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弱轉生 - 第二章系統

第二章　　系統

　　「嗚嗚嗚，翼『豪』可憐。」我剛說完，虛零哭著臉，從帳篷跑出來抱著我。

　　「都是往事了，別哭了，好嗎？」我溫柔的摸著她的頭，安慰道。

　　「虛零，妳被臭大叔騙了！」不惡從帳篷探出頭，手指著我說。

　　「別叫我大叔！還有你不是要睡了？想聽我的往事就出來聽啊。」我捉弄吃醋的不惡。

　　「我⋯我正要睡！」不惡頭收回帳篷，不再說話。

　　「好了，妳也快睡。」我哄著虛零，虛零也點頭回去帳篷睡覺。「今晚我守夜，你也休息吧。」我對源一說道。

　　源一丟了根木柴進火堆，搖頭拒絕：「不，我也要守夜姆。」

　　「我知道了，但是累了就過不惡換班。」我現在已經將源一和不惡視為大人看待了，如果他們決定要做什麼，我不會過說什麼。

　　「恩姆。」源一嘴上是答應我，但恐怕就算累了，他也想守一整夜吧。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劍，走到附近空曠地方，開始練劍。

　　一夜過去，沒發生什麼危險。太陽一生起把劍收回劍鞘便回到帳篷前的火堆坐著，火堆上方架了一個鍋子，源一正在用鍋杓舀著鍋裡的肉湯，倒在四個碗裡。

　　不惡也早已起床將他睡的帳篷收拾回大背包內。再從背包裡拿出四支湯匙，一一放入四個碗中。

　　接著源一遞給我了一碗。「謝謝，不過我不需要進食。」我拒絕道：「都給你們吃吧。」我從背包裡拿出一張地圖，獸神村在森林的交界處，從哥布林部落徒步出發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才能抵達。我確定好今天的路線後，抬頭看著正吃的開心的源一他們，問：「是不是該叫虛零起床吃飯？今天早點出發趕點路，預計明天晚上就能的獸神村了。」

　　「好姆。」源一同意。

　　「⋯⋯」不惡不說話繼續吃著他的飯。

　　既然兩票對零票，那就叫醒虛零吧。我收起地圖，起身走到帳篷前，叫著虛零的名字。

　　之後，她「恩⋯⋯」的一聲，頭髮凌亂的從帳篷裡爬了出來。

　　「來，我幫妳梳頭髮，再吃飯。」我雙手抱起她，坐到背包旁後，讓虛零坐在我腳上後，從背包中拿起梳子，輕柔的幫虛零梳齊頭髮。我一邊梳著，她一邊點著頭昏昏欲睡。

　　「臭大叔！」不惡站起來，碗掉落至地，肉湯灑出。他氣紅臉，手指著我大喊：「你怎麼可以⋯可以⋯可以對虛零做這麼親密的事！」

　　看著不惡久違的激動反應，我低頭看了看虛零一頭漂亮的藍髮。幫忙梳頭髮算是親密的動作嗎？還是他在說虛零坐在我大腿上這件事？

　　「那你要幫虛零梳頭髮嗎？」我用梳子指著不惡問。

　　「我⋯我嗎？」不惡驚道，他從沒想過自己能幫虛零梳頭過。

　　「不要！我要翼幫我梳頭。」睡昏的虛零用人族語抱著我撒嬌道。

　　「啊啊啊！」不惡雖然聽不懂虛零剛剛在講什麼，但透過虛零的動作大概猜出語義。他抱著頭痛哭：「比起我，更喜歡無血無肉的骷髏人嗎！」

　　「恢復精神是好事，但就算再喜歡，你也不能對虛零出手喔。」畢竟虛零也才六歲，跟要兩歲的成年哥布林比，相戀什麼的還太早了。「好了，去吃飯吧。」梳好頭髮後，虛零乖乖的聽我的話去吃早餐。

　　我收好梳子和虛零睡的帳篷後，他們也吃完早餐。在河邊洗淨鍋具和碗具後，我們越過河川再次啟程。

　　路上，我開口問道：「對了。虛零，妳能不能教我魔法？」在部落時，都找不到時機請教魔法，現在剛好可以邊走邊學習魔法。

　　「『豪』，我『狠』樂意。」虛零爽快的答應。

　　「我也可以學嗎？」這時，不惡也問道。

　　「當然『口』以。」

　　「那麼虛零老師，請開始授課。」我小開玩笑說道。

　　虛零手比著一，得意的說：「恩哼哼。第一步，先控制體內魔力的流動，像控制水在身體中流動一樣。」

　　我聽著虛零老師的話照做，閉上雙眼，集中精神之。

　　「等等，我聽不懂人族語。」集中精神到一半，被不惡的聲音打斷。

　　「啊，那個⋯⋯」虛零不知如何反應，不熟的語言讓她不知如何說明。

　　「我來翻譯吧。」要用不熟的語言教魔法對虛零來說太困難了，於是我便成了翻譯官，每當虛零說一句，我便覆誦一遍給不惡聽。

　　我重新聚精會神控制體內魔力的人波動，由於我沒有血肉，只能將魔力在骨頭間流動穿。在我嘗試一番後，確實能感受到有東西在我身體裡面流動，那感覺就像是喝了一大口冰水，冰冷的感覺灌進喉嚨裡一般。

