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平天下前傳之日常：皇帝是人民公僕？ - 錢從何來？（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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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漆黑的皇宮走廊忽然傳出輕柔的腳步聲；然而，走廊的兩名禁軍侍衛卻睡得正甜，沒有發現腳步迫近他們，而且腳步聲亦由輕盈轉為沉重。直到二人被棒打額頭，才乍現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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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你個街，如果我是刺客的話，你們兩個早已死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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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劉大人？」侍衛驚醒，原來是傑靈的近衛、禁軍指揮同知劉莉莎。莉莎身穿睡衣，但仍手持劍鞘，保持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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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起床去廁所，撞見你們偷懶，我也不知道原來你們每晚也呼呼大睡啊！萬一有人趁夜行刺陛下怎麼辦？你們兩個死人頭死十次也不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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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饒命，小人知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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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甚麼聲音？」忽然廚房傳來一陣筷子落地的聲音。莉莎大為緊張，立即說：「你們兩個死人頭，跟我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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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們走近廚房，就見房門大開，燈光閃閃，還飄來一陣泡菜與芝士的芳香；兩位侍衛垂涎三尺，莉莎卻說：「到底是誰，夜麻麻還在煮飯？難道有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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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急步走入廚房，拔出長劍，卻見原來站在爐頭前的，竟是貴為女皇陛下的譚傑靈，以及她的皇夫兼首相程紀文。原來紀文正在教傑靈煮泡菜芝士撈公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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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楞住了，問：「陛下，殿下，你們⋯⋯在搞甚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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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你看不見嗎？我在學煮宵夜啊，原來公仔麵很易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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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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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剛才我們在床上進行劇烈運動後，傑靈說肚餓，我就帶她來廚房，本來我打算煮麵，但她說要下廚，我就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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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所以你們就光着身子在廚房裡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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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和紀文才發現原來沒有穿衣服。兩名侍衛一見二人美豔的裸體，便鼻血傾流，惹怒了莉莎；莉莎再捧打二人，說：「你們兩個咸濕仔，望夠了沒有？」莉莎又對傑靈和紀文說：「陛下你經常光着身子在宮中亂跑都算了，你可不可以不要教壞殿下？還有，陛下你是女皇啊，你怎麼自己下廚，還要吃芝士泡菜撈公氣麵這種草根的東西，雖說現在皇宮財政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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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夾了公仔麵，一口塞入莉莎口中。莉莎一嚐，沒料到芝士與泡菜加起來竟然如此美味，不禁流淚驚呼：「好好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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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廚房門外又傳來一把尖叫聲。眾人猛然回頭一看，原來是御廚、尚食局的尚食徐短今；因為周西公主要吃宵夜，所以她就進來煮食，沒料到竟然看見傑靈和紀文在品嚐她眼中的垃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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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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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嚇呆了，問：「喂，啊徐御廚，你叫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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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今激動地說：「陛⋯⋯陛下，竟然吃公仔麵？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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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不止吃啊，還是我自己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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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陛下自己煮垃圾食物啊！那我這御廚還有何存在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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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嘲笑說：「哈，你怕失業了嗎？其實公仔麵這種民間美食比你那些花巧的龍蝦伊麵好吃得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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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短今大叫，情緒激動，急忙離去。傑靈和莉莎一臉茫然，覺得短今小題大做，反應太誇張。紀文則不以為然，說：「說起來，炒了這些御廚真的節省不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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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傑靈的近身變性宮女蘇珊娜如常到御茶膳房巡視，並交代當日傑靈及紀文的膳食安排，即撞見尚食徐短今一邊哭，一邊切洋蔥；蘇珊娜詫異，問：「前輩，你是堂堂尚食，怎麼自己切洋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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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今聽見就哭起來。蘇珊娜問：「甚⋯⋯甚麼一回事？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姓閔的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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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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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我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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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今便說：「昨夜陛下與皇夫殿下竟然在廚房煮芝士泡菜公仔麵吃，皇夫殿下還說炒了我皇室就可以省好多錢！皇室一定是陷入財政危機了！但⋯⋯你千萬不要跟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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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我蘇珊娜一定不會跟人說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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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娜其實也不算撒謊，因為她在廁所洗手盤前對他人傳述是確是沒說這是短今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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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你知道嗎？聽說皇宮財政陷入危機了！女皇陛下與皇夫殿下窮得宵夜要自己煮芝士泡菜四川麻辣公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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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性宮女伊莎貝拉詫異，關掉水喉，說：「甚麼？芝士泡菜四川麻辣公仔麵？真重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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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伊莎貝拉又在吃飯時跟變性宮女史莎夏說：「莎夏，你知道嗎？聽說皇宮好窮啊！女皇陛下與皇夫殿下窮得宵夜要自己煮羊奶芝士四川泡菜酸辣公仔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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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夏說：「吓？天啊，陛下和殿下怎會窮得吃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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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莎夏又在打掃御書房時跟變性宮女李麗娜說：「麗娜，你知道嗎？皇宮快要破產了！女皇陛下與皇夫殿下窮得宵夜要自己煮羊奶芝士白菜酸甜公仔麵，而且還是過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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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娜說：「聽見我就想反胃了⋯⋯陛下和殿下到底發生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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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謠言在一星期內就轉回傑靈和紀文耳中，此時版本已經非常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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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殿下，臣已查出，關於『皇宮窮得很，陛下和殿下要每晚吃過期豬屎酸菜拉麵』的謠言，乃是由蘇珊娜傳開去的，不過蘇珊娜的原來版本是『女皇陛下與皇夫殿下窮得宵夜要自己煮芝士泡菜四川麻辣公仔麵』，此事可見宮內宮女的傳達信息能力有嚴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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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的近身變性宮女雪野明莉一臉嚴肅的向坐在沙發上的傑靈和紀文匯報。傑靈氣得哭笑不得，說：「蘇珊娜就只會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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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莉說：「臣認為應責罰蘇珊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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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先不要說蘇珊娜是你的前輩了，這只是小事，她的性格就是愛說是非啊，用不着懲罰吧？