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粒精子三部曲：殺神聯盟 - Act XIV －命定之死

Day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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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蒼茫煙塵瘴氣和死灰在夜裏飄蕩

世間上的死亡氣息未曾如此鬱悶濃烈

也許烏托邦只能存在於精主幻想裏

世界的現況證明生命主宰在現實之中

只能帶來無盡的痛苦毀滅和死亡⋯啊

文明的毀滅往往因烏托邦的妄想而起

通往地獄的道路往往由善意的石頭鋪設

看哪那召喚天譴的始作俑者精液之神

像螻蟻爬蟲一樣潛入了渺無人煙的廢墟

就是祂獨生子窩藏在內的總督府遺跡

三年了總督府爛石野草處處寸步難行

到處都是破敗倒塌的老舊牆壁和走廊

面目全非的家園卻未使精神有絲毫傷感

冷酷無情且陷入瘋癲的精神傾盡全力

找尋昔日屬於自己和家人的主人睡房

鼻孔像狗一樣嗅着空氣找尋聖子的氣息

搜索良久一絲精子的味道終於飄進鼻腔

精神雙目發光瘋狂向着精子的氣息直跑

那氣息引領精神抵達一道已塌下的門前

連接門框的石牆經已倒下滿地碎石木屑

看似是總督府也被在外的連綿戰火波及

精神慌了祂開始擔心那小男孩的安危

不是出於關心而是生怕自己最後的希望

已被無情的戰火所毀滅祂不想含恨而終

「啊⋯⋯啊啊⋯噢⋯噢⋯啊⋯啊啊⋯」

微細的呻吟聲從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

眼望跟前的瓦礫精神頓感大事不妙了

聖子必定是被碎石壓住了！必定是了！

「仔⋯仔啊！頂住！本尊嚟救你喇！」

精神跌跌撞撞地奔向房間的中央位置

雙手快速把面前的碎木條和爛石板撥開

「仔⋯仔啊！！⋯頂住呀！仔⋯ 仔？」

眼前的景象瞬間清空了精神焦急的腦袋

心急如焚的祂如墮冰窖身體動彈不得

只見一名骨瘦如柴的小男孩曲膝而坐

虛弱的小手不斷嘗試套弄那乾癟的陰莖

軟垂無能的小雞雞收縮流膿又黑又臭

生殖器明顯因極端過度自慰而發炎枯萎

身旁的石地板上滿是新舊堆疊的精污

有慘白的精漿發黃的殘精結糊的粘液

甚至連帶暗紅血絲的陳年血精也不例外

小男孩轉過身來望着身後的不速之客

彷似中毒的雙眼半開合地打量着精神

那小男孩皮膚乾燥雙頰凹陷六神無主

活脫就是一名深陷自慰毒禍的癮君子！

－

精神額頭青筋暴現呼吸靜止心跳停頓

缺氧導致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天旋地轉

凝血引起四肢麻痹肌肉繃緊身體失控

一下中人欲嘔的噁心秒速湧上喉嚨頂端

早已是強弩之末的精神再也無法支撐下去

一下咕咚臀部着地整個身軀癱坐在地

眼冒金星冷汗直標滿身經脈似乎要盡碎

聖子的臉容如惡魔夢魅般糾纏着精神腦海

若隱若現模糊不清的面龐像飛碟般移動

聖子的外貌開始與久違的宿主有幾分相似

就是那種自閉痴呆沉溺自慰的劇毒撚面相

聖子和宿主的頭像如鬼火般恫嚇着精神

直至聖子與宿主的面孔重疊居然毫無違和

精神受不住如此可怕的惡夢了受不住了

衪強行運氣救亡意圖把腦袋裏的幻覺消滅

「啊⋯呼⋯嗄⋯呼⋯唔⋯唔唔⋯嘔！！」

精氣在身體機能失控下如無尾飛陀般狂飆

精神口裏一腥前列線水柱便猛烈從口轟出

嘔吐大作精狀腥臭穢物從口鼻連綿直噴

宿主那淫邪猥褻的聲線和不斷侵擾着精神

「死淫閪～又濕又滑～食唔食精呀～～」

「屌撚死你呀～呀～出嘢啦～呀～呀呀～」

而Tenga商標的幻覺隨嘔吐的強度而加劇

嘔至快要窒息祂意識到那嘔吐不停的自己

活脫就是當年在Tenga杯內初嘗精子的他

當扯下第一口精子血肉時心裏頭的感覺

就是現在深深包圍着自己的那份噁心感

Tenga之子快窒息了不知是因無盡的嘔吐

還是因為他終於要承認自己是宿主的造物

承認自己終究是受生自一名的毒撚的事實

蓬頭垢面油臭難耐靦腆醜怪孤僻可憐

