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柱間歸來,依舊是那副溫柔繾綣的笑容,彷彿數小時前那深入骨髓的對話從未發生。斑試圖故作鎮定,然而,迴盪在耳畔的告白,以及與柱間相處的點點滴滴,卻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令他感到莫名的尷尬。
柱間似察覺了他的窘迫,輕輕伸了個懶腰,嗓音低沉而溫和:「啊~好累,我去洗個澡。」放下隨身物品,便徑自走向浴室。
斑獨坐沙發,凝視著柱間漸行漸遠的背影,胸口隱隱作痛,急忙移開視線,一遍遍在心底告誡自己:「宇智波斑,清醒點!你拒絕了他,你們只是朋友。」然而,一股無形的隔閡,如同一堵透明的牆,將他和柱間隔得越來越遠。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數日。他們同住一屋簷下,共享生活,但斑卻感到格格不入。即使依舊談笑風生,嬉戲玩鬧,卻再也找不回從前的親密無間,彷彿柱間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
斑明白柱間如此退避三舍的原因,然而,他又何嘗不是在刻意疏離?只是,這份刻意為之的疏遠,卻無法阻擋他對柱間那份炙熱的愛意,更何況,他知道柱間的心意。
因此,斑每日都飽受煎熬,一方面克制著自己,不逾越友誼的界線;一方面又渴望與柱間恢復往日的親暱,這種掙扎的痛苦,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
他渴望感受柱間粗糙大手在他髮間輕柔撫摸的酥麻,渴望貪婪地吸吮柱間身上泥土與陽光交織的氣息,渴望觸碰那誘人的薄唇……
或許,斑早就錯了。對柱間的情愫,早已從萌芽成長為參天巨木,根深蒂固地紮在他的心底,讓他無從掙脫。
然而,又能如何呢?他親手葬送了這段感情的未來。縱使痛徹心扉,撕心裂肺,他們之間,已然再無可能。
清晨,柱間悄然出門,留下斑一人獨守空房。他不知柱間去了何處,柱間亦未告知。孤獨感如潮水般湧來,將他淹沒。他幾乎快要忘記孤獨的窒息感,因為從前,總有柱間相伴。如今,卻是他親手將柱間推開。
柱間以後會結婚,會生子,會搬離兩人現在的家,會花更多時間去陪自己以外的人...
想到這裡,斑幾乎喘不過氣。他試圖將這些念頭從腦海中驅逐,然而,只要稍稍平靜下來,思緒便會不受控制地飄向遠方,日夜折磨,令他輾轉難眠。
「對了!酒!」斑翻出了上次喝剩的梅子酒,拔開瓶塞,仰頭便是一大口。
不消片刻,微醺之感便襲上心頭,然而思緒卻分外清晰。「再來!」他繼續豪飲,彷彿下定決心,要將自己灌醉,直至失去意識。
夕陽如血,染紅了天邊的雲彩,也將柱間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長。他站在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幾乎成了他近幾日來的儀式。每一次呼吸,都彷彿在心中默念著一道戒律:「不要逾越那條線,不要做出任何可能破壞這份友誼的舉動。」他和斑之間的情誼,已然如履薄冰,他實在無法承受失去的痛楚。
推開門扉,柱間原本想如常地打聲招呼,卻不料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疾速飛來的酒瓶。他連忙側身閃躲,酒瓶狠狠地砸在牆上,發出令人心驚的破碎聲響。隨之而來的,是斑充滿怒意的咆哮:「滾出去!渾蛋!」
柱間循聲望去,只見斑面色潮紅,頹靡地趴在桌上。他的身旁,橫七豎八地倒臥著十多個酒瓶,顯然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精氣味,刺鼻而令人不適。
柱間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疑惑著斑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如此放縱自己。他走上前,試圖扶起斑:「怎麼喝成這樣?走吧,我扶你回房間。」然而,斑卻像一尊沉重的石像般,紋絲不動,任憑柱間如何拉扯,都無法撼動分毫。
「你滾開!我不想看見你!」斑醉醺醺地大吼著,手卻緊緊地抓住柱間的手臂,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柱間只好放輕語氣,柔聲哄勸道:「斑,別這樣,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間。」心中卻更加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煩惱,才會讓斑如此借酒澆愁?
