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黑♀注意,有大量青黑♀慎入,不能接受这样性转夹心的真的慎入。恶趣狗血家庭伦理剧2.0版本,其实我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后续而且我写狗血居然会写得这么开心,_(:з」∠)_
发现好久没发过文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R18,内有病濑出没,隐性婚外情,婚内强奸等等等等节操依旧尽,基本上能交待的都交待了肯定不会再有后续了,再威胁举报的人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然后话说回来我tag都不打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人搜到……
终有一天,“男孩”会被“男人”杀死,“女孩”会被“女人”杀死。*引自《sound horizon》
消毒水的味道一如既往地让人觉得疼痛。
今天又是平淡的一天啊,当班的铃木护士这么感叹着训斥完一对随便动孩子襁褓的夫妻,施施然往回走。她就要下班了,但是还有些许交接的工作没完成。
铃木回忆着刚才那个胖丫头底气十足的洪亮哭声,在水下细细洗净沾染着柔软奶味触感的手。等到她把手擦干净,看到已经停在外面的金属推车后忍不住耸起眉。她拿起挂在旁侧的药剂单核对了一遍,小小地叹了口气,脚步顿郁地推起了停放着堆得满满的药剂车快步离开了忙乱又吵闹的妇产科。
小孩子们此起彼伏似乎永无止境的哭声终于被铁灰色的金属门隔绝在外,只是铃木并没有将神经放松下来,反而是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紧紧盯着右上方不断减少的鲜红数字。
再开门时,取代了哭闹声扑面而来的是让人压抑的死寂,细碎地近乎低不可闻的车咕噜声在这片坟场里独自吱呀着。她在这持续不断的噪音中听到了细微的凄厉猫叫声,在医院里不可能有猫、那么应该就是小孩子——铃木猛地在护士站前停下,细细分辨周遭,却又什么都没听到。
这里等着的人大多成年且沉默到令人感到压抑,死寂中间也许会夹杂着不安与恐惧的窃窃私语和啜泣,却绝对不会出现小孩子的哭声。
因为在这里所有等待的女性,都是来堕胎的。
铃木心头一紧,隔着衣服碰了碰了口袋里的剪子,尽量不去想那些恐怖的怪谈。但是似乎在这种地方,不管出现多少又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几乎只有一线之隔,那边就是新生命,这边就是不成形的肉块。天知道要是真的有怨气这种东西,这里得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紧挨着护士站的走廊跟前站着一个高大又帅气的男人,哪怕是接近五十岁的铃木,也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他两眼——得益于实在耀眼的外表,男人吊着脸眉头紧缩的模样也没让人觉得狰狞。铃木收回注意力,下一刻就惊得抖了一下,扶着推车把手的胳膊一抖,整齐堆叠在上面的不少盒装药全都掉了下来。
那个惊吓了铃木的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她抬眼略带惊讶地抬起头茫然地看向铃木。“啊,抱歉抱歉。”铃木慌忙这么说着,有点尴尬地蹲下捡拾,“没事的。”那个蓝发女人用温柔的声音这样回答,她把挡在眼前的长发拨到耳后去后也立刻蹲下身帮她捡。男人被这突然的插曲也搞得愣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一把捞起了女人,自己蹲了下来帮铃木捡。
“非常感谢,非常感谢。”铃木把药品重新摆放回去,盯着女人米白色的长风衣所压出的柔软褶皱叠声道谢。女人丝毫没有被打扰到的尴尬和愤怒,只是摆摆手:“你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铃木点点头,再次推着推车吱呀吱呀的走了。
……真是可惜。她这么想:明明看起来是那么般配的一对,在这种地方两个人气氛冷成这样,估计又是那些事吧。
意外怀孕,外遇,又或者是别的。铃木暗暗叹口气,在走进护士站前最后回头看了眼,喃喃道:“也许又是什么奇怪且尴尬的情况吧?”
“……我早就知道小黑子是这样的人。”黄濑回头,动作有点粗鲁地把黑子挎在手臂上的提包拽下来,黑子没敢拦,她细白的手指紧紧地绞上衣襟,近乎痉挛地颤抖了起来。她直愣愣地看着黄濑从自己包里翻出了太过急忙从而揉成了一团的病历,忍不住把本来就缺乏血色的嘴唇咬得更白了点。
“黄濑君。”黑子发现自己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有点抖,于是她只能停下来,先把自己快要折了的手指从衣服上掰下来,再竭力稳住声线:“你在胡说什么,我并不是想离婚。”
黄濑抬眼,只是扯了下嘴角,反问:“那小黑子为什么想把孩子堕掉?难道不是因为想毫无负担绝情地走掉吗?”
“我在结婚之前就考虑清楚了!黄濑君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对婚姻不负责的那种人!”似乎是被对方这样的想法惊愕到了,黑子浑身都抖了起来,漂亮的圆眼睛眯成了一道凌厉的口子,满灌着愤怒和不可置信:“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这么不可信!又为什么要——”
“所以呢?”黄濑俯下身子,一只手虚握住了黑子的脖子,强势地遏止了她的话头:“所以小黑子只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要和我的第一个孩子。”
黑子张了张嘴,顿时变成了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她面对着黄濑似笑非笑的可怕表情,脑子里的声音混响乱成了一团麻,嘴唇紧紧地抿着,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组织出来,只能无助而莫名悲凉地摇头,如同一个迷了路、惊慌失措的孩子。
黄濑低不可闻地叹口气,不自觉地就放软了态度。在对方反应过来前,黄濑一抵黑子的背部,把她推得转了一个圈,不容拒绝地搂着她往外走:“就这么为难吗?”他低声问:“所以才悄悄地一个人来了?”
黑子的眼神飘向了虚空中的某一处,没有回答犹如被侵犯了领地的压抑着暴怒的黄濑。哪怕他现在肯对自己柔声说话了,也改变不了他在生气的事实。
但是根本不意外,她早料到黄濑会是这个反应。
这个男人在结婚后的短短一个月内,就逐步且快速地暴露出他的占有欲、领地意识和缺乏安全感,有时候无意的某些言行都让黑子怀疑他是不是早就达到了某种可以被判定为病态的精神状态——她怀疑对方总想把自己锁起来,最好是关进某个笼子里。试想一个没有办法忍受伴侣没有报备行踪消失半个小时、哪怕对方只是因为工作原因在看管小孩子的男人,是该多恐怖。偏偏对方体贴完美到哪怕让自己最苛责的父亲来看也忍不住夸奖,想安静地独自睡一觉都没借口。
“我只是没准备好。”黑子决定稍微安抚一下对方,她又拨了下自己的长发,仰头望着黄濑:“才两个月,工作、生活乃至身体都没有准备好,我们还没有进入计划要孩子的阶段,不是吗?”
