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是必然的直呼其名/2023新月創作獎入圍 - 1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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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

JuL

Apr 28, 2024

195

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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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下人質頭上的麻袋，卻發現只是穿上幹部們衣服、頭上貼著血包的小混混後，嗣朗按奈住想立刻找到花怜、搜捕清之的念頭，帶著人馬趕回本家。在那裡等著他的，是仍在昏迷之中，手腳被綁縛、衣服被剝得只剩內褲的幹部們。

　　「該死的傢伙，到底是哪一邊的⋯⋯」

　　嗣朗迅速拿出手機，送出消息後，開始指派人收拾這個爛攤子。

　　一直聯繫不上、訊息也沒有回應的花怜在傍晚時出現在本家門口。面對嗣朗的關心和對清之下落的疑問，他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殺了，扔河裡了。」便將自己關進房中。

　　當晚，他下令將組內有史以來最危險的叛徒的忌日，同時變成幾留組歷史中，最惡名昭著的組長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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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組長，路上小心，預祝談判順利。」

　　嗣朗在機場跑道邊，帶著幾個手下朝花怜鞠躬。

　　「我不在的時候，幾留組就交給你了。」

　　這麼說完，花怜轉身踏上通往艙門的階梯。

　　與幾留組最重要的境外合夥人重新簽約的事情很順利。從商辦大樓走出來後，花怜望向晴朗的天空，在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車子在城市中行駛，開上高速公路，從某個匝道下到圓環，經過一個辦著市集的小鎮後，停在僅有幾戶人家聚居的麥田下方。他將車資交給司機，踏上乾燥的泥石小徑。

　　在最後一間房屋前的小巧農地裡，將頭髮綁起的清之手上捧著一顆南瓜，凝視著逐漸走近的花怜，愣在原地。

　　「肩膀怎麼樣了？」

　　兩人坐在屋內的小桌前，看著熱水壺冒出的蒸氣。清之動了動手臂，將熱水倒進放著茶包的杯子裡，推到花怜面前。

　　「手抖，不能拿槍了，但務農還行。」

　　說著，他在花怜對面坐了下來。草本香氣在空中流動，兩人安靜地喝著茶，屋子內外一片寧靜，直到清之再次開口。

　　「為什麼沒殺我？」

　　對於清之的問題，花怜將杯子放回桌上，盯著波動的水面。

　　「我是靠槍過活的。打頭應該流多少血，套著袋子我也知道。」

　　「⋯⋯這樣啊，我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清之嘆了口氣，接著略帶苦澀地微微一笑。

　　「小獵犬呢？」

　　「他成為若頭後，把幾留組整治得很好，老爺子的勢力也幾乎全解散了。你走之後，紀田組也變得很安分，幾留組不再需要我了。」

　　清之點了點頭，眼神無意間掃過對方空無一物的胸口，立刻因為對方剛才說的話而愣住了。輕淺、稀薄、若無其事的話外之音，讓他一瞬間對自己的判讀感到困惑。

　　在他努力思考的同時，花怜慢慢地抬起頭來。

　　「我一直都很羨慕。」

　　「⋯⋯羨慕⋯⋯什麼？」

　　在清之呆愣的注視下，花怜別開頭，低聲吐露的話語間，參雜了清之從未想像過、也從未期待過的情緒。

　　「清之，和你一樣，我也一直想知道，什麼是平凡的生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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