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對你說 - 心情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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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的店鋪，日常工作，接觸不斷進店的客人，所有演員和環境都已經到齊了，

接下來的發展就全看我們了。我的談話技巧慢慢提升，現在可以正常和客人聊

天，莫彥發揮他日積月累的經驗，與顧客分享產品實際使用情況。而月曦，我想

大家應該都明白的，與敏怡和薇芝的見面次數增加，似乎對她們日久生情了。沒

錯，是她們，如果要計算現任的，就已經三個了。日常上班時，月曦說話時內容

總是圍繞著她們。「佢哋有冇男朋友呢？」「佢哋嘅身材真喺好正！」我先撇除

想要一腳踏幾船這行為是否正確，有時候看到月曦的行為我也不只有討厭，反而

覺得他有勇氣表現出自己的心情，會替他高興。而我呢？就喜歡日常，我喜歡平

常無奇的日子，安隱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盡可能避免不必要的事情。但似乎遇

見了芬敏怡和林薇芝後，我的生活好像被人入侵了，心裏面總是幻想著有的沒

的，就連自己都覺得有點糟糕。為甚麼呢？因為自從她們來到我的生活，我的心

情慢慢趨向惡化。對月曦的反應最為明顯，雖然我前面說會替他高興，但還是會

感到有點討厭。經過對他長時間的觀察，他對敏怡和薇芝都有好感的。他的行為

舉止都會透露出我對她們有興趣，你們不要和我爭奪，甚至乎表明她們是我的女

人，你們不可以碰她，或者當我自己放棄時，你們才可以有其他的想法。當我觀

察到他的做法時，心裏面很不甘心。一方面是結局還沒有定下來，為甚麼你就規

定別人不可以碰她們。另一方面是對我自己，我自己不採取任何行動，就獨自在

怪責別人。之於莫彥，對她們兩個並沒有太大興趣，選擇觀戰狀態，也不可以說

是觀戰，主要其實是月曦單方面在進攻吧。經理與她們的老闆也有點交情，除了

公司的事情會互相交流外，也會像朋友般對話。而有一天經理就將我們的事情告

訴了他，自然敏怡和薇芝都會知道。事件一發不可收拾。平時月曦跟我們說自己

有多厲害，現在就變得像縮頭烏龜一樣，看到她們也不說甚麼話，還說甚麼看到

她們時會很尷尬，而我就被月曦徹底害了。我自問對她們只是同事之間簡單對

話，沒有月曦般的瘋狂。現在應該被她們認為我是草食男吧，她們會覺得我是喜

歡她們的但又不敢說出口，這都是被月曦害得很慘。算吧，這只是開玩笑的，我

其實並沒有太大感覺，在我眼中，她們對待我的方法也跟平常一樣。其實我是不

是沒有想像中這麼喜歡她們呢？我應該要著緊、在意嗎？或許我其實也只是當她

們是我普通的女性朋友吧。可能是因為我不怎麼說話，我之前沒有和任何女性交

往過，甚至連女性朋友也很少，我就像個小朋友一樣，我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們我

自己也不知道。別人說如果是喜歡，是愛的話，就會有種感覺你會願意付出一生

的時間，想要跟她在一起，想要照顧她，想要跟她一起生活下去。看見敏怡或薇

芝，我並沒有這樣的感覺。經理和莫彥我不好意思找他們商量，而月曦的話，如

果我跟他商量，一定會被他取笑的。算吧，反正我也只是二十幾歲，應該也不著

緊吧。我暫時放下這樣的心情，我安排了連續三天的假期，讓自己好好沉澱一

下，回來後再繼續好好工作，避得被胡思亂想的心情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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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假期回來後，我又做錯事了。先說一些前設吧，店鋪舉辦了一