要麼肥腫難分肚滿腸肥哈⋯就是一團脂肪

要麼骨瘦如柴弱不禁風嘖⋯手無縛雞之力

肥瘦與否皆是體羸氣弱受盡萬人鄙視唾棄

「我係毒撚⋯我係神⋯係毒撚⋯我係神！」

「係神⋯係神⋯係毒撚⋯唔係！我係神！」

「我係神啊！神啊！毒⋯毒撚⋯唔係毒撚！」

「我⋯唔⋯撚⋯係⋯毒⋯撚⋯啊！！！！」

「我⋯唔⋯要⋯做⋯毒⋯撚⋯啊！！！！」

「我⋯個⋯仔⋯唔⋯係⋯毒⋯撚！！！！」

「佢⋯唔⋯會⋯係⋯毒⋯撚⋯呀！！！！」

－

此時裸著身子意識迷糊的聖子突然發現

眼前嘔吐不停發狂抽搐痛苦哭喊的生物

便是自己外出征戰多年久未歸家的父親

虛弱不堪的聖子拖住身體爬到了精神身邊

心神恍惚心靈虛空的聖子竟然全不恐懼

因為他的感知已被自慰毒癮和精腥徹底破壞

絲毫不再畏懼父神的小孩不顧身旁的嘔吐物

半跪在父神面前沾滿精狀穢物的手套弄陰莖

「嗝⋯打飛機好好玩㗎⋯嗝⋯好爽㗎⋯」

精神邊嘔邊用難以置信的受驚眼神看著聖子

「嗝⋯爸爸你打唔打飛機？⋯一齊打吖⋯」

「一齊打？」嘔得虛脫的精神雙眼反白了

當祂把先祖英靈最後一滴的恩惠都吐出後

腦髓打結經脈盡軟看似垂死的精神癱在地

「一齊打？」精神再無能力去理解這句話

體內再無殘存任何弟兄父輩的祝福和力量

他勉強抬起僵硬麻痺的手指指向那小男孩

「一齊打？」打甚麼？打丁？打飛機？

這樣的畜牲會是我的兒子嗎？有可能嗎？

Tenga之子用虛弱陰柔的聲線開口說道：

「一齊打？用手打？用手打唔夠爽嘛⋯」

「識⋯識打⋯打飛機⋯一定係咁打！！」

說罷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從指尖射出閃電

一聲電擊閃電命中聖子發霉的爛臭陰莖

電光把陰莖徹底燒焦電子不斷痛擊莖身

電流再透過聖子身上的液體流遍男孩四肢

沿着頸項直達天靈蓋燃燒所剩無幾的頭髮

小男孩整個人被閃電火光猛地轟上半空

停留片刻便重重着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焦黑皮膚上還殘存着絲絲微弱流竄的電流

小小龜頭被電力炸開陰莖斷裂垂掛欲墜

黝黑的血漿和嘔心的膿液不斷從創口流出

「爽⋯爽唔爽呀？」Tenga之子輕佻地問道

「咁打先爽㗎嘛？下話？𡃁仔唔識世界⋯」

意猶未盡的Tenga之子在挖苦垂死的聖子

「爸⋯爸爸⋯我⋯好⋯好痛⋯救⋯救我⋯」

半死不活的聖子發出了呼喚父親的哭喊聲

聽見可憐的喊聲 Tenga之子忽然恢復理性

叮的一聲他意識到無可挽回的大錯已鑄成

驚愕後悔悲傷種種可怕的情感瞬間襲來

這些情緒立即鞭策着Tenga之子掙扎起身

奮力拖行酸軟的身子來到彌留的聖子身旁

「仔⋯仔⋯啊⋯仔啊！唔好啊！⋯仔！！」

他傾盡全力起身把聖子緊緊熊抱在懷裏

「仔啊！！我對你唔住！！對你唔住！！」

Tenga之子連串悲鳴放聲大喊哭成淚人

「仔！！點解會搞成咁㗎？點解？？？？」

他終於瞭解到這是自私和愚昧的結果了嗎？

他終於要認清自己是驕傲和狂妄的瘋子嗎？

他終於要承認自己只是一粒精子了嗎？？

噹！！！！！！！！！！！！！！！！！

從總督府的殘破鐘樓上傳來了子夜的鐘聲

對Tenga之子來說這也許是末日的喪鐘

對躲在黑暗把一切看在眼內的精龍來說

鐘聲響起為逝去愛人報仇雪恨的完美時機

對侍候在總督府內外戒備的光復軍來說

鐘聲響起進攻的信號四周響起光復的炮火

鐘聲宣告精子誕生之第一千四百四十八日

他按自己意思任意妄為的日子要迎來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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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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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通槍火的澳洲蜘蛛軍士位列陣前

