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 作品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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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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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浮夢妖妖【鹹魚修文】

Aug 13, 2017

594

7 分鐘 2,00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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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終於又下雨了。

又是要完成藝術品的時候了，真期待啊。地下室裡可是有很多材料的呢。

──這次要做成什麼樣子呢？

噢，名單上是你的名字呀。

親愛的，對於你，我可是有源源不絕的靈感啊！

我應該把你捆在我的上等皮椅上放在地下室，看著你無助地扭動掙扎，最後再將你的血鋪滿整張椅子。沒錯。

不、不，我的小甜心，請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並不是惡魔，也不是地獄出來的厲鬼。

那被牛皮紙包起來的是什麼？

噢……別擔心，那只是化妝品，可以讓你更美的小禮物。

啦啦，讓我們開始吧！

屋子好像有些暗？來點個蠟燭吧！

精油蠟燭的味道總是讓我陶醉，要是還有瓶紅酒就好了。

不要不要，寶貝不要怕，不要尖叫，不要顫抖。

牛皮紙裡面的真的只是小化妝品。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這可是我家祖傳的紅寶石匕首，它將在最後用來描繪你的唇線。

什麼？你說我是瘋子？

噢！親愛的，你真不乖！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喔！

做為懲罰，就先給你上個眼妝好了。

不要抖！這可是我為了你才拿出來的蠟燭！

啊……做什麼呢……你看看，蠟油都滴到了，這樣我要怎麼上你的眼妝……

算了算了，乾脆先用蠟油將就吧……

唔……好像不太行的樣子，你的皮膚都燙紅了……這樣不行啊。

不如直接燒了吧！

燃燒皮膚的滋滋聲真是悅耳，你說是吧？

真的、真的好想來杯紅酒──

什麼？你說你有？怎麼不早講！

你真討厭！我又要懲罰了喔！

嗯……還是燒了好看！好滿意啊，你美麗的碧眼再也不會被遮蓋。周圍的暗紅真是刺眼得美。

我喜歡極了你的雙眼！那雙在聽證道時會泛淚光的眸子，你可知道有多麼誘人？

再來，就是你的臉了，嘖嘖，死白色的，好礙眼啊！

來吧來吧！給你上個紅色吧！

唉，為了你，我把我的珍藏都拿出來了啊！

各色寶石珠針，要溫柔地、深入地刺入你的雙頰，在你血管中奔流的液體將沿著細細的針流出來。

每顆小寶石上映著的燭光，都是我對你珍重的心意。

啊啊……哈哈哈……真美，簡直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算我求你了，不要掙扎，把你的身體弄傷了該怎麼辦？

