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痕境界online 02 - 第十章告白？！

昨晚的露營還真累人，睡在那凹凸不平的草地上，雖然並不是很舒坦，但能和朋友一起徹夜聊天，真的是很開心。

可是，等到回歸至現實生活中已經凌晨三點，我先將手機裡的鬧鐘打開，直接陷入沉睡。

明明才陷入睡眠沒多久，怎麼鬧鐘就開始一直叫？

我伸出手來在半空中揮呀揮的，就摸不到鬧鐘，我睜開眼睛，撐起身體坐正。視線朦朧的害我在下床時拌到拖鞋，結果狠狠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靠！」我忍不住罵了個髒話，忍著痛緩緩站起。

我走到書桌前將手機的鬧鐘關閉，這才想起昨晚怕自己賴床將手機放到書桌上，這樣就可避免自己關掉繼續睡的習慣。想起剛剛那一跤就覺得很蠢，居然會忘了一把虛寶劍犧牲我的睡面時間，自己真的是陷入到無法自拔的世界中了。

我趕緊盥洗了下後，馬上穿起制服背起書包出了門。晚天早上我都是邊走邊玩智慧型手機去上學，因為路途太遙遠，要是這樣看著那永遠都不會到達的進頭前進，我覺得我會進入呆滯狀態。

「喂！妳是那個夏寧雨對吧？」

我抬起頭，看著那個高出我半個頭的男子，身上穿著的是斐爾高中的制服，稍微有點跩的人。

除了這些形容詞，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足以形容的。

「是，有事嗎？」我又繼續低下頭玩手機。

對方好像因為我這個舉動而氣到，兩手將我的頭扳向他，沒好氣的說：「妳這什麼態度啊！」

對於他這種行為，嚴重的害我剛剛的記錄給輸了，我還沒存檔，螢幕就暗了。

「你誰啦！害我輸了！」我憤怒的瞪著他。

他似有似無的微笑，雙手環著胸說：「伊宇天。」

他X的！不會真的那麼巧吧？我記得蒼天跟我說伊宇天就是天青，怎麼他現在居然親自來找我餅找我麻煩？

「喔。」本來就想隨便敷衍他一句立刻離開現場，沒想到卻被他曳了回來。

我們怒瞪著對方，伊宇天沒好氣的說：「妳真的是很奇怪欸！」

「我在怎麼奇怪也沒你奇怪啦！」我吼了回去。

怎麼天青跟伊宇天的態度會差這麼多？明明都同一個人。。

「有種再說一遍。」

「你連耳朵都不行了嗎？」

他的怒火已經燃燒到最強的度數，然而一旁的我繼續添加柴火助燃。

伊宇天極為憤怒的瞪著我：「妳！」

「你什麼你啦，天青。」

也許是因為我突然的喊出了他在遊戲裡的名字，他不禁有些愣住了，癡呆的看著我說：「妳？」

目前他的怒氣似乎沒有像剛剛那般大，現在比較緩和。

我沒好氣的說：「我是你隊長，羽寧。」

我的身分是空幻城的城主，所以紫氣東來的隊員都將隊長的頭銜交給我，一開始我極力的反對，最後還是坳不過他們。只是那些稱呼我都不在乎，他們推給我總該知道我是不會處理那些雜物的。

他的表情非常的錯愕，完全不知道該接下來說什麼，整個表情就是很冏。我也挺佩服他的，居然只是想找個人的麻煩也能遇到我，真的該說你運氣好還是壞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跟你計較這些，但僅此一次下不違例。」

原本想說哪個該死的一早閒閒沒事幹來惹我，沒想到是天青那傻子。是說，他沒事跑來惹我做什麼？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欸！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我記得我跟你並不熟吧。」

他嘆了口氣，不以為意的說：「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這個風雲人物有多囂張罷了。」