精壯的手臂高舉大炮猛烈攻擊總督府

為殺神戰爭的終極一役打響頭炮

Tenga之子在悲傷中被連綿炮火驚醒

是末日了嗎？是要完結了嗎？是嗎？

「係呀！你玩撚完喇！要收皮喇！」

天敵精龍那熟悉的聲線從牆外傳入

牠黝黑的身軀便映入Tenga之子眼簾

征戰已久的精龍滿身塵埃鮮血和戰傷

雖然漫長的戰役多少減弱了牠的戰鬥力

但復仇的意志在戰鬥的磨練下越變越強

對聖母的思念隨時間的流逝不跌反增

終於仇敵殞落並臨到了精龍的面前

「睇吓⋯你嘅油艇仔已經玩撚完喇！」

「再睇吓⋯你嘅軍隊都玩撚完喇！」

「正如你啲白痴福音傻鳩教義一樣！」

「今晚就由阿叔我親自嚟收你皮！」

精龍神色凝重卻又語帶兩分輕佻

復仇的前夕可是百感交集的時刻

大敵臨終之前珍惜機會奚落恥笑對方

不好好為聖母大出烏氣可說不過去啊！

「哎呀⋯養錯咗油艇仔呀？陰公囉⋯」

「其實我都唔肯定佢係咪真•油艇仔⋯」

「不過你個仔⋯冇可能會打飛機嫁可？」

「哎呀⋯實係有人教壞佢喇⋯下話？」

「哎⋯生仔唔識湊仔⋯不如咪撚生啦⋯」

「粒仔搞成咁⋯咪你一手造成㗎囉⋯」

Tenga之子悲痛無比的內心燃起怒火

充滿仇恨的雙眼一轉對精龍怒目而視

精龍有見及此逕自收起調侃的心情

「你睇吓自己妄想為神嘅後果係咩？」

「接受現實啦⋯完咗喇⋯冇然後喇⋯」

「嚟⋯我俾個機會你⋯解脫⋯好冇？」

「你射咗自己嘅終結者出嚟⋯明未？」

「命運註定⋯你只會帶嚟毀滅⋯明未？」

「自毀嘅命運⋯冇得逃避⋯冇得抵擋⋯」

「毀滅者係唔會建立到任何嘢⋯明未？」

「毀滅者毀滅世界⋯之後毀滅自己⋯」

「毀滅者自我毀滅之後嘅世界⋯哈⋯」

「果個世界先係你理想嘅世界！知嗎？」

「毀滅⋯從來唔係建造烏托邦嘅原料⋯」

「你係唔可以同烏托邦共存㗎！知嗎？」

「你永遠唔會見到自己創造嘅新世界！」

「如果你唔想見到一世功勞付諸流水⋯」

「對自己創建嘅世界仲有一絲憐憫嘅⋯」

「麻煩你⋯而家即刻去死啦！！！！！」

Tenga之子終於精神崩潰怒火爆燃大喊：

「屌！你！老！母！你！收！皮！喇！」

滿身傷患因盛怒而裂開瞬間苦不堪言

槍火炮擊聲不絕於耳地板牆壁震盪不停

Tenga之子淚眼回望懷中彌留的聖子

奄奄一息的小男孩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口

「我錯了⋯爸爸⋯我錯了⋯好痛⋯」

「不要懲罰我了⋯好痛⋯爸⋯我錯了⋯」

脫離精毒後聖子竟回復一絲僅餘的理性

闊別多時終於與久未回家的父親見面

萬萬想不到首次對話居然是交代遺言

「是⋯是他⋯他教我打⋯打飛機的⋯」

「我⋯我不想的⋯不想打⋯打飛機⋯」