　　「第二步，把魔力聚集在一個點上，先試著聚集在手指上試試。」我覆誦了一遍給不惡聽後，自己也開始嘗試看看。

　　說實話，控制魔力可不是只在腦袋想像這麼簡單，它比較像是用腦袋裡的神經控制身體裡的另一個器官一樣。一開始很不習慣，但嘗試聚集幾次後，成功的讓魔力聚集在我的食指上了。

　　「第三步⋯⋯」

　　在虛零要講下一步時，不惡突然出聲阻止：「等⋯等一下，你們太快了，我連第一步都還沒完成。」

　　「不然我先學，學會後我再慢慢教你。」我好心的提出意見。

　　「被大叔教⋯⋯不用了。」不惡一臉嫌棄拒絕。「之後我再找時間訓練吧。」

　　「到時候後悔不要哭著找我，虛零說出下一步。」

　　「第三步，形成元素，然後發射魔力。」

　　同樣的，我照著虛零的話嘗試。將聚集在食指上的魔力，轉化成水元素，然後發射！果真，一小灘水從我指尖流出，然後我就倒地了。

　　「翼！」「翼先生姆！」「臭大叔！」

　　在我倒下前，我看到帶頭的源一轉身扶著我後，便失去意識了。

　　在那之後，等我醒來已是晚上的事了。

　　在帳篷裡，我的頭感昏昏沈沈的起身說道：「我怎麼了？」

　　「是魔力枯竭姆，通常是在沒有魔力的情況下繼續使用魔力才會引發的症狀姆。」一旁的源一說道。

　　「我才用出那點水就魔力枯竭了嗎？看了我連魔法都沒天份呢。」我變出的水量，恐怕還不及十毫升吧。

　　「沒有這一回事姆，正常來講要做到放出魔力需要花上數個禮拜姆，而翼先生一次就成功姆，這不是代表翼先生很有天份姆？」

　　「是這樣嗎？可是我的魔力量連一杯水都造不出來。」就算再有天份，沒有魔力量也是無用。

　　「姆，翼先生不用擔心，增加魔力量的方法多的是姆。」

　　「真的嗎？」

　　「真的姆。」源一保證道：「不過訓練魔力量的方法可能要去問問虛零，翼先生就多休息姆，我出去守夜姆。」說完，源一起身離開帳篷。

　　而我無法安份的躺著，不到一小時，我便拿著劍走出帳篷。

　　源一抱著劍座在火堆旁問道：「不休息姆？」

　　「不，不用了。我要去練劍。」說完，走到帳篷附近的空地，正準備練習揮劍時，剛好不惡也在這裡練劍。

　　「要跟我打一場嗎？」比起空揮數千次劍，與人互相較量劍技，實力提升的比較快。

　　「不了。」不惡邊揮邊回答，一眼都沒看我。

　　「停下，我們好好聊聊。」我覺得他最近的態度已經會影響這次的旅行了。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騙子大叔。」雖然不惡嘴上是這麼說，但他確實也沒再揮劍，而是轉頭對我說道。

　　「你是在氣當初弎要殿後，而我卻說勸你拋下弎逃走的那件事嗎？」我開門見山的問。

　　「⋯⋯不，前陣子我確實是在氣這件事。但後來想想，是我不夠強，大叔也不想做出無謂的犧牲，當時才會做出那番決定吧。」不惡現在在氣自己不夠強這件事。

　　「不惡，不夠強不是你的錯。變強這件事慢慢來就好，太急會走火入魔的。」前世小說裡的角色，很多都是心急於變強，最後走火入魔的。

　　「恩。」不惡只點了點頭，便繼續舉劍練習。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的聽進去。

　　「對了，你知道怎麼進化嗎？。」之前赤城鐵槍曾說過我能進化成【血咒骷髏】跟【吸血骷髏】，但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進化。

