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雲若晴的腦海裡浮現出無限可能性:那個古風男子是瘋子?是不是有攝像機在拍這場整蠱節目?是場夢?還是我真的穿越進了遊戲裡?
「我是掖庭裡的⋯⋯宮女。」即使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了活命,她還是選擇順著他的話,半跪著低眉順眼地答。
「是嗎?是在李公公還是王公公手下做事的?怎麼掉進水裡的?」侍衛裝男子看上去疑慮未消,左手還放在腰間的劍上。
雲若晴心道不妙,連忙回應:「奴婢是李公公手下負責雜務的,今晚是為了採⋯⋯採荷花,才不小心掉進了湖裡。」
「好端端地怎麼要在深夜採荷花?」
「回大人,今天是奴婢家母的忌辰,家母生前喜歡荷花,奴婢又知私採荷花會招來禍患,所以才在今晚偷偷溜來採荷花,怎料湖裡水這麼深。」雲若晴搜索枯腸,才想出了一個漏洞百出的藉口。
果不其然,對方眉頭一挑,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可沒想到,下一瞬就聽他說道:「姑娘真是個孝女,吾自愧不如。不如,讓吾領你回掖庭吧。」說著還拱手作揖。
一路上,雲若晴緊張得冷汗直流,覺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這個自稱侍衛的人要領她去某個精神病院了,畢竟21世紀怎麼會無緣無故在夜晚湖邊出現一個古風男子?
可是她身上沒有手機,又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逃跑成功的機率太小了,只好硬著頭皮跟著他走。
侍衛的步伐相當快,她幾乎得跑著才跟上。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不只因為跑步,而是因為路邊那些古裝男女向自己投來的探究視線和高聳到無法忽視的宮牆和宮殿。
到了掖庭,那侍衛和一個面相刻薄的太監耳語了幾句,不知交流了些什麼,接著那太監向自己走來,用審視的眼光將雲若晴來回看了三遍,幸好他最終只是冷笑一聲,就派另一個小宮女給她換上乾淨衣裳,並沒有如她所料揭穿她根本不是掖庭宮女的謊言。
「好了,你先休息吧,明日再做打算。」那太監手指著一個房間,宮女便領著雲若晴去那裡安頓休息了。
隔天清晨,她便被昨晚的宮女拉起床問東問西。
「你叫什麼名字啊?怎麼認識張景仲的?」那小宮女問。
「我叫⋯⋯阿雲。我掉進水裡,他救我上來的。」
「好羨慕你,我想認識他都找不到機會呢。」
「為什麼?」以她貧瘠的古代知識,宮女和侍衛的地位差不了太多。
「張景仲可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呢,聽說他們小時候就是玩伴。為什麼?因為他的母親是皇上的乳母,母子都和皇上很親近,可惜幾年前乳母長逝了,那時張景仲還沒弱冠呢。」小宮女滔滔不絕道。
雲若晴心道:難怪張景仲這麼看重孝行,想來是想彌補現在不能報答母親的遺憾吧。
那小宮女又跟她說了許多事,例如剛剛的太監就是掖庭令李公公、掖庭裡哪幾個宮女不和、不同職位負責的雜務等等。
「對了,喚我阿淳吧!」阿淳隨手拿起一根木棍,在樹旁的泥土上寫了個淳字,字跡端正秀麗,雲若晴驚嘆出聲,她的字比從小學書法的她寫得更好。再看她的裝束,一身淡粉的宮女裝,衣料在太陽照射下才看得出是泛光的料子,上面繡著精緻的梅花暗紋。
「你的字真好看。」雲若晴暗想,也許阿淳的身世不凡。
「也就識得幾個字罷了,對了,你教我寫你的名字吧。」阿淳蹦蹦跳跳地領她到御花園山丘的桃花樹下,遞給她一根棍子,待她寫完字,一回頭,卻見阿淳舉起合緊的雙手,讓她過來猜自己手心裡藏著什麼。
還沒來得及回答,阿淳就張開手心,一隻淺藍色的蝴蝶迫不及待地飛出,搭配著萬里無雲的天空和碧綠的山丘,猶如一幅精心描繪的風景畫。
「嘻嘻,是蝴蝶。漂亮吧?」
然而蝴蝶自由後卻有意要捉弄雲若晴似的,不斷往她臉上飛,嚇得她邊驚呼邊後退,惹得阿淳笑得不停。
卻在後退幾步後,雲若晴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後腦勺撞到了溫熱堅硬的胸膛。
「小心。」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
她一驚,腳下更加不穩,更沒留意到腳下的石子,幸好對方扶著她的肩膀,不然定要摔得狼狽。
抬頭,只見那長髮男子雙眉微蹙,細長的桃花眼緊盯著自己,他的烏髮被清風吹得有些凌亂,他低頭扶自己時,一些髮絲恰好被風帶起,溫柔地輕撫過她的臉頰。
她連忙站好後退,來不及顧發熱的耳朵,慌張地學著侍衛那樣拱手道謝。
「謝公子出手相助。」
雲若晴心道:雖然只看了一眼,但對方似乎是個難得一見的帥哥⋯⋯
這時,她眼前出現了彈窗。
【提示:選錯選項則失去開啟情緣的機會】
【1.不語,盯著對方看】【2.敢問公子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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