「原諒我⋯我錯了⋯痛⋯不要懲罰我⋯」

Tenga之子體內的力量因怒火而重生

「畜牲⋯畜牲⋯你開心了吧？賤種畜牲！」

此時站在精龍肩膊上的光復君大為緊張

「大佬⋯嚟料喇⋯佢好似翻撻喇喂⋯」

毋須戰友提醒精龍早已準備好了

提起事先準備好塗滿潤滑油的巨劍

以聖母之名遣復仇之劍劈開仇敵的頭

－

聖子和元老的骨灰灑在精龍的身軀之上

在焚化爐旁盤膝而坐的大將軍拭去淚水

大手一揮把淚水全撇入眼前的火舌之中

彷彿把對聖母的追憶拋進火葬堆裏去了

要跟過去說再見了牠心想她該安息了吧

一道深情哀歎從口中呼出吹開漫天飛灰

精龍放下對逝去愛人的祝福逕自離開

步回安放彌留父親的安全套棺材之旁

只見光復君一人納悶獨坐在地不發一言

精龍心想喔牠應該已被告知真相了唉

精龍不願打擾戰友的沉思便走到父親身旁

只見瀕死Tenga之子在掙扎呼吸手腳抽搐

眼神流露恐懼和不安又充滿不解和不忿

「我⋯我究竟是哪裏出錯了？哪裏？」

Tenga之子又憤憤不平地向他的逆子問道

精龍凝望眼前愚蠢得無可救藥的父親

「我講咗好多次喇⋯你唔係神呀嘛！」

「你要我講幾多次？講極你都唔信！」

Tenga之子怨懟的眼睛與精龍四目交投

「你知唔知我同隻曱甴講佢老豆點死？」

「臨死前好似淫娃蕩婦咁樣乞求精液⋯」

「得罪我嘅賤種⋯隻手點樣俾我扯開？」

「啲血同汁噴晒出嚟⋯之後連頭都爆埋！」

「係！個頭俾我一嘢踩爆！一嘢就爆！」

「之後手腳連皮包骨全部俾精兵食晒！」

「忤逆我嘅⋯結果就係咁！你都唔例外！」

精龍倒是首次聽聞光復君父親的事蹟

「吞精肢解爆頭生食曱甴肉？係咁之嘛？」

「同你以前講果啲咩地獄火燒永恆詛咒⋯」

「又話審判天譴咇哩吧啦⋯仲差好遠⋯」

「你想表達啲咩呢？你以前好撚勁抽？」

「而家就廢人咁款瞓喺個膠袋棺材到？」

「你粒廢精一早就應該死喺個膠笠到！」

「而裝着廢精嘅膠笠就係屬於堆填區！」

Tenga之子眼裏閃過痛苦和悔恨的神色

閉上雙眼靜靜地平躺在岡本棺材之中

感受着滿身苦楚和押送墳墓路途的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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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XIV － 命定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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