　　「正常來講我們進化的條件只需要時間就夠了。」不惡邊揮著空揮著劍邊說道。

「怎麼說？」

「例如我們哥布林，從幼哥布林的成年哥布林也是一種進化。」

　　「原來如此，但哥布林要如何到哥布林戰士？」這總該不是時間的問題了吧。

「恩，另一種就是實力的進化，只有有足夠的實力，或專精於一種技能，並熟練到一定程度，也能進化。」

　　「那我進化到【血咒骷髏】需要多少時間跟技能熟練度？」

　　「我想看看⋯⋯可能需要一百年的時間，跟殺死一萬條生命吧。」

　　「這條件也太困難了，沒有其它辦法？」一百年也太久了，而且殺死一萬條生命是踩死螞蟻也算，還是說至少是雞豬狗羊那種動物才算？定義太模糊了。

　　「還有一種比較少見的。力量的給予，例如傳說中神級的米迦勒，如果祂分了一部分的力量給你，說不定也能進化。」

　　可惡，早知道就叫祂分我一點力量再出發旅行。算了，看了只能腳踏實地的變強了。

　　問完想知道的事後，我與不惡練劍一整晚。

　　隔天，一早便又繼續趕路，到了晚上我們終於看到村子了。

　　我們戴上純白面具，穿著斗篷，隱蓋自己的身分，進到村裡。

　　意外的事，路上也遇到許多和我們一樣帶著面具披著大斗篷遮蔽全身的人走在路上。導致我們不是特別的顯眼。

　　「請問一下，我們是旅行者，想找個地方休息，這裡有什麼推薦的旅館嗎？」路上我隨便找了一個路人問道。

　　「本村只有三間旅館。有比較便宜的『旅人途』，高品質的『金堂』，以及提供全村最好的食物『食鄉』。」路人好心的向我們一一介紹三個旅館的個特色。

　　「謝謝，那請問『食鄉』在哪？」隊伍中有兩個愛吃鬼，還有正在長大的虛零，當然是選擇最好吃的那間旅館。

　　「在村莊北側，走過去就能看到他們的招牌了。」

　　「謝了。」道謝後，我們來到村莊北側，就如同剛剛那人所說，馬上就看到一個長方形招牌掛在門上，上面寫著食鄉。

　　我們推開木門，進到旅館內。一走進了便看到對著門口的櫃檯，櫃檯右側是樓梯，左側是擺放木桌木椅的食堂。食堂了正坐著不少人，在這裡還能看到跟我們一樣裝扮的人。不過他們吃飯時，只把面具微微往上拉，下巴與面具之間只露出一個小空隙，再藉由此空隙用湯匙吃飯。

　　走到櫃檯，我問道：「四人房，一晚多少錢？」

　　櫃檯是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似乎是這間旅館的老闆與老闆娘的女兒。現在是晚餐時間，老闆與老闆娘正在廚房煮飯。

　　「二銀幣。」少女回答。

　　「那先住一晚。」好貴！我手上就只有三銀啊。

　　「為什麼這村裡這麼多人跟我們一樣這副打扮？」我忍痛付錢給她後，順便問道。

　　「來，四樓五號房鑰匙。鑰匙不見要付三十銅幣。」少女從牆邊掛著一排排的個房間鑰匙中，拿了一個鑰匙給我：「客人，牠們大概是森林裡的怪物。如果你是人類的話也請不要惡過多接觸牠們。」

　　我接過鑰匙，聽到後一驚：「欸？為何怪物能進村？」正常情況人類與怪物是不會在一塊生活的。

　　「啊，雖然牠們是怪物，但也為村上的我們做了許多勞力。我們給牠們工作和薪資，牠們能享受人類的便利。這不是雙贏嗎？」

　　「不怕他們襲擊村上的人嗎？」

　　「恩，怕是會怕，不過有人會保護我們的。」

　　「謝了。告訴我們至這些。」離開櫃檯後，我們走上樓梯，去到四樓的五號房。

　　我打開門，房內的床是上下舖，兩張桌椅，一個衣櫃和浴室。

　　虛零很開心的跳動床上，她已經有兩個禮拜都睡在地面上，看到床如此的開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行李放一放，我們先下去吃晚餐吧。」

　　負責拿行李的源一和不惡放下背包後，我們又回到一樓。

　　「優莉，三杯麥酒。」

　　「來了。」

　　「優莉，這邊要五個烤豬肉。」

　　「蜜雪恩，妳也吃太多了吧。」

　　「優莉，我可還能吃下一百個！」

　　「錢要付得出來哦。」

　　櫃檯的少女在食堂記單，並和客人閒話著。

　　「啊你們也來吃飯了，今晚推薦魚肉湯和烤豬肉。」優莉看到我們，推薦了幾道菜。

　　「那請給我們三個魚肉湯、烤豬肉和一杯麥酒。」說完，我們在一張四人桌坐下。

　　「翼先生，魔法練的如何？」一坐下，源一立馬開啟話題。

　　「說到魔法。虛零，魔力量要怎麼增加？」今天一路趕路，都忘記魔力這件事了。

　　「那請給我們三個魚肉湯、烤豬肉和一杯麥酒。」說完，我們在一張四人桌坐下。

　　「翼先生，魔法練的如何？」坐在我對面的源一開啟話題。

　　「說到魔法。虛零，魔力量要怎麼增加？」今天一路趕路，都忘記魔力這件事了。我轉頭問了問坐在我旁邊的虛零。

　　「恩～增加魔力量需要壓縮魔力，這個有點難。」

　　「說來聽聽。」

虛零用小指，指在心臟的位置說道：「需要將全身的魔力聚集成一點。」她邊說邊伸出兩手，兩手緩緩合起來，「然後不斷的壓縮它。」兩隻小手放開，「再放開、再壓縮，重複好幾遍，就能提升魔力量了。」

