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 - 兩顆子彈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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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兩顆子彈

楓葉

Sep 1, 2019

15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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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號白尹豪提出，北埔市要制定黑幫管制條例，我們要安全的生活，我們要白尹豪。」

　　圓臉小姑娘林苡條理分明，口齒清晰的傳達著白尹豪的政見，同樣年輕的一群人紛紛站上街頭巷尾小木箱宣傳著。

　　高遠理想的解放，潛在對立的世代接替等話題，對於還沈浸在聯邦安逸生活的居民，感動度並不真切。

　　白尹豪前幾天收到林曉楓的消息，一句「火不夠大」提醒了他，民眾要感心的話題跟震撼的言語才能接受這政治新手。

　　【管制黑幫】這種切身話題，才是民眾最需要的，長期高居金字塔的貴族階層，一心只在吸收黑幫供給的金錢，卻從不關心民眾生命財產的安全，而白尹豪這時候提出，只要當選市議員將推動這樣的條例制定，這議題引起了市民目光。

　　

　　新規矩跟制度同樣的在北楓聯合會建立，轉型與知識學習是林曉楓正在推動的話題。

　　「讀書，為什麼混黑道還要念書……」

　　「這保全【條】……後面這個字怎麼唸？」

　　原本在北楓聯合會的這些話題，被管制黑幫條例給掩蓋了，整個北埔市的黑幫被白尹豪丟出的炸彈震暈，一些黑幫份子紛紛上門找他麻煩。

　　「會長，那個白尹豪太囂張了，我帶人給他一點教訓！」花雄光著上身，那身上的黑熊隨著抖動彷彿要暴起。

　　「派人去他競選總部潑個漆，記住別傷人，另外我要一個槍法好的孤兒……」林曉楓把這件事交給了青仔，比起暴躁的花雄，青仔更適合細膩的工作。

　　

　　

　　聯邦曆1984年1月10日，距離選舉投票日還有九天。

　　「選票就是我們百姓的武器，我們要對抗黑幫，對抗腐朽的政治。當你看不慣現在的黑暗，舉起武器，用你的選票投給一號白尹豪……」

　　白尹豪大聲呼喊，手上握緊麥克風，扶著簡易欄杆，站在一臺宣傳車上，車子停駐在艋舺熱鬧的街頭，不少路人停下腳步聽著他的政見，一月的寒風很冷，卻凍不了人們熱情。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身上穿了件深黑皮夾克，激動的衝向宣傳車前，朝白尹豪揮揮手，他看到白尹豪彎下腰正準備和他握手時，掏出懷裡的短槍，朝白尹豪腹部砰砰兩聲射擊。

　　他看著鮮血從白尹豪腹部染紅，眼前的宣傳車上眾人及民眾正圍了上來，他面無表情的臉，呵呵的笑了兩聲，丟下手上的槍，就這樣坐在地上。

　　　　

　　……

　　在警察局艋舺分局裡，槍擊白尹豪的15歲少年正低頭不語的坐在偵訊室裡，他交代完名字之後，就不肯再說一句。

　　「組長，這小子叫做蕭白，是白楓聯合會底下的小混混，是個沒有身份的孤兒。」分局裡刑事偵查組的副組長許哲對韓竹言說著。

　　在聯邦的制度下，還有許多社會邊緣人的存在，而這些存在正是聯邦黑社會滋長的溫床。

　　早期的黑幫就是這些社會上底層群眾聚集的互相照顧團體，而後漸漸演變成有組織的暴力團體存在。

　　因為他們是沒有身份證明的，有的是偷渡，有的是父母不詳，根本沒有戶口。

　　而他們的生死，在政府機關及民眾的眼裡並不重要，所以黑幫的拼鬥，對於人民來說，只是電視上的幾個故事，除非發生在自己身邊。

　　在政界跟黑幫的勾結下，黑幫膨大的速度已經接近失控，從最近的例子來看，黑幫的爭鬥已經發生在民眾跟前，而警方卻是束手無策。

　　「這個林曉楓又在搞什麼？刺殺參選人這種事情他也敢做，真是太囂張了。」想到林曉楓，她情緒就上頭，滿臉通紅激動的怒罵著。

　　「說，蕭白，是不是林曉楓要你幹的。」韓竹言拍著桌子，想要在這孩子嘴裡得到真相。

　　然而，真相震驚了這兩個頭頭。

　　「是人民黨施華市議員候選人後援會的羅蘭會長派我去的。」

　　

