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短篇 - 【黑籃】倒帶（青黑）〈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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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黑籃】倒帶（青黑）〈上〉

剎辰

Jan 17, 2015

28

10 分鐘

第一次意識到的是那時候。

但那時候的他太過無知，就這樣讓機會白白溜走了。僅僅一次的機會浪費了掉，自此他們分道揚鑣。

很久以後、大概是他們都進到高校了吧！當他回想起那初次的悸動，都會伸手抹一把臉，暗自後悔著那時的愚蠢無知。

他曾想過千百次的「如果可以重來的話」

可惜時間無法倒轉。

無論他怎麼鬧怎麼喊怎麼亂發脾氣怎麼以實力讓人折服，他都無法改變現在這現實讓他感到無力的想哭。

無能為力。

那時候還是中學二年級呢？印象中黃瀨涼太好像剛進籃球部不久，成為那傢伙教育者的黑子哲也每每總得留下來監督黃瀨清理場地，連帶著和黑子一起回家的他也得等上一段時間。

黑子每天都會和他說一次讓他先走，他卻不願意一個人走在那條他們已經共同走過許多日子的櫻樹林道。當時的季節正好，東京是櫻花盛開的時候，走在那邊的總是雙雙成對的情侶看的他眼紅，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想自己一個。

當時他笨的沒意識到自己想一起走的對象竟是個男性。

※

雨正下著。

現在正是梅雨季節，每天每天綿延不斷的細雨總是替天空鍍上一層灰，也在人們的心情蒙上一層陰冷。

這種天氣對於每天都需要接受陽光滋潤的運動少年們來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折磨。

雖然青峰大輝曾經一度失去對籃球的熱情──對他來說，因為自己的強大而令對手喪失戰意、找不到能自己與之抗衡的好對手，這些令他失去動力再碰觸籃球的因素曾讓他痛苦不堪，如同赤腳踏在泥濘中的噁心感──如今，已經被那個人給帶去，與他新的「光」一起。

他又重新愛上籃球。

但就算恢復動力想練習，就算全身有如蟲子在鑽動且心癢難耐，在不想去體育館外頭又下著雨這樣的天氣下，青峰大輝依然無法如願打球。

煩躁不堪。

已經是最後一節課，接下來就是部活。雖然青峰已不像先前的自傲而生人勿近，不會主動接觸他人這點卻依舊不變，更別說先前和籃球部前輩們鬧得很僵，如今怎麼說他都拉不下臉主動去和解。

拉下身段向他人道歉的舉動，從來都不會是他在做。不只他，中學時期的隊友們，也就是奇蹟世代的那幾位，在這點上也和他大同小異。

不可一世的絕對自尊心，強者的證明，是他們無法被糟蹋的驕傲。

所以低頭的永遠是黑子哲也，而不是他或他們。

於是青峰大輝又再次爽快的蹺了部活，撐起自家青梅替自己帶上的傘，一步步前進雨中，把尋找自己的球隊經理的吶喊遠遠甩在身後。

從來沒什麼可以束縛他的。就算有，也不會是桃紅髮色的青梅竹馬，既便那傲人的身材漂亮的臉蛋每每都讓他成為對方眾多追求者的怨恨對像。

但那不足以束縛他。

真有可以束縛自己的……也只有可能，是那個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到這個地方來，明明這離他所謂的生活圈實在還有一段距離。大概是身體擅自行動了吧！畢竟他是個很憑藉直覺的人。所以一定是身體要他走到這邊來的，不是他自己想來的喔。

其實會想這些藉口也不過是因為拉不下臉和害怕尷尬。

只是等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出現在眼前，他才發現一切顧慮都太多餘，反而那瞬佔據所有思考的擔心使他衝過去扯住那即使上了高校也依然太過纖瘦的手臂，冰冷的濕透感差點讓他的心臟露跳一拍。

「你在幹什麼啊，哲！」

冰藍的柔順髮絲被雨水沁的濕透，承受不了雨水重量的瀏海緊貼白皙臉龐，水份恰巧順著滑下，流過下顎滑過脖頸，沿著形狀美好的鎖骨最後隱沒在同樣濕並透明了的白色襯衫中。

青峰大輝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

「……青峰君？」

黑子哲也那雙大眼直透透的盯著他瞧，對於前任搭檔會出現在這裡似乎感到很意外，眨著眼濕透的睫毛更添增一絲帶點情色的媚態。要不是對方出言叫喚，青峰大輝大概就這樣被勾了魂直呆立雨中吧。

「你在搞什麼，為什麼不撐傘！」

緊皺著眉把人而拉進懷裡，脫下制服外衫把黑子纖細的身子裹起來，自己只剩下無袖內衣的身體緊貼的對方，想將體溫傳過去的同時也感覺到對方的冰冷。

「真是的，平常體溫就夠低了，還這樣去給雨淋。」嘮嘮叨叨的抱怨著，青峰搓著對方手臂想增加體溫的回升速度。「已經夠體虛了，要是感冒怎麼辦！」

「青峰君好囉嗦。」

被搓磨的手臂癢癢的，可以感覺到那熟悉手心的硬繭，依然如同記憶中的粗糙卻令自己依戀。黑子雖然心裡竊喜著嘴上依舊不饒人：「雖然不像青峰君這種不會感冒的笨蛋，但我也沒那麼虛弱的。」