　　「我試試看。」我幫忙不惡翻譯完虛零說的話後。不惡和我開始嘗試聚集魔力在一點，隨後全部都照著虛零教的做。

　　魔力像數十隻魚一般在身體裡亂竄，抓了一隻，另一隻就會跑掉，根本無法集中在一點。除非一次把所有魚抓起來，但這十分困難，就好比一個獵人要同時追捕一百隻兔子一樣的困難。

　　「三個魚肉湯、烤豬肉和一杯麥酒來了。」最終，在上菜前我都沒能聚集魔力。

　　「哀，好難。」不惡嘆了口氣道。

　　「哥布林語……」不惡說的哥布林林語被端菜過來的優利聽到了。

　　「阿。不是，這…這傢伙在說好餓……總之，妳聽錯了。」我急著辯解道。

　　「沒關係的，我只是以為你們只是人類的旅行者而已。」優利把飯碗放上桌，即使知道我們是怪物似乎也沒覺得很緊張或恐懼。「你們是怎麼出來森林的？森林裡的哥不林不是不能離開？」優莉問道。

　　「不，我們不是那個部落的哥不林，只是剛好旅行經過。」我撒謊道。不知道人類會不會為了虛零，正追著我們。我們不能留下太多自己的情報。我抬頭看向優莉：「對了，這裡有沒有賺錢的地方。」我們需要賺錢，否則之後的旅途會很艱辛。

　　「工作嗎……」優莉用食指抵住嘴角下方思考，「那去冒險者公會如何？」

　　「冒險者公會？」聽起來很有異世界風格的東西，但是它會接受怪物成為

冒險者嗎？

　　「恩，我們這裡不會過問種族，誰都可以申請。但是在別個村鎮最好說是在我們這裡辦的，因為大家都知道『獸神村』容許怪物成為冒險者的。」

　　「這樣啊。謝了，優莉。」道謝後，優莉轉身回去忙。而我們則是開始享用。

　　桌上擺著的食物該著麼說呢……十分的香阿，連我都不禁想流出口水了，雖然我沒唾液。

　　煮的紅嫩的里肌肉，滿碗都是白肉的湯，看著真有股衝動想叫一份來吃吃，但是沒錢，算了吧。

　　我拿木杯裝的麥酒喝著，學著其他人把面具微微拉起不把真面露全部露出，將杯緣靠在我嘴巴，許久沒喝過酒的我，咕嚕嚕的一口乾了它。「哈～好喝。」想想我前世因為年紀已高，想喝個酒都不行，現在這副身體想喝就喝，不用擔心身體健康，算是轉身後不多的好處吧。

　　吃飽飯後，我到櫃台付錢：「優莉，這樣多少？」

　　「我算算……這樣總共四十五銅。」

　　我拿了一銀幣給她，優莉找給我五十五銅幣後，我們回到房內休息了。

　　夜晚，我盤腿坐在床上，將魔力進行壓縮。經過數小時的努力，我終於將魔力聚集成一點。只是當我要壓縮魔力時又碰上了新的難題，魔力就好比氣球，壓一端裡面的氣體都會跑到另一端，若是兩端一起施壓，氣球則是會爆炸。

　　唯一的解決辦法是將氣體注入到體積更小的鋼瓶裡，只是這樣做鋼瓶內到壓力會很大，要壓制住得十分專心，片刻都不能被打擾。

　　我維持著壓縮狀態至早上，最終我慢慢的讓氣體從鋼瓶洩出。我可以感覺到魔力量確實變多了，大概多了一成左右。

　　我張開眼，下來床，戴上面具和繫好劍。源一和不惡也早已起床準備好出門的裝備，虛零則還在躺在床上睡覺。

　　之我叫源一寫了張紙條，內容寫說我們出門一下，很快回來，虛零就待在房裡不要獨自一人出去。

　　之後把十銅幣和紙條放在桌上，給了虛零早餐錢後我們便下樓吃早餐。

　　「優莉，給我兩個麵包和三杯牛奶。」跟優莉點完餐，我們找了地方坐下。

　　「翼先生整晚都在練習魔力姆？」剛坐下，源一便問道。

　　「恩，總之算是成功了。」

　　「太好了姆。」

　　「來，麵包和牛奶。」優莉端上早餐。

　　「優莉，虛零⋯⋯啊就是那個身高小小的，她叫虛零。今天我們留她一人出門，但虛零年紀還小，如果看到她要離開旅館，能否幫我們制止一下？」如果有人能幫我看著虛零，出門時我比較放心。

