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內啡(endorphins)是一種大腦神經為了傳遞與情緒相關的訊息而分泌的化學物質,這種神經傳導物質主要能夠讓人產生幸福及愉悅感。人體在持續的運動過程中往往會刺激大腦分泌這種化學物質,使得一開始覺得很辛苦的運動會變得越來越輕鬆快樂,甚至有飄飄然的感受,而腦內啡對人體的止痛效果又是普通嗎啡的六倍以上,另外還有增強自體免疫與防止老化的神奇功效,因此運動對健康的益處可說是好處多多;在心理健康方面,對於長期鬱鬱寡歡的人而言,能夠刺激分泌腦內啡的運動自然也是提振精神改善心情的首選良方。
「總之你現在還很痛這件事情我是知道了。」
洗澡完回到房間準備睡覺時,黑子對突然對著自己說出一連串科普常識的赤司如此表示。
對方剛剛為了雖然有一起進浴室但是卻沒幫他洗澡的這件事情耿耿於懷許久,小孩體型福利太多了,以至於赤司根本無法馬上適應原本應該在身上滑著泡沫這裡搓搓那邊揉揉的溫柔雙手今晚根本沒有碰他的悲劇,而且他們一起泡在浴缸裡時兩人肩膀都已經變得同寬,雙腿甚至都可以纏在一起打架了,這更讓黑子堅定身高都快要追過自己的對方根本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悉心呵護。
「你沒理解重點嗎,對我而言現在只有進行能分泌腦內啡的活動才有辦法繼續忍受生長痛。」
「是嗎,那請赤司君好好努力,我先睡了。」
「你必須跟我一起做運動,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鍛鍊身體是不行的。」
「雖然我沒有你那麼博學多聞,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去跑步還是做伏地挺身也會有類似的效果,所以請你不要再脫我衣服了,我才剛穿好,晚安。」
「衣服是為了脫掉而存在的。」
「赤司君,請你理解你現在只是在追求一瞬間的快感,但是普通的運動可以穩定而持續的協助你止痛,不要依賴這種需要折磨另一個人才可以完成的事。」立刻把燈關上將棉被蓋住全身裹得緊緊,「我突然想起來,其實我也不需要存在,你只需要雙手就夠了,衣櫃裡有很多毛巾可以用請隨意。」
「…哲也、」硬是從棉被底下抓著對方白皙纖細的腳踝拖出來,「來做吧。」
「………………」
太狡猾了。
用那種聲音那種神情喚著自己的名字。
黑子必須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克制自己不露出類似害羞之類的表情,但一下燒燙的臉還是沒有辦法騙人,他默默感激著幾分鐘前的自己已經先一步將燈給關掉了,但他實在不確定這麼黑漆漆的房間對赤司向來好得過頭的視力有沒有用。
對方慢慢湊近了臉,不像平時那麼平穩的鼻息輕輕噴灑在此時顯得特別敏感的肌膚上有些異樣的麻癢感,在這幾天的相處、尤其是像這樣調情的時候,黑子總有種此時的赤司並不是自己平常熟悉的那個人的錯覺──仍然相當溫柔而自信強勢,但是那種不常見的令人無法違逆的霸道感卻在不經意中流露出來,性格上也多了點孩子氣。水藍色的眸子與壓在自己身上的戀人對望,感覺就像同時被兩個人以滿懷戀慕的灼熱目光注視著,總是看起來相當淡定的神情很快的就讓一連串甜蜜而具侵略性的親吻瓦解成只在赤司面前露出過的可愛模樣了。
已經是家人就寢的時間了,為了不發出聲音黑子只好乖乖的又咬又含著對方放進嘴裡偶爾惡意攪弄或模仿抽插動作的手指,都已經被自己的唾液跟眼淚弄得黏呼呼的了;另一邊則是緊繃身子極力的忍耐著隨時都會害自己失去理智的愛撫,赤司逐漸恢復成與之前差不多的體型後在架住黑子強迫他將身體以極為羞恥的角度伸展開來恣意的上下其手變得更加方便,有些疼痛卻又不至於受傷的刺激感更是絕佳的催情劑,隨著動作不時相互摩擦著的性器讓兩人既難耐又興奮的不斷追求更多一些的愉悅感。
赤司將他抱了起來走向書桌,與其情事後還得辛苦的換床單,倒不如挑個只要擦過就能解決的地方還比較方便。已經挺立的乳首貼上冰冷的窗戶時黑子忍不住輕哼了聲,書桌前方的對外窗是房間平時除了電燈外唯一能夠採光的位置,也許樓下的街道隨時會有誰走過,也許對面的鄰居可能會在從窗戶往外看時注意到這裡的情形,雖然被看到的機率很小但還是有萬一的可能性。
黑子有些緊張的回頭想哀求對方至少讓自己拉緊窗簾,卻馬上被一個煽情的深吻奪去了思考能力,赤司甚至還趁機將原本緊閉的窗戶拉開,本來像是偷情般小心翼翼生怕被發現的行為卻因為有隨時都會曝光的危機而讓湧上的快感比平常更加強烈。硬挺的陽具似乎刻意折磨著完全被情慾支配的戀人,像是要讓已經做足準備而變得柔軟放鬆的甬道記牢是如何的被自己疼愛,他扶著對方本能弓起迎合的纖腰,一點一點的慢慢進入。
「嗚、呼嗯...啊….啊啊…呀….赤司君、赤司君……」
「那裡不…行…不要……哈、啊…啊…嗯…..」
黑子攀緊窗沿的雙手都已經抓得有些泛白,難以克制的呻吟聲因為赤司適時的吻而化為模糊不清的嚶嚀。比起平時都還要強烈許多的快感、比起之前還要充實深入得幾近疼痛的滿足感、環抱著自己的強而有力的手臂、從對方身上傳來的令人意亂情迷的氣味都如此讓他無法自拔。
他著魔似的專注啃咬吮吸著再度放進口中抑止聲音又帶著挑情意味的手指,柔軟濕潤的粉舌像是舔舐著快融化的冰棒般從根部滑到指尖,偶爾赤司會惡作劇似的狠狠搗進去讓他本能的想反嘔且喘不過氣,恰到好處的窒息感跟再度能夠呼吸到空氣的刺激讓他完全失去理智,同時比方才都還要深入而快速許多的抽插又令黑子差點失去站穩的力氣,只能不顧一切的將全身都交給對方讓狂氣主導的情慾支配。兩人已經因為高潮濕糊一片的下身仍毫無饜足的持續著本能的渴求,一次又一次,既自虐又互虐的相互刺激著剝奪彼此最後一絲理智的可能性。
躺在一邊惡狠狠的盯著背對自己光著屁股蹲著擦地板跟桌面等地方收拾殘局的赤司,黑子雖然很想一腳踹過去但他現在連撐開眼皮的力氣都快沒了,之前那個吵著全身痠痛鬧彆扭的幼稚鬼一副就是酒足飯飽後總算恢復溫恭謙良的好模範,最可惡的是從那個變得成熟可靠的背影看起來已經完全恢復原狀了,沒辦法再利用對方外見年紀小的模樣硬把他拖去一堆最愛吃可愛小孩嫩豆腐的婆婆媽媽在的地方以報一箭之仇。
「想睡的話就睡啊……還是說、」赤司笑得很曖昧,「沒有我就沒辦法睡了?」
「這句話奉還給你。」黑子沒好氣的嘟噥了聲,然後把自己的頭埋進柔軟的棉被裡。他實在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快要墜入夢鄉的時候,只感覺到換上衣服溜出去洗毛巾的赤司回房爬上床後好像很期待似的將自己摟在懷裡,然後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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