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離看見無楓架好的衣服,上前摸看看是否已經乾了,下面的火燒得很足,路離坐下再添一些材,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笑笑的回憶被以歌強吻的感覺,心思意念都飄走,心跳加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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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嗨,王,有人在嗎?”無楓見此人像石像一般坐著呆傻笑,怎麼呼喚都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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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已經回神的路離裝做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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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乾了,快拿去給以歌吧。”無楓取下衣服遞給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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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捧著衣服像機器人一般同手同腳往帳篷走去,打開門“以歌,衣服好了。”見此人捲在一起睡著了,走進去坐在他旁邊,戳戳他臉頰“睡著還挺可愛的。”低頭親他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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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臉頰就醒來的以歌,此刻不敢睜開眼睛,內心歡喜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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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衣服後,見此人睡覺就沒有打擾,又出去,等動靜都沒有後,以歌才睜開眼睛,臉上帶著笑意換上原本的衣服,走出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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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回來後就看以歌捧著碗在吃飯,放下材就湊過去關心他“你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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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謝謝你救我。”拿起旁邊的空碗,呈上食物遞給諾亞“辛苦了,趕緊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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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欣喜諾狂的眼睛發亮接過碗,坐下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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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楓見狀吃著自己碗裡的食物,眼神還不忘偷瞄一下路離那邊,只見路離面無表情的吃著飯,吃完就去附近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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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碗去水邊洗的諾亞跟以歌,洗湯匙時諾亞疑惑的問“以歌你看這湯匙,怎麼彎了,這可是鋼材質不容易掰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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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笑得燦爛“可能是原本就彎了,沒注意到吧。”捧著洗好的碗回去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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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找到無楓,告訴他湯匙的事,只見無楓面無表情輕輕鬆鬆掰回來湯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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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住帳篷的時候,諾亞與以歌睡一起,路離瞧見後,招手“你看諾亞搭的爛的要命,你不驚動他們的狀況下,穩固些,不然睡一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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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那你也來搭把手,否則我不確定能否拉穩線。”兩人趁夜偷偷替他們改造帳篷強度,路離趁機偷瞄帳內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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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裝滿水後又動身往上爬,到達半山腰,隨後的路線便不好走,陡峭石子多半尖銳,滑過衣服都能割破,溫度也降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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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整天圍著以歌噓寒問暖,怕冷怕熱的,真心的對以歌好,路離也不好阻止他們,現在路離只想快點登頂後,結束這五天回到修道院好好的洗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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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的不耐煩在場二人知道,只有天真傻的諾亞不懂,以歌提議“我們分開走,你們先上去住滿五日,我與諾亞慢慢上去,我倆體力不如你們好,這樣安排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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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吧,無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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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不了解的問以歌“路離才是傷患,為什麼要他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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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脾氣不好,這幾天又是流汗、又是趕路的,他的症狀已經到極限了,不跟他分開走,萬一你......惹到他,下山後還有命可活嗎?”以歌沒想到這一下分開他們更沒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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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與以歌路過大片森林時,遇到正在覓食的熊,而這一幕直接嚇到諾亞他叫出一聲,這熊正在扯著人的腐屍在吃,被打擾用餐的熊,誤以為要搶食物的熊作勢要攻擊他們,諾亞腿軟呆坐在地上,以歌拉起他就快跑,諾亞跟以歌拋下行囊奔跑時,腎上腺素全開的遠離熊的攻擊範圍,等二人邊跑邊回頭看熊已經沒追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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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喘氣“我們好像甩掉熊了。”對諾亞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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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跟來,抱歉以歌......我。”諾亞喘著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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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沒接下去說些什麼,轉身一跨步,腳下的土一鬆,滑下去山坡,諾亞瞧見緊急抱住以歌,護著他滾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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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暈過去,諾亞是沒暈但他全身疼,更重要的是腹部有一個嚴重的穿刺傷,根本沒辦法移動,聲音虛弱的喊著“以歌,以歌你沒事吧,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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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按著頭緩緩醒過來,記憶快速的想起來,自己踩空滑下來,聽見諾亞聲音呼喊著,跑到他旁邊時,以歌睜大眼睛臉色發白“你.....。”