黄濑陷入了沉默,一直到他们从医院大厅出来,走到停车场都没有说话。就在黑子认为大概没问题的时候,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黑子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她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泄愤似的重重关上车门。只要一想到未来再想堕胎不知道会有多麻烦(要清楚黄濑被现在知道了之后会更难收拾)她系上安全带,不甚烦躁地换了个话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接着,黄濑用让人难以描述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反问:“小黑子出门前又是怎么跟我说的呢?”
“……所以你怎么知道的?”黑子咽下了她所有的潜台词: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流产,又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家医院的?
“你把试孕纸的包装袋扔在厕所垃圾桶里了。”黄濑短促而冰冷地笑了一下:“你应该记得把它和试孕纸一起冲掉的。”
“至于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来这里?”黄濑凑近被炸得还在失神的黑子,亲昵地吻了下她的面颊,低得有些沙哑的声线和吐息一同喷在她的耳根:“如果就这么简单地告诉了小黑子的话,你会因为能发现我的踪迹了,从而在我抓到你前像狐狸逃离猎犬那样狡猾地失踪吧?”
黑子惊惧地瞪大眼,把手紧紧攥成拳,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她好像根本就不认识。
“总之,在把孩子生下来之前,小黑子就乖乖地吧。”
黄濑亲亲黑子的嘴唇,又咬了一下,在那花瓣般的嘴唇上留下了个清晰的牙印。他笑着再次发动了车,用让人迷醉的表情看着黑子。
“乖乖地,不要妄图离开我。”
黑子侧头望着对方深情的脸,只觉得冷。
隐隐地,她试图看到一只温驯的大狗逐渐露出他的獠牙,变成别的什么猛兽。但是什么都没有,在称得上刺眼的阳光照射下黄濑光洁的下巴上丁点胡茬都没有。
“小黑子觉得晒的话就把遮阳板放下来嘛,如果累休息一会也没问题。”黑子没动,用奇怪的称得上观察的目光看着黄濑伸长手臂帮她放下遮阳板,良久才转过头去。
她无比难过地想:为什么到头来,连你也是这样。
于是只能这么回家了。
比起情绪明显低落的黑子,黄濑倒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还能单方面的有说有笑。但是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平静,黑子刚把鞋脱下就发现了家里某些微妙的违和感。
她不动声色地把外套交给黄濑,只是正常地去洗了下手,在沙发上坐定的时候已经确认了这违和感的出处:她的所有东西都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黑子呆坐着,突然对黄濑能准确的找到她毫不意外了:……大概,自己出门之前黄濑就有所察觉了。
只是她更加不可置信地看向正在厨房忙碌的黄濑,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仍然埋着头。随着他的动作,橙子诱人的甜香味逐步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但是黑子却丁点胃口也无,她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都被一个念头铺天盖地地压了下去:还是说,不是只有今天有这种情况,而是一直以来都有,只是她……没有发现。
“小黑子,来吃橙子。”听到黄濑近在咫尺的声音,黑子冷不丁直接吓得差点跳起来,她下意识恍惚地接过水杯,看着黄濑紧挨着她坐下,呢喃出声:“我不太想吃。”
黄濑把装满黄艳艳的橙子盘子放下,担心又亲昵地摸摸她的头:“好歹吃一点吧,不过小黑子如果累的话再去躺一下好了。放心吧,我哪里都不去,等会会把我们两个的假都请了。”
“嗯……”实在不想问黄濑你也请假干什么的黑子仿佛看到了太过恐怖却又无力阻挡的未来,她拿起一块削好皮用叉子叉好的橙子,送进嘴里开始了机械的咀嚼,只能闷闷地含糊应了一声:“好。”
勉强吃了两块就开始胃绞痛,黄濑看黑子脸色实在白得过分,也不敢再勉强她了。被黑子强硬地拒绝了送她上楼这个提议,他只能乖乖地依照命令坐在原位看着黑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然后黄濑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下,他没动别的叉子,而是拿起黑子刚用过叉子,叉起一块甜橙塞进嘴里,同时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我是黄濑,是这样的……”
怎么办呢。
黑子上了楼,但是她没有进房间,而是在楼梯口蹲下。她眼神恍惚地盯着长长的仿佛要被光亮吞噬殆尽的楼梯,再一次产生了进退两难的无助感。
她喜欢孩子,喜欢花朵稚嫩又柔软鲜亮的花瓣,喜欢那些有攻击意图但是只让人有发笑冲动的小动物。
她当然想要个孩子,但不是现在这个。
因为从时间来看……她没法确认孩子的父亲。
但是这种事,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不知道是冷还是感觉到疼痛,黑子慢慢地蜷缩起来,她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阳光从窗户闯进来,照在了她的身上,让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炙热了起来。过了好久,才有细碎的哽咽声从一动不动的黑子的臂弯里传出来。
那种难以言说的恨、无从发泄的无助,以及面对现状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挣脱不出的疲惫感,终于叠加成为了某种苍白的恨。于是这颗大概在两个月前种下的种子带着恶意的感情发芽长到了让她难以忽视的地步,并让她之后的人生如同脱轨的火车那样,一路疾驰而去。
有那么一瞬间黑子真的想从楼梯上直接跳下去,但是仅剩的理智阻止了她。她擦干了眼泪,疲惫地靠在了墙上。她听到金属叉子在空盘子里打转的声音,还听见黄濑踩着拖鞋沓沓的脚步声,还有哗哗的水声。
外面阳光那么好,空气中仍残存着甜甜的花香,甚至还有提前到来的蝉鸣,小孩子们七嘴八舌地高声喊着什么,又一窝蜂地笑了起来。
但是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从那天开始;
从种子种下的那天开始;
从这全盘崩坏无法挽回的人生中;
谁都别想重来了。
那个夜晚粉碎了一切的蓝,也撕毁了大片的白
黑子刚用力地甩上门,如同立刻被抽去了脊梁骨。她不受控制地直直摔向地面,胳膊还咚地磕上柜子坚硬的棱角。疼的近乎抽搐起来,只是摔倒的大动静被门的巨响巧妙地完整掩盖了,当然如果可能的话黑子也不会让青峰进来的。她疼得抖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回了知觉才缓慢地爬了起来,在黑暗中顺着门再度瘫坐在地上。
黑子仰头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顾不上自己仍然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疼痛、黏腻、大汗淋漓,甚至身体内还保存着大量鲜明的黏腻感,她拼命地低声咒骂着,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委屈地哭了出来。如同开闸放水的堤坝,她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大声,哭得声声都是崩溃。
她没有想过这种事,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没有想过,竟然会被自己的弟弟——
那个会跟在自己身旁或者身后的孩子,明明只是在开朗单纯地打着篮球,除此之外逃课、挂科、进山捉龙虾或是看黄色杂志,情绪都明朗地挂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不是吗?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竟然对自己抱有了这样的感情。
黑子打了个寒颤,克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但是整个人却缓慢地滑入冰窟。
她只要一想到这个她疼爱无比、曾经能在浴室里裸身打闹的弟弟也许曾经在自己入睡后、就在自己身旁对自己产生过性冲动,她就觉得肮脏,恨不得现在扑出去把他直接掐死。
但是事已至此,她又能说什么呢?