　　施華現在正著急的在辦公室發火著。

　　「你們會長到底在想什麼？明目張膽的刺殺參選人，更糟糕的是沒殺死，兇手還被抓。」施華對小軍咆哮。

　　自從知道小軍是白楓會的人後，他面對小軍都謹慎的挑著話講，尤其施華被逼著透過區長把艋舺摩天輪改造計畫的那塊地交給朱温，赤裸裸的利益輸送，隨著刺殺事件，很有可能被攤在陽光下。

　　「是啊！我也怕小弟嘴不牢，牽扯上施華議員你或是牽扯上人民黨就糟糕了。」林曉楓在施華發飆的當下，就帶了一群小弟來到施華競選總部，他露出牙齒笑著繼續說：「警方應該不久就會來找我，你還剩八天，我要讓羅蘭當北埔銀行理事。」

　　

　　施華丟下競選總部的人員，連忙驅車前往人民黨的黨部求見主席李坤魁。

　　他一進去辦公室就看到北埔市警察局長跟地檢署的署長已經在辦公室內坐著。

　　「我真的沒有想到白楓會的會長這麼傻，竟然就派人行刺……」施華笑著對李坤魁彎腰。

　　「傻……你這笨蛋，你才真的傻。」

　　李坤魁拿起桌上酒杯往施華頭上砸去。

　　「你們兩個說說看，要怎麼解決……」

　　他為局長跟署長斟了杯酒，扁平的嘴唇憋成一條直線。

　　「現在嫌犯蕭白已經招供，他說是施華候選人後援會的羅蘭派去的。」

　　「我們必須傳喚白楓會會長及羅蘭。」

　　「問題怕他們牽扯到施華，甚至人民黨，還剩八天就投票了……」

　　「我覺得重點要堵住羅蘭的嘴……」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目前情況。

　　李坤魁摸著長下巴，拳頭在桌上頓了一下，他指示黨秘書長陳森：「夠了，陳森你來負責這件事，媒體部分先壓制住，羅蘭那邊不管如何要堵住嘴。」

　　「這件事的原則是，一切與人民黨，與我無關。」

　　

　　當韓竹言正打算傳訊林曉楓跟羅蘭，大張旗鼓的來辦這案子時，卻被警察局長直接召喚到記者會上。

　　「刺殺候選人白尹豪乙案，嫌犯蕭白承認自己一時氣憤傷害議員參選人，這一切並無其他人涉案……」臺上的發言人直接對記者下定論。

　　「那刺殺的動機？有政治因素？」記者七嘴八舌的大聲質問。

　　「這只是一起青少年犯罪……」

　　「其他問題，本署將繼續追查……」

　　「今天記者會到此結束。」

　　

　　聽著臺上發言人說法，韓竹言知道事情已經在上頭交易下，從自己掌控中逃逸。

　　

　　「真的需要黑幫管制！」從小覺得自己走在正義道路上的韓竹言，第一次察覺這社會是如此的骯髒，囂張的黑幫背後與政界勾結，而警方卻只能無力的看著。

　　「也許白尹豪是可以改變這情況的人。」

　　韓竹言她深深覺得，即使是條例推動，也應該去做，她的這一票要投給白尹豪。

　　「白尹豪加油，打倒林曉楓那個壞蛋。」韓竹言握著小小拳頭，心中喊著。

　　

　　

　　……

　　被刺殺的白尹豪躺在醫院病床上，透過過電視看著情勢發展，並享受著可愛學妹的服侍。

　　「啊，嘴巴張開。」

　　圓臉學妹林苡在白尹豪身邊削著蘋果，並講述目前的情況，競選活動已經停止了，地方電視台還是不停報導白尹豪被刺殺的新聞，在總部的專業學長評估下，當選應該是篤定的。

　　「醫院，護士漂亮吧！」白尹豪接到林曉楓打來的電話。

　　「是你？」他簡短的問。

　　「呵呵，我是專業的。」林曉楓在電話那頭給了白尹豪一陣爽朗笑聲。

　　

　　聯邦1984年1月19日晚上六點，新聞快訊：艋舺選區一號白尹豪74217票。星灣聯邦北埔市市議員白尹豪當選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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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銅幣決定未來

#2 一切都是為了約定

#3 一片血色

#4 惹惱女人

#5 揮向韓清泉的組合拳

#6 我不喜歡等待

#7 我欣賞你這混帳

#8 二代幫主林曉楓

#9 雷一出走

#10 兩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