我去鬧一下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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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但現在宮女們真的認為我們很窮又只會吃垃圾食物啊，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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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笑言：「我有一計：我們星期六一於搞個派對邀請宮女參加，請些俊男美女跳脫衣舞，又叫御茶膳房弄些好吃的，那麼謠言就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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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計，那麼是出皇室的公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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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這是玩樂啊，出你的私人帳戶的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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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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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我用我的私人帳戶付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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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和紀文在宮中吃公仔麵一事傳遍皇宮後，宮女和侍衛們都甚為緊張，擔心是皇宮沒錢了，怕會裁員，於是紛紛向監察御史文本德、通政使上原志美和劉莉莎求助。三人便在莉莎的辦公室裡開會商量。志美從通政使司搬了一大堆帳簿放在會議桌上。志美說：「糟糕了，原來因為神武上皇昔日朝政混亂，宮內省帳目不清，很多開支沒有記帳及簽單，皇宮現時負債十億漢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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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冷靜說：「不要慌張，十億對皇室來說是可以應付的數目，更大問題在於皇宮的財政問題已造成軍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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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十億喎，如何應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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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變賣一些皇宮的國寶珍藏和古董應該可以填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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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國寶豈可以隨便變賣？這樣還對得住先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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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我們理性一點吧，先皇都死了，他們不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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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喂，你這人可不可以尊重一下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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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那麼⋯⋯不如，我們要跟殿下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以向朝廷借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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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陣音樂的嘈吵聲打斷了三人的會議。志美說：「是誰在播音樂那麼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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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一定是巴里那個沒用的男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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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聲音似是樓下木曜廳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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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我們去看看，叫那小白臉關掉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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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到樓下的木曜廳，即從門縫看見彩光閃閃，猶如的士高。莉莎開門一看，竟見木曜廳的台上有多名少年和少女在跳脫衣舞。三人嚇得把下巴掉在地上；志美很快回過神來，連忙關掉音樂，而莉莎喝止台上的舞男舞女表演。莉莎又發現原來傑靈和巴里跟宮女們坐在台下欣賞表演。莉莎氣壞了，上前大罵：「巴里你這紅顏禍水想令陛下醉生夢死嗎？譚傑靈你是不是要做昏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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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不滿，抗議說：「喂，今天是星期六啊，假期啊，我請人來跳脫衣舞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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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語重心長的勸導傑靈：「可是，陛下，如今皇宮財政困難，陛下仍夜夜笙歌，恐遭人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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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我又不是用朝廷錢，又不是用皇室帳戶裡的錢，全部都是花我自己帳戶的私己錢啊！分帳戶不是紀文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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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說起來，陛下，你有見過皇夫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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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就在台上嗎？你認不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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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一看，只見一個濃妝豔抹的麗人害羞地望住他；本德認真一看，才驚覺這是紀文。本德立即跳上台，問：「殿⋯⋯殿下，你⋯⋯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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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連忙解釋：「我才不是喜歡穿女裝啊！我⋯⋯我只是玩true or dare輸了，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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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氣壞了，對紀文說：「程紀文我們不是指望你輔助那扶她以免她成為昏君嗎？你現在竟然在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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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你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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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美說：「殿下，等一下，殿下當前的行為有邏輯矛盾。脫衣舞旨在脫衣，但女裝子旨在男人穿女裝扮女性，而女裝子跳脫衣舞就是要脫掉女裝，但女裝子脫掉女裝後就不再是女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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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恍然大悟，說：「我竟然沒有想到會有『女裝子脫衣舞悖論』這一問題！你說得對⋯⋯應怎樣破解這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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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氣壞了，說：「喂，現在問題不是殿下的變態行為有無邏輯問題，而是殿下跟陛下無視皇室財政危機而在縱情聲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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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你懂甚麼！我們搞派對宴請宮女是要證明皇室財政沒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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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陛下，這屎橋是誰想出來的？你怎麼不先問一下皇夫殿下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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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甚麼屎橋？這是我的妙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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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尷尬，無言以對。本德說：「那麼⋯⋯皇室負債十億一事，我們還是星期一再找陛下和殿下商議吧，請陛下和殿下盡情交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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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十億？」眾人聽見，大驚失色，紀文和傑靈更嚇得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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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大家反而更深信皇室存在嚴重財政問題。傑靈只好在中午召集內廷官員到御書房，商議對策。可是，會議桌上的午餐卻令大家更擔心皇室的財政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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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看見桌上滿是麥當勞快餐，有薯條、漢堡、炸雞、麥樂雞、汽水、湯等，一臉無奈，說：「陛下、殿下，你們竟然在皇宮吃麥記外賣，成何體統啊？皇室又不是真的那麼窮⋯⋯還有，巴里，你別吃得狼吞虎嚥，好難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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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喝着龍蝦湯，說：「你懂甚麼！這龍蝦湯是期間限定的，才二十漢元，比起御茶膳房要花兩千蚊才弄到一碗龍蝦湯化算得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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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但這樣真的太寒酸啦！你們是皇室貴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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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所以皇帝就不能吃美式快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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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美無奈地說：「臣明白陛下曾經流落民間，而殿下又是平民出身，皆對民間美食情有獨鍾，可是如果被徐尚食看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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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咬着炸雞，反問：「看見又怎樣啊？