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Omega的謀殺香氣》 - 第2章｜訓練艙對峙

他不是第一次聞到我。

但那一次，是我第一次……想讓他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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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東京情報訓練所 · 地下層 · 模擬氣味對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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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4年，那年我剛被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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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用改造型訊號牆圈住整座訓練所，空氣裡永遠瀰漫著過濾金屬與消毒藥劑的味道，像一場永無止境的清洗——把人變成服從、無菌的「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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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車流如銀蛇滑過透明軌道，底層是像野獸喘息般的轟鳴。每次進入地下層，就像被整個城市吞進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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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設立的「情報素測試艙」，據說專門用來校準異常訊號個體的濃度，艙體密閉，恆溫恆濕，兩端Alpha與Omega之間只留一條狹小氣道——他們稱之為「氣味壓力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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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投進艙內時，脖子上還掛著剛植入的訓練晶片，皮膚在發癢，體內的情報素像被扭開閥門，一路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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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模擬已讓我進入發情邊緣，卻沒人打算讓我休息。當教官的命令下來後，我再次被送進這道金屬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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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只是例行評估──直到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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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聯邦情報訓練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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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對面艙室，白色實驗服半敞，手插口袋，表情冷峻，像是在檢查一枚尚未啟動的軍火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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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地抬頭，那股Alpha訊號像高熱燃氣穿過氣道撲向我，帶著冷金屬與灼燒焦香的氣息，像戰場上爆裂的機甲碎片，又像即將撕裂神經的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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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某處像被啟動，我的體溫快速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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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氣味，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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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號感知測驗第七回，」系統音在場內響起，「目標：以最短時間識別對手信息素並進行行動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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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走出氣味隔離艙，整個空間就開始充滿那股令人發燙的味道——灼熱金屬混著寒香炭火，像戰爭與欲望的殘骸揉合成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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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一軟，腦內的發情機制像被迫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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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門打開，他的氣味瞬間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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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似的軍靴聲踏上金屬地面，節奏緩慢，卻帶著壓制與狩獵意味。他一邊走來，一邊微微傾身，像是在確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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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抑制呼吸，但越壓抑，反應越劇烈——小腹抽痛、腿根濕熱，身體像要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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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著氣，手緊抓牆壁，卻止不住呻吟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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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氣味像被點燃般暴衝，他卻像完全免疫似的，嗅了一下，笑得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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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容易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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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起眼睛，「那我應該讓你再關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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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卻連半步都挪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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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味太強，像武器壓制整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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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腳步，眼神冷冷掃過我顫抖的雙腿，然後慢慢地、從口袋中抽出手，脫下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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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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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低沉，露出指骨間裸露的導線與能量鎖，像某種標記儀器正在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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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回答，只抓著牆壁的散熱槽，掩飾自己因情報素共鳴而微顫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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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進艙內，門在他身後緩緩闔上。氣密鎖合的聲響，像斷絕退路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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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訊號濃度失控了，」他說，一步步逼近我，「這樣的狀態，算是——測試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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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著發熱的頭皮與泛紅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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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錯。」我乾啞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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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起嘴角，那笑意卻冰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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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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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道：「我是來告訴你，這不是『發情』，只是情報素過濃造成的『虛熱』——你沒有被標記，沒資格那樣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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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食指輕點我頸側腺體的邊緣，像在驗證什麼。力道不重，卻讓我下意識地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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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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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目光像刮刀般掃過我身體每一寸神經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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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偏頭，不讓他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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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更靠近了，掌心搭上我肩膀，身體有意無意壓住我未穩住的膝蓋，像是在逼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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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在這場訓練裡，是情報素的掌控者，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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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我耳邊，嗅著我氣味，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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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掌控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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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要失去對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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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隔離艙內被我們的氣味交纏覆蓋，冷冽銀屬表面也泛起霧氣。那壓迫、炙熱與近乎崩潰的感覺，讓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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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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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撐著，任由他一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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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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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眸，彷彿觀察著什麼，然後慢慢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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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狀態，對你來說還太早。」他淡淡說完，語氣裡藏著莫名的諷刺與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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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標記我。甚至沒有再碰我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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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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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一刻我明白，他能讓我隨時崩潰——只是他選擇沒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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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密門重新打開，冷空氣灌入，我的氣味像被強制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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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轉身離去，白色實驗服如獸皮披在他身上，緩步走入走廊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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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比任何記號都來得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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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靠在牆面，氣息未穩，指尖微顫。整個艙室仍殘留他氣味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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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沒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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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從那一刻開始，我無法忘記他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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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時，還在黑市牆角喘息。

那一夜的氣味像黏在骨頭裡，怎麼也洗不掉。

我低頭，輕聲笑了笑。

「三年了……可我還是想讓你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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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訓練艙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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