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俄斯市的裁決者》 - 〈惡魔與愚者〉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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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惡魔與愚者〉

即祈品

Sep 25, 2023

106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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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您是否注意過那些掛有「非請勿入」牌子的門呢？是否好奇裡頭藏著什麼秘密嗎？噓，偷偷告訴您，雖然這麼做是十分失禮，不過不妨趁他人不注意，悄悄潛入探究一番。

　　當然，無論有所收穫、還是撲了個空，闖入的後果，還請自行負責。如果您相信出自我……不不，出自「愚者」之言，就請付諸行動吧，吾敬愛混沌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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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鬧忙碌城市中，狄蜜特咖啡廳的時間就像是被暫停般，永恆緩慢步調令人放鬆，慵懶坐在窗臺上的紫羅蘭也愜意地享受和煦陽光，向它祈禱整個世界未來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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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清晨有民眾目擊卡阿兩市交界帶，發生一起不自然死亡案件，一名三十多歲男子被發現陳屍在陰暗巷弄。」

　　隔著一片門板，員工休息室的牌子後方播放著晨間新聞，但在這已失去希望的城市哪裡還懂得新的一天的美好？

　　主播流暢地讀著稿子，這類駭人聽聞的命案已是常態。無論是被害人的慘狀、警醫人員的追蹤調查、死者家人的悲痛淚水……，冰冷文字流露不出任何情感，那只是一個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與自己完全無關，對吧？

　　我只不過是個忙於工作，努力賺錢的小主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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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大家早安……」

　　「早安。」

　　「員工們」忙的忙、閒的閒，或躺或坐，無一不專注於自己身上，而打著呵欠進來的瑞塔，拖著散漫腳步，徑直走向那張唯一的沙發床，然後，趴下去。

　　……喂喂起來啊死人，「喏，你的卡布奇諾。」

　　與瑞塔說話的是秧鴦，咖啡廳的副店長，紅褐色長髮編成公主頭，赤紅瞳眸在這群人當中是最不順眼的存在……但她畢竟是上司，再怎麼樣也只能壓抑著被社會染上的嗜血性，否則店裡的冰淇淋勺應該會是最好的選擇。

　　「謝了。」

　　凌亂的狼剪金色短髮似乎從未被認真整理過，即使黑眼圈是如此明顯，瑞塔左眼下那顯眼的編碼更引人注目，是刺青？他忘了，這痕跡跟了他多久？是什麼時後得到的它？全部都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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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門被用力推開，撞得讓一旁儲物櫃上的盆栽差點掉落，而造成的聲響對休息室的眾人仍絲毫沒有影響，他們早已習慣如此火爆的狼犬。

　　「據警方人員初步判斷死因疑似是頸部受到重壓，造成窒息或者頸椎斷裂，詳細情況需等待解剖──」

　　新聞被闖入的那人關閉，背包暴力的被甩在椅子上，也難怪他如此煩躁，大清早的，筆電的文件被刪個精光、所有重要資料全被入侵者高階加密，現在，去他的，怎麼那該死的惡魔又醒來了。

　　「柏叔，『他們』又在行動了。」

　　「……。」

　　看上去年紀約莫五十歲的男子，半躺在皮革製沙發，穿著黑色皮鞋的雙腿不羈地置在辦公桌上，一手拿著今早最新的報紙，另一手捏著剛沖好的黑咖啡並啜飲一口。

　　柏萊恩，是狄蜜特咖啡廳的店長，也是他們的另一個「主管」。

　　「成員弗蘭登•伊克斯，確認死亡」，在柏萊恩前桌面上的資料是這麼寫著的。Malum酒館在警察趕到前就搬走了，店主似乎是使用了假名，在逃離後下落不明。現場照片可見在屍體身旁寫著的Malum是十分工整，看上去就是別人用弗蘭登的手指寫上。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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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杳，請你打開電視。」

　　「但是弗蘭登他！」

　　「我說，打開電視。」

　　在杳欲爭辯時，柏萊恩俱命令的語氣將他那股氣勢給壓了下去，他也只好作罷，重新將電視畫面切回原本的新聞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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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打開電視，意想不到的畫面發生在屏幕中──除了柏萊恩，在休息室的成員全被螢幕中的景象驚訝住，卻未因此停下手中的事，直至秧鴦將牛皮紙袋遞給柏萊恩。

　　「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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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杳。」

　　一聲令下，不用多言，方才還煩躁不安的杳立刻恢復常態，一把搶過裘卡用來打遊戲的筆電，關閉遊戲視窗，開始輸入數條不知名的程式碼，無視那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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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有人正吟唱惡魔之鄉的童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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