……那是弟弟啊。
然后血月嚎哭着,烧尽了一切
毫不压抑的哭声一直从屋子模模糊糊地传来,世界却一片寂静,耳边尽是嗡嗡的耳鸣,青峰在焦躁中似乎觉得自己的听力达到了某个敏锐的顶峰,因为他只要仔细去听……连一门之隔的、泪水溅在地上的声响都得听得一清二楚,更不要提黑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嗝和断断续续的抽气了。
青峰跟某只做了错事被拽了尾巴的豹子一样,一边因为尖锐的疼而烦躁、一边又不安地在烦恼。他在门口团团转,几次都想要去敲敲门。但是他手都放到门上了,指关节却只是顺着门上的凹槽来回游移,最终还是重重落下。
红木冰冷的凉、还有夏夜的风总算让青峰的头脑冷静下来了一点,他意识到哪怕自己敲门也是徒劳无用的——毕竟除非他能把门踹开,否则黑子是绝对不可能给他开门的。
会杀了自己倒是很有可能。青峰无比苦涩地想。
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自己没有拦住黑子,或者直接把黑子牢牢地锁在怀里,却丝毫不后悔他强暴了亲姐姐这个事实。
青峰清楚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所做一切大概会毁掉两个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信赖,可是他无法克制。自从黑子过了二十四岁、他跟着黑子出去,但凡碰到熟人多多少少地就会牵扯到这个话题了。他不懂,明明黑子看上去还是一张彻头彻尾的少女的脸庞,穿上制服说自己是高中生都有人信,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催着赶着要让她谈恋爱、要让她结婚。
天知道当他看着那个欧巴桑笑意嫣嫣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接着意有所指地看向黑子的时候,他多想用手里的篮球砸扁她的脸,然后顺便把那个比自己还矮的傻瓜直接揍出去。
青峰当然明白黑子短时间内并不可能真的喜欢上什么人,她防备心和戒备很强、守礼又客气,最喜欢那种单纯又开朗的类型。这也代表着集中在工作圈的相亲这种途径根本没法突破她的心防,但是身边能靠近、适龄又有意的人父亲估计又是全部不会同意的。要知道那可全都是组内的精锐,已经和母亲缔造了那样悲剧的父亲怎么可能允许同样的事情在自己宝贝到都不敢冠自己姓氏的女儿身上,有一丁点相似的苗头出现。
所以都只是地下见不得光的暗恋而已。
他拎着篮球懒懒散散地跟在黑子身后,看着来接待的一组里个别几个人拘谨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不自觉就很快意。
黑子敢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当然不会是以看望父亲的名义,事实上她是打着给那个黑道头子身上纹身填色的名义来的。纹身师是她和母亲能顺理成章、不引起其他人怀疑的身份,所幸黑子的天分极高,即使是副业也做的相当有名声。
所以啊……青峰还真的很好奇,未来能让黑子点头同意交往的人长什么样。但是他不敢想象黑子有朝一日会嫁人,他没法想象黑子穿着婚纱拿着捧花站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的样子,他甚至不能、不能接受黑子亲昵地问别人今晚吃什么。
所以大概和黄濑关系也不是很大,青峰只是想想黑子就要嫁人、哪怕不是嫁给黄濑,他就会愤怒地喉咙喷火,乃至希望世界一同毁灭掉。
在心里那只狂暴的野兽溜向崖边前,青峰总算把情绪控制住了。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想:必须得冷静一下……不然他不敢保证又会对黑子做出什么事来。
模模糊糊地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巨大摔门声,黑子的理智终于回了笼。她呆愣了两秒后扶着门把手,小心地用麻木地没了知觉的腿站了起来。她把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以自己房间为起点、大门为终点,这一片犹如暴风过境后留下的清晰路线,肯定了刚才的念头。
青峰出门了。
那个混蛋竟然出门了!!
黑子狠狠地咬牙,几乎能听到自己臼齿来回摩擦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她既恨青峰一句话不说就这么走了,又巴不得他滚得越远越好。怒火顷刻间烧光了她全部的理智,黑子做了和青峰完全一样的动作——她用力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
但是没用,黑子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唆使她现在立刻把卧室里的枪拿出来毙了那个混蛋,亦或是把他直接从楼上扔下去。她的理智条件反射地抑制住了所有的狂暴因子,并且及时意识到只采取这样的手段冷静是完全不行的。
毕竟未成年还有闯祸后逃之夭夭的权利,但是成年人再怎么焦头烂额也得动手收拾闯下来的烂摊子。
于是黑子打开灯,十分厌恶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借着灯光她仔细审视着这条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裙子是否还有抢救的价值。等她把这些外物未来的命运决定好,这才随手从架子上扯了一条毛巾,擦干净了腿根上残存的精液。
黑子赤着脚跑进浴室,把湿透了的头发全部梳到身后去,同时将莲蓬头的水拧到最大,水雾和热气顷刻间填满了狭小的浴室。
她奋力地搓洗着,用力之大到她不得不跪坐在浴缸里以尽量避免自己打滑。那些指痕很快地就被搓澡巾摩擦的道道红痕覆盖掉了,两个人的体液也被全数洗掉了。但是黑子依旧在搓洗,身上新产生的汗味不断由香甜的玫瑰味覆盖下去,手指上出现了可怖的白皱,而眩晕的头也在提醒不能久泡温泉的自己快点从热水里出去。
但是黑子只是把水调小了点,她转身堵住了浴缸的塞子,接着直接躺在了浴缸里,任由热水冲打在脸上,一点点把身体淹没。
她睁大眼,筋疲力尽地躺在水底,把发泄过后被悲伤填满的空虚生生地一口口咽下去。
漆黑的房间里混杂满了杀意和欲望,因此需要与已无关的金色来寻找糖果
从浴缸里湿淋淋地爬出来,黑子浑身都在向下淌水,她费力地举起刚才用力导致过度酸痛的胳膊,擦净了镜子上的水雾。镜子里的女人眼睛里空空如也,脸色也白的吓人,但是扑克脸好歹不会吓到人。所以黑子尽可能快地打理好自己,随后像风暴一样席卷了自己的房间,把所有常用的物品一股脑的塞进大箱子。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打开门,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她抬起手腕计算了下时间,确认青峰没有回来会和她撞上的可能,才回身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既然敢犯错,那就也得敢面对惩罚不是吗?黑子开着车,冷静地踩下油门,看着后视镜里的家,从挡板里摸出了一包烟。