風雲人物？！

什麼時候當上的我怎麼不知道？再說，我有很囂張嗎？我頂多是當著老師的面在課堂上補眠而已。

「現在看到了，有什麼結論嗎？」

拜託！他哪敢有什麼意見啊？只有活膩的人才敢這樣頂撞她好不好！有被她報復的都知道她的手段是多麼的殘忍，如果有人敢去惹她代表那個人真的有問題。

他小聲的回答：「沒有。」

她保證，他只要說出有，她絕對會讓他在這個地盤待不下去，天天去騷擾他，讓他知道她不是他惹得起的。

我的臉上多了個似有似無的微笑，繼續低頭玩著手機進校門，然而他就跟手下一樣的跟在我後面。

此刻，我覺得我的心情非常的愉悅。

＊＊＊

當時，我停下我手中正在進行的事，轉過頭問他是幾班的，他卻跟我說他就在我們班旁邊的C班。

伊宇天的成績並不是不好，只是他很不巧的被分到風評不好的班級，他在班上幾乎都是第一名，從來沒有跌落至第二或是第三。D班更不用說，簡直就是放牛班，想在上課時間睡覺就睡覺，想聽音樂玩手機也可以，只要不要太過分幾乎都是沒問題。但相對的A班就管得很嚴，每次經過都看見他們不是寫考卷就是在看書，一點和樂的感覺都沒有。

我們這班是原本是還算不錯的，只是由於我加入，陷在風評也跟C班有得拼了。

我跟伊宇天道別後，逕自回到了教室並坐在我的位子上，看著四周，發現大家幾乎都到齊了，指差那些平常跟我一樣愛遲到的。

我戳了戳莫和翎，並且在他耳旁輕輕說著：「我剛遇到天青欸！」

「嗯，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解的道：「為什麼？」

「因為剛剛有人在門口看到他在找妳麻煩。」

哈哈！那小子敢找我麻煩簡直不要命了嘛！就算他是九命怪貓也一樣。別人怎麼陰我，我就加倍陰回去。

我意味深長的說著：「嗯.....結果被我狠狠的教訓了。」

這點，他當然知道。畢竟他對她的報復模式還是很了解的！

枯月在一旁當然也有聽見，心裡是超想笑卻又不能笑，身為他的夥伴，應該抱持著同理心。在旁邊朝笑他，貌似很沒品。

我開始按照慣例開始拿起藍色的便條紙開始寫，然後傳給和人跟枯月。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幾乎每幾秒就傳回來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枯月從不跟和人傳紙條，就算問她，她只說「沒什麼好聊的」，但我跟他的話題也都差不多，都是在說遊戲。

跟枯月的話，則是聊很多事情，我們算是認識了很久。我們還有聊到蒼天的事，她說他跟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所以對他所有的事情都很了解。

但她卻突然傳了一句讓我很尷尬的話。

上面寫著：『妳最近和蒼天怎麼了？』

沒有人不知道我們平時很愛互相諷刺且很喜歡吵架，這是每天必須發生的一件事。只是沒想到，在這不知不覺中，我們的距離竟然拉得這麼遙遠。

我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誰能夠教我？

幾分鐘過去了，我只有回和人的紙條。對於枯月傳來的那句話，我實在想不到任何字詞來組成一句言語。

在下課前的一分鐘，我回了一句『不知道』給她。

枯月並沒有發怒指控我思考這麼久才回三個字，而是回我說要幫我打聽情報。我當然是跟她道了謝後，繼續想著那個問題。

真的那麼容易嗎？我不覺得。

本來想說這種沉悶的氣氛大概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沒想到枯月整個就是屬於樂天派的，完全沒有受到那個問題的影響，中午快樂的約天青去頂樓吃午餐。她都沒在在意，我如果還這樣墮落，我不就太沒有隊長加城主的風範了嗎？

「喂，你是不是名聲也不太好？」我用手肘敲了天青一下。

我早就在懷疑了，怎麼很多人都這樣對他很感興趣？

他不以為意的說：「也還好啦！就是上課睡覺、霸占後門、跟同學大聲聊天、傳紙條、玩手機、整老師等等而已。」

你很好！這種程度居然才說還好？而且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學我，怎麼都跟我幹一樣的事！

旁邊突然冒出一些噴笑聲，有這麼好笑嗎？

「你是不是學我？我幾乎跟你幹過一樣的事欸！最好這麼巧都一樣。」

他的表情並沒有很驚訝，平淡的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的，當初我並不認識妳，聽傳聞說最近冒出個很囂張的同年級生，所以我才去找妳問清楚。」然而他頓了頓，繼續道：「誰知道妳居然……」

原來我在同年級生裡的形象是個很囂張的學生啊……

我承認我剛開學是有那麼一點囂張沒錯，但我應該沒道很討人厭的地步吧？

「看來我們真的是同掛的。」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怎麼突然感覺很可悲呢……

枯月倒是不以為然的說：「我覺得你們很厲害耶！」

我和他異口同聲的反駁：「一點也不厲害！」

對於跟他同時說出一樣的話，我感到相當的厭惡。難不成自己跟他真的是同種族類別也相同的生物嗎？

「默契真不錯啊。」和人遠望著天。

我們互相瞪了對方一眼，頓時又多了一絲厭惡感。

吃飽飯後，我在剛剛下了極大的決心，我要當面去跟季冰寒說清楚講明白，我真的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盡管他的回答有多麼讓人不爽，我也絕對不會放棄這麼念頭。

