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站在殮房中央,手握刻有「To my love, forever」的金屬盒,心跳如擂鼓。陳姑娘的電話如驚雷炸響:「張伯伯的太太十年前已去世!」那剛才的「太太」是何人?更詭異的是,3號櫃傳來一聲「咔嗒」,像是冰櫃鎖扣鬆動。墨深瞪著櫃門,告訴自己不過是冷氣機作祟,卻難掩寒意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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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呼機螢幕猶亮,陳姑娘的來電記錄觸目驚心。墨深腦中兩念交戰:一欲奪盒而逃,一求查明真相。但在這死寂空間,冷靜不過是奢望。他低頭審視金屬盒,盒面除刻字,尚有一細小鎖扣,似可開啟,卻需專用工具。墨深翻手術盤,覓得一枚細針,試圖撬鎖。就在此刻,燈光驟閃,殮房陷入兩秒黑暗。他心臟猛縮,細針脫手,滾入3號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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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深蹲下撿針,手指卻觸及一枚冰冷戒指,刻有模糊的「L」。他愣住——張伯伯的檔案未提戒指,職員亦未言遺物。戒指從何來?墨深將其塞入白袍口袋,決意先開盒子。他再度尋工具,卻聞手機再響——仍是那陌生號碼。他咬牙接通,女聲不再沙啞,低沉如耳邊呢喃:「年輕人,我說過放回去,為何還握著我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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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深嚇得險些摔手機,勉強道:「你到底是誰?張伯伯的太太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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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沉默數秒,輕笑迴響:「不在?那與你通話的,是誰?」語氣嘲弄,電話斷線。墨深瞪著螢幕,冷汗浸透白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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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聲再起,3號櫃的櫃門緩緩滑開一縫。墨深僵立,呼吸停滯,隱約見遺體的手指微動——錯覺,定是錯覺!他欲推回櫃門,傳呼機卻尖鳴,陳姑娘的聲音帶著罕見驚惶:「墨醫生!你還在殮房?快離開!職員查到張伯伯身份異常,他非普通病人!檔案顯示,他死前簽署實驗同意書,涉及某項『心跳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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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計劃?」墨深聲音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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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但金屬盒可能藏有危險之物!」陳姑娘近乎哽咽,「你取了盒子沒?快走,別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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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深低頭看盒子,腦海混亂。危險之物?實驗?3號櫃的縫隙漸寬,一股腐朽甜味飄出,非消毒藥水,而是某種不祥氣息。他背對櫃門,手握盒子,猶豫是逃還是開盒。就在此刻,櫃門完全滑開,遺體的頭微微偏向他,彷彿凝視。墨深撞倒手術盤,工具散落,口袋的戒指滾出,落在遺體旁,發出清脆「叮」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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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著戒指,腦中閃過瘋狂念頭:盒子、戒指、「太太」,是否指向星星集團的暗脈?而他,這位倒霉的Houseman,已被捲入午夜噩夢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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