况且她也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下面该做什么。
青峰敢出门冷静那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黑子会一走了之……他忘了对方其实是个有权利夜不归宿的成年人。黑子自从青峰升上高中后就从有点偏远的房子里搬了出来,两个人住到了一起。这栋房子就她和青峰两个人住,上学上班都挺方便。
但是青峰不知道,黑子在东京其实还有自己的小公寓——由父亲出资包办的、一间平常有雇人打扫,足够她一人生活的公寓。
虽然生活必需品需要重新添置,但是家具摆设什么都不缺。黑子打开了全部的灯,挨着转遍了所有的房间,对自己看到的一切表示满意。
时针终于走到了2的位置,太晚了她也懒得再收拾,大概把床收拾了下就直接和衣瘫了上去,接着就在钟表的咔哒声里昏睡了过去。暖黄色的灯光在她秀丽的脸庞上擦出生动的阴影,只是眼珠仍在间歇地转动,带动睫毛也在不安的颤抖。
这份不安其实是对的,因为与此同时,喝饱了夜风的青峰回去了。他妄图回来后两个人好好谈谈的愿望被黑灯瞎火的家残酷地否决了,他转遍了整个房子确定黑子是真的不在,而不是睡觉了。
又发了几通脾气的青峰最后筋疲力尽地坐在了黑子凌乱的床上,他看着明显少了很多东西的房间,半响从喉间挤出一声呜咽,就如同受伤的幼兽被母兽残忍地抛弃了那样。
他也确实被抛弃了不是吗。
青峰把头埋进还留着黑子发香的枕头,茫然着、伤心着、愤恨着,终于也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黑子人间蒸发了足足三天。
工作的地方请假、朋友那里没见到人、电话不接短讯不回,在不能惊动父母的情况下,青峰彻底没办法了,他只能坐在马路牙子旁发呆。
偌大一个东京,想藏下一头大象都再简单不过,更别提藏一个人了。
而当送去干洗熨烫的礼服送回来的时候,黑子终于舍得从她的小屋里钻出来,摆脱掉不见天日的以速食面为生的深宅生活。
她拉开窗帘,沐浴在久违了的阳光下精心收拾打扮了一下,这才打开了手机给黄濑发了条短讯。接着她靠上化妆台,翻起了手机关机之前的记录,看到了近百个未接来电和三十几条短讯,毫无疑问地、全来自青峰。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哽了一下,像是吃进了鱼刺。她很简单就能从字里行间推断出青峰的情绪:从愤怒和焦急,一步步沦亡为绝望。
但是没有丝毫报复成功的畅快感,她只觉得难过、还有心疼。
两个原本在脑子里吵个不停的声音刹那间统一了战线,即使仍然想把青峰翻来覆去地抽一顿,却也不会下更狠的手了。
……毕竟是弟弟,是我看着长大、一起生活了十来年的弟弟。黑子用手机抵着额头,苦涩地扯了扯嘴角:还能怎么办,她不可能杀了青峰,更不可能把他扭送到警察局,事实上她都不敢让父亲知道,否则青峰说不准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所以只能这样了。
黑子把装着礼服和首饰的盒子都塞进提包里,最后一次在穿衣镜前检查了自己的仪容,走出了家门。
她不其实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她必须迅速从这种可怕又尴尬的状态摆脱出来。
这还是黄濑和黑子交往以来第一次收到黑子主动的邀请而非礼节性的回礼,他连蹦带跳地以最快速度收拾好,出门前还骚包地专门喷了点古龙水。结果赶到咖啡厅看着黑子面沉如水的表情怎么样都觉得不像是好事,心也被那两个盒子高高地吊了起来,就等临死前的那一枪了。
所以直到黑子发表完爆炸性的言论他愣了半天,傻傻地盯着黑子一直把对方盯到脸上的红晕明显起来时,才勉强找回了理智。他狠狠地捏了下鼻子,小心翼翼地问:“小黑子……你刚才说什么?”
不会是我打击过大出现幻听了吧?
黑子被黄濑的神情逗乐了,但她没有笑出来,依旧维持着原来的表情,只是把目光稍微稍微挪了挪:“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也许还没有走到那步,如果黄濑君觉得太突然了那么很抱歉,是我太唐突了,请一一”
“不不不!!!”黄濑立刻叫了出声,情急之下他的声线高到近乎于女人扯着嗓子在尖叫。可他顾不上自己的失态,他整个人像被推了一把,直接跳到了黑子身边。而黄濑遵从了大脑供血不足导致的正常生理反应,从善如流地直接在黑子面前腿软地跪下了,他紧紧搂住黑子,把脸蹭在她的腹部,魇住了一样反复喃喃:“小黑子,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黑子暗暗地松了口气,和她平静外表截然相反的急促呼吸缓缓地平息了下来,脸颊上笼着的浅淡玫瑰色也褪了下去。她能听见耳边震如鼓擂的心跳声,消失了。
下一刻,身体迎来了滞空感。
黄濑像个孩子一样搂着黑子的腰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黑子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抓紧了黄濑的手臂。手下的膀臂肌肉分明,哪怕隔着薄薄的衣料也有高热的体温传来。这是一个健康强壮的成年男性……黑子搂紧了黄濑的脖子,得到这个认知的时候竟然莫名地有些安心。
黄濑得到了黑子的回应,顷刻间笑容灿烂到让余光里模糊处理过的背景都清晰起来。他笑得嘴都合不拢,手臂更是用力,生怕黑子会飞走的样子。黑子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刚松开手想揪他耳朵,胸前却传来了异样的触感——
刚好适合的位置差让黄濑完成了埋胸这个动作,他没有注意到黑子瞬间僵得犹如木板的身体,单纯地像大狗撒娇一样蹭来蹭去:“小黑子,我不是在做梦吧,要不你掐我一下?糟糕,如果真的是梦估计还是会感觉到疼的…”
所有的不适和排斥都化为了飞灰,黑子觉得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个烧得正旺的小火炉。被这份暖热蛊惑着,她温柔地撩开了黄濑的刘海,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黄濑感受到这个柔柔的吻,便抬起眼睛笑眯眯地看向她。
这是非常难得的事,要知道因为两个人的体格差,黑子连平视黄濑都很难得,而此时她非常难得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低头看着黄濑,看着他微眯着的上挑的漂亮眼睛,她不由得有些着迷,这个对她来说过于陌生的角度让她忍不住又亲了亲对方高挺的鼻梁,拿手指摩挲着对方鸦羽般整齐的鬓角。
他是如此的耀眼,出色的与众不同,虽然黑子从未自卑过,但是黄濑之于她和她之于黄濑……大抵是不平等的,认识到这点后她不禁有点愧疚,于是忍不住贴着黄濑的耳根小声地问:“只是黄濑君,这么干脆地娶了我不会后悔吗?”