「哲你討打嗎。」

頭上好像冒起了青筋，青峰在內心感慨對方的毒舌其實一點都沒變，身體卻感覺著黑子好像沒回升多少的體溫。「嘖，哲你還是好冷，別待在這了回去吧。」

「欸、那個，青峰君……」

被拽在懷裡幾乎是被抱著跑的黑子根本來不及和對方說上什麼，腳下半懸空著的狀態讓他不自覺抓緊對方胸前的衣服，任由對方掌控自己的行動權力。

就這樣被一路拽著跑。

說不懷念是騙人的，對方的體溫像刻劃在身體內的永遠無法忘記，現在的接觸則把那些記憶通通給喚醒。中學世代的他們總膩在一起，身體接觸也很頻繁，只是上了三年級發生了那些事後他們便形同陌路。

無論如何，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如今黑子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突然有種希望時間停止想法……

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

可實際上誠凜距離黑子家並不算很遠，而那樣的眷戀還是有喊停的時候。只是在被放下來後眼前的自家大門還是令他不免一愣。黑子看著青峰有如回到自己家般的從郵箱摸出備用鑰匙插進門鎖，一邊思考是不是該換鑰匙的藏匿地點內心卻也小小竊喜。

「青峰君，居然還記得呢。」

「啊？……喔。」先是狐疑的皺眉不解，開了門再關上後他看見拿在手裡的鑰匙頓時明瞭。「我的記憶力沒你想像的那麼差好嗎。」

「是嗎。」

鬥嘴般的對話就在這裡告個段落，黑子自顧自地往屋內走，青峰抓抓頭看了一下屋內還是跟上，踏上通往二樓的房間。

屋子裡好安靜，好像沒有其他人。

「哲，你爸媽？」

「出差去了，現在人好像在北海道，明天晚上才會回來。」黑子淡淡的這樣告訴他，已經是習以為常。

「啊啊……」

以前常常來黑子家裡，也和對方家長算是很熟悉。黑子父母都是很溫柔的人，寡言不多話，都是腳踏實地的純樸人們，卻在工作上非常忙碌，黑子一個人看家的日子比三人一同的多上許多。

所以青峰在黑子家過夜的次數也不算少的，反正黑子父母都習以為常也不介意，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有人陪自家孩子他們也樂得接受。

「……」

房間裡突然瀰漫起詭異的沉默。

黑子已經脫去衣服。濕透的襯衫黏在身體的感覺並不好受，這對運動員的他們來說其實已經習以為常，練習後汗流浹背是一定的。青峰還記得黑子很討厭那種感覺，每次訓練完沒力氣了，就算被抱著也要自己帶他去更衣室換掉。

青峰的視線一直流連在對方過於白皙的上身，想移也移不開，彷彿被磁鐵吸引住。黑子的身形依然瘦的讓人覺得悲傷，纖細的腰身簡直與女性有得拚，就算練習量大的不可思議卻更不可思議的是依然沒什麼肌肉的身材。

依然，脆弱的彷彿一折就會斷。

「……青峰君，請不要性騷擾。」

黑子哲也覺得很困擾，黑著臉拍掉在腰間游移的手說著。這個變態峰就這點最沒變。

「哲你到底有沒有在吃飯啊，怎麼上了高校還是那麼瘦。」

被拍掉也沒有很在意，青峰這次乾脆整個人貼上去，下顎靠在水藍的頭頂上手依舊不安分的捏揉起黑子的臂膀。

「是青峰君太大隻了。」扭動身體想避開對方的狼爪，黑子微微皺起了眉。被觸碰的地方開始有點奇怪，久違而有點陌生的感覺讓人下意識想逃避。「請不要這樣。」

黑子哲也總覺得這樣的走向有點熟悉，不好的預感。

「唔。」

在對方頸窩蹭了蹭，青峰沉默了一下突然把手環上對方腰際，下一句出口的話語直接讓黑子心中的不祥成真。

「吶，哲我們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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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黑籃】逆〈青黑〉

#2 【黑籃】Step by Step！（黃黑）

#3 【黑籃】６／１８（黃黑／黃瀨生日賀）

#4 【黑籃】Anxiety（黃黑）

#5 【黑籃】Together（青黑６／１５賀）

#6 【黑籃】七夕竹〈青黑／微冰火〉

#7 【黑籃】片段／過去？噩夢？（青黑／黃黑）

#8 【黑籃】去年今年〈青黑／青峰生日賀〉

#9 【黑籃】失衡（青黑／黃黑）

#10 【黑籃】那些日子的放學後（黃黑８／１５賀）

#11 【黑籃】依存症（黃黑）

#12 【黑籃】夜未央（青黑５／１１賀）

#13 【黑籃】或許失常（赤黑）

#14 【黑籃】座敷童子（青黑）

#15 【黑籃】理解不能（青黑／黃黑）

#16 【黑籃】習慣（黃黑７１１賀）

#17 【黑籃】厭夏（黃黑）

#18 【黑籃】醉〈青黑〉

#19 【黑籃】變質〈青黑〉

#20 【黑籃】倒帶（青黑）〈上〉

#21 【黑籃】倒帶（青黑）〈中／Ｈ有慎〉

#22 【黑籃】倒帶（青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