　　「恩，我會注意的。」優莉答應道後回去繼續工作。

　　吃完飯後，去櫃檯付了錢，手上剩餘三十銅幣。之後我們去的冒險者公會。

　　公會從外面看只有兩層樓，推開門進去後，便看到各種冒險者，也有全身穿盔甲或跟我們一樣穿斗篷遮住全身的人在。

　　一樓重央是通往螺旋梯，右側兩個委託欄，左側三處櫃檯。

　　我們找了沒人的櫃檯，向前說道：「我們要申請冒險者。」

　　「請在這張表單填寫姓名、身高、年齡，種族請同一填寫人族。」櫃檯小姐拿了三張紙和一支鵝毛筆給我。

　　「痾⋯⋯」我看了一下筆又抬頭看著櫃檯小姐說道：「抱歉，我們不會寫字。」我沒學過這個世界的文字，總不能在這裡寫中文或英文吧。

　　「表單是不能由我們填寫。你們可以用哥布林語或魔族語填寫，到時候我們會自行翻譯成人族語。」櫃檯小姐給了解決方案。

　　「源一，你們會書寫哥布林文字嗎？」我轉頭問道。

　　「恩，交給我姆。」還源一交手後，他填寫完後，將三張紙交還給櫃檯。

　　「這樣手續費總共收您三十銅幣。」

　　「拿去。」我從錢袋拿出剩餘的財產，之後櫃檯給了我們一人一張木製的卡片。

　　「這是冒險者卡，交付任務時請示出此卡，若卡片遺失、不見請立即從新申辦。」聽完解說，我們來到右側委託欄。

　　上面佈滿各式各樣的委託，有討伐會對村莊襲擊的怪物、搜集素材、或是尋貓尋狗等委託。其中左下角有張大大的官方委託，上面寫著治療獸神，完成獎金五金幣。雖然很想接這個任務，但似乎不是我們能力範圍的事，先接個簡單點的委託試試。最後選了一份收集二十匹狼皮的人級委託，獎金有三銀幣。

　　委託並沒有指定要什麼種類的狼，於是我們到了森林找一般的狼群屠殺牠們。

　　我們三人以三角形陣形包圍狼群，只要任何一隻從我們身旁逃去，便出劍殺牠。

　　『踏嚓踏嚓』一匹狼朝我衝了過來，牠張著大牙撲擊而來，我迅速出鞘「【無極連斬．三連】。」三道劍刃往灰狼的身軀斬去，灰狼撲倒在血池之中。

　　「喂！大叔，你這樣亂砍，那隻狼的狼皮不能回收啊。」不惡看到我在狼身上凌亂的砍下三劍，咒罵我一頓。

　　「抱歉。」我做的錯，理所應當的立馬道歉。狼皮要完好無缺，只能一刀讓牠們死，像我剛剛砍了三刀，取下狼皮後，狼皮上會有幾道刀口。

　　結果討伐完狼群後，我斬殺的狼全部都不能用，而源一和不惡殺的狼剛好二十隻。我們小心翼翼的割下狼皮，抱回公會換取獎金。只用了一個上午，就賺到三枚銀幣⋯⋯賺好少！頂多我們一天的生活費而已，還有旅行要買的乾糧、藥草等物資。看了必須要多賺一點再出發旅行了，原本想說停留一、兩天就走。

　　我們回到『食鄉』看看虛零有沒有跑出去，順便吃個午餐。

　　一進到旅館就看到虛零坐在食堂吃飯，我走到櫃檯，等優莉過來櫃檯說道：「我們要多住一晚。」

　　「這樣要跟你收兩銀。」跟昨天一樣的價碼。在我付完錢後，我們走到食堂跟虛零同桌坐下：「午餐有什麼推薦的嗎？」

　　優莉便收拾飯碗，邊回答：「魚肉套餐，一份八銅幣。」

　　「那給我兩份和一杯麥酒。」

　　「翼，『泥』們去哪？」虛零小嘴咬著麵包，用哥布林語問道。

　　「我們去冒險者公會申請冒險者，然後去接委託，剛剛才回來。」我回答。

　　「欸～『偶』也要去！」虛零不滿只有自己一人在旅館，她嘟著嘴嫉妒道。

　　「恩⋯⋯」雖然會用魔法，但虛零年紀還小，我正猶豫該不該讓她跟我們一起出門討伐怪物。「唉，好吧。明天，等明天吧。」至少等我買個藥草或解毒藥等基本物品再讓虛零一起來吧。

