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乾淨衣物抬手敲了敲隔壁黑袍的房門，緊閉的門扉如褚冥漾所料，像是算好時間般在指節尚未碰觸到門板便神奇地在一秒內被打了開，黑袍面無表情地退開一步讓對方進房，掛著幾件衣物的臂彎讓他接下來的打算不言而喻。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ROHubP09
「啊、學長你要洗澡了嗎？」愣了下後才舉步繞過冰炎，褚冥漾撓了撓短髮走到小沙發前落坐，明亮的黑眸眨了幾下，「學長你先洗，我在這裡等你。」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z073WnYn
冰炎隨意地嗯了聲應答，纖長的指挑開黑袍上的繁複扣鍊後將袍服脫下掛在椅背上，拉開束著長髮的髮圈，霎時一頭銀白髮絲如瀑般散落開來，劃出晃蕩著銀色流光的美麗弧度。拎起換洗衣物走進浴室，幾分鐘後，嘩啦啦的水流聲隔了道門板傳出，悶悶地響蕩在不大的空間裡。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tHOiwm23
慵懶的靠在抱枕上，褚冥漾難得放空的思緒逐漸轉向困擾了自己好幾天的事情上，眉間也不自覺地輕皺了起來。
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一封的簡訊。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0VHluO1xu
剛睡醒的清晨、吃著早餐的同時、昏昏欲睡的課堂上、課後與友人的談話間、黑館的房間裡、複習著隔日考科的當下、陷入熟睡的前一刻，沒有固定的時段，卻一定會在當天內收到一封匿名簡訊。內容有時是短短的一句話，有時是好幾行的句子，每一封訊息都淺顯地表露出對他滿滿的關心與喜歡。
剛開始的幾次褚冥漾除了感到莫名其妙外也對那些透著曖昧的字句臉紅心跳，試著找出對方是誰但寄件人卻顯示出「未知的號碼」五個字，期間也有過認為對方是不是根本傳錯人了，而幾封要他少把蛋糕當正餐吃的提醒又很難如此說服自己。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XlkaIlaK
不是沒想過可以找身為他的好同學兼情報班的雪野千冬歲商量，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讓褚冥漾難以啟齒；而要是拿這件事去煩冰炎，下場大概就是被一拳揍開附帶被踹出房間，他沒那個膽去惹本性是暴力的半精靈，尤其還是沒睡飽的。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VXg5Uzad
幾天以來不論怎麼想都沒有結果，褚冥漾煩躁的在沙發上滾了兩圈，決定暫時把這件事甩出腦袋十公里外。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QzaUnAX4
清晰悅耳的鈴聲自矮几上響起，而手機的主人正在浴室裡無法接聽。本來以為響個幾聲無人接起對方就會放棄地切斷，但持續傾瀉而出的柔和音調似乎沒有停止的打算。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PDkTuTr6o
傾身往前湊近，亮起的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他也很熟悉。猶豫地想著要不要接起，畢竟響了這麼久很可能是急事，但私自接起自家學長的電話又很怕被算帳。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y1sOKKAY
五秒後。
電話還在響。
深吸了口氣，眼一閉抄起桌上的手機，就算事後會被揍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1HuDNcih
「喂，呃、夏碎學長，我是褚冥漾，學長現在在浴室不方便接電話，所以……呃、夏碎學長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轉達的嗎？還是我等會請學長回撥？」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UrHX5BtJ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溫潤嗓音透過電磁波響起。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x7gTMrNV
「沒關係，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要告訴冰炎這次接下的任務情報而已，明天再說也不遲。」貼著手機的耳側突然傳來一陣不明所以的輕笑，「那就這樣了，晚安，褚。」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opUwGmuJ
「我知道了，夏碎學長也晚安。」
既然對方說了不是急事那他也不需要急著通知冰炎，掛斷電話將手機擱置回桌上，螢亮的屏幕上突地跳出一封未寄出的草稿訊息。末段的字句後頭規律地閃爍著細長的黑色游標，褚冥漾也知道偷看是很不道德的事──尤其對象還是黑袍學長難保不會被掐爆腦袋然後毀屍滅跡──但視線還是忍不住瞥了過去──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Kj5gzf6M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