個全新的活動，吸引了很多顧客，為確保顧客的資料準確無誤，我們必需跟顧客

重覆確認，之前同事特意過來跟我們完整說了一遍整個活動的流程，但我還是漏

了客人的資料，我連忙追出去找客人，幸好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因為碰巧店鋪

有其他客人向我查詢問題，害得要莫彥替我收拾殘局。我明明自己已經將資料寫

在備註欄中，但表格上面就有地方把那些資料填上去，所以我的行為是多止一

舉，而我聽到莫彥小事的說了一句「唉，我又要寫返上去。」，我連忙向他道

歉，雖然他口說不要緊，但我也有看到他的表情...... 過了一會，在另一個辦公室

的同事指示我們需要在通訊軟件上公佈一些活動詳情讓顧客知道，但我一直理解

不到我需要怎樣做，我將我所想到的變成文字，從網店找了張圖片，然後就公佈

了。結果到最後我還是做錯了，害到那位同事立刻打電話過來通知我，他告訴我

甚麼地方做錯了，還說希望老闆不要看到，我連忙把那些錯誤的資料刪除，而那

位同事之後說了一句，令我的心情迅間變差，「算啦，都係我做啦，我到時會再

傳送訊息出去。」之後我仔細想，確實有道理的。為甚麼當刻我會想不到呢？為

甚麼要別人提醒我，我才會發現做錯？是因為我連續放假嗎？我是不是根本沒有

收拾心情回來好好工作？還是因為月曦的事，令我無法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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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在做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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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的想法，就連我自己也覺得非常不對。我居然會想找人傾訴、訴苦，彷

彿想告訴別人自己並沒有做錯一樣，想找個人聽我抱怨。剛好在之前，跟莫彥在

談天說到工作很辛苦，我說那你找那個女生訴苦呀，而他很自然的說了一句「女

仔唔鍾意聽另一半抱怨」，要慶幸我沒有女朋友嗎？因為我的直覺立即想找個人

訴苦，而莫彥說的是真的話，那我和女朋友應該很快就會跟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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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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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臨近這個月份開始時，經理就提醒我們要盡快編排更表，經過同事一起商量，

最後我就編排了一個連續三天的假期。那時我就在想真的可以放三天嗎？對其他

同事會不會不太好，好像只有我可以輕鬆放假。結果，我一回來後就不停出錯，

連早前經理交給我的工作也還沒有做好。想到這裏，我再次產生另一個想法。我

覺得同事是因為不想做錯後要負責任，所以才把這些工作交給我吧。我還真是一

個人渣呢，還不想想之前同事們幫過我很多，我現在還說他們壞話。我這樣的人

是不是早點離開會更好呢？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如果要根據公司架構來說，我

的職位是店長。聽到這裏，我相信讀者們不禁偷笑了吧。這樣也可以做店長，還

不如讓我來做。不計算經理的話，我是在這裏工作了最久的員工，而其他新同事

已經比我工作得還要好，那我還需要留在這嗎？我有存在的價值嗎？我究竟在做

甚麼？又或者說，我想在這裏得到其麼。我已經很累了，還是算了吧，繼續逃避

吧，先把沒做完的工作做好，之後再想吧，繼續這樣漫無目的地工作，距離自己

的夢想愈來愈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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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各位，你們曾經試過跟自己的好朋友喜歡上同一個人嗎？在這個情況下，你

們會怎樣做？讀副學士時，我和朋友喜歡上同一個女生，先將那位朋友稱呼為

「阿文」，女生稱呼為「阿玲」吧（放心，這並不是他們的名字，我只是隨意作

的），我和阿玲只有其中一堂課是同一班上的，而阿文和阿玲就有兩堂，所以他

們見面或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多。人生嘛，又經常在一起，阿文開始對阿玲產生好

感，他的情況與月曦有點相似，說話時總會有意地圍繞著阿玲，而我在何時知道

阿文喜歡阿玲？就在某天我們在吃午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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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呀，近排阿玲有冇咩特別事發生呀？」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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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冇咩嘢呀，有咩事可以發生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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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啫係佢身邊有冇咩特別嘅人？」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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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佢身邊啲朋友啫，做咩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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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冇其他男仔呀？」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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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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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呀，我唔見有其他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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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就好啦，有你係佢身邊就已經足夠啦。」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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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線人嘅收費好貴架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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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呀嘛，咁都同我計？」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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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笑啫。」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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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得知這消息後，開始多留意了阿玲。阿玲身型嬌小，聲音甜美，成績

優異。雖然我和她只有普通朋友的接觸，但也能感覺到她的溫柔，對待朋友絕不

會敷衍了事，難怪阿文會被她吸引了。如果我和她日久相處，可能我也會...不不

不，我不可以有這種想法。但是我說各位，你們知道跟朋友喜歡上同一個女生到

底是怎樣的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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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阿耀，點算好呀？」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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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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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我同阿玲之間好似冇咩突破咁，感覺好難有進一步嘅關係，你有冇咩建

議呀？」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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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我完全未試過拍拖，我幫你唔到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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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手諗吓啦。」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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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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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好似聽阿玲讀完副學士之後想去嘅大學，同我哋嘅志願好似一樣，而黎緊

