
ns18.218.110.11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