黄濑没有回答,他只是伸长了脖子,强势地吻上了黑子的嘴唇。
与之前简单的嘴唇相触截然不同,黄濑的舌头灵活地钻进了黑子的齿列,舌头勾缠上舌头,牙齿磕碰上牙齿。
这是他们交往以来最激烈也是侵略性最强的一个吻。
“怎么会后悔呢?”等到结束了这个仰着头的深吻,黄濑才有喘着粗气回答的空当。他在说话的时候把因为窒息身体变得软绵绵的黑子更加紧地抱进怀里,死死地搂着,像是生怕被谁抢了去。黑子气喘吁吁地靠着他的脖子,感受着黄濑说话时喉间的震动。
“我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准备好婚戒,这样在小黑子说出口的时候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求婚了。”
“……还在说孩子气的话。”黑子拍拍黄濑的肩示意对方把放自己下来,黄濑当然知道她在介意什么,只是当做没注意到,然后他被黑子狠狠地揪了下耳朵。“小黑子不要害羞嘛。”他嘟囔着把黑子往下抱了点,变成了托着她膝盖的姿势。他们两个过大的动静早就引起了餐厅其他人的注意,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往这边看,现在变成了这个重心有点玄的动作让黑子更加难为情了。
她破罐子破摔地把脸埋在黄濑的肩窝里低声道:“就算求婚成功了又怎么样,今天也没法登记……而且说不定我们会被爸爸亲自追杀,黄濑君做事总是容易像这样冲动,当初也是。”
“今天不给登记那我就去烧了登记处好了。”黄濑还是不撒手,他蹭蹭黑子的头发半开玩笑地说:“小黑子不就最喜欢我这点吗?不改也没有关系的对吧。”
“是是,我最喜欢欺负黄濑君、让你哭鼻子了。”黑子偷偷伸出手,猛地把黄濑的下巴顶住用力把他推开,毫不客气地继续补刀:“哦对了,其实还有这张脸呢。”
“呜呜呜呜小黑子!!!”
黑子看着黄濑假哭,终于低低地笑出了声。
只是那金色,依旧锋利到会让人觉得疼痛,因为里面也藏匿着近乎荒凉的安静
告白解决掉后患是上午十点的事情,接下来,黄濑硬拖着黑子一口气连着踏遍了游乐场、电影院、购物中心,体力不好的黑子曾数次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在半路上了。这导致到晚上九点她回归人世,终于被黄濑背着抵达他提前订好的饭店时,如果杯子够大,黑子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只差一点就会一头栽进面前的大麦茶里。
“…黄濑君……是混蛋、骗子……体力可怕的妖怪………”黑子瘫软在榻榻米上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躺尸状,大有一种要这么一栽不起的架势。只是体力消耗过大又没有吃晚饭,黄濑可不敢让黑子睡,于是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絮絮叨叨地和她说一些不会嫌烦又让她能跟上的话题。
还好侍者很快就开了,黄濑接过托盘里的温毛巾细致地给黑子擦手和脸,还蹲在地上帮她把脚从没来得及蹬掉的高跟鞋里拯救出来,窝在手心里细致地揉捏。
和这样一个男人度过后半生,应该也是不错的吧。黑子迷迷糊糊地想。温热的毛巾擦掉了脸上的残妆和冷汗,也让她的精神振奋了一点。“黄濑君你想一次性把没有做的情侣间做的事全完成了好像不太现实……”黑子十分委婉地抗议,试图阻止黄濑晚上要继续的夜市和酒吧的行程,让他回心转意。
黄濑当然清楚黑子这个状态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但是他却没正面答应,只是笑着说了一句:“那小黑子好好吃饭,只要不刚吃了两口就说饱了,我就放过你。”
“可我是真的饱了啊……”
黑子为自己的小鸟胃辩解了一句,挣扎着坐了起来:“会用这样的条件要挟我,黄濑君真是太过分了。”
“我也是为了小黑子的身体着想嘛。”黄濑把杯碗给黑子摆好,又递给她一小杯外壁还凝着水珠的冰镇乌梅汁:“先喝点这个开开胃。”
黑子端详了下黄濑的表情,确定对方是来真的——绝对不会被自己轻易赖过去后,认命地拿起勺子开始认真地吃饭。尽管量不能保证,所以她试图用态度打动黄濑。
不得不说黄濑从第三次开始约的饭菜和电影就没有让黑子失望过,这次也一样。
重度疲劳状态下,体力值见底、饥饿度爆表的黑子今晚让黄濑惊喜地超常发挥,她不仅干掉了一小盘鳗鱼饭还塞了两个寿司进去。只是自身对于不要喝酒的警惕性在牛肉上来的时候飞得一干二净,黑子就着牛肉不知不觉地喝了很多这家店自酿的梅子酒。到最后,瓶底的那颗梅子还是她吃的。
这种酒其实度数不低,只是入口绵柔又甘冽,容易让人上瘾。酒劲来得很慢,却不代表不会上头。
出门的时候黑子还清醒地足以把账单核对准确,而到了上车的时候她就有点腿软了,可神智还记得要挟黄濑不让他把自己带到酒吧去,最后等他们到宾馆楼下到时候她已经彻底赖在了黄濑身上,大有种要睡得不省人事的架势,被抱起的时候只是微弱地哼唧着抱怨了两声,在黄濑怀里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后连呼吸都清浅规律了起来。
其实黑子对于新奇的事物和欲望都是防备的,哪怕她也有那么一点好奇心,在漫长的成长教给她的忍耐和克制下显得那么地微不足道。她总是这样,因为害怕会失去,总不敢轻率地去得到什么。所以总是等着,把她所有能推敲能想到的细节都想到了,才会下手付诸行动。说点伤人的话,即使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了这么久,有的时候两个人说话黑子还是会下意识地去观察母亲的神态,从而决定自己下一句的措辞。
这么一个过于防备和没有安全感的性格注定她永远会把碗里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留到最后,也暗示着对于陌生人她的心防会有多种,所以说她才喜欢单纯好看穿的人。正像青峰一度认为的那样,黑子在短时间内并不可能真的喜欢上什么人。
会和身为“学生家长”的黄濑进展的这么快其实要归功于黄濑那种蠢得让人有点想笑的大型犬姿态,短暂的会面中黑子并没有把他列入警戒范围,而相处中丝毫不越雷池一步的态度又让黑子逐渐放下了对他的防备。
以至于她有时候甚至忘了,黄濑是一个耀眼、出色、强壮,并且狡猾、极富侵略性的,男性。
其实手指带着润滑剂的冰凉进入身体的时候,黑子还是恢复了点意识试图阻止的,但是压在她身上的黄濑一下凶狠地不知道打开了哪个开关,反应十分过激地抓着黑子的肩膀把她死死地摁在床上。
黄濑似乎变成了某种几百年没见过血的凶狠猛兽,他镇压了黑子所有的挣扎,一边疯狂吻着她,无视了她接近破音的尖叫,一边缓慢且不容反抗地捉住她的手,握上他硬得滚烫的阴茎。