　　「為什麼『係』明天？現在就要出去。」

　　「等一下，明天就帶妳出門。」

　　「兩份魚肉套餐、一杯麥酒。」在我們談話之中，優莉將做好對菜端上來。「虛零想要出門？」優莉問道。

　　「恩，虛零想跟我們去解委託，我說等明天，但是她想現在跟我們出去。」

　　「現在就要。」虛零重複一遍這句話，表示這很重要。

　　「如果虛零想出門⋯⋯剛好下午我要出門去市場買晚餐的食材，虛零要不要跟我去？」

　　「好啊，我要去市場看看！」虛零眼神發光十分期待，似乎從未看過人類市場的樣子。

　　「可以嗎？」我深怕會給優莉麻煩。

　　「當然。」

　　「那就麻煩妳了。」

　　談完話，我們吃完飯去櫃檯付了十九銅幣後，就出門去公會接下一個委託。

　　「拜拜～路上小心。」離開前，虛零對我們揮手說道。

　　「恩。」我回答道。

　　下午，我們接了收集兩根石象的象牙的委託，獎金五銀幣。

　　＂答：石象，危害度人上級。有著堅硬的外皮和巨大的身軀。象牙可做成裝備等。＂

　　總之，是個危險的委託，畢竟這次討伐的怪物可是有人下級別。

　　源一和不惡在森林裡找尋石象的糞便和所經之處，我們在森林深處找到了一頭五公尺大的石象。

　　源一和不惡當任先鋒，朝著石象正面對決。

　　「【垂直一斬．裂】。」「【水平一刃．嵐】。」源一和不惡同心協力，同時出招。

　　然而石象只是象鼻一甩，便揮斷了兩道劍技。石象第二甩，要將源一和不惡一同揮飛。

　　不惡跳起來躲過，源一則是跑到牠腳下並爬到牠身軀上。

　　而我這時趁機跑到石象的腳後跟，用劍技砍去。『鏗』響亮的一聲，我的劍完全斬不下去，連點傷害都沒有。

　　『轟』石象抬起後腳往後一踢，我後退數步躲過那踢擊，結果那一踢，竟把大樹一腳給踢斷了，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石象頓時開始躁動，牠扭動全身想把在牠身上源一甩下來。

　　源一不受影響，他爬到石象的頭頂上：「【垂直一斬．裂】。」一刀砍向頸部，石象頸部脆裂。

　　『嗚嗷！』石象大量失血，牠狂躁起來，不斷揮舞著象鼻，衝撞各處。最終在牠弄斷了無數的樹木後，失血過多倒地不起。

　　我們將象牙取下，回到公會換取獎金五銀幣。

　　這時天色也已暗，我們回旅館前，先去了防具店買點東西。

　　「老闆，推薦幾個護甲。」一進店內，我向留著大把鬍子的男人說道。

　　「預算多少？」老闆問道。

　　「兩個人，四銀幣。」錢不多，不知道能買到什麼裝備。

　　老闆瞥了一眼我們的裝扮：「種族呢？」

　　「可以說嗎？」

　　「沒事，不說出種族我也很難推薦。」

　　「兩位都是哥布林。」我回答道。

　　「哥布林⋯⋯沒想到能從森林出來。」老闆驚訝的看著源一和不惡道，隨後老闆拿出兩副胸甲介紹道：「這是哥特版甲，胸甲是採用兩片式結構，不論哪一點受到攻擊，都會有兩片鋼片防住。」

　　「這個多少錢？」這東西看起來超貴的，一個至少十銀幣吧。

　　「這是二手的，算你們四銀。」

　　「二手的，該不會⋯⋯」

　　「沒錯，前任主人死掉，他的隊友賣給我的。通常不會有人想用已經死人的防具，不過也要一些非常窮的冒險者有需求。怎麼樣？要買嗎？」

　　我翻譯了老闆的話給源一和不惡，問問他們的意見，他們都表示不介意。買下胸甲後，我們便回到旅館了。

　　「你們有看到優莉嗎？！」一進門，突然就被優莉的父母攔住。他們看上去十分緊張的樣子。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我問。

