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愁 - 初遇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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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初遇

初語

Dec 3, 2011

49

7 分鐘

　　綠草如茵，百花齊放，色彩繽紛的蝴蝶四處飛舞著。

　　定晴一看，蝴蝶圍繞著一個藍衣女子，一頭烏黑的長髮隨女子轉圈的動作飛舞著，小巧的臉蛋漾著燦爛笑容，她踩著輕快的腳步，一會兒捧起花嗅嗅，一會兒伸手讓蝴蝶休憩指尖。

　　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蝴蝶。

　　蝶谷有個美麗的傳說，歷經百年的花季，會出現一位由翩翩飛蝶換化而成的女子，有著千嬌百媚的樣貌及身姿，穿梭人間遊憩。

　　而正開心跳著舞的她，正是那傳說中由蝶幻化而成的女子。

　　銀鈴般的笑聲回盪空曠的草原，她像個孩子開心極得東奔西跑，背後總牽著一整群的蝴蝶。

　　被笑聲吸引過來的若曦，驚訝地看著眼前特別的景緻，而那被他看著的女子沒發覺，開心的笑著、跑著。

　　那真是他見過最純真的笑，燦爛、美麗。

　　若曦沒有繼續前進，深怕打擾女子的興致，又或者破壞這既美麗又特別的畫面。

　　但不知道為什麼，本追逐著女子的蝴蝶紛紛散去，而女子也停下動作，盈盈水眸眨呀眨的看著他。

　　唉，果然還是打擾到了。

　　「在下只是行經時被姑娘與蝴蝶同遊憩的畫面吸引，並無冒犯之意，破壞姑娘興致，在下深感抱歉。」若曦欠了欠身，打算離去。

　　「你的名子呢？在下？」

　　若曦一愣，反射性的回答。「在下趙若曦。」

　　「趙若曦？好像女孩兒的名子！」女子笑容純真，若曦實在無法從中感覺到任何中傷的意味。

　　女子蹦蹦跳跳的來到若曦跟前，腦袋一偏像是在想些什麼，眼睛骨碌碌的轉著，一會兒才想到她尚未自我介紹。

　　「我是慕蝶。」她又偏了偏頭。嗯……接著要做什麼呢？

　　若曦看著慕蝶有些傻氣的舉動，不禁笑出聲來，那低低的笑聲拉回慕蝶的注意力，她雖然不明白若曦是為何而笑，但對她而言既然是笑，定是開心的。

　　於是慕蝶也跟著笑開懷。

　　若曦忍住笑意，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很特別，彷彿什麼都不懂，笑容純真、毫不遮掩，與映涵溫婉的笑容截然不同。

　　「趙若曦，名子好聽，臉也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若曦還未會過意，臉上就多了雙柔柔的小手，而那雙手的主人更湊上前緊緊盯著若曦的眼，那距離之近，連彼此的吐息都能感受的到。

　　「姑娘……」

　　「眼睛好漂亮，一閃一閃的，像星星！」

　　若曦這下好似有些哭笑不得。

　　「姑娘……」這好像不太合禮教。

　　「慕蝶。」她搖搖手指，糾正若曦。

　　「呃，慕蝶姑娘。」

　　「慕！蝶！」這次換成皺眉。

　　「慕蝶。」若曦一嘆，笑容有些無奈，而眼前的小姑娘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慕蝶。」若曦又叫了一次。

　　「嗯？」

　　「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唔……」

　　一雙水靈的大眼眨呀眨的，眨得若曦有點慌。

　　「男女授受不親，慕蝶。」

　　「什麼意思？」

　　若曦又是一愣，看著眼前依舊無辜眨著眼的慕蝶，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而顯然被若曦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嚇著的慕蝶，不禁皺起眉頭，小手更探上若曦的額。

　　「你……病了？」

　　笑聲驟停，但不一會兒，又爆出一串更激烈的笑聲。

　　慕蝶不明白的退了幾步，看著眼前笑到流淚只差沒在地上打滾的若曦，手足無措。

　　「妳真的很特別。」好不容易止住笑的若曦，看見慕蝶慌張的表情，差點又笑出聲。

　　「我沒病，妳別擔心。」

　　「倒是姑娘，怎麼會隻身在這山中。」若曦看著眼前的美姑娘，明眸皓齒，充滿不食人間煙火的靈氣。

　　「這是我的家鄉呀。」慕蝶甜甜一笑。

　　「但我長大了，可以下山到處走走了。」

　　若曦顯然有些不解，見慕蝶的樣貌離及笄應該已經有好些時日了，但他沒打算繼續追問長大的意涵。

　　「想到哪走走呢？」

　　「還不知道……要不，我跟你一塊走吧？」

　　若曦意外看著眼神發亮的慕蝶，這沒心機的姑娘家，看來可真是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涵。

　　「不怕我是壞人嗎？」若曦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才不怕呢，我知道你不是壞人。」慕蝶沒嚇著反是咯咯笑著。

　　知道才有鬼。

　　若曦露出苦惱的神情，有些為難看著慕蝶。

　　「但我不久後就得回鄉，恐怕是──」

　　「那就陪我到花季結束吧，若曦。」

　　這若曦二字倒是叫得很順口。若曦想了想，雖這花季再多也不過十來天，但他可懂得何謂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他還有婚約在身。

　　「不行。」

　　慕蝶瞬間安靜下來。

　　「為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

　　「我不懂。」

　　「我有婚約在身，還有，妳一個姑娘家跟著我對名節不好。」

　　「可是……」

　　「萍水相逢，這樣的緣分已足夠。」

　　若曦抱歉的笑了笑，這世俗的禮教很重要，倘若一時心軟害了這水靈靈的姑娘壞了名節，他可擔當不了。

　　「若曦先告辭了。」

　　「你、你……」

　　若曦只能當作沒看到慕蝶著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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