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文（長篇短篇都可以） - 沈醉東風。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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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nd

沈醉東風。

漪

Nov 21, 2019

471

3 分鐘 821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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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宇宙間小小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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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沈重卻輕巧的蒼白窗簾；微風拂過他兩眼愴涼秋風——百花迎春，他眼中竟是冷清蕭瑟——同槁木死灰、如愁似春水向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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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蘋眸中的渺小塵埃。

為她守了千百年、只因她寬衣憔悴生生世世，從不懊悔——但她留下駐足又拂袖而去，連一片屬於自己的雲霞的不讓逗留會兒——

他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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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心愛的她竟能次次重新相愛悸動、次次說著生死相守，便值得他整世苦等；只因惟有她一人能賦予他存在的意義——她是他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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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貌似，只是她茫茫人生不值一言的過客。

-

從前相見自拂柳下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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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她是遙不可及的存在：一雙爍異的大眼、一副絕世盛顏的皮囊、良好的禮節與教養、令人羨慕的上好家世——那時他不過是一介草民，陰陽恰巧的受訓遭聘為他家的隨從罷了，哪能想到竟促成自己心中的世世良緣——即使結局永遠是句：抱歉，吾負了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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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白蘋是位將軍；是的，他萬篌不過是永遠看似缺一不可的男配。

-

「萬篌啊，汝說吾該不該去找個好人家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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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似乎不盡相同；白蘋待他甚好——

但似乎也僅是兄弟般好，連悸動都稱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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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顫抖了會兒：「別啊，咱們將軍脾性若似上次田丞相大少爺來急躁不耐，再毀約小的可罪該萬死、連小命也不保呀！」可悲的淚珠藏在心深處，萬篌扯著嘴角卑劣難掩的弧度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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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這次真的不過是陌路人——連個男配都算不上，不過自家小奴僕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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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篌啊萬篌，究竟是汝難懂、抑或吾不過一廂情願？你可否知曉，」白蘋柳眉微蹙，櫻桃小口開闔卻欲言又止：「吾傾心于你；但汝似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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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篌感到萬分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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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與爹爹商議多時；若這仗大敗敵軍，吾便舍將軍職、願與汝於邊疆躬耕一世——汝可是願意？」白蘋面龐飛上一抹紅暈，嗓音乾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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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似乎真的不盡相同——白蘋終於道出願與他躬耕田園、共度此生的遙不可及——

「將軍——蘋兒，吾待汝歸。」她漾著此世最璀璨的笑靨，淘氣的香了一口他的面頰而去。

-

干戈起後數月。

飛鴿傳書、而後跪烹雙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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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她仍然駐足後又再次離去——甚至不帶最後一言半語——此世她先走了，留下一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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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一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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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蘆岸白蘋渡口，綠柳堤紅蓼灘頭。

雖無刎頸交，卻有忘機友，

點秋江白鷺沙鷗。

傲殺人間萬戶侯，不識字煙波釣叟。

-

來生來世，吾願繼續逗留人間；人人道吾能成神仙，修為足夠便能享永世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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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早已萬劫不復，因汝眉眼情思纏綿；

故汝是吾生生世世的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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