稍深吸一口氣後“諾亞你感覺得到腹部被樹枝刺穿,別亂動.......我們需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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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身體慢慢的流血。”諾亞沒受過這麼重的傷,痛到流冷汗,風吹過時都會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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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環視一圈,沒看過的地方,從原本的道路上偏離很多,蹲下看地上的路徑,根本不會有人經過,意思是他們迷路了,行囊還因為被熊追而丟掉,狀況遭到不能再糟了,連應急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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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投無路的以歌雙手緊緊握拳掩飾,走到諾亞面前“放心諾亞,我定會救你的,你是因為救我才傷這麼重,我不會讓你死的。”以歌走到諾亞背後一看,木樁上的樹枝刺穿的,背部是可靠住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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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的蟲鳴鳥叫繼續吟唱著,涼風徐徐吹來,本是愜意人心的狀況,對於以歌現在可是十萬火急,夜幕很快就要來,夜晚會更涼,他們禦寒衣物在包裡,一起被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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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邊等著,我去找一些材升火。”
忍受疼痛的身體,還不忘交代以歌“你小心點........別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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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以歌趕緊到附近找些材火,邊撿邊落淚,是他不注意踩空害的諾亞傷重,這種地方傷重可是很容易失溫的,還在樹上畫記號,以免他又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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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以歌抱著材回來時,看諾亞閉著眼睛頭低下去,嚇到他材脫落在地上,呼喊諾亞“你別睡。”捧著他臉面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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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睜開眼睛,虛弱的“我沒睡,只是累閉眼休息一下。”
以歌忍不住淚水留下來,用袖子擦掉,起身去疊材火,可沒有火到底該如何起火,摸著自己的口袋尋找可用的東西,掏出來時全是糖,路離最喜歡的糖,打開一支給諾亞塞進嘴裡,其他的留下來不能吃,肯定是路離偷偷放進他口袋的,這時他就非常想念他,低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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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找到缺角的木板,下面墊乾草,拆開自己的鞋帶,拿支軟木條做成弓,弓線直立一支臼,開始轉動著鑽木取火,這法子還是路離書房裡的奇珍異寶書籍裡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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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些煙冒出來,以歌趴下去吹兩口氣,小火苗竄起來,以歌開始放上好燒的乾樹葉,上面再架木材,噼啪噼啪的燒火聲起來時,夜幕也剛高掛在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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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歌坐到諾亞旁邊問“你感覺怎麼樣,會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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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好,以歌.......你說我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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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不讓你死,曾經我看過比你更嚴重的傷,他的雙腳被釘過去,滴落的血還匯集成一攤水,全身傷的人,都活下來了,你不比他差,肯定能活,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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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路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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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是他,你不是他好友嗎?定不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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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之前並不比他差,但幾年前再見他時,我跟他已經沒得比了,學院時他在厲害也比不過我貴族的身份,他是平民,根本不在一個等次上,可現在他是王,我是臣自然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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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裡你們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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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學生,認真向學,而路離社團、宿舍很忙碌,常翹課處理事務,但他天生聰明,別人絞盡腦汁完成的作品,都比不上他創意的一個發想,有時還挺忌妒他的,可是畢業時我是三好的獎狀,而他卻只有畢業證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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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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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說,他只是天資聰明卻很少努力,獎項本就是給努力的學生,不是他這種投機取巧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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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話,休息一下吧。”諾亞靠著以歌的肩膀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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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離這邊順利到達山頂,但突然覺得心口悶,按住心口不安一下,無楓見狀“王,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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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不安的情緒,山頂都上來了,我們還是去找以歌他們吧,我擔心他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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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是要完成任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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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這種任務沒他們重要,走吧。”路離往下走,無楓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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