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 - 第十五章

瓦汀娜即使已經藉由前世的記憶無師自通打鬥技能，身體上實實在在未經訓練的現實仍是讓她累得夠嗆，亞拉與亞貝的訓練相當嚴格，她每天都覺得自己在往生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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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與何賽關於前世的討論不歡而散，三人除了回憶起他們奪取財寶的舉動之外，對於整個古神殿的詛咒仍是霧裡看花，遑論從毫無道理的記憶中回憶出可能解除詛咒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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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在最後提議不如認真搜尋所有存在於海上的神話來找出蛛絲馬跡，然而現實是，這麼做等同於大海撈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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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瓦汀娜仍是花了很長時間找出了很有意思的血月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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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大海裡所有的魔咒會在血月的夜晚因為獻祭而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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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條傳說就只到這裡，在何時何地解除、又要獻祭甚麼，卻是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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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伊納瓜島上打聽了一輪，這條傳說毫無相關線索，所以瓦汀娜打算在私掠船頒發典禮的時候詳細詢問多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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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日子熬到了在牙買加參加宴會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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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奇一如既往在宴會上秀下限被貝魯斯狠狠修理，而瓦汀娜藉由座位排序之便詢問多魯加關於血月傳說的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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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清楚耶，這個傳說有很多版本，而我知道的只有獻祭之人必須獻上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多魯加一邊吃東西，一邊疑惑道：「怎麼了？突然問起這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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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人喜歡聽一些故事，讓你見笑了。」貝魯斯舉杯與多魯加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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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賽在一旁不說話，他想著自己未曾注意過的天象，在眾多輪迴裡面是否有出現血月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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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很快地結束了，扎奇一如眾多輪迴的戲碼一樣，從後頭帶著武器追來，貝魯斯也一如既往的回擊，瓦汀娜即使能打，為了不要讓人起疑仍是待在船長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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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室內，瓦汀娜握著一把匕首等待扎奇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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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船長的貝魯斯即使知道扎奇會背叛自己的同伴，他也不能在大戰一開始就守在寒鴉號上，因為這會影響寒鴉號一眾的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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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瓦汀娜能打的情況下，貝魯斯很放心的把瓦汀娜留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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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幾世，瓦汀娜險些在這一輪考驗中喪命，但如今有記憶的瓦汀娜不怕，除非扎奇拿出槍枝，否則瓦汀娜不可能輕易打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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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室的門被一腳踹開了，扎奇凶神惡煞的拿著彎刀像瓦汀娜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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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發現自己大意了，即使有前世的記憶讓她不怕扎奇的攻勢，但身體機能實在跟不上回擊所需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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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刀之後，瓦汀娜的匕首脫手而出，扎奇瘋狂的大笑，瓦汀娜雖然閃過每一刀劈來的刀鋒，但她漸漸的被逼到了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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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想要像前世一樣看準時機狠踹扎奇，然而卻苦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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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朝胸口劈來，勘勘劃破了衣服留下一道血痕，瓦汀娜一陣慌亂，感官因為恐懼而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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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卻聽不見扎奇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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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奇又向自己劃了一刀，那一刀落在腰帶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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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子因為沒有腰帶的束縛而鬆脫，扎奇露出猥褻的笑容，正當他得意之時，瓦汀娜不顧一切地踹向扎奇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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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奇一個吃痛跪在了地上，連帶彎刀也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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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一腳踢開扎奇的彎刀，那刀滑落在長桌的桌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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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正想去撿自己的匕首，扎奇卻向自己撲來，瓦汀娜只好先一拳打在扎奇的腹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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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雙雙倒地，瓦汀娜見匕首已經在手可勾著的範圍，她不顧一切的伸長了手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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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奇現在正壓在瓦汀娜身上，他藉由形式之便，伸手去擋，而瓦汀娜另一隻手又一拳揍在了扎奇的腹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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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石火間，瓦汀娜勾到了匕首，她一抬手就向著扎奇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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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奇的身體瞬間因為喉嚨被大力劈開而頹然墜下，又壓在了瓦汀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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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奇的血噴了瓦汀娜一臉，在危機解除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貝魯斯與何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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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慢！」瓦汀娜用全身的力氣抱怨著，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掙開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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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賽一邊把扎奇搬開，一邊問道：「你的身手絕對在他之上，怎麼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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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我的身體能力跟不上，會再多也沒有用。」瓦汀娜被貝魯斯扶起來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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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賽道：「下一次我跟她在一起好了，這樣就不會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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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搖了頭，道：「我曾經也想過用這種方式避險，但變成更難以挽回的局面。