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 字 - 關於笑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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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關於笑

穹葉

May 16, 2018

517

3 分鐘 852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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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被歸類於正向的情緒以及行為。

但事實並不全然如此。

笑容有如妝容，可以被模仿和偽裝，有些人偽裝之拙劣，一眼就能辨認出，有些人已經戴上一副面具，怎麼瞧也瞧不出個端倪。

這世上最該忌憚的表情，即是笑容。

——————

那戲子一抹輕笑，勾蕩了我的心魂，我瞧不出他笑中真意，遂於幕後一訪。

他卸去濃妝，我一時沒認出來，這才知他天生麗質，清朗俊俏。

見我來了，他又衝我一笑，不如謝幕時那般嬌媚隱晦，反倒開朗天真。

待他卸妝換裳，我與班頭聊了會，得知那孩子頭一回上戲，扮作小旦，我讚其演技，班頭詭笑道：「小的明白，那孩子也明白，任誰都瞅得出來！」

我問是何意，班頭笑而不答，恰也是沒了機會，那孩子出來了，一溜煙來到我身邊，劈頭便道：「二少爺瞧得特仔細，奴婢好生歡喜！」

戲班子稱我二少爺，似尊稱也似戲稱，實際上，我乃大家二子，二少爺確為我身份。

平時閒來無事，最喜觀戲，各班子沒有不認得我的，我也擅賞，班頭和戲子都懂得討好我，其實罷，我說白了就一介紈褲子弟。

我有自知之明的，可這便是我的生存之道。

家中事業有大哥撐腰，雖因大哥患有腿疾，不是明面上的繼承人，而我雖為繼承者，卻也只是個名頭。

我也與大哥商量妥當，事業錢財名譽通通歸他，我繼續做我的二少爺，不愁吃穿，混吃等死。

那孩子越瞧越可愛，笑聲銀鈴，若有似無的碰觸恰到好處，當晚，我倆便聚在一塊，飲酒賞月，我聽他唱曲，他聽我吟詩。

這是常有的事。每每看完戲，總會有個姑娘或少年陪我過夜。

在我與他唇舌相交時，我還不知那竟是末路的開端。

酒樓上房內，我將那孩子壓至身下，清秀俊俏的臉龐依舊勾著笑，邪魅誘人，此般超齡之姿，使我春心盪漾。

正要吻上那帶笑珠唇，我霎時一暈，眼前一黑，倒臥旁側，待視野恢復，那孩子壓在我身上，笑意復深，又蓋上一層陰影，像妖物。

我還自嘲酒喝多了，可他反應於我意料之外。

「少爺是個有趣之人，不知少爺願意拋下家名，與奴婢私奔快活否？」

我能從他眼中見到興致，我心有不悅，皺眉道：「開什麼玩笑？」

他未收笑意，直嘆一氣，低頭吻我一吻，才又言道：「可惜了少爺此般良人，少爺雖不爭名求利，可終究不容老爺心眼，老爺說了，少爺留不得，而今少爺又不願與我生活，奴婢只好得罪了。」

老爺？是說兄長？

我尚未來得及問他所言何意，我眼前一黑，未曾復白。

終末映我眼簾，是那輕蔑的笑顏。

******

默默幫忙補坑的小葉葉。

由於出題者內文豐富，故此篇幅也多了一些。

戲子不愧為戲子，笑意中藏殺意濃（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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