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野兔獵季 / 野兔知識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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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桑……啊！這不是大哥嘛~」

一走進休息室就看到神谷坐在椅子上，似是在看手機的樣子，開心的打招呼後卻發現，對方竟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轉頭回望。

「怎麼了？這樣瞪著我的……」

「下一個是你嗎！？」

「哈？」

無緣無故被瞪還被用這種恐怖的語調這樣質問，杉田頓時顯得有些戰戰兢兢，但對方這樣的態度只持續了幾秒後就又沒事的收起手機開口。

「沒事。話說你找小野君？」

「喔，對啊，剛剛井上桑請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他。」

對方邊說邊把手上的東西拿給他看，那是個『貓老師』抱著炸蝦的吊飾，可愛的讓他不自覺的盯著看，而見他這模樣，對方則語氣平淡的緩緩解釋。

「井上桑說這是小野桑之前拜託他的東西，剛剛在門外碰巧遇上，因為他還有別的事要趕所以請我幫忙轉交。」

「是喔……」心裡想著其他的事的隨意回應著。

「大哥是在……等小野桑嗎？」

「嘛……是啊。」

「嘿~這樣很好啊~」

莫名其妙的感嘆，聽的他直皺著眉的回望。

「什麼很好？」

對方走到他旁邊隨意的坐下，臉上則依舊是面無表情。

「不好嗎？之前大哥有段時間都是一個人吧？」

「有嗎？」

三秒的沉默，就算表情不多，但杉田很明顯的給了他一種平眼的感覺。

「是喔~現在大哥看起來還不錯呢~心情很好的樣子。」

一臉狐疑的回望，然後不耐煩的盯著桌上的吊飾看。

杉田知道當對方出現像現在這樣不反駁卻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就表示正在思考他剛剛說的事，所以趁著對方還再想，他繼續平淡的開口。

「之前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特地等誰的，不是嗎？可是大哥現在竟然在等小野桑呢~」

「……我之前也會等他啊。」

「那不一樣啊。」

神谷突然有種正在被刺探的感覺，不爽之下便冷淡的回問。

「哪裡不一樣？」

「之前是因為一起工作吧？可是現在不是啊。」

「嘛，因為等一下要一起吃飯，所以這也不過是順便而已。」

「是嗎……大哥，問你一件事啊。」

「什麼啊？」感覺耐性快被面前的人磨光了，要不是因為自己其實也在思考著等待的原因，不然才不會像這樣好生好氣的聽對方說話。

「在意到某種程度，是不是就是代表有意思？」

「……蛤？」

「我的意思是，在意一個人到了某種程度時，是不是表示對他有意思？」

望著一臉平淡的杉田，他不到多久就反射性回答。

「應該是吧。」

剛回完對方竟很罕見的對他笑了一下，然後不再說什麼的緩緩起身往門口走去。

「喂！」

感覺有些奇怪，但正要起身拉住離開的人時，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

「哇啊……嚇到我了，這不是杉田君嘛~」

「小野桑，井上桑要給你的東西在桌上喔~」

「喔！謝啦~！」

杉田平淡的打聲招呼後就側過身的離開了，而小野則主動把門給帶上，只是一轉身就看到神谷是一臉不爽的樣子讓他著實有些遲疑起來。

「神谷桑？怎麼了嗎？」

「……沒事。」

「嗯……但是用這麼恐怖的眼神盯著我看的，要當沒事很難啊。」

苦笑的走到剛才杉田坐的位置，接著伸手把桌上的吊飾遞出，但直等的好一陣，手上的東西卻仍舊未被接走，讓他著實抬頭的緩緩開口。

「神谷桑請。」

神谷一臉不解的伸手接下，以為是小野要收東西所以請他幫忙拿著，沒想到下一秒對方竟直接轉身的朝門口走去。

「喂，這個？」

「那個是要給神谷桑的啦~最近都沒什麼精神，就想說把這個給你呢~」

對方頭也沒回，輕笑的聲音從門口傳回，他訝異的望著手上的吊飾，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幾秒後又再次聽到小野的聲音。

「神谷桑走吧~一起去吃飯囉~」

「……你怎麼老是送一些有的沒有的啊。」邊說邊無奈的笑著起身。

稍稍回想，小野給他的東西已經多到數不清，甚至到了一種別人以為他在收集這些的錯覺，而且基本上，現在身上所有的吊飾幾乎都是對方塞給他的。

……嗯？

突然間像是發現到什麼一樣的站在原地，也不管前面因疑惑而回頭的人，他愣愣的站定的思考著。

……我身上帶著的飾品都是……？

「神谷桑？怎麼了？」

對方站在他面前，且還伸手的拉了一下，不過他沒說什麼，而是猛然拿出自己的手機，在小野眼中，神谷是盯著自己的手機看的，但實際上他是在看掛在手機上的東西，一隻像是在跟他對望的企鵝正輕微的搖晃著。

