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陳喻喬約好了要去探望媽媽,自從嫁給了他後,她還沒有去探過媽媽,一來是因為她怕自己還沒有收拾好心情,把一切曝露在了媽媽面前,另一半也是因為……倘若陳喻喬不願意配合,媽媽看出了端倪也難瞞過媽媽。
但她陪著去其實也是一個難題,若他們之間不自然的部分被媽媽發現了,他們又該如何圓回來呢?
「叭叭」,喇叭聲引來她的注意,抬眼一看就是陳喻喬坐在駕駛座上朝她揮手。
她快步上前,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怎麼那麼慢?醫院的探望時間有限的。」她半埋怨地說。
看到了他,腦海控制不住地冒出了今早發現自己正躺在他臂彎中的一幕,老天啊!她睡前是怎麼導致那種情況發生的她也不知。
只知自己在他進了浴室後突然一放鬆就無意識了,當她醒來發現兩人過於親密的姿態,著實嚇了她好一會,連忙起身,幸好他也沒因此被自己驚醒,於是她躡手躡腳地離開被窩。
剛好倪珊來約,她也就順勢逃掉了,一直到現在兩人這才今日第一次碰面,不過也許他根本也不知道他們睡成什麼德性吧!
最好是不知道,這種事對於他或她都不好,以免被他誤會她想對他做什麼。
陳喻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巴撇了撇也沒對她的抱怨有太多的不悅,光是看到她早上的驚慌樣,嚇了那麼大一跳,震得床都動搖了好些會,還得偷偷摸摸地躲入浴室好久,再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就值回票價了,完全可以原諒她此刻的放肆。
瞧她此刻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幹嘛一直看著我,我剛剛問你的話你都沒在聽嗎?」她沒好氣地說,看他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她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車子順暢地駛入醫院外空地上停止,他笑得陽光迷人,「昨晚睡得可好?我真沒想到妳竟然會做那種事?」他竊笑。
洪殊泉沒來由地嗆了一口,連忙扯了幾張面紙摀住口,雙眼盛滿驚慌。
「什、什麼?」她睜大眼明知故問,「做、做了什麼事?」難道她睡了以後有打呼還是對他拳打腳踢?不可能吧!她睡相很好的啊……
「哎,」陳喻喬用手掄拳搥搥右肩再搥搥左肩,「妳這女人啊,我以為妳有多端莊,沒想到一上床就都不一樣了,妳真的忘了你對我做什麼?」
「胡扯,我一直都很有氣質的,我……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聽起來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陳喻喬停好車率先離開座位,半倚著車門笑說:
「我洗好澡後,頭才沾上枕頭就發現妳翻過身,把身體靠了過來,我推妳無動於衷,妳還把手跟腳都伸來,環住我又跨到我身上,害得我整晚睡不安穩……妳說,妳是不是故意的?」他眼一斜,瞧見她滿臉紅雲飄飛。
聞言,她鬆了口氣,「才這樣而已嗎?」還好嘛!沒多嚴重,好險。
他回身白了她一眼,「不然妳還希望妳有什麼舉動?強吻我?對我硬來?」
洪殊泉理都不想理他,隨他胡言亂語去。
「其實妳是裝睡想對我做些什麼是吧?只是後來妳抵抗不了睡意,於是張開了妳了血盆大口,流淌下口水失去意識……」話未講完,她抬手打了他一下,警告地威嚇。
「你不要亂講話,我才對你沒興趣呢,我睡相超好,怎麼會對你……」流口水?天哪,想起來就不可思議。
捧著臉頰,她現在當真沒臉看向他了,不管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那畫面都真真實實地冒出來了。
不過這話聽在陳喻喬耳中卻頗為不悅,什麼叫對他沒有興趣?