瞬间被唤醒了不堪记忆的黑子疯了一样的反抗,嘶叫声中满满地都是歇斯底里:“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黄濑却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按部就班地捏住了黑子的乳尖,画着圈开始挑逗。黑子浑身抖了一下,哭声破碎地传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加紧双腿以抵抗身下的异样感——她似乎能想象出自己阴蒂一开一合吮吸的样子,因为那股酥麻感淋漓尽致地将身体里所有的空虚都倾倒了出来,要知道缝隙的根部已经湿了。可她加紧的双腿被黄濑挡住了,变成了她用力加紧对方腰腹的局面。
黄濑动作一缓,放过了被他大力揉捏的双乳。这只空出来的手在下移前还恶意地掐住了仍然柔软的乳头两侧,左右轻微地转着,完了还顶着乳心反向往胸脯里一戳一压,黑子只张了下嘴,再喊不出一个音。她拼命伸长了脖子,头用力地顶在床上、压得弹簧咯啦作响。
正是因为黑子紧闭着眼睛满脸泪水,所以她没有看见黄濑得逞到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的笑容。
相较于男性,女性在性爱中获得的快感更多地是来自于前戏。说出来有点难堪,黑子偶尔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会通过抚慰自己的胸部还有阴蒂来达到点到即止的高潮。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下那欲望也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她不得不拼命要住什么才能够阻止从喉咙中溢出的呻吟和近乎哭泣的喘息。
黄濑在开始让黑子碰过他的阴茎后就再没了动作,他用结实的织物把黑子的两个手腕紧紧地缠在了一起,完了像没事人似的一心一意地开始安慰黑子。
他细致地舔吻过黑子的耳后,又来到锁骨的位置。一只手在搓揉两瓣湿得不像样的阴蒂,另一只手则用力揉捏着黑子的屁股。而因为两个人贴得极近,导致黑子柔软的乳尖在不断地动作中在黄濑结实的胸肌上来回摩擦,随意方向地被压得打摆子。那水红色的尖端吐出了中心玫瑰般的艳,带着整个乳房变成了一个弧度优美的白桃,只有尖尖一点熟透了,令人垂涎欲滴。
黄濑的整个食指都顶在细缝上用力摩擦,不仅剧烈地刺激着所有已经舒展开的肉瓣,还有一下每一下地逗弄着阴道口。他在黑子颤抖着、似乎要到达某个顶峰的时候用力在她锁骨上一咬,钳子般狠狠卡住了琵琶骨,身下的人连声都没吭一声就直接倒了下去,他感受到手指挨着的地方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于是黄濑微笑着支起身,小心地含住了黑子的乳头,手指又再度动作起来。
整个人逐渐沦陷在无法控制的欲望中被反复上下高抛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漫长地几近折磨的前戏中,痛感和快感混杂在一起,最终再难以分开了。
可黄濑用手指缠绕着前段的柔软毛发、阴茎刚刚碰到分得不能再开的阴蒂内侧时,黑子还是软软地挣了挣。她在黄濑惊诧地看过来的时候声线极为飘忽地说:“……别碰我。”
“可是如果小黑子连我的身体都没法接受的话,婚后要怎么和我在一起呢?”黄濑扳过黑子已满是泪痕的脸,璀璨又低温的金瞳和水润柔软的蓝瞳对上,只是催促前者继续笑着、缓慢又坚定地插入。他不断地吻着黑子,试图以此麻痹她,但那股要把对方吃下去的力道却分毫没有减:“没事的,不怕的,我不会让你疼的,第一次肯定很难过,相信我,相信我小黑子。”
黑子无声地张了张嘴,茫然地喃喃:“…不对……不是这样的…不该这么快……”
“小黑子同意和我结婚不就是同意上床了吗?”黄濑全数插了进去,这才浅浅地吁了口气,他满是爱怜地握住黑子的乳房,揉弄了几下,平淡地问黑子:“你知道我已经忍了多久了吗?”
黑子瞪大了眼睛。
黄濑无声地笑了,他倾身再度覆了上来,还伸手捂住了黑子的眼睛:“那小黑子不如来猜猜吧?”
这些咬噬性的小小伤口将永远的留存在我们光滑温暖并藏污纳垢的人生之上
灭顶般的高潮即将来临的时候,黄濑俯下身,一口咬上了黑子小巧的喉结。看不见也听不见了,窒息和恐惧牢牢地笼罩着全身。黑子抽搐着达到了高潮,而黄濑也一口气全射了进去。
黑子就在这样的死寂与黑暗中彻底晕了过去,仿佛只要这样,一觉起来一切就都会好了似的。
没有自愿,没有理智,也没有避孕套。
但是早上在黄濑怀里醒过来的黑子,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颤抖着裹紧被子。
否则呢?要让她怎么说?
我被我弟弟强暴了阴影还没好?我觉得我对你的感情还没到能上床的那步?一切等结了婚再说?还是,即使夫妻间第一次、哪怕一方反抗也不能忘了避孕?或者是我的新家还没收拾好,我不想那么快有孩子?
……算了吧。
黑子起身的时候黄濑意外地还没醒。而当黑子动静并不小地穿好衣服、这期间甚至还碰掉了一个杯子的情况下,这个男人竟然还在沉沉地睡着。于是黑子毫不犹豫地出了门,坐着电梯向下的时候倒是犯了难。
她不知道要回哪里。
这种状况她只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卧室,洗过澡后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她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隐隐还存了灰尘影子的公寓。毕竟住得不久,潜意识里压根没把那里当成家过。
黑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星期一早晨九点五十。她考虑再三,觉得这个时间青峰再赖床也该醒了去上学了,所以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报了家里的地址。
几天没有回来,黑子掏出钥匙的时候其实内心仍是雀跃的,她推开篱笆门穿过草径的时候甚至轻轻地哼起了歌。过度疲惫之下,人确实再没有力气去想那些苦大仇深的未来,眼前的一点诱人的东西都能让心情诡异地变得很好。仿若死刑前犯人的最后一顿晚餐,现在对于黑子来说好好地睡一觉就是这顿断头饭。
她打开门,空空的房子里只有阳光拖曳着脚步,到处都静悄悄的。而玄关处并没有那么一双被扔的乱七八糟的鞋,这让黑子笃定青峰确实不在家。所以她像每次偷偷摸摸回家那样,并没有把鞋子脱下来,而是尽可能慢而大步地往里走,她一边往客厅走一边还在解外套的扣子。只是还没等她走到客厅,一个高大的人影猛地扑了出来,牢牢地把她抵在了墙上。
惊魂未定的黑子看着眼前刚从阴影里蹿出来、现在在用力摁着她肩膀的青峰,下意识地问:“你竟然没去上学?”
