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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組合為旗木卡卡西Ｘ宇智波佐助，等級為清水。不喜者請慎入。
「可以休息了。」銀髮青年揮揮手中的小說。
「不，再一次。」黑髮少年抹去額上的汗，挺直身體看著目標物。
「不行。」
「沒有時間了。」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焦急神色。
「佐助，『欲速則不達』這句話聽過沒有？」收起『親熱暴力』，卡卡西走到佐助身旁。
「可是我──」
「下午的訓練會更嚴苛的，我是怕你撐不住。」伸手撥亂被汗沾濕的黑髮。
「我撐得住！」揮掉在自己頭上肆虐的大手，一臉不滿地抬頭瞪著不良上忍。
「你什麼時候被鳴人傳染的？」深褐色的眼中閃著笑意。
「傳染什麼？」
「那股傻勁。」
「誰像那白痴啊？哼！」轉身向山頂上唯一的大樹走去。
「佐助。」
「幹嘛？」停步，回頭。
「接著。」自包包裡掏出紅色果實，拋出。
接住，是顆熟透的蕃茄。
「小孩子多吃點會長得比較快。」
「我不是小孩子！」
「啊，是嗎？反正東西都給你了，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
「等一下！下午不是還要練習嗎？」
「我把便當忘在山下。還有，休息時間是兩個小時，待會見。」一陣煙霧揚起，身影瞬間消失。
「……笨蛋。」佐助握著蕃茄，低咒了一句，走向樹下安靜地吃著自己帶來的食物。
兩個小時後。
「佐、助。」卡卡西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樹幹旁。
靠著樹幹的黑衣少年沒有反應。
「佐助？」輕聲呼喚。
「呼嚕……」小小的鼾聲成了回答。
哎呀？睡著了？卡卡西安靜地蹲下觀察。
陽光穿透林間，如同點點沙金般落在佐助的髮絲、衣服及臉龐上，線條優美的頸項、直挺的鼻樑、濃密但不顯粗曠的眉、長長的眼睫毛、略薄的脣形……白裡透紅的肌膚，沒有青春痘跟粉刺。
宇智波一族的皮膚都這麼好嗎？想起從前的夥伴，以及有著數面之緣的那個後輩。
話說回來，一族兩百多條人命，就壓在這瘦弱的肩膀上嗎？更別提那條蛇了……真是的，他才十三歲啊！這個多災多難的彆扭小鬼。想起佐助身上的咒印，卡卡西就忍不住要嘆氣。
喔？頭髮長長了？八成沒時間整理吧？掬起一抹烏黑髮絲，把玩。
「笨蛋……」不知夢見了什麼，佐助皺眉低咒了一句，繼續沉睡。
睡得很沉呢……你也只有這時候才像個十三歲的孩子吧？規律的鼻息及毫無防備的模樣引得卡卡西一陣好笑。
啊啊，有黑眼圈……果然還是太勉強了？看著略顯消瘦的臉龐，有些心疼。
每每看到佐助與鳴人在自己面前吵鬧，總有著『造化弄人』的感嘆。
這兩人的過去，自己皆有所耳聞，甚至……也在他們的過去中扮演過旁觀者的角色。
曾經看著金髮男孩在草原孤單地啜泣；也遇見過黑髮男孩燦笑著奔出門迎接自己最信任的親人。
曾幾何時，那個飽受寵愛的愛笑男孩卻變成現在這副冷冰冰的陰暗模樣。
不諱言，在他們兩人之中，自己的確比較偏愛這個黑髮的孤僻少年。至於為什麼……不單是因為寫輪眼的淵源或是他天資的聰穎，更多的……是出自對他的憐惜。
卡卡西想起好友阿斯瑪曾問他的一個問題……
『到底是不曾擁有比較痛苦；還是在瞬間失去所有比較痛苦？』
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是後者。
因為曾經擁有，嚐過幸福的滋味，在失去後才更讓人感到難受。這是自己的遭遇，卻也是眼前這個黑衣少年最標準的寫照。
握著柔軟青絲，溫柔地在他額際落下一吻。
「小傢伙，你可不要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啊……我會難過的。」鬆手，讓髮絲自然滑落，掏出『親熱暴力』坐在一旁讀了起來。
午後的陽光，在一醒一睡的兩人之間灑落薄薄金粉，今天就讓任性的黑貓好好打個盹吧。
End
2003\12\23
初發於個站眠月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