　　「優莉她下午去市場後就再也沒回來了，想說你們的虛零也有跟去，說不定你們知道些什麼事。」

　　「等等，她們失蹤了？！」我也開始慌張起來。

　　「至少現在找不到人。」

　　「我出去找找。」我立馬轉頭，離開旅館。

　　源一和不惡追上我問道：「翼先生，發生什麼事姆？」剛剛的對話都是人族語，源一他們聽不懂，但從我們的表情來看，似乎事態嚴重。

　　「優莉和虛零去市場後就不見了，現在找不到人。不惡去市場找，源一去村莊附近找，我去問路上的人有沒有看到虛零她們的身影。」

　　「好。」

　　「姆，知道了。」

　　源一和不惡聽我的話行動，而我開始四處問人有沒有看到『食鄉』的優莉以及虛零的身影。

　　「沒有。」「前天好像有看到優莉。」「不知道。」「下午再市場有看到她們在肉舖店買肉。」

　　打聽了數人，終於聽到一則有用的情報。我衝往市場的肉舖店，但已經關店，我在店外大喊老闆。

　　「先生，我已經關店了。」老闆走店門臉色略帶不悅說道。

　　「抱歉，但是我在找人。下午，『食鄉』的優莉有了這裡買肉，請問你還記得嗎？」

　　老闆摸著鬍子，想了想說道：「哦，優莉啊，常來我這裡觀顧，當然記得。當時還有一個身高小小帶著面具、穿著斗篷的人跟著優莉。」

　　「那你還記得優莉她們離開後，往哪個方向離開嗎？」

　　「沒什麼印象⋯⋯不過好像有人跟著她們吧。」

　　「是誰？誰跟著她們？」我身體不自覺的靠近老闆用更為激烈語氣的問道。

　　「不知道，他們都跟你穿一樣的衣服，看不到臉。大概是森林裡的怪物吧⋯⋯」

　　「這裡不是說有人會保護村莊上的人，不會有怪物襲擊，那個人去哪了？！」剛來『食鄉』時，優莉跟我說了這些話，那負責保護的人現在去哪了？這不是沒能力保護嗎？

　　「你冷靜一下。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獸神大人，獸神大人最近受傷了，才導致森林裡的怪物趁機作亂的吧。」

　　「你都看到有奇怪的人跟著她們了，為何不阻止？」我開始責怪別人，但是我明白的，現在不管責怪別人還是自己，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樣等不會改變事情。

　　「我只是覺得行蹤可疑，不是真的很確定使否就是他們下手的。不過如果是被森林裡的怪物抓走的，那你可能要去森林找找了。」

　　「⋯⋯抱歉，打擾你了。謝謝你的這些情報。」我道歉和道謝後，不顧一切的衝進森林，不斷大喊「優莉！虛零！」尋找著她們的蹤跡。

　　數十分鐘後，我終於找到優莉和虛零兩人。帶著面具，穿著紅色斗篷的神秘二人用身子綁住了優莉，優莉臉色蒼白，畏懼的看著那兩人，而虛零臉上完全沒有血色，毫無動靜倒在一旁，不知是死是活。

　　「這傢伙吵死了。」

　　「從剛剛已經喊了多久？大概全森林的人都聽得到你的聲音了。」神秘二人看著我抱怨道。

　　我走到虛零身旁，蹲下後用手指放在鼻孔前確認，過了許久但一點呼吸都沒有：「⋯⋯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只是吸乾她的血而已，畢竟我們是吸血鬼。」

　　「雖然還想吃掉第二個，不過既然你認識她們兩個，肯定是來救她們的吧？那麼，你有準備好與我們⋯⋯」

　　「你們有做好去死的準備嗎？」我緩緩站起來，拔出劍鞘裡的劍。

　　系統，給我牠們兩個的情報。

　　＂答：不死吸血鬼，危害度：蛇下級。吸血對於牠們而言像是毒品一樣，對生存沒有必要，但上癮後，血的需求量會越來越大。＂

　　「【無極連斬．三連】。」我率先發動攻擊，往其中一個吸血鬼的身軀斬下三刀。

　　「喀啊啊啊！」被砍中的吸血鬼疼痛的大叫，「啊啊啊啊⋯⋯哈哈哈騙你的。」然後，在牠身上砍出的傷口很快就恢復。

　　「【吞噬】。」一顆小小的黑球從手掌射出。

　　黑球速度不快，我輕鬆側身躲過。然而在我躲過後黑球突然擴大，我拉起地上的虛零，盡我所能的逃出黑球。

　　『轟。』最後黑球吞噬了百米範圍的一切東西，而我向前撲地、虛零沒被捲入黑球之中，雖然活下來了但我的右腳被黑球吃掉了。

　　「真弱啊，我連一成的實力都沒用到。」他將黑球收起後，朝我走來並嘲笑道。

　　「快解決他。」另一個吸血鬼催促道。

　　「你少命令我，【虛空斬】。」牠伸直一手，一道斬斜空間的銳刃朝我迎來。而倒地的我什麼都做不到。

　　「啊啊啊啊！」我單腳爬起，使用三連斬做最後的抵抗，要是我現在放棄了，那麼優莉的下場肯定就會跟虛零一樣。

　　『鏗』響脆的一聲，我的劍被一刃斬斷，【虛空斬】已近在我眼前，我⋯⋯躲不了。

　　「大叔——！【水平一刃．嵐】！」

　　「【垂直一斬．裂】！」

　　源一和不惡同時出現，兩手執劍奮力抵擋。最終使勁全力擋住了吸血鬼的一擊。

　　「翼先生，下次請不要一個人跑出來姆。」

　　「還好從村莊能看到那顆巨大的黑球，不然我們不會過了這裡的。冒險者公會也有派人過來，再撐一下就有支援了。」

　　「⋯⋯抱歉，謝謝。」確實我不該一個人衝進森林裡的，應該要先跟他們講才對。

　　「達克，先收手。人有點多，要是我們在『獸神村』大開殺戒，那位大人會生氣的。」

　　「斯諾獄，還不是你說什麼要偷跑出來，沒辦法，先趕緊撤。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這個村莊的人，但在離開前我要對你們說，『獸神村』的各位，我們還會再回來的，你們走著瞧吧。」兩人道完話，名為達克和斯諾獄的兩名吸血鬼隱身而去。