「柱間,你為什麼要娶那個女人?」斑眼神迷離,帶著幾分醉意,用手指戳弄著柱間的臉頰。
柱間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怎麼?現在又反悔了嗎?這不是你親口說的嗎?」他握住斑在自己臉上胡鬧的手,試圖阻止他。
「對!我反悔了!我不准你娶她!」斑開始無理取鬧,大聲吵嚷著。柱間只當他是酒後胡言,打算直接將他抱起,送回房間。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如遭雷擊,瞬間愣在原地。
「柱間,你……你不要離開我……我……我好喜歡你……」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哭了起來,哭得悲痛欲絕,彷彿要將所有的委屈和壓抑都釋放出來。
柱間顧不得擦拭斑臉上的淚水,連忙抓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甚至讓自己的指尖都有些泛白:「你說什麼!?」
斑只是傻笑著,又哭又笑,整個人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愛,令人忍不住想要將他擁入懷中,好好呵疼愛。他微微張開那因酒精而變得紅潤的嘴唇,輕聲說道:「我喜歡你,千手柱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柱間的臉上,讓柱間感到一陣暈眩,差點就要失去理智。
「那你之前……為什麼要讓我娶別人?」柱間的目光貪婪地停留在斑那紅潤的嘴唇上,只覺得口乾舌燥,喉嚨像是被一團火焰灼燒著。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腦海裡總有一個想要傷害你的念頭,我……我怕我會傷害到你……」斑眼角泛紅,淚水掛在臉上,更增添了幾分魅惑的氣息。
柱間用大拇指輕輕摩擦著斑的嘴角,溫柔地說道:「你不會的,我相信你不會。」他的眼神炙熱而深情,彷彿要將斑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可是...唔!」
斑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柱間。一個柔軟的觸感覆蓋了他的雙唇,那是柱間的唇,溫暖而帶著淡淡的甜意。
最初,那只是輕柔的碰觸,如同天邊的雲朵般若有似無,卻讓斑沉溺其中。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彷彿時間都靜止了。
柱間察覺到斑並未抗拒,便大膽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輕輕舔舐著斑柔軟的唇瓣,像是在品嚐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身體像小貓咪一樣微微顫抖。但他卻順從地鬆開了牙關,任由柱間的舌頭侵入他的口腔。那一刻,他感到一股電流貫穿全身,所有的思緒都變得空白。
柱間心中狂喜不已,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直接摟住斑的腰,將他緊緊地攬入懷裡。他瘋狂地吸取著斑口中的香甜,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殆盡。這個吻充滿了渴望和熱情,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呵護。
「唔…唔…放…放開…」斑被吻得幾乎無法呼吸,肺裡的氧氣彷彿被柱間全部抽走。他在柱間的懷裡不斷扭動,伸手推拒著他,卻使不上任何力氣。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軟弱無力,只能任由柱間擺佈。
良久,唇分。兩人額頭抵在一起,彼此劇烈地喘息著。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還有彼此急促的心跳聲。
「斑,你嚐起來真美味。」柱間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情慾的暗示。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斑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愛戀。
斑被吻得神魂顛倒,全身輕飄飄的,彷彿置身於雲端。他的眼神有些迷離,茫然地看著柱間,喃喃地問道:「哈啊…哈啊…怎麼…怎麼不繼續?」
柱間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起了變化,某處脹痛難耐。他連忙抱起斑,往房間走去,同時用自己頑強的意志力忍耐著。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繼續了,累了。」柱間輕聲說道,將斑輕柔地放置在床上,然後連忙轉身準備離開,想要獨自解決生理需求。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猛地摔倒在床上。柱間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斑正坐在自己身上,眼神充滿了誘惑地看著他。
「今晚…我想要你…」斑的聲音嬌媚而充滿渴望,像一隻撒嬌的小奶貓。他伸出手指,輕輕滑過柱間的胸膛,點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慾火。
柱間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他擁抱住斑,深情地吻著他,將所有的情感都融入這個吻中。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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