蓬鬆柔軟的細碎深色短髮。
不時勾起的軟軟甜甜笑容。
紅潤獨愛甜食的嗜甜嘴巴。
害羞染了緋紅的小巧耳朵。
洗完澡被熱氣蒸紅的臉頰。
套上寬鬆睡衣的肩頸鎖骨。
不經意從衣襬露出的腰段。
穿短褲時白嫩的纖長雙腿。
那雙只看著我的夜黑眼睛。
全部都、
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好喜歡。
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褚──
你什麼時後才能察覺到？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mo1Ay1CS
浴室的門板被推了開，走出來的是渾身濕漉漉的半精靈，消瘦卻結實的腰際只圍了條短短的白色浴巾，光裸的胸膛上透明水珠不時滾落，蓄著一綹艷紅的銀白長髮還滴著水，緊貼纏繞在白瓷般的肩頸腰線上。彈指的瞬間，黑袍身上的水氣全無，只留下莫名泛紅的耳根以及刻意轉開視線的夕色雙眼。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ifS4Sg4e
瞠大了黑眸看向踏出浴室的自家學長，明明看了不下數十次的畫面卻覺得異常曖昧情色，被對方評為腦殘的腦袋先是狠狠當機然後炸了開，接著像是意識到什麼的紅透了面頰。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r2TsDamq
「學──長──」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5uz0W21k
滿是粉色泡泡氛圍的貧瘠房間裡迴盪著軟綿綿的兩個字，以及抱頭蹲著身子羞恥到想跳窗逃逸的黑髮妖師。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MLw2Pdjw
小後話之一、搭檔的話要聽
一抹銀色流光劃過昏黑的山林間，刻著紅色圖騰的銀白長槍俐落地揮舞，夕紅雙眼專注地盯著眼前的目標物，握著槍身的黑袍揚手一轉，幾隻受到汙染、半層樓高的凶暴山獸即刻截成兩半。另一側，黑色長鞭在沉悶的空氣裡發出一道道攝人心魄的抽打聲，紫袍迅速跳開被山獸擊碎的大石躍到黑袍身邊，配合著長槍手執黑鞭甩出規律的節奏。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bRFYGB4x
「冰炎，」揮鞭打開從後襲來的山獸，藥師寺夏碎甩了甩有些痠澀的手腕喊了聲搭檔的名。黑袍擊出長槍的動作沒有停下，只微微點了頭表示他有在聽，看著對方勾起和良善絕對搭不上邊的狡黠笑容，冰炎突然覺得很礙眼。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I3vIln0y
「聽千冬歲和米可蕥他們說，『又』有學弟跟褚告白了，褚還笑著收下學弟親手做的蛋糕呢。」刻意加重某個關鍵字，夏碎看著面色一黑、動作瞬間僵住的搭檔覺得心情愉悅，「嘛，也是啦，與其等待某個悶騷學長表明心意，還不如換個人選比較快。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cqElFx5F
冰炎另一手的爆符長槍立即射向紫袍原先站立的位置，「抱歉，手滑了。」接著毫無誠意的道歉。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and85nfM
從容不迫地閃身躲過長槍，夏碎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對於對方羞腦的攻擊他也不是很在意，「冰炎，你為什麼不試著去跟褚告白？」雖然玩弄搭檔很有趣，但夏碎還是問出了包括他在內所有人的疑惑，除了那個神經堪比電線桿粗的小學弟外，幾乎每個認識冰炎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喜歡褚冥漾這件事。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VQjyohL8
俐落地刺穿迎面而來的目標物，冰炎無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我不想嚇到他。」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4YqNj1V1
「……他平常被你嚇得還不夠嗎？」那雙纖長漂亮的手可沒少揍過人，尤其其中有大半都落在學弟可憐的腦袋上。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40vjEDYy
血紅獸眼瞪了過去。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OO7fNrn1
聳著肩，藥師寺夏碎又抽了一鞭打在敵人身上，換來一聲如雷鳴般的暴吼，「寫情書怎麼樣，至少不會把褚嚇跑。」大概。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VC7IoWtb
「這什麼爛提議。」一秒駁回。
「你有更好的意見？」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r9WeSSKK