呢間會搞開放日，我哋用呢個理由約佢出嚟，到時聽完大學課程介紹之後，我會

搵個理由行開一陣，比個機會你哋獨處，咁咪得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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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喺可以？」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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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可以呀，係大學入面行，話題容易搵，而我只係行開一陣再返嚟，唔會

直接離開，唔需要擔心一下子長時間獨處要點做，對於初次約會黎講恰到好

處。」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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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好呀，就咁做啦，我而家去約佢。」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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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到了大學開放日當天，我們約好在地鐵站等。嗯？我的電話傳來震動

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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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突然之間要搵我傾啲嘢，我冇咁快走得住，你哋過去先，我哋再係大學門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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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就咁講啦。」我對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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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咁好啦，我哋過去先。」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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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仔細想想，我好像沒有試過和女生走在一起上街，突然有點緊張。在地鐵

上，今天依舊也挺多人的，我們站在車門旁邊，我靠著角落位置，而阿玲就站在

我前面。到達轉車站，乘客一下子墳滿了整個車廂，阿玲身後站著一個男乘客，

她表情並不舒適，我拉著她的手跟她對調位置，調位時我瞪了那男乘客一眼，男

乘客立刻轉過頭，在下一站匆忙地下車，阿玲沒有說甚麼，只投下感激的眼神，

我低頭小聲說了一句「冇事，唔使驚。」。我明白的，並不是每個女性都能夠勇

敢地說出來，只要默默地幫助她們就可以了。到達大學，距離資詢會還有點時

間，我和阿玲到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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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將來入到呢個行業你會想做咩呀？」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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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理想嘅職位我應該想做編劇，作吓故仔。」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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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導演，咁我之後就可以拍你寫出嚟嘅故仔啦。」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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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先再算啦，大學都未讀咁快就諗出嚟做。」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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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時間好快過啫。」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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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係咁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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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開放日剛好在周末舉行，學生和路人也比較多，其中一個應該是學生不小

心撞到阿玲，她下意識捉著我的手臂，奇怪的是，直到阿文過來時，她沒有鬆開

手，就算附近沒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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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彩趕得切。」阿文跑著過來，整理好自己的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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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遠處看到阿文跑著過來，阿玲才鬆開了手。我們起行前往大會堂，隨便找個

座位坐下，阿玲最先入座，我示意阿文坐在阿玲旁邊，而我就坐在他旁邊。資詢

會期間，他們有講有笑，或許在旁人眼中是一對情侶吧。資詢會結束，阿文向我

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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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有個活動室我想去參觀吓，你哋兩個自己行住先啦，大概5點我哋先返嚟呢

到等。」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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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個活動室呀？我哋一齊去呀。」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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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啦，入面嘅內容應該唔岩你哋，我行先啦，一陣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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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離開，留下他們。兄弟，我就幫你到這裏了，剩下的你要自己努力啊。我

獨自在大學裏隨意逛逛，發現其實也挺多情侶的。一起上學，一起溫習，一起散

步，我也憧憬著這樣的生活。不知道阿文現在怎樣呢？以阿文的性格是很積極

的，說不定今天之後他們就會在一起。時間過得特別快，我往大會堂方向走，大

學的這條大直路，接近黃昏時候很美麗，不少人坐在附近的椅子上，在遠處看到

阿文和阿玲，依舊有講有笑。奇怪的是，我的心情並沒有特別高興，正常來說，

成功撮合他們應該要開心的，朋友得到幸福是值得開心的事，但是，我心裏總有

那悶悶的感覺。他們回家是同一個方向的，我則在反方向，我獨自在搭火車時在

想為甚麼我會有這樣的心情，懷著不解的心情這天便過去了。又到了另一天，阿

文又過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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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我哋都就嚟畢業啦，我哋三個一齊食餐飯呀。」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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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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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諗住叫埋阿玲。」阿文害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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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呢個先係重點。」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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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諗住食完飯返去途中就同佢去公園坐吓，之後就同佢表白。」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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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我先裝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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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可以嘅話就無問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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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幫我加油。」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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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阿文的膊頭，他再鼓起勇氣傳訊息給阿玲。這刻我並沒有心思去替阿文