最多我送她一盒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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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宮女雪野明莉來傳話，說：「陛下，徐尚食欲求見查問今晚晚膳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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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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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短今一進殿，驚見會議桌上滿是垃圾食物，就崩潰大哭，高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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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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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和紀文連忙掩耳。傑靈問：「你叫乜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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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你根本就是在侮辱我們御茶膳房！」短今淚奔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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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搖頭嘆息，說：「陛下、殿下，我們還是繼續議程吧。剛才殿下說到御膳太浪費金錢，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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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就是啊！御茶膳房竟然每個月花費八十萬，就是用來買食材。而且御茶膳房只不過是個大廚房啊，由尚食局的宮女管就好了，為何還要外聘二十個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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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這是因為尚食局的宮女不是專業廚師，而且還要兼顧照顧各自的主公，所以每樣菜式都有專業廚師主理：中菜、日本菜、韓國菜、泰國菜、馬拉菜、法國菜、意大利菜、葡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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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把他們通通都解僱吧，要吃飯買外賣或者出外用膳不就行嗎？要吃日本菜去吃迴轉壽司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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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但是解僱廚師以及中止向供應商採購食材一定會引起廚師和供應商示威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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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聽見，便慌張了，說：「示威？那⋯⋯那不好了，不要炒人，要不然他們搞革命推翻我。想過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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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陛下，依我說，錢不夠的話，只能用老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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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甚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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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陛下不是靠革命而稱帝的嗎？去搶掠一下那些前朝的狗官、警察、鄉黑不就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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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他們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財產、土地都被充公了，還有甚麼錢好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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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美說：「喂，莉莎，我們是禁軍啊，你不要老是說搶掠好嗎？說到我們好似是盜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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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啊，我們當然不是賊，我們是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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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但他們真的沒錢可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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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那把他們賣去青樓啦，男的做鴨女的做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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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激動地說：「性工作者是高尚的職業，怎可以讓賤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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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說：「巴里說得對，莉莎你說話慎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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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那我就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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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美說：「其實陛下少點去尋花問柳，就能節省一大筆私己錢，然後將私己錢回撥入皇室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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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嚇得把炸雞吐出，說：「仆你個街，你這樣不是等同要減皇帝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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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囂張地說：「志美你這樣就不對了，怎能要陛下減薪啊？你們只是想着節流，而不想想如何開源，實在太膚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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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你出少句聲啦，你識條鐵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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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卻問：「巴里你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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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問：「好簡單啊，現在就是皇室沒錢，但陛下又不想減薪，所以我們要為皇室賺錢，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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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你別說人人皆知的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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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說：「那你們知道甚麼生意最賺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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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美說：「地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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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說：「電訊？還是高新科技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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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莎說：「搞甚麼生意，搶錢就行啦！要不然我們找個國家來發動一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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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莉莎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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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說：「是黃！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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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嚇得把下巴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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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站在凳上，興奮地說：「首先我們要在皇宮開一個大賭場，然後在門外賣大麻，然後再開幾間桑拿、按摩院、脫衣舞廳、妓院，向平民百姓開放，那麼就發達啦！九龍府皇宮將會成為天下最大最豪華的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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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和紀文聽完後，臉如死灰，而莉莎、志美和本德忍無可忍，上前追打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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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你老母，妓你老母啊！」「你竟想將皇宮變做花街柳巷？你食了屎嗎？」「你這小白臉除了做愛還會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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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喂，你們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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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美說：「殿下你也覺得巴里的說話很離譜吧？只要殿下說一句，我就把他掉入朱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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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其實⋯⋯我反而覺得，巴里的說法⋯⋯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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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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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靈鬆一口氣，說：「紀文，幸好還有你想法跟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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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說：「首先，巴里說開源是對的，皇室應該增加收入。而且，巴里說黃賭毒最賺錢，也是對的，你看傑靈每月花多少錢尋花問柳就知道了。只是在具體方案上⋯⋯我們要想一下，總不能在後宮搞個桑拿，叫宮女為百姓侍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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