「說真的，冰炎，褚不會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要是你一直就這麼放著不說清楚的話。現在的褚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你小心翼翼保護、事事都得讓你操心的學弟了。」夏碎語重心長地告誡著。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Fu2YAqvT
他當然知道。
煩躁地嘖了聲，冰炎想。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QyJZEiou
幾乎所有認識褚冥漾的人都很喜歡那個溫潤如水、擁有乾淨氣息的黑髮妖師，那張和紫袍巡司越來越像的臉面也惹來不少追求者，靦腆的笑容有多麼討人喜歡他最清楚，偶爾慌亂了手腳的模樣也笨得很可愛，甚至還有不少人找上褚冥漾討論言靈方面的問題──當然那些想藉機吃豆腐的混帳都被他狠狠種進地心順便丟給九瀾處理了。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4rL5iYY2
藥師寺夏碎說的沒錯，優柔寡斷向來不是他的個性，什麼也不表示就這麼繼續下去也絕非他所想。粗略的計劃著下一步、預估接下來可能會有的發展，抿著嘴角，冰炎握著長槍的手微微收緊。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hNbQwi3V
銳利的長槍劃過最後一隻山獸的頸子，無視滿地四散的凌亂殘骸與血跡，冰炎收起幻武兵器順手整了整依舊乾淨的黑袍，轉開繁複華麗的移送陣，「我去原世界買點東西，你先回公會回報任務。」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iry0QNJ3
……又要買蛋糕給褚嗎？然後騙學弟說是任務委託人硬塞給他的。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yyoDYYMW
好笑的看著冰炎轉過頭的彆扭表情，夏碎也不說破，「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同樣也轉開了移送陣，然後在被移送陣光芒包覆的黑袍消失前留下了一句話。
「褚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濃厚了，節制點啊，冰炎。」還沒追到人就閃成這樣，看了真是礙眼。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z3VRmxhE7
銀白亮光遮蓋住視線，紫袍搭檔的身影逐漸模糊。聽見最後一句話，冰炎難得愉悅地勾起了唇角，「吵死了。」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iALsTlK1x
於是，一個月後。
洗完澡的半精靈甫踏出浴室便看見自家學弟抱頭蹲著身子脹紅了臉，軟軟的嗓音喊出那句對他獨有的稱呼。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dPlfPQymf
小後話之二、告白與交往是兩回事
滑入浴缸將身體浸入水裡，劃過水面的指尖勾起一片透亮水花，騰起的水珠嘩啦啦的又落回透澈水面，晃蕩出一陣水波與圈圈漣漪。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96TaXmgM
褚冥漾拉長了手腳舒緩腰身，寮繞著蒸騰霧氣的浴室內悶悶的有些難受，就連呼吸間也充斥著那股令他心慌卻又心跳不已的熟悉氣息。但他就是不想這麼快去面對門外佔去他所有心思、害他整天恍神的半精靈。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O28PUk3YK
而泡熱水過久的下場就是差點昏死溺斃在浴缸裡。
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siTYWLHj
洗完澡的身體染上粉嫩顏色，半乾的墨黑短髮貼散在額際與耳側，黑眸濕漉漉的泛起氤氳水氣，猶如夏季夜空般澄澈如洗。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LDMtL4O3
泡了過久的熱水以至於腦袋暈呼呼的有些站不住腳，褚冥漾踏著歪曲扭斜的急促步伐想逃開這滿是清冷熟悉氣息的貧瘠房間，卻碰的一聲撞上塞滿蟲字磚塊書的木製書櫃。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AVUaQJil
面無表情地看著妖師蹲下身子吃痛的抬手揉著額角，冰炎翻閱著紙頁的手停下，乾脆地將閱讀到一半的厚重書本擱置於桌上。邁開長腿走上前去，一個彈指間將房門落了鎖。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pbzQjxbF
「你這白痴。」抱起剛沐浴完還渾身熱烘烘的褚冥漾，冰炎給出了從初識到現在從未變過的四個字。聞著懷裡的人身上與自己相同的沐浴乳味道，冰炎順手轉移掉額上的紅腫與疼痛感，直接把人抱上一旁乾淨寬大的書桌。低身湊近，雙手支撐在桌上隔絕掉任何逃跑路線，絲毫不給予對方逃離自己的機會。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OO87LkSZ
察覺到與對方過近的距離，褚冥漾慌亂地扭著身子想跳下書桌卻被緊扣住雙肩，幾綹耀眼的銀撫過頰側，落在肩頸蜿蜒而下。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V9vw3CPE