加油，我的心情總有說不出，悶悶的感覺，我好像無法真心給阿文鼓勵，有種對

不起他的感覺。到了聚餐的日子，他訂了一個四人座的餐桌，我和阿文也提早到

場，我決定坐在阿文對面，再將我的袋放在旁邊。阿玲也到了，她穿著白色的短

袖上衣，棕色的短裙，黑色的短靴，同樣也是將袋放在我旁邊，再坐近阿文。她

看了我一眼，微笑的看著我。這餐晚飯，我已經忘記了到底是甚麼味道，也忘記

了過程中我們談過甚麼。因為 … 因為那天凌晨時，阿玲找到我，對我說了一番，

令我永不忘記的說話。那天晚飯後，阿文和阿玲慢步走到公園，而我則在餐廳附

近隨意走走。餐廳距離公園還挺遠的，我不想在附近打擾他們，我也不像別人在

旁偷看朋友的發展。我已不記得我走到哪裏了，阿文應該表白完了，兩人甜蜜的

回家吧。我靠著便利店外的欄杆，正準備傳訊息給阿文時，發現阿玲原來有傳過

訊息給我，不久後阿玲走到我面前。她頭髮凌亂，拌隨著氣喘聲，應該是跑過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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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阿玲對著我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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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嗨。」我遲疑了一會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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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阿玲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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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一個？」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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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喺呀，想周圍行吓。」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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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站在我的旁邊，靠著欄杆，稍作休息後才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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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咗阿文。」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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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這樣說，應該就是知道我有從中幫忙吧，但我沒有想到阿玲居然會拒絕，之

前還看到他們有講有笑，還以為發展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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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仲以為你已經返咗屋企添，等我仲周圍跑搵你。」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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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做咩咁夜都要過嚟搵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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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有嘢想同你講。」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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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多年看動漫的經驗，我知道阿玲接下來要說甚麼，此刻的心情我並不覺得對

不起阿文，反而還覺得有點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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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都想親口對你講。」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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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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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鍾意你。」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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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說出口了！我看著阿玲害羞的表情，便利店招牌的燈光投下在她的側面，清

楚的看到她那泛紅的臉，她輕輕的咬著嘴唇，輕微仰頭看著我，凌晨的微風吹

過，傳來陣陣的香味，她偶然會將頭髮繞在耳朵後面，雙手放前拿著袋，雙腳併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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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一時之間反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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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認真說了，我不知道阿玲喜歡我，也不知道我做過甚麼事令她會喜歡我，還以

為只是我一廂情願。我印象中我和她的關係應該只是同一個時間上課的同班同學

及朋友吧，為甚麼會喜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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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記得幾時開始，我發現你有時候會成日望住我，開頭我以為冇咩事，但係之後你望嘅頻率愈黎愈密，有一次我望返住你，你比我嚇親，即刻擰轉頭。」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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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是開始幫阿文觀察阿玲身邊有沒有其他男性的時候吧，原來我被別人當

成變態了，看來我看得太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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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時我就開始在意你，老實講嘅話，我同阿文見面都係因為可以見到你。」阿

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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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係因為咁樣就鍾意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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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係唔喺啦。」阿玲急忙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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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著急的樣子有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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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係被你嘅行為舉止吸引。有時候你一個唔為意嘅動作，就可以顯得出你好溫

柔。有次我哋三個一齊食飯嘅時候，阿文想搵紙巾，你就放左係佢前面，重點

係，由頭到尾佢都冇講，嘴又唔係特別污糟，你透過觀察就知識，好細心。」阿

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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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大學資訊日搭火車嘅時候，你可以即刻幫到我解圍，如果係你身邊，我會

覺得好有安全感。」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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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一邊說著，一邊害羞的看著其他地方，並沒有正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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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到你有呢啲地方，我就愈黎愈在意，亦開始鍾意係你身邊，我知道你唔多

嘢講，就算各自做自己嘢都唔覺得尷尬，反而覺得更加安心。仲有一次，我已經

唔記咗咩事，我成個人靠住你，我甚至聽到你嘅心跳聲，覺得好放鬆，就係咁愈

黎愈鍾意你。」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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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阿玲，我亦不知道原來我這樣的行為會令人有這種想像。我

想跟阿玲在一起嗎？答應她我會覺得開心嗎？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答應了，

阿文會怎樣想。阿玲是阿文喜歡的對象，雖然別人常說現在是自由戀愛的時代，

但總覺得會有種我在搶朋友喜歡的人的感覺。面對著阿玲那真摯的心情，與其我

懷著這種心態和她交往，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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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 」阿玲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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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需要咁急答我，我哋之後應該仲有時間見面，到時先再同我講啦。」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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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玲呆呆地站了幾十秒時間，我們都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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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啦，我諗我返去先啦，拜拜。」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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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拜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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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轉身離開。我看著阿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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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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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立即轉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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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送你返去啦，都咁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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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玲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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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玲低著頭，但我看到她開心的表情。我們坐的士回家，阿玲本身已經坐得