「要打給誰嗎？」

沒理會對方的詢問，他把自己的背包拿下後打開的往裡面翻找。

「嗯？是忘了什麼嗎？」

他在幾秒後微微一愣，接著緩緩對方對方那傻氣的笑容。

「怎麼了？在找什麼？」

「……嗯……嗯嗯！沒有，沒事了，我們走吧。」

把手機收回後他苦笑的往前走去，後頭的小野則挑高一邊眉的跟上，然後跟他並排走的開口。

「神谷桑最近真的怪怪的呢。」

「……還不是誰害的。」

「哎？」

面對小野的疑惑，他沒有再回應什麼，只是一直笑著的往前走。

最近一直覺得自己很奇怪，總是會望著台本上小野的名子發呆，就算早就知道錄音的人沒有他，他還是會試著找出他的名子，就好像希望小野會突然被安插進來一樣，然後漸漸的除了錄音之外，他開始會在意對方的存在，像是他人在哪或跟誰在一起之類的，而最明顯的一次大概就是昨天的事了。

雖然一開始有這種感覺，是因為邀約的事情而引起，但隨著時間堆積，這種感覺已不知不覺變成了某種感情，就像當他一知道小野昨晚沒跟著那些人去吃飯時，心中那大大的狂喜，是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的。

最後就是他剛剛才發現的，自己身旁竟已不自覺的使用著同一個人給的東西，而這種接近無意識的行為，則稍稍的證明了他心中的某個想法。

……切……原來杉田君是在說這啊……

幾分鐘後兩人隨意找了一家店吃午餐。

望著對桌吃到一半又再發呆的神谷，小野邊喝著水邊疑惑的輕喚了一聲。

「神谷桑？」

對方沒抬頭，只是默默的望著自己的午餐開口。

「小野君晚上也要練舞吧？」

「嗯啊……啊！神谷桑晚上請早點休息！不要去喝酒啊。」有些擔心的提醒著。

突然提起自己的事情，神谷頓時沉默的苦笑。

「昨晚是因為我剛好也在外面啊，不然聽潤潤說你都要把桌子弄翻了。」

本來就記不清昨晚的事，現在被這樣一講，稍顯模糊的記憶加上夢裡的事，瞬間就讓他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所以我真的有打到人啊？」

「嗚……好像把櫻井桑的眼鏡打飛了呢。」小野無奈的回望。

「真的啊……哈哈~誰叫他要攔我。」

想起自己在夢中好像也是衝動下打掉對方的眼鏡，諸多的巧合讓他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可是好像不攔你的話，福山君就糟糕了呢。」

「好吧~下次看到他們在稍微道歉好了。噗哈哈哈……」

看著一臉笑的超開心的人，小野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很久沒看對方這樣笑了，心裡多多少少也感到高興了起來。

「呐，小野君為什麼不去跟女生吃飯啊？」

突然問了一個唐突的問題，小野愣的連湯匙上的食物都掉了。

「除了公司規定外……你不是有舞團嗎？不跟那些人去吃飯啊？」

對方緩緩對上他的視線，臉上則掛著淺淺的微笑。

他有些不解的回望，試著想從中讀出一些訊息，但面對偽裝能力過高的人，無奈他什麼都猜不出。輕嘆口氣後便把餐具放一旁的邊思考邊回應。

「嗯……因為不習慣吧，而且會有點不自在的……」

「是嗎？所以不排斥？」

「或許，但目前比較傾向『沒有想過』呢……神谷桑呢？」

對方靜了幾秒後一手撐桌的苦笑。

「我朋友就夠少了，還奢望什麼啊？」

「神谷桑又來了，明明就很受歡迎的啊~」

「嘛~朋友少是事實嘛，而且……」

話一頓，對方著實用率直的眼神直盯著他看，雙眼還因反著窗外的陽光而顯得明亮，而臉上雖是平時就見慣的微笑，這次卻讓他有種離不開視線的異樣感。

「我現在不需要。」

「……哎？不需要……？」

「對，現在這樣就夠了。」

說完對方就收回了視線後微笑著繼續用餐，而他則愣了好一陣後才回過神的拿起湯匙。

也不是很明白心裡的感覺是什麼，只知道自己在聽到對方的回答後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或許跟自己一樣，目前都不需要對方以外的人陪吧？