青峰根本没有回答她的意思,他敏锐地抓住这个空档吻上了她,黑子一边呜呜地用舌头顶他一边气急败坏地要推开他。但是她体力本来就不如青峰,在经历了那样一番折磨后又怎么能挣扎得开?
黑子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啪地断了,她奋力往下一咬,立刻尝到了血的味道,青峰也闷声嗯了一下,但他的吻却更加疯狂了,不管不顾地甚至用带了血沫的舌头暧昧地蹭着她的下颚,大有一种任你咬的架势。
不过其实黑子的勇气也只够咬那一下。
但是就是这一吻的功夫,她压制下去所有的疲惫、不堪、愤怒、委屈又全都疯狂地涌了上来。黑子像个受了天大但是一直没发泄的委屈孩子,眼泪明晃晃地在眼眶里打转,接着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青峰因为黑子的眼泪被迫中止了这个吻,他把舌头伸出来,牵扯出夹杂着血液的唾液。他只是随手擦了一下就没再管,反而认真质问黑子:“为什么不回家?”黑子听到了与记忆截然不同的声音,她抬起眼,终于看清了旷课在家的青峰。
似乎几天不见,青峰的声音似乎已经从少年过度到了成年,低沉成熟地让人心惊,甚至带出几分性感的味道。少年脸上那种单纯开朗的不碍世事仿佛一朝就褪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的他更像是个成年人了。
黑子狠狠地擦了下嘴,把自己剩下泪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她撇开头没有回答青峰,明显不想和他说话。可青峰忍不住又问,声音里带了几分恼火:“你是不是在躲我?”
本质上和青峰同样遗传了父亲暴躁基因的黑子终于被青峰话里的火气激怒了,即使体力近乎透支她也忍不住了。黑子直接跳起来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青峰两巴掌,像每次挨罚那样,青峰梗着脖子毫不躲闪硬生生地挨了下来。
黑子指着青峰的鼻子冲他怒吼:“我才是受害者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检讨过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我得东躲西藏像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样吗?!”青峰看着黑子又开始掉眼泪,而且再也站不住似的往地上溜,只是她手指还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在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青峰搂住她的腰,沉默地跟着她一起往地上滑,最后彻底跪在了蹲着的黑子面前。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努力再三终于把手指搭到了黑子的头上,表情期哀地喊:“阿、阿哲……”
“你暂时不要结婚好不好,好不好?”他眼睛深的似夜晚的海,沉沉地凝着层雾。只是怕黑子看清,只好尽可能地敛着眼:“我错了,是我不好……所以你能不能别走、至少”至少今年的winter cup陪我一起去。
“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我还可能好好呆在家里吗?”黑子擦了擦眼睛:“而且拜你所赐,我必须得把自己尽快地嫁出去了。”
“不、不要,我不允许!”
炸了毛的青峰用力一抵,凶恶地攥住黑子。
曾经难堪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黑子这次是被踩了尾巴般直接跳了起来,青峰冷不丁被她脑袋磕了一下,撞得眼冒金星。
黑子抓到空隙立刻推开他,撒腿就往外跑,青峰愣了下才反射性地追上去。他从来不知道黑子能跑得这么快,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穿着高跟鞋冲到了门口。
门打开的一瞬间青峰和黑子都愣了,因为黄濑就在门外,他打着哈欠靠着车站着,看着这两个在上演追逐战的姐弟。
黑子脚步虚晃了一下就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而青峰则是在跳出一大步后硬生生地遏止住了自己上前的冲动。他紧紧攥着拳,看着对方把黑子拥进怀里。还没等他从暴怒中平静下来,对方便抬头在黑子看不见的地方极为挑衅地冲他一笑,黄濑炫耀式地撩开黑子后颈上的头发,那过白的肤色上情色痕迹十分显眼,都到了扎眼的地步了。青峰猛然想起这个一直乖乖任黑子欺负的男人其实也是食肉的凶恶猛兽,而且还是已经成年的猛兽。
然后他听到这个男人柔声细语地问:“小黑子,为什么跑这么快,把脚崴了可怎么办?”
“我弟弟他不太愿意我嫁给你……我们两个闹了点矛盾,不过现在没事了。”黑子从黄濑怀里挣出来,瞪了青峰一眼。青峰从她眼睛里看出了警告的意味,根植于习惯中的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回应,立正站好。然后她又回头看着黄濑:“我看黄濑君睡得那么熟我就没吵你,我本来想着回家洗个澡用不了多久的。”
青峰为这句话里包含的信息量恨得牙痒痒,只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黑子便冲他一扬钥匙:“青峰君,带着你的书包上车,我送你去学校。”
“小黑子我送他去吧,你不是回来要洗澡的吗?”黄濑瞅了眼黑子蓬松的长发,笑着说:“不要着急慢慢收拾,实在累的话再睡一会也是可以的。”
黑子看了眼青峰,又看了眼黄濑,本能地不愿意让他们俩凑一起,她踯躅地斟酌着怎么回绝,没想到青峰先开口喊她:“阿哲。”
在场的黑子黄濑俱是一惊,就连青峰都被自己哑得吓人得嗓子唬了一跳,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没事,你去休息吧,我会乖乖地。”
他盯着黑子的眼睛郑重地说:“不过我是为了你。”
只是为了你。
黑子看懂了青峰的意思,但是她更担心了。哪怕她再担心,她在两个男人联合阻止下还是没法跟。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在黑子不安的目光中走掉了,车发动前两个人甚至还都向她挥手说了再见。
表象。她的脑子里第一反应蹦出了这样一个词。
和黑子想像中不太一样的是,青峰和黄濑两个人并没有打起来,而是一路压抑的沉默。直到就快要到学校了,青峰才开口。
“我不会让阿哲嫁给你的。”
“是这样吗?”黄濑用上挑的眼睛斜着看他,笑得挺挑衅:“你父母已经同意了呢,况且,他不怀好意地笑,我们可是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过了。”
那又怎样,阿哲的初吻是我的,初夜还是我的,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
青峰在这一刻绝望地发现,就是因为姐弟的身份,总有一天,他的姐姐再也不会叫他起床,和他一起去打篮球,两个人一起吵吵闹闹地准备便当。
他曾经在傍晚的街头看到关系不一般的男性凑在一起,看到两个人一边决绝地拥吻,表情在笑但是眼睛在哭时,那时他只是有点别扭地奇怪。
他忘记了,他对黑子所抱有的感情,世俗常理都不会容忍,甚至连他一度居高临下地怜悯的同性恋也会鄙夷。
……多么,绝望。
青峰愣愣地看着黄濑的车开走,最终以什么话都没说宣告投降。
他想,他有点明白黑子的愤怒与悲伤是从哪里来的了。
不管内心多么抵触、多么不安,黑子在黄濑近乎严密的监视下,还是熬到了第四个月,可以去熟人那里做产检了。
只是不管黄濑再怎么好地照顾她,她因为心里不断抑郁的感情,脸色很难看,本来就不丰膄的身体更是又瘦了一圈。医生先是责怪地瞪了黄濑几眼、直接把他推出了监察室,接着她把手套摘下来,温和地对黑子说:“没关系,很简单的一个小检查,五分钟就好,别紧张。”
黑子像具尸体那样躺在检查台上,她听着医生善意的在说自己第一次怀孕的不适和糗事企图降低自己的紧张,只是她安静地听着心跳越来越急促,眼前的一切也在清晰和模糊间倒来倒去。当黑子感受到冰凉的仪器碰到自己的肚子的那一刻时,她挣扎了两个月的心理底线终于被突破了。她空洞地看着窗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产生了想要轻生的念头。
“恭喜你们,这是个很健康的孩子。”医生突然这么大声且清晰地说,黑子转过头看向她的时候对方甚至还俏皮地冲她眨眨眼。
“……您,说什么?”
