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沖繩ok,先把期末考解決。」櫻雙手握著一堆講義然後在桌面上敲了幾下,試圖要讓雜亂的紙張更加整齊。
「這是沒錯啦。不過為什麼妳會在我家讀書呢?借問一下,我們是不同科系的吧?雖然是同一所學校。」鳴人拿著鉛筆指了指坐在茶几對面的小櫻,只見小櫻理直氣壯的表示是為了要督促自己唸書。
「不過我們已經大四了,期中考這種東西隨便考考就好,我們只要在畢業考通過就可以畢業不就行了?還有,我們真的是不同系的,聚在一起讀書很沒意義,因為不能討論。」鳴人搔了搔後腦杓,瞄了一下在桌面上越積越多不屬於自己科系的書籍感到苦惱,因為會放不下他自己的書籍。
「你太天真了,波風鳴人。」小櫻戴上讀書時才會使用的眼鏡,並且推了一下鏡架,「大四期末考的成績好壞可是會被企業家列入面試的依據裡喔。如果認為自己已經大四而胡亂的應付了事可是會帶給他們認為你是虎頭蛇尾的印像喔。」
「天真的是閣下妳。」鳴人雖然沒有近視,但是卻將兩只手指在鼻樑間憑空的推了一下,「春野櫻小姐,室內設計重視的是自己的作品,越多越好,跟分數一點關係都沒有。」將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書籍往小櫻的方向推去,挪出了一點空間來放自己的書籍,不過還是覺得太小,企圖在挪一些時被小櫻發現,演變成爭奪空間攻防戰。在書本、鉛筆、尺和講義的一來一往下......
「請問,你們什麼時候才要開始唸書?」鼬用托盤端著兩杯果汁走進了戰場。
「鼬哥!鳴人欺負我!」
「被督促唸書的我才算是被害者吧?」
「鳴人,如果期中考沒有考好的話扣你30000的零用錢喔。」
「啊啊,波風鼬,你也變成會濫用公權力的人了,我真感到心寒。」
「波風鳴人我教你一點,公權力就是要用在適當的地方,所以這不是濫用。」
※
「啊啊,小櫻終於回家了......」鳴人趴在茶几上,耳朵似乎還可以聽見櫻在督促要讀書的話語,事實上,小櫻方才還在門口大喊:「鳴人!你一定要認真考試啦!」
把門帶上的鼬回到鳴人的身邊,從鳴人壓在書上的隙縫中看到一些好像是拿來計算或是增強記憶用的白紙,實際上是這樣運用,不過鼬完全沒有看到相關的類似筆記,反而看到了一些不該有的塗鴉。
「鳴人啊,什麼時候考試?」
「咦?喔,兩個禮拜後。」抬起頭,一副睡眼惺忪。
「你要考幾科?」
「嗯......」
「你要考幾科都不清楚嗎?」看到鳴人毫無反應,鼬也只能鬆一口氣,不過看鳴人好像還不想回房睡覺,似乎有挑燈夜戰的打算,他還是決定盡身為哥哥的義務。「我幫你弄個消夜好了,讓你打起精神,你想吃什麼?」
「拉麵。」
「我會幫你準備拉麵以外的東西。」
果真,鼬幫鳴人準備的宵夜真的是拉麵以外的東西,反而是一些夾著生菜的的三明治。雖然鳴人一邊抱怨又一邊怨嘆,但是還是把鼬做的三明治給吃完了。也不知道鼬在三明治裡添加了什麼,吃完後變的更有精神,不過看到書還是不自覺地打了個大呵欠,鼬看在眼裡也只是寵溺的搓揉鳴人的頭髮試圖替他打氣。但是,隨著時間越晚,鼬的體力也達到某個臨界點,他將另一個文案放下(不知道為什麼,經理給他的文件越來越多),打了個呵欠,伸一下因同一個姿勢維持太久而有些痠疼的腰部,督瞥一下掛鐘,時間已經過了凌晨12點。
「喂,我先睡囉。」從沙發站起來,鼬轉身要回房間,不過才走一步,就感覺自己的衣角被扯住。
「咦?你不陪我喔!」鼬一回頭就看到鳴人哭喪著臉。
「我明天還要上班。」伸手握住鳴人的手,試圖解開,「何況,你明天還可以讀,不需要熬夜。」