任何發生過的事情，都會用同樣的方式重複，如果硬要改變結局會產生更難以挽回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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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賽嘖了一聲，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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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伊納瓜島後，貝魯斯針對轟下財寶號的行動發配獎賞，自然了，瓦汀娜也在這時候接手自己的第一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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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場中，不是很好聞的煙硝味被風吹散在空氣當中，瓦汀娜看著自己的手臂深深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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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把槍收回槍套，看著完全打在紅心之外的彈孔，道：「看來身體素質完全跟不上，還要再多一點時間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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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站在一旁，道：「距離真正出事的時間還有兩年，在那之前你的時間還很多，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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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把預先收好的耳墜從衣袋裡拿出來，道：「這是我該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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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接過那熟悉的外盒，問道：「怎麼連送禮也是照著第一世的時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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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已經成了習慣，再也不敢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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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貝魯斯的話語，瓦汀娜感到眼睛發酸，她道：「你真的辛苦了。連這樣的小事也不能改變，真的很難想像你到底是怎麼活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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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就別提了，讓我替你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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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繞道瓦汀娜身後，接過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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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亮的光芒隨即在瓦汀娜耳邊閃爍，瓦汀娜與貝魯斯隨即移動到大伊納瓜島唯一的酒吧坐下賞夕陽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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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儘管三人想了各種辦法，他們仍是打聽不出任何血月傳說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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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私掠船許可證的陰影仍就在眾人心中盤旋不去，它就像個緊箍咒一樣，禁錮在一種海盜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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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這幾番搶的荷蘭商船是東印度公司某位政要的船，這兩年間總是遇到這在海上像是螞蟻一樣的商隊，雖然搶得開心，但終究讓人有種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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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魯斯一直很謹慎，卻只顧著打探政治情況忘了民間的商務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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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印度公司一直是介於政商之間的特殊存在，不僅握有軍力，還有殖民的權力，其情報的特殊性豈是貝魯斯這樣的小輩能準確打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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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東印度公司帶著大量軍火的船隊有目的的在海上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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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伊納瓜島上，尚不知風雲變色的海盜們依舊鬆泛的飲酒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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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見了船隊，也看到了數艘小船往淺灘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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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人發現，小船上的人都背了槍與武器，眾人沒有遲疑，趕緊召集起來抵禦外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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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伊納瓜島上的砲台，獲得消息的貝魯斯正指揮著眾人發射砲彈，不讓海面上的船隊繼續以火力砲擊淺灘上的夥伴，然而，有備而來的船隊上載運了太多砲火，加上這場攻擊來的毫無預警，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砲台上的砲火漸漸不夠用了，砲台多處也受了損傷，眾人只能眼見船隊的小船一一登上淺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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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東印度公司帶著精銳的武器與軍人掃蕩了大伊納瓜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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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並不在乎身為首領的貝魯斯是否死亡，他們似乎只是想要展示東印度公司不容撼動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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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待在大伊納瓜島上已然燃燒起來的碉堡內，東印度公司的軍人拿著軍刀不斷砍來，她眼見有人被殺死、有人被帶走，瓦汀娜讓自己集中精神應付眼前的軍人，不去想方才走散的瑞特究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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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覺得軍人與她的交戰速度很快，雖然不至於來不及反應，但要追上軍人的速度是有點吃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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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刀鋒相對幾十回，其中瓦汀娜一直以彎刀使用者常用的假動作擾亂軍人，效果卻不甚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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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的動作雖是風馳電掣，卻是穩如泰山，一點都不被瓦汀娜的假動作擾亂，手腕抬個幾次、簡單的幾次回擊，就把進攻的瓦汀娜打得只能改回守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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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汀娜的步伐漸漸變得凌亂，甚至只能被打得往地上一跪，險險讓刀鋒略過她的耳朵，幾番拿個刀在地上翻滾，勘勘擋住對手的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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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的打鬥往地面上接近之際，兩人變得相當謹慎，因為在地面上翻滾著打鬥，很容易露出破綻進而迎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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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再次相對，兩人往反方向翻滾，迴身站起之際，兩人對峙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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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兩人又開始刀鋒相對，而當瓦汀娜手腕上被軍刀以刁鑽的角度劃出一大道口子，彎刀脫手而出，軍人似乎意在生擒，他沒有多餘的廢話，在瓦汀娜武器脫手的同時用拳頭去打暈瓦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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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戰鬥力的人幾乎都在碉堡內了，貝魯斯剛從砲台移動到碉堡內，途中至少遇見官兵三次，隨著時間過去他越來越焦急，因為他四處不見瓦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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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拉問著瑞特道：「你剛剛不是還跟瓦汀娜在一起嗎？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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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特自責道：「湧上來的官兵太多了，根本顧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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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賽、亞拉、亞貝、瑞特與利德五人跟著貝魯斯在城內四處搜尋瓦汀娜，只能看著官兵的數量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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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情勢不對，越來越多人被帶走，這場壓倒性的屠殺似乎沒有盡頭，沒有勝算的戰鬥讓貝魯斯只能當機立斷，帶著剩餘下來的人躲在密道內等待東印度公司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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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印度公司此次行動的負責人藍達在一處空地數著逮捕的海盜人數，一邊道：「象徵性帶走五人就夠了，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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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達身邊，看上去像謀士的人說道：「我們尚未逮捕這一窩賊人的首領貝魯斯，是否再等一等？如果能抓到首領處決，對於其他的海盜會更有震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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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藍達揮了揮手，指著被綁起來尚在昏迷的瓦汀娜道：「我們已經有貝魯斯的女人了，只怕他不敢找上門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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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達得意的笑了笑，道：「這幫人必須在牙買加被處決，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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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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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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