突地他握住她稍嫌細小的手腕,輕輕一扯便納入懷裡,有力的手勾住她的另一隻手壓在腰後,將她抬頭挺胸的身子拉近自己,頭很有技巧地低下,瞬間與她的距離只有那少少的兩公分。
「我說娘子,妳講這話實在不中聽,什麼叫對我沒有興趣?為夫的記得不久之前妳還告訴我妳喜歡的是我呢!難不成是為夫的耳朵出了問題,誤聽了?」他說話就說話,還吐氣在她臉上,引起她一陣顫動。
「你你你……」霎時,她的臉紅若蕃茄,口吃了半天講不出完整的一句話,掙扎著想脫離他的箝制卻沒法如願,兩人接觸的身子反而更加靠近。
洪殊泉這才理解兩人之間力量的差距有多大,看著兩人如此接近,她羞赧到不行,不禁口乾舌噪起來,無意識地伸出淡粉色的舌頭舔舔唇瓣想穩住自己的情緒,卻沒意料到這個動作引起了他什麼想法。
陳喻喬抓緊了她,想也是要鬧鬧她罷了,但太過接近的身體,摩擦發出的熱量卻不是他預想得到,尤其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以及她酡紅的臉,舔唇的舌都引起他莫名的渴望。
他的臉越來越靠近她的,眼睛微閉,換了個角度唇也輕輕印上她的。
原來只是輕輕觸碰,沒想到兩唇密封後,陳喻喬放開了她的手,轉而輕扣她後腦,將她更壓向自己一些。
空著的手環住她的腰更緊些,兩人零距離地碰觸從前不曾有過的界限,輾轉吸吮她的甜蜜。
兩人深吻後,她的眼兒佈滿了淡淡的薄氲,腫脹的玫瑰色唇瓣輕啟微喘,搭在他肩上的手一會緊握一會放開,低垂的眼掩蓋了她的不知所措。
他沒有放開她,仍是將她抱在懷裡,但他腦袋卻一陣轟然,原來吻她的滋味是這般美妙,以往他從未想過兩人是否可能進一步,但經過今天他突然覺得這一切都不難了。
過去究竟是被什麼遮蔽了雙眼,其實她的一切都對極了他的味,她的溫順、她的天真與她的率直,在在都是吸引他目光的理由,但他卻朦朧地當成了單純的對待妹妹。
「我突然像是在一瞬間抓住了妳,這是從前所沒有的感覺。」他說。
她抬起了迷濛的眼,看著他微笑的眼,卻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別問。」他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嘆息著靜靜感受她的美好。
腦海掠過許多過去兩人的相處,她的笑、她的聲音、她的姿態、她的溫暖氣質。
這時他終於懂了為何每當三人--他、她、蕭舞--處在同一室時,她可以不用說話就讓他一秒就尋到;為何只要她一個笑臉就足以讓他也跟著笑了。
也懂了每一次他跟蕭舞每相聚一起就會時常提到她,雖然後來都是蕭舞單獨與他出遊比較多,但他總會想關心一下她;少了她當天氣氛就似乎沒這麼平和,就只是單純的看著她心情也就穩定了。
原來她一直是那樣的重要,但他卻老是誤以為自己只把她當成妹妹,反過來還把蕭舞當成是自己迷戀的對象,殊不知他們倆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洪殊泉掙扎了下,啟口想說些什麼,下一秒卻被堵住,只能發出含糊的唔唔聲。
陳喻喬低頭又親了一口,「我說娘子,讓為夫的多抱一下會怎樣嗎?我在思考一些人生大事啊!」他嘆息。
這不解風情的女人,這種時候就該靜靜的讓她抱著,感覺才不會消失嘛!
「但……」她抬頭又要說,在注意到他的嘴巴時,連忙抬手覆蓋紅唇以示阻擋,才接著說:「我們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了,醫院探望時間不多的……」
她紅著臉提醒,不敢太埋怨,畢竟剛剛發生的事,她也參了一腳深陷到忘了時間,甚至想再繼續久一點。
一頓,陳喻喬動都沒動一下,半晌他才悶笑著放開了她,牽起她的手不發一語,踏著悠閒的步伐前往無菌室。
末了他還是想逗逗她,於是回頭說:
「既然時間不允許,那我們回家後再繼續。」尾音還未落下,他已感到手中握著的小手已有掙扎的預備動作了。
陳喻喬握緊了她的手,朗笑也隨著她的動作而流洩出來。
「不要啦……」她推著他的肩膀,不希望他太過靠近自己,免得被吃了豆腐也不知道。
「要啦,我們是夫妻了耶!」
「少來,今天之前是誰還不承認的啊!」故意挑他語病。
「不就是那個誰嘛……」敷衍了事的說法引來一陣搥打。
「到我媽那你可別這麼不正經。」她警告道。
「別害羞嘛!岳母會理解我們的。」
話音越飄越遠,兩人難得享受這悠閒的一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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