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內,夜色濃稠,月光如紗,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青石地面上,映出斑駁光影。蘇月漓站在案前,手指微微顫抖地翻開一隻紅木藥箱,挑出一瓶金創藥與一疊潔白綢布。她的月白羅裙在燭光下泛著柔光,長髮垂肩,眉眼間滿是緊張與關切,彷彿一朵在夜風中微微搖曳的玉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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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這傷……我雖不會醫術,但總不能看著你流血不管。」她的聲音溫軟,帶著一絲顫音,眼中滿是對榻上之人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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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半倚在錦榻上,玄色長袍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膛,一道刀傷從肩頭斜至鎖骨,血跡已凝,卻仍顯猙獰。他唇角微揚,帶著一絲痞氣:「嬌嬌,你這般緊張,莫不是怕本殿下傷了,無法親自迎你進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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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聞言,臉頰瞬間染上紅暈,輕瞪他一眼:「殿下既是我的未婚夫,就該愛惜身子,少說這些輕浮話!」她的語氣帶著三分嬌嗔,卻讓蕭玉辰的笑意更深,眼底閃過一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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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起一盆溫水,走至榻邊,蹲下身,將白綢浸入水中,輕輕擰乾。燭光映在她低垂的眉眼上,長睫顫動,似藏著無盡心事。蕭玉辰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眼中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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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傷雖不致命,但若不清理乾淨,恐會惡化。」蘇月漓低聲說,語氣認真,卻帶著一絲不自信。她不會醫術,只憑著從旁人處學來的皮毛,試圖為他處理傷口。她湊近蕭玉辰,準備清理血跡,卻被他忽地捉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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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絲玩味,「你這般貼近,可是要我把持不住?」他的掌心滾燙,握著她的手腕,彷彿要將她的冰涼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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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心跳一亂,試圖抽手,卻被他輕輕一拉,身子不由得向前傾,幾乎貼上他的胸膛。她嗔道:「殿下,傷口要緊,莫要鬧了!」她的臉頰燒紅,眼中的羞澀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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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低笑,終於鬆手,卻在放開的瞬間,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掌心,留下一道酥麻的觸感。「好,本殿下聽我的嬌嬌。」他語氣寵溺,目光卻未從她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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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壓下心中波瀾,專注於手上的動作。她用白綢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血跡,指尖不時觸碰到他的皮膚,溫熱的觸感讓她的動作微微一僵。蕭玉辰的肩胸線條分明,刀傷雖深,卻無損他的氣勢。她的指尖沿著傷口邊緣小心清理,動作生澀卻輕柔,帶著一種無意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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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嗎?」她低聲問,目光專注於傷口,卻不敢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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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傷,怎能讓本殿下喊疼?」蕭玉辰語氣輕鬆,卻在下一刻微微皺眉——她的手指無意按到傷口附近,帶來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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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疼,就別裝模作樣。」蘇月漓語帶揶揄,終於抬眸,卻正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燭光映在他的瞳中,似藏著無盡的波濤,讓她的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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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血跡,她取過金創藥,小心翼翼地撒在傷口上。藥粉清涼,與他滾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讓他微微一顫。她的手指輕輕推開藥粉,試圖讓藥均勻覆蓋傷口,動作緩慢而笨拙。她的指尖偶爾滑過傷口外的皮膚,柔軟的觸感讓蕭玉辰的呼吸略顯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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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你這是在治傷,還是在撩撥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目光鎖定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帶著幾分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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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臉頰更紅,嗔道:「殿下莫要胡說,我……我只是想幫你。」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細不可聞。她不會醫術,這般親手為他處理傷口,已是用盡了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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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粉撒完,她取來白綢,準備包紮傷口。為了繞過他的肩頭,她不得不湊得更近,身子幾乎貼上他的胸膛。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與血腥氣,她的臉頰燒得更厲害,連耳根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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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忽地伸手,將她拉近幾分。她的身子完全貼上他的胸膛,溫熱的觸感讓她渾身一僵。「嬌嬌,」他低聲道,語氣帶著一絲曖昧,「你這樣,本殿下可要誤會了。」他的手輕輕按住她的腰,力道溫柔卻不容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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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蘇月漓試圖推開他,卻發現自己毫無力氣。他的氣息近在咫尺,溫熱的吐息拂過她的耳廓,讓她心跳如鼓。「你莫要鬧,傷口還沒包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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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好也無妨,」蕭玉辰低笑,聲音中帶著一絲寵溺,「有我的嬌嬌在,什麼傷都不算什麼。」他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頰,停在她的下巴,輕輕抬起,讓她不得不對上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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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下,他的眼底似有火焰在燃燒,燒得她無處可逃。她的心亂如麻,試圖低頭,卻被他輕輕扣住下巴。「嬌嬌,」他低聲道,「你既是我未過門的妻,這般親近,難道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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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咬唇,眼中閃過一絲羞澀與無奈:「殿下,別……別這樣。」她的聲音幾乎是囁嚅,卻掩不住心中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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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放手,只是凝視她,半晌後才低聲道:「好,本殿下聽你的。」他鬆開手,卻在下一刻將她的手拉到自己心口,讓她感受到那沉穩而有力的心跳。「可你得知道,這心跳,是為你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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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一愣,手掌貼著他的心口,溫熱的觸感讓她的心也跟著亂了節奏。她低聲道:「殿下,包紮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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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輕笑,終於放開她,讓她繼續手上的動作。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小心翼翼地用白綢纏繞他的肩胸,繞過他的背時,身子不得不再次貼近。他的氣息環繞著她,讓她的動作越發笨拙。終於包紮完畢,她後退一步,額間已滲出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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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殿下,傷口已包好,近日莫要沾水。」她的聲音輕輕,卻帶著一絲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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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辰看著她,忽地起身,欺近幾分,將她逼至案邊。他的身影籠罩著她,語氣低沉:「嬌嬌,你這般為我,讓我真是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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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頰燒紅,避開他的目光,低聲道:「殿下莫要胡思亂想,嬌嬌……嬌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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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捉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將她重新拉進懷中。他的唇角貼近她的耳邊,低聲道:「嬌嬌,你逃不掉的。這東宮,這心,都是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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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漓心跳如鼓,終於掙脫他的懷抱,匆匆收拾好藥箱,逃也似地離開東宮。她的耳邊仍迴響著他的聲音,與那掌心傳來的溫熱,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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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東宮的玉蘭靜靜綻放,見證了這一場未完的療傷與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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