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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北一市的原因是因為高升,我風光?」
「不是高升是什麼,你離開東一市後就把我踢在一旁,三年來一個消息都不回,完全切斷聯繫的人是你,你今天特地過來,就是要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陳允輝感受到周毅君語氣間傳來的怒氣。
首都的資源人脈誰能說不是高升,北省在所有人眼中是奮鬥的最終殿堂,沒有十年磨練就能到首都,陳允輝知道其他人都怎麼看待自己,唯獨周毅君不能這麼看他,他明明知道自己為什麼從東一市離開。
「今天要不是為了老師,我絕對不會來找你,這一次之後,我們兩不相欠,我會永遠消失在你面前。」言語愈發尖銳,陳允輝手指著對方。
周毅君聽完這句,撐在身側的雙手慢慢攥緊,僵硬的身體氣得發抖。
「是嗎,你也有為了別人求人的時候,別說我不給你機會,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我這邊道上規矩,求我辦事付錢之外,還要給我有用的籌碼。」周毅君往後沙發椅背躺,兩手抬起平放在椅靠上,有恃無恐等他表態。
金錢索取陳允輝當然付不起,至於周毅君要的籌碼,有一件事是他準備的王牌,雖然如鯁在喉,整理思緒陳允輝還是說了:「我⋯⋯」
陳允輝只說了一句字,周毅君便回以不屑的調笑:「肉償我可不收,陳檢技術不怎麼樣,也沒有情趣可言,實在難以下嚥。」
陳允輝的意思是先應允做黑鷹會的臥底,給對方傳遞情報,他猜想這同樣也是周毅君一直想要的,當黑道臥底竊取訊息,這樣嚴重違背道德底線的事,他思前想後許久,才丟出來的一張王牌,沒想到周毅君竟然拿過往的關係羞辱他。
陳允輝覺得自己快要失控,氣得轉過身,兩手叉腰努力和緩情緒,要不是老師的性命安危還在自己手上,這噁心的地方,他一刻都待不下去,有股奪門而出的衝動。
「這樣就受不了?一看就知道從來沒求過人。」周毅君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求人要低聲下氣、聲淚俱下,說這個人在你心裡有多重要,萬一失去他,你一天也活不下去,必要時還要雙膝下跪哀求、哪怕是爬過去不斷磕頭,拜託對方放他一馬,不管做什麼你都願意,殺人放火哪怕出賣人格、肉體,甚至是靈魂⋯⋯不問是否合法只問能不能做到,勉強苟且生存下去,只求能換這個人一切平安⋯⋯。」
要不是陳允輝就是周毅君口中需要跪地求饒的人,他今天這番陳述實在令人動容,他差點信了對方是認真給他出主意,陳允輝總算明白周毅君今天讓他上來,是為了要踐踏他的自尊,尋開心罷了。
新仇舊恨讓陳允輝怒火中燒,三年前他背負許多人的不諒解,加上被欺騙背叛的心理創傷,今晚周毅君觸發了他所有的委屈,陳允輝轉身拿起喝了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瓶,不分青紅皂白就往周毅君的方向砸。
在眾人面前形象完美堅不可摧的陳檢,一向自詡冷靜自持不受負面情緒影響的人,崩塌了。
「靠,你瘋了!」
酒瓶在沙發附近落下炸開,玻璃碎裂聲刺進耳膜,一個酒瓶當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動靜,陳允輝應該是氣瘋了,桌上所有雙手能及的物品,一樣不落往周毅君的方向砸。
好在周毅君身手矯健,躲開後手腳俐落衝上前,將陳允輝一把擒住。
被周毅君面對面一把環抱,陳允輝一百八的身高不算矮,但周毅君該死的比他高十二公分,撲面而來的不適感。
周毅君體型比陳允輝壯碩,身高的壓力,軀體之間的摩擦,鮮活的溫度觸感,他甚至能感受到空氣間傳來的氣息振動,陳允輝害怕的極力掙脫,下意識直接抬腿屈膝,攻擊對方下體,這一招被周毅君縮腿,輕鬆擋過。
「謀殺親夫!」
「滾開!」
雖然周毅君沒有被踢中,但兩人扭打之間,周毅君手鬆了一下沒抓緊,這下就讓陳允輝找到空隙,轉身要跑,可惜周毅君力大如牛,被他又一手給撈了回來。
現在陳允輝整個背都跟周毅君前胸貼在一塊,像合為一體,他能具體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聲,還有從耳朵後方傳來的溫熱呼吸。
過度的親密接觸,讓陳允輝驚恐的全身起雞皮疙瘩,他氣得拿出所有力氣往後頂,周毅君因此被作用力重推,砰一聲撞在牆上,可能是碰到電源開關,燈光忽然全暗了。
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身處黑暗中的不安,令他更想打破僵局,陳允輝區手朝後架枴子,手肘骨頭結實用力打在周毅君腰側,只聽到悶哼一聲,但周毅君雙手堅持不鬆,還是把陳允輝抱得牢不可分,兩人正在角力之際,門突然被打開。
一定是剛才的聲響驚動了外面,黑西裝秘書第一個衝進來,後面跟著一群保鑣,可是眾人始料未及開門後是這副景象,老闆確實跟北一市來的檢察官幹起了全武行,但是前胸貼後背抱在一起的姿勢有點奇怪,表情呢⋯⋯不好說,雖然兩個人面紅耳赤,但不像正在打架,而是⋯⋯不可說。
衝過來保護大哥的一群人。此時面面相覷站在門口沒人敢先說話,直到被周毅君的怒吼給全轟了出去。
「你到底還要抱多久?」陳允輝怒斥。
「放開來讓你打人?你保證不打人我才鬆手。」
「你做人下流,不放我也要打。」
周毅君被罵得莫名其妙,先動手的人居然還反過來教訓他,正要反駁為什麼說他下流之時,周毅君才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他硬了。
那東西存在感太強,不偏不倚抵在臀部,陳允輝不自在的挪動身體,周毅君這個混帳東西,不分時間地點亂發情,貨真價實就是下半身思考的渣男,男女通吃濫交最好得性病,在心中成串咒罵。
周毅君放開陳允輝,摸摸鼻子無奈攤手道:「這是男人正常生理現象,要不是你突然發瘋也不會弄成這樣。」
陳允輝在心裡吐槽,沒看過什麼正常男人會在打架的時候發情,習慣性推眼鏡的手,舉到臉旁才發覺眼鏡不見了,長時間缺乏睡眠又經歷一場不愉快的談判,加上邢中嚴給的時間應該也快用完,陳允輝突然覺得很累,低著頭有氣無力的問。
「做牛做馬我想你不缺人,至於內部資料,我現在在北省工作,東省的事情我盡量打聽,幫或不幫一句話。」
「你真是一點也不會求人⋯⋯」周毅君搖頭嘆氣。
「你連我都打不贏,要做牛做馬都輪不到你,你願意提供給我的情報,不是假的多半也是陷阱,這些我都不要⋯⋯」周毅君遲疑一會兒道:「之後我發你條件,你走吧。」
房間燈光已經半開,周毅君說完也不再理會陳允輝,自顧自的脫下衣服掃開皮沙發上的玻璃碎片。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陳允輝不敢相信周毅君答應的如此爽快,趕緊追問何時可以兌現承諾。
「已經處理好了,你走吧。」周毅君疲態盡顯不願多談,擺手讓他離開。
「什麼?」沒給陳允輝多問的機會,身後大門已經打開。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TQkZH6s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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