　　「翼先生，虛零她沒事姆？」戰鬥結束後，源一覺得虛零的狀況怪怪的，似乎沒在呼吸。

　　「她⋯⋯沒有呼吸了。」我不敢看著他們，只低著頭說。

　　「臭⋯臭大叔，你在說什麼？」不惡激動地拉著我的衣領。

　　「死了⋯⋯她死了。」我重複了一遍。

　　「死了⋯⋯？」不惡鬆開雙手，大受打擊的退後幾步後向後跌倒，屁股著地。「騙人的吧，一定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她對吧？」不惡渴求從我口中得出希望。

　　若是血沒被吸乾，或許做心肺復甦還有救，但現在血都沒了，怎麼救？

　　吶！系統有辦法救虛零嗎？

　　＂答：使用復活⋯⋯＂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的是現在已我們的能力有辦法救她嗎？

　　＂答：無。＂

　　那你能救她嗎？

　　＂答：權限不足。＂

　　權限不足個屁！給我救她！

　　＂答：權限⋯⋯＂

　　你不是系統嗎？你為什麼就不能向小說或漫畫裡的系統給我幫助！

　　＂⋯⋯＂

　　為什麼就只能給我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除了創建【物質吸收】外，你有對我做什麼實質上的幫助嗎！

　　＂⋯⋯＂

　　沒有！剛開始，虛零被冒險者纏上，是我自己解決的。被哥布林部落時長老詢問問題，我自己解決的。源一和弎被【刺焰之牆】困住，我解決的。被天使米迦勒危險，我解決的。從轉生到現在，你有對我做出什麼幫助嗎？沒有！你一點用都沒有！你一點忙也不想幫！

　　＂⋯⋯代價，由在下復活虛零，名為翼之罪人必須付出⋯⋯＂

　　知道了，現在給我復活虛零。

　　什麼代價我都可以接受，只要虛零能復活就好。

　　但⋯⋯過來數十分鐘，虛零復活的一點跡象都沒有。我再次呼喚系統，然而這次我不管怎麼叫，它就是沒回應我，彷彿就好像已經不存在我體內般。

　　「可惡！」我憤怒的揍地一拳。正當我以為系統逃跑之時，一道嬌小身影從樹林中出現。

　　「姆，是誰？！」源一警惕道。

　　他⋯⋯不對，她，也不對。總之看似男又像女的身高嬌小、一頭短綠髮的少年從樹林間邊走出來邊說道：「唉～沒想到在下會這麼快出面。名為翼之人，要好好感謝我。我回去可是會被主上責罵的。」

　　「你是系⋯系統？」對，他的聲音十分熟悉，去掉系統的電子音就是他的聲音。

　　綠髮少年走到倒在地的虛零身旁一手叉腰道：「不，在下不是⋯⋯恩，好像也是。這不重要，在下是第四世界管理者迪納．史拓爾⋯⋯啊，不知道你聽不聽的懂。這個宇宙共有九個世界，每個世界都有管理者，而你來自第三世界，如果不是主上下令，你不是我的管轄範圍呢。」自稱世界管理者的少年迪納，他微微笑著說道。

　　「所以你能救虛零嗎？史拓爾。」我問道。

　　「廢話，在下彈指之間就能復活這個世界的任何生靈。」語畢，迪納右手彈指一下，一道聖光頓時籠罩虛零。隨後虛零恢復氣息，她張開雙眼，頓時上半身離地：「欸？我⋯我復活？」虛零看了四周不敢置信道。

　　「虛零！」不惡立馬向前抱著虛零，激動的喊道。

　　「看吧，還有下次叫在下迪納就好，如果你還有下次的話⋯⋯」迪納語意深厚道。

　　在我還在理解他說的意思之時，我的視線突然一片漆黑，身體癱軟倒地不聽使喚，聞不到地面泥地的味道，身體也沒碰到地面的感覺，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外界的聲音也從我耳裡消失。

　　而在我聽不見聲音之前，我聽到了一道聲音說著⋯⋯

　　＂懲罰：回收系統給予的以下能力。

　　＂【視覺感知】＂

　　＂【聽覺感知】＂

　　＂【觸覺感知】＂

　　＂【嗅覺感知】＂

　　＂【疲勞感知】＂

　　＂【味覺感知】＂

　　＂【魔型聲道】＂

　　＂【言文翻譯】＂

　　＂【物質吸收】＂

　　隨後，伴著我的是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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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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