黑子还躺着愣神,黄濑已经从门外开心地扑了进来,他抓住黑子的手非常激动地复述了好几遍医生的话、接着叠声问:“小黑子,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近亲相生的,多半是怪物。
黑子在心中默默地念了一遍这样的常识,心头有片羽毛轻飘飘地落了地。在羽毛落地的同时,她不由得抖了一下,默默地想:也许……真的是黄濑的。
似乎是觉得眼前的黄濑实在太刺眼了,黑子疲惫地闭上眼,沉沉地进入了浅眠。
其实再挣扎也没用,毕竟这枚苦果,从始至终都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咽了。
因为她终究不可能和相处十余年的弟弟翻脸,不可能把他交出来,也不可能再和他呆在一个屋檐下。
所以,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感情好的姐姐嫁人了,弟弟也将升上大学,两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新生活。
世间都是如此,人心……都是偏的:能保护,却也会伤害。黑子也实在没办法了,她草率地决定将成为导火索的黄濑牺牲掉——只是没想到最后献祭了的是自己。
黑子愈加用力地蜷缩起来,她睡的极不安稳。她陷在柔软的毯子里,一只手环住冰凉的膝盖,另一只则颤抖地探上自己的肚子。她听着黄濑断断续续不甚清晰的说话声,还有外面擦肩而过的车水马龙,觉得越来越冷。
……只是她没想到,这才是个开始,从今天起,她将无止境地、惶惶不可终日地,活在恐惧、悲伤、痛苦、憎恨、自我厌弃,所有负面的情绪中。
也许永无宁日也说不定。
黑子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未来的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一切…一定已经开始好转了。
只是这样的自我催眠,在她生下女儿后彻底宣告失败。
孩子非常像她,只是她是A型,黄濑也是A型,这个孩子……却是B型。
青峰也是B型呢。
黑子不知道黄濑发现没有了,但是青峰肯定发现了。这个来得非常勉为其难的家伙在和晴对视了三秒后立刻用意识到了什么的眼神看向了她。而她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拒绝与青峰对视——简直是野兽一样的直觉。
所以其实黑子一点也不相信那个黄濑没有发现,但是后者表现的并无异样,他们两个一样生活、一样工作、甚至性爱也不减反增,正常到不可思议,所以黑子也懒得再去猜,就这么得过且过着。
只是出于某种愧疚她默默放任了对方的一些小动作,某天回神了才发现对方已经悄然把自己喜欢的一些抽走、塞了自己的一些东西进来。而且这个数量越来越多,比例越来越大,这让黑子产生了一种完全被占有的错觉——不再拥有鲜明的自我,不再拥有独立的梦想和生活,不再拥有自己可以前进的方向,那么和被彻底的侵蚀占有掉了又有什么不同?
只是还好……
黑子看着教室的门打开,一个又一个欢笑的小脸扑了出来,而她冷不丁蹲下,接住了从旁蹿出来的小小的身影。
“妈妈又找到我了呢。”
怀里的晴眨着大眼睛开心地鼓起了掌,接着踮起脚尖在黑子脸颊上留下一个带着糖果味道的吻。
“是呢,又找到晴了呢。”黑子笑着顶了下女儿的头,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给我讲讲今天晴都干了什么?中午有没有挑食呀?”
出于各种原因、当然黄濑推脱是工作忙,他并没有过多地参与晴的养育,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再要一个孩子的打算。从各种角度来讲,把所有的精力和心血全都投入到了女儿身上。
这是她目前唯一仅剩的东西,或者说是唯一寄存着完整自我的东西也有可能。
女儿姓黑子,并不姓黄濑。
“我才没有挑食嘞!”晴不高兴地跳脚,耍赖似地把自己吊在黑子的胳膊上:“不信妈妈去问老师!我几天有好好地把胡萝卜吃掉!”
“是吗?真棒!那我们去喝香草奶昔怎么样?”黑子牵着晴,不经意间看到了对面站着的青峰。还没等黑子做出反应,晴已经开心地大喊了一声:“妈妈!是舅舅!”
“啊……是舅舅。”黑子握紧了晴的手,她看着青峰把烟头掐灭扔掉,大口大口地用茶水漱了口,才大步向她们走来。
说是不死不休……也就是现在这种局面了吧。
只是啊。
只是呢。
晴。
黑子蹲下身吻了吻女儿的脸,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如果……你一直不要长大就好了。
在晴看不到的地方,黑子痛苦地闭起眼,她的眉心用力地挤在一起,眼睛也颤抖着耸了一下。只是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并没有眼泪流下来,只有布满血丝隐隐水润的眼眶。
拜托你了,一直不要醒来,一直不要长大
我愿意将我毕生所得全部垫在你的脚下,只希望人世间的丑恶永远不会被你看到。
致,我永远的爱丽丝。
徘徊在时间荒野的罪人们啊,将在哪里筑起怎样的乐园?*引自《sound horizon》
满口齿落独与血并吞命终
黄粱梦醒水绿与艳红
昼归你夜归我 凤眼菩提诵
一跃尘土中
线尽针钝死结存封心事瓮
我梦着梦的梦溺于恐
我衷了衷的衷 惊痛
——写的时候觉得实在过于贴切的歌词,在讲生死,却也适用人世。正是因为人世充斥着无数的感情,由这样那样的感情导致了这样那样的悲剧,而这种悲剧,犹如从根部腐死的树,永远不可能再抽枝发芽,惟有新的希望可以凭借它的养分生根,比如说新的生命。
死亡的冲动和杀戮的欲望,这些咬噬性的小小伤口永远的留存在,我们光滑温暖并藏污纳垢的人生之上——引自《Trevor Br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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