鐵鍊碰撞的聲音很吵！

這樣吧，我們先把你煩人的身體解決掉。一直製造噪音會讓我分心的。

我的皮椅都被你掐出痕跡了。就從你那精緻的雙手開始吧。

我哼著小調，拿著剪刀把你的手指剪下，把那雙在祈禱時會微微顫抖的雙手剪缺。

啊啦……好討厭，你的骨頭怎麼那麼硬啊？

好吧好吧，那我就退而求其次，把肉刮下來吧。

呵呵……雖然有些腥，但是嘗起來真不錯啊……

你也嘗嘗吧？

將珠針一根根拔起，我把屬於你的碎肉塗抹在你臉上，塞入你的唇齒之間。

吃下去、吃下去，我親愛的蜜糖，把你的東西吞嚥進去！

嗯……真棒、真乖……

再來就雕刻你的雙腿吧……那雙為了祈求會跪下的腿……

我會拿著小刀，劃開、挑出，劃開、挑出，劃開、挑出……

蜿蜒的血流會流過那些痕跡，流進那些坑洞，為我的傑作上起顏色。

我要在你的雙肩挖出窟窿，看著你發白的肩胛骨上黏著殘缺的肉塊，然後把大桶的紅色顏料滿滿地灌進去再溢出來。

這不是傷害，這是藝術！

看看你那淡粉色的腳指甲，真可惡，都掩蓋了底下你的血肉。

不止你的指甲，你的皮膚、頭髮……都太可惡了……

不過別擔心，我會幫你，我會幫你去除這一切。

專門做這事的鉗子，要輕輕挑起你的指甲，然後用力拔出。

不行、不可以！你怎麼能睡著！

難、難道是我的把戲太老舊了嗎？

這樣可不行……哼呵呵，是該把你叫醒與我同樂才對……

玫瑰鹽晶要撒在你雙腳腳趾露出的血紅嫩肉上，這不叫浪費，這都是為了藝術。

嗯……融掉了呢……啊，醒了嗎？

那是什麼表情？不要那樣看我！求你！求求你了！

我不是怪物！阻擋我創作的你們才是怪物！

我不會原諒你了，再也不會。

用刀刃把你的皮膚一處處劃開，用鉗子夾住翹開的皮一塊塊掀起。

很痛苦是嗎！？我不允許你露出這種表情！

嚓地一聲，燃燒的火柴抵上你那叛逆的橙紅色髮絲。

燃燒、燃燒，嘶吼、嘶吼。你不會知道你現在有多美。

髮快燒盡了，我看到你的頭皮在火光下慢慢皺縮起來，你殘破的雙手正在用力彎起，微抬的手臂上的鐵鍊深深印進你脆弱、沒有皮膚保護的血肉。

我抓起溼抹布，啪的丟在你頭上，你緊閉雙眼，像想要耗盡最後氣力一樣的號哭。吵。

我氣得把整罐玫瑰鹽從你頭頂倒下，一粒粒的鹽晶爭先恐後往下滾，找到適當領地便嵌進血肉準備被你的體溫融化。

你的嘶聲漸歇，身軀一陣陣抽搐。是時候了。

我抓起紅寶石匕首，捏緊你的臉頰，你臉上裸露的肉有一塊、沒一塊的，我的指甲恰到好處地掐進沒有皮膚護衛的地方。

你抖著身體，害我都沒辦法瞄準。

我把匕首在漸漸微弱的燭火上烤著，偶爾用刀尖挑一挑燭芯，讓刀刃被一瞬間大起的火焰高溫灼烤。

我柔柔地撫摸你的嘴角，輕輕地用指尖按住往上推，營造出你的微笑。

你再也無法閉上的眼盯著我的匕首，眼裡的驚慌我很滿意。你在最後一刻取悅了我。

我用手維持你的微笑，把刀尖斜斜抵上你的唇角，溫柔但用力的往上劃出弧線。

來……smile……

把那條痕跡延伸到接近太陽穴，我滿意地揉了揉你開裂後的嘴角。

再來……另一邊……同樣的動作……

你的眼珠抽搐上翻，鼻息微弱。我將指尖探進你開裂的唇線，確保它有完全穿透、劃開臉頰。

我退開一步，滿意的看著我的傑作──半死不活的你。

精油蠟燭快要燒盡。

我慢慢拿起準備好的高腳杯，執著剛才用力描繪你的唇的匕首。

──作品完成了，當然要來慶祝一下。

把杯口抵在你鎖骨再往上一點，染血的匕首割開你的喉管，再次浸染上鮮血。

滴答、滴答。

這血流得太慢了。我用力往裡面一推，看到刀刃突破肌肉，把乳白的聲帶一刀兩斷，再往旁邊圓弧傾斜，劃上頸動脈，你的鮮血就像酒桶被大大打開一樣噴了出來，嘩啦啦溢滿酒杯。

嗯，那是美味的味道。

我拿開酒杯，看著血奔流而下，完全鋪滿你的身體，我的皮椅。

完美。

我把酒杯抵在你的嘴角，太陽穴旁，伸手把你上翻的眼珠往下滾，讓我看到你縮小的碧綠的瞳孔。

美麗。

酒杯碰撞裂嘴，一點鮮紅灑上你的臉龐。

雨好像停了。

「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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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Dani，Brian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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