很近了，後來她慢慢將頭靠在我的肩膊，對於從來沒有拍過拖的我，我心跳得很

快。歡樂的時光過得特別快，轉頭間已到阿玲家了，阿玲依依不捨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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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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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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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慢慢駛遠，我看著倒後鏡的阿玲愈來愈遠，我的心情就愈來愈沈重，我不知

道該如何面對阿玲，更不知道如何跟阿文說，或者我應該說嗎？隔天上學時，阿

文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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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拒絕咗。」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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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雙眼紅腫，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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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裝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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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同我講佢已經有鍾意嘅人，唔可以同我拍拖。」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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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冇事呀嘛？」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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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咗一晚好咗啲。冇計啦，似阿玲呢啲女仔一定大把人追佢啦。」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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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懂得怎樣安慰別人，而我和阿玲發生了這件事我更加不知道該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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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點都好啦，要多謝你先，你幫咗我好多。」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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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我的愧疚感一下子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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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晏晝冇堂啦，我返去先。」阿文說後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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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如何是好，我不知道該怎樣說，感覺時間隔得愈久，就愈難開口。我應該要

先拒絕阿玲，還是先跟阿文說，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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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阿玲打斷了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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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坐在我的旁邊，輕靠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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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係咪都冇堂啦？」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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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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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可唔可以陪我去商場行吓呀？」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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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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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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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行啦。」阿玲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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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商場裏隨意逛逛，阿玲開心的跟我分享各種事，例如說說自己平常會做的

事，偶然問我你覺得這個如何，全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但郤稍微平復了我忐

忑不安的心情，好像與阿玲在一起的話，心裏總覺得會放鬆起來。我們買了飲料

坐在商場的休息區，阿玲很自然地喝了一口我的飲品，說很好喝，然後將她自己

的遞到我面前，阿玲那期待的表情，真的不好拒絕，我也喝了一口，似乎這情侶

般的行為，阿玲很喜歡。她知道我不怎麼說話，行為舉止也恰到好處，要不是我

和阿文是朋友，可能我也會順理成章的跟她在一起。臨別時，阿玲露出燦爛的笑

容揮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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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日見，拜拜。」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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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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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我一直回想著與阿文的相處，算吧，與其懷著這樣的心情，倒不如一

刀兩斷，直接說明我不會跟阿玲交往，我想阿文會理解的。於是阿文應了我的邀

約，我們坐在咖啡廳中，我直接了當跟他說明。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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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而家同我講呢啲有咩用呀？」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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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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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幾想知道，我同你講我鍾意阿玲嘅時候，你究竟係咩心情？」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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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直接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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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點解你唔同我講嘅？」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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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的低下頭，我連自己朋友的臉也不敢面對，就好像是我做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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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其實阿玲會拒絕我關唔關你事？」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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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咩都冇做過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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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係唔係你暗中做過啲咩，所以阿玲先唔會揀我？」阿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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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呀，我真係咩都冇做過，只係...」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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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玲她自己喜歡上我的」這句說話我一定不會說出口，說出的話阿文肯定

會更加發怒。現在的我好像說不到甚麼話，感覺說甚麼對他來說也只是在掩飾，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一開始不說出口更加好。我和阿文沈默了一段時間，我

究竟在做甚麼？不如我現在就離開，反正說甚麼都會被人誤會。阿文突然起來轉

身就離開了，剩下我一個。唉，我傳了一個訊息給阿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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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可唔可以出嚟見面？就喺上次嗰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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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很快便回覆沒有問題，算了，結束吧，這樣拖下去，對誰也不好。晚上，我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見阿玲急步跑向我，一上來便抱緊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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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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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她我真實的想法，現在我真的沒有心情與任何人交往，我選擇了獨自一

人。當然，我說出口時，阿玲顯得很傷心，強忍著淚水。我意識到，並不是將自

己的心情全部說出來一定會好的，反而藏在心底，會更少人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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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緊要啦，多謝你同我講你嘅感受，多謝你肯用時間考慮我嘅事。」阿玲哽咽

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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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說後緊抱著我，印象持續一分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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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阿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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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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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看著阿玲的背影，終於結束了，兩邊都結束了。我們三人都順利副學士畢

業，在這期間我們三人並沒有再見面，阿文自然不用說，就連阿玲也做不了朋

友，我獨自領著畢業證書，看著其他學生一起在慶祝新生活的開始，而大我們就

要各散東西。不過就算可以再見面，相信我也不知道要說甚麼，心裏恐怕會再次

被那難受的心情佔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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