「不要啦,我還剩這一個單元而已,讀完這篇我才要睡。」
鼬嘆了一口氣,他拿起一張鳴人的計算紙,又拿起一隻奇異筆,奇異筆沙沙作響又伴隨著那特殊的氣味,寫完之後,撕了一小塊的膠帶貼了一點在紙上,接著直接將白紙貼在鳴人的額頭上。
「好了,晚安。」鼬說完,直接進門,迅速鎖門,睡覺。
動作一氣呵成,速度之快讓鳴人無法有反應的時間,他只能看著額頭上的白紙隨著自己的呼吸一起一浮,基於好奇心的驅使,他將白紙從額頭上取下,翻過面想看看鼬寫了什麼。
「鼬,與你同在。」
鳴人不得不認為鼬就是打算把這張紙當成他自己,擺明就是徹底敷衍了事。鳴人心寒了,有這樣的哥哥只能說他前世一定有虧欠過他,自己的痛苦就當作是對他彌補。不過一直嘆氣也不能改變他還沒讀完這一章節的事實,鳴人決定重新提振精神來唸書。
掛鍾〝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午夜十分顯的特別響亮,當時針指到兩點時,鳴人趴在茶几上已經呈現昏沉狀態,要睡不睡的疲憊感讓鳴人在視覺上變的模糊,聽覺上更是毫無知覺。他好睏,好想睡覺,可是已經沒有力氣爬回自己的房間,他已經作好在客廳過夜的打算,正當他要昏睡之際,突然清晰的腳步聲傳至耳裡。
「老...哥?」咕噥聲似乎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鳴人隱隱約約的看到到有人影在走動,可是並不清楚,他已經和周公佈棋局了,所以他更加的不清楚那個人影是誰,不過下意識的認為一定是鼬,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忽然間,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而那個腳步聲最後停在自己的身邊,鳴人感覺到身旁有人,在很近的距離裡,很努力的睜開眼睛,但是太過疲累以至於無法徹底的看清楚,對方模糊的身影只能看出外觀而非完整的面貌。
黑髮,白色的皮膚,看到的僅只如此而已。
感受到溫暖的東西包覆自己後,鳴人睡的更沉。
鳥聲啁啾讓鳴人從睡夢中驚醒,不過鳴人早已經忘記自己到底作了什麼夢。看了一下周圍,茶几、書本、鉛筆、講義,他終於記起來昨天熬夜唸書然後睡在客廳的這件事。突然間,發現到背後的溫暖,鳴人伸手一摸,原來是放在自己房間的毛毯,拜它所賜,讓鳴人可以睡的比較安好,不然,一定會在半夜裡途中冷醒。正巧,鼬打開房門,剛睡起來凌亂的頭髮看不出來平時是個很愛好整齊的人。
「喂,老哥,謝啦。」
「嗄?」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的鼬朝著鳴人的方向打了一個哈欠,「謝我什麼?」
「什麼?就是這個毛毯啊,你還幫我蓋耶,真是個好哥哥耶。」鳴人一臉愉悅,語氣中也飽含著許多喜悅。
「我沒有啊?」
「咦?」
「我昨天一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我根本就沒有蓋毛毯在你身上。」
「咦咦?可是......」
「可能是你睡迷糊去拿的吧。」鼬說完後,直接走進了廁所開始盥洗。
鳴人握著手中的毛毯,他其實很想跟鼬說,家裡只有你是黑髮白皮膚的啊,如果不是你......
───那是誰?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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