我先跟他們說了一聲後，立刻跑去導師辦公室裡，直直的走向他桌前。頓時，所有的老師開始裝傻說「啊！我還沒吃飯呢！妳吃了嗎？要不一起？」「我也要去！」「我有東西忘了。」「喂？你哪位？等等喔，我出去說。」等等的理由。

除了我和他，其他人都快速的退場，我漸漸開口：「我覺得我有那個必要要跟你說清楚。」

我以平淡的口氣說著，不參雜半點怒意。

他頭也不抬冰冷的說：「現在是午休了。」

這是逃避我的藉口嗎？你以前明明都能為了我翹課迎接我第一天的到來，現在卻又找這種爛藉口，真是令人火大！

我有些哽咽的說著：「藉口。」

我的心居然產生了這麼前所未有的劇烈疼痛感，居然只是因為他？

呵呵……我到底是怎麼了？

他聽見我語氣的不對勁，微微皺了眉：「妳…..？」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說啊！」到了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大吼著。

這間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大聲嘶吼外面也聽不見。

「這是我的問題，不是妳的錯。」

這又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的問題？

我真的無法想像自己是因為某個原因而失控，我真的很不願去承認。

我自己愛上他的事實。

可惡！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比我大又無賴的生物！

原來我根本就不曾喜歡過莫和翎……我對他只是友情。

我大口的深呼吸後，恢復原來的語氣說：「不要拐彎抹角，直說。」

她竟是不知道要他說出真正的原因有多困難，其實她只是在生悶氣罷了。誰曉得她居然會翻臉跑來找他說清楚。

季冰寒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可以只說真正的原因嗎？」

我點點頭。

「呃……我只是在生悶氣罷了。」然後又繼續補充：「因為妳。」

這又讓她迷忙了不少，怎麼繞都還是原點啊？

我指著自己，無奈的說：「我？」

「誰叫妳老是把和人那傢伙掛在嘴邊，難道妳到現在還沒發現嗎？」

啥？！這什麼情況？現在他是在生氣說我沒有將他放在心上？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一樣，都幾歲的人了。

還有我應該是要發現什麼？

我皺緊眉頭，不解的說：「什麼？」

他嘆了口氣，漸漸的說：「因為我喜歡妳，看見妳總是將他掛在嘴邊，我很不爽。」

我想我這次不會再聽錯了，他卻時是說他喜歡我。這世上怎麼會這麼的巧，我不但跟天青做一樣的事，還同時跟蒼天一樣喜歡上對方。

果然是無奇不有。

現在想想，從前我貌似曾經被人說遲鈍，沒想到是真的。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身旁還有個默默喜歡我的人。

我不能否認我很笨，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我從未談過戀愛，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覺，更沒真正愛過一個人。

「妳這什麼表情？」

「想聽聽看我的回答嗎？」我答非所問。

對於已告白的人，不是都很想知道對方自己的心意？那麼，我也決定向他坦白。就算被笑，我也不覺得可恥。

他微愣了一下，隨即又道：「不了。反正妳喜歡的人，從來不是我。」

從他的語言中，我能感受到一絲苦澀，但是我卻覺得他沒有什麼好同情的。我從來就沒說過我喜歡誰，更沒說過我喜歡莫和翎。

頓時，我忽然覺得，真正傻且遲鈍的人，應該是他自己才對。

「真的？！妳不好奇我喜歡的人是誰嗎？」我的嘴角莫名的勾起。

他搖搖頭，不置可否的沉默著。

我嘆了口氣，望著窗外的天空，緩緩的說著：「如果我說是你呢？」

「我應該會很高興。」

我突然轉過身來，面對著他說：「不需要加上『應該』了，直接高興吧！」

他瞪大雙眼，眼神裡全充滿著不可置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樣呆呆傻傻的樣子還真好笑，平常不是遇到再困難的事都能夠輕鬆的解決嗎？怎麼只是告訴你一個終於被挖掘出來的真相就呆滯成這樣？

我曾經想過，什麼是「愛」？什麼又是「喜歡」？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對和人的感情只是向朋友一樣的「喜歡」。

我真正「愛」的人，原來一直是蒼天。

此刻，我才真正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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