「為什麼要跑？」瞇起晶亮的紅眸質問，雖然那天之後對方的反應完全在冰炎意料之內，但他就是無法忍受褚冥漾逃開自己的行為。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DZXmppzx
潤澤柔軟的唇張張闔闔，腦袋裡想到的幾百種理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GR822oYd
「……學長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這樣玩我啊。」深呼吸了口氣，皺著臉說出可憐兮兮的話。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FJyVQ0LA
「為什麼覺得我不喜歡你？」夕紅瞳眸專注地注視著那雙深黑，皺起了眉，「還有，我什麼時候玩弄你了？」持續一個月敲下情書般的訊息匿名寄出，褚冥漾也發現了寄件人就是自己，為什麼對方那顆只會腦殘的破爛腦袋還是認為自己不喜歡他？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jpq2j6Ms
……很多時候。
沒有了竊聽術法，褚冥漾默默的想。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kiIYeQDS
「因、因為……因為學長根本就沒有這麼說過啊……」轉過視線不再與紅寶石般的眼眸對上，褚冥樣有些委屈地低著腦袋，捏著衣角的指尖悄悄收緊。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ZVGUhzQk
確實，看見那封滿載著對他的喜歡、近乎告白的訊息讓他不可遏止的紅了臉，除了不敢置信與惶恐，心跳逐漸加快的胸口也滿溢著柔軟甜膩的情感。但隔天以後冰炎對他的態度卻往常如昔──除了獨處時不時摸上來的手以及莫名抱著他的舉動外，那雙銳利的血紅獸眼一樣狠狠地瞪人、勾著冷笑的薄唇只會吐出一針見血的話語、在他慣性腦殘後也毫不留情的持續一手一巴或一腳一踹的暴行。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ySNAOAl2
無論由哪一點來看，褚冥漾只疑惑自家學長到底是哪裡喜歡他了，甚至懷疑手機裡那幾封來自同一人的訊息是冰炎一時腦袋壞掉的證據。對他來說，那些令人臉紅羞恥的字句並不能代表冰炎什麼，如果對方不親自說出口，他就無法完全去相信。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CLfYaoii
於是接連幾天他都盡量避開冰炎，就連借浴室都找上天使安因或是向住在棘館的雪野千冬歲求救。方才抱著衣物踏出房門褚冥漾就看見隔壁的黑袍學長冷著一張臉環著手倚在門邊，在他經過時抓著他的衣領以「你不是要借浴室嗎」的名義把他拖入房間丟進浴室。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UTNFRwk0
「……你想聽嗎？」冰炎問，低啞沉悶的語調像是在隱忍著什麼，吐露而出的話語透著難以言喻的性感。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x0crXhFQ
如果褚冥漾不安的原因是這個，那麼他就說給他聽。
用他自己的方式。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puGOC7UqV
「褚，我喜歡你。」低首將唇貼上冷涼空氣裡只著短褲的光裸大腿，邊吮吻邊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親吻範圍往上攀升，彈指解開阻礙的衣扣，白皙柔膩的胸膛腰腹袒露開來，在柔和的鵝黃燈光下滾了層透著光的美。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Lli6hxbN
唇間吻過腰線，細細地親吻肚腹，「你的頭髮，你的眼睛。」經過胸口時惡意地吻上兩抹紅潤，「你的耳朵，你的笑容，你的身體。」在肩頸鎖骨間留下點點紅痕。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p2WPAwgE
「雖然你腦殘又欠揍，那顆沒用的破爛腦袋只會胡思亂想找麻煩。但是，」輕咬耳殼，「褚，我喜歡你。」吻過緋紅熱燙的雙頰，「你的好只要讓我看見。」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CwlU7Xyn
「等、等等！學長！」驚慌的想扒離緊靠在自己身上的銀白腦袋卻怎麼也拉不開，薄唇在說話間開開闔闔，貼印在肌膚上的熱氣與酥麻感讓褚冥漾忍不住顫抖，他覺得這輩子大概不可能聽見的話語從那雙冰冷的唇裡毫無保留的說出，緊緊地鎖在耳際、烙在心底。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i2y8xIli
額抵著額，溢著潤澤水光的深黑眸底滿滿都是霸道傲氣的銀與紅，「包括那張甜甜的嘴巴。」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VtQxQ0GH
「你的全部，我都喜歡。」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5b9UHGGl
溫度重疊。
細微的三個字隱沒在交纏的唇舌裡，似有若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