久久一次的午餐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

下午他們因工作的關係各自分開，對神谷來說，此時的心情比以往都來的輕鬆愉快，大概是因為令自己困惑的事情不見了吧。

「哎……神谷君？」

在要離開公司的路上聽見輕喚，他頓時止步的轉過身望去，站在轉彎角處的是許久不見的前輩。

「置鲇桑，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呢……剛工作結束？」

「啊！是的！」笑笑的回應著。

而這異常開朗的神情讓置鲇頓時懷疑，之前聽到的傳問是否是自己搞錯。

「神谷君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呢。」

「嗯？是這樣嗎？」

「是啊……之前我跟小野坂桑還在擔心你呢。」

「啊……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說完便對他稍稍敬禮的，過於爽朗的模樣讓他完全不掩飾的露出懷疑的眼神，而當神谷抬頭的注意到後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置鲇桑你的表情也太明顯了，我沒事的。」

邊笑邊拿出自己的手機，不過卻不小心把同樣放在口袋的吊飾給掉在地，見著是什麼東西後他頓時彎下腰的把東西撿起。

「嘛……因為神谷君變的挺多的……嗯？那是新買的？」

對方指著他手上還未拆封的小吊飾問，他先是微笑的盯著手上的吊飾看，接著小心翼翼的收進包包的最裡層後開口。

「啊~這不是買的，是小野君剛剛硬塞給我的。」

說是這樣說，但口氣卻少了以往的不奈，雖然之前也不是真的覺得多煩，不過相較之下，現在明顯是多了珍惜的感覺，而真正讓置鲇感到欣慰的是，小野真的空出時間去找神谷了。

「所以……小野君找你就為了特地把這給你？」

「不是～我們其實是約中午一起吃飯，他是在那時順便給我的。」毫不在意的解釋著。

表面上置鲇沒什麼很大的反應，但其實心裡是很想大聲喊出感謝的，雀躍的心情也轉化成微笑的直接表現出來。

「那不是挺好的嘛～之後呢？」

「嗯？什麼之後？」

「你們還有再約下次的飯局嗎？」

神谷望著他幾秒後眼神飄向一旁的思考，接著微笑的緩緩搖頭。

「沒有約呢，而且也很難有下次了。」

「哎？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吧？而且小野君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怎麼了？」

「……神谷君是他沒有再提嗎？」

「嗯……他是沒有提，不過我也覺得沒必要啊。」

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讓置鲇不自覺的皺眉，雖然現在對方是稍稍有精神了，但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太對，之前明明很在乎的，怎麼現在好像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神谷君感覺有點……」

「奇怪？呵呵~似乎很多人都這樣說呢，這小野君也有跟我提過。」說完便露出了苦笑，不過幾秒的時間又再次回到原本的笑容。

正當他打算要再繼續聽神谷要講什麼的時候，對方背後卻響起了叫喚聲，略過對方的望去，井上正笑瞇瞇的緩緩走近並在對上視線後直接打招呼。

「井上桑~」

神谷笑著轉過身，對方則望著他幾秒後笑著回應。

「神谷君昨天有找到人嗎？」

「嗯……其實沒有呢，不過今天遇到了。」

「是嘛……那神谷君是弄懂了自己的感覺了？」

對方靜了幾秒，雖是面帶微笑，但眼神卻是過於平淡的直視著。

「是的。」

「這不是很好嘛。下一步呢？」

「沒有下一步。」

面對神谷如此直接性的答案，井上頓時面露不解，且先是望著神谷幾秒，然後再跟一旁的置鲇對上視線，而未等兩人開口，神谷便繼續平淡的說著。

「知道就夠了，不需要下一步。」

「這意思是，你知道了自己的感覺是什麼，卻沒打算向對方說？」

置鲇便靜靜的思考井上的意思邊盯著神谷看，但對方依舊是淡淡的微笑，並沒有別的情緒混在裡面，就好像已經決定好且打算一直堅持下去一樣。

「是的。」

「……這樣好嗎？你確定……」

「這樣就夠了。」

聽聞井上直直的盯著對方的雙眼，但之前都會閃開視線的人，這次卻坦率的回望了。

直嘆了口氣，他明顯表示無奈的緩緩開口。

「你是怕會造成對方的困擾吧？」

這一問，神谷便在不久後移開了視線，依舊是掛著淺淺的笑容，但默認的意思非常明顯。見著了井上著時是苦笑的沉下視線，接著在轉身離開的同時留下了輕柔的話。

「多為了自己，而不是別人，好嗎。」

神谷望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腦中則想起了夢中的公爵，抿著嘴，臉上的笑容轉平淡了些，而一旁安靜聽著的置鲇則再不久開口。

「神谷君，井上桑說的你要好好聽進去啊，雖然我不是很了解你們對話中的意思。」

「……嗯，我知道了，謝謝。」

講是這樣講，但他可看不出神谷有要改變想法的意思，而且他很清楚對方一但下定決心，那就不是他們這些長輩能勸的動的。

神谷稍稍跟他打聲招呼後就離開，望著對方置鲇則稍皺著眉的輕嘆。原本以為精神變好是好事，沒想到對方雖是前進了，卻在一步之後就完全止步不前。

「唉……這可頭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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