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命運的反抗者 - 垃圾桶哲學

羅空和星兩人一路緩慢前行，尋找銀狼留下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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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進度緩慢，主要是因為星的行為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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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時常會突然消失，跑到與他們此行毫不相關的地方，甚至在經過垃圾桶時，還會停下來翻找裡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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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請問一下，妳究竟在做什麼嗎？」羅空終於忍不住了，除了要奉陪銀狼的任性，現在身邊又多了一個怪人，他不禁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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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寶箱。」星沒有理會羅空抱怨般的語氣，反而再次打開一個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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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普通的垃圾桶，這個空間站有成百上千個，根本就是隨處可見的垃圾桶而已！」羅空越來越無法控制心中的怒氣，聲音也變得愈加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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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不懂欸，你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嗎？」星蓋上桶蓋，用無奈的語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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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一堆垃圾！還能有什麼？難不成還會有信用點嗎？」羅空毫不猶豫地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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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搖了搖手指，發出「嘖、嘖、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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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用更加理所當然的語調反問：「那我問你，什麼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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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就是垃圾，用不到的、壞掉的，反正是不需要的東西。」羅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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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我再問你，你覺得什麼東西是你不需要的？」星用手指著羅空，像是電視節目主持人一般接著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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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羅空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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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想不到吧？那你知道什麼東西對於我而言是垃圾嗎？」星接著繼續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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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可能知道⋯⋯」羅空無語了，他完全不理解這個人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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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這就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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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對於我而言什麼是垃圾，我同樣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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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對於垃圾的定義都不同！所以垃圾桶裡有無限可能！你怎麼知道別人的垃圾對你而言是不是寶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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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說我在開寶箱，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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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一頓劈哩啪啦地講述自己對垃圾桶和垃圾的理解，同時像是在傳教般地讓羅空也去翻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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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有病！她的腦子肯定曾經受過什麼很嚴重的創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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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這個人能毫不猶豫地去做那些正常人幾輩子都不一定會嘗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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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心裡這樣想著，眼神十分抗拒地盯著星面前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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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只能無奈地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然後回答：「不用了，我就不和妳搶寶藏了，我還是繼續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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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繼續使用手機掃描銀狼留下的塗鴉，藍色的圖案開始閃爍出從未見過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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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圖案向內坍縮，周圍的聲音和色彩似乎都被捲入其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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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快逃！這個圖案是銀狼小姐當初隨手設定的信標，是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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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毀滅虛卒從虛空中傳送而出，直朝著羅空方向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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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面對這區區一隻毀滅虛卒，羅空當然有辦法解決，但他此刻扮演的是弱不禁風的科員，若出手便會暴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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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內心掙扎，眼睜睜看著虛卒朝自己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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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星不知從何處拿出球棒，一棍將虛卒給擊飛，接著便和虛卒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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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銀狼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居然隨便用個信標把虛卒給丟掉。」逃過一劫的羅空鬆了口氣，隨口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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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是誰？」星雙手抱胸，目光專注地看著羅空，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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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驚訝地看向倒地的虛卒屍體，心裡不禁感到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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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戰鬥結束得如此之快，這個人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他心裡暗自思索，對於星的看法有了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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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星的提問，羅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透露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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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一路以來都在追蹤星核獵手『銀狼』留下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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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測她應該是在入侵時和反物質軍團撞了個滿懷，就用這個信標把敵人傳送去了什麼地方。剛才我無意中再次啟動了這個信標，它就被丟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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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的直覺如同鋒利的刀刃，敏銳地捕捉到羅空語氣中的微妙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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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剛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這個人很熟悉？」她的眼神透著一絲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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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感覺好敏銳⋯⋯』羅空心中暗想，隨即努力掩飾自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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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核獵手的通緝令遍佈全宇宙，認識她不算什麼特別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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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勉強解釋，試圖迅速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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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個了，我們在追蹤的星核獵手擁有的能力，可以點對點地傳送信標，完全不需要動力源，單憑運算就能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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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將話題引導至聽起來更專業的知識，這也讓星逐漸失去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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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複雜，這種能力很厲害嗎？」星收起球棒，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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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是厲害，怎麼說呢，這就像是她能把『現實』當作程序一樣自由編輯。聽起來是不是很離譜？」羅空努力讓自己的解釋聽起來更具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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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技術，她能在這座空間站的任何地方來去自如，這也是她們能進入這座空間站的原因。」羅空心想這也不算什麼大秘密，索性說出來以爭取星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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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很糟糕，那我們該怎麼辦？」星終於理解了羅空的意思，隨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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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我這個小工程師能處理的問題了，我們還是盡快和黑塔匯報吧。星小姐，這件事能麻煩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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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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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黑塔的貴賓，她想必不會為難妳。如果是我去匯報的話，說不定工作就要丟了。而且⋯⋯我不敢面見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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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努力模仿倫納德那怯懦的語氣，試圖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討生活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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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事成之後我會給妳謝禮的！」羅空雙手合十，展現出十足的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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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去她的辦公室一趟吧。剛好這週的模擬宇宙還沒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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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的謝禮別忘了。」星在轉身離開前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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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星離開後，羅空重重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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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終於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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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與『朋友』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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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吧，朋友，快帶我去奇物收藏室，趕快把東西拿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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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請依照地圖的指示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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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聲音響起，手機螢幕上顯示出空間站的導航路徑。羅空依照指示一路前行，很快來到了此次行動的目的地——奇物收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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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輸入了倫納德的身份訊息，成功進入了收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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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先幫我聯絡銀狼吧。這裡的奇物應該都有防盜機制，等我一拿到卡帶，就讓她立刻把我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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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中⋯⋯通訊失敗。銀狼小姐目前不在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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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現在怎麼辦？妳能用乙太編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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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焦急地詢問『朋友』是否有其他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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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沒辦法。乙太編輯只有銀狼小姐能夠使用，我並沒有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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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這傢伙，竟然把我丟到這裡後自己搞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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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空抱怨的同時，『朋友』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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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朋友，現階段其實不需要傳送，因為此行的目標並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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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裡？那會在哪？」羅空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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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駭入了空間站的電腦，發現龐克洛德精神已經被登記在失蹤奇物的名單上，最後的紀錄是在⋯⋯黑塔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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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聲音冷靜而清晰，卻讓羅空的心中感到一陣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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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吧⋯⋯還是躲不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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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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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我們必須找到龐克洛德精神，否則任務將無法完成。」『朋友』的語氣依然穩定，似乎在試圖安撫羅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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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就去見黑塔。」羅空下定了決心，朝黑塔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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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黑塔辦公室的門口，他便聽到裡面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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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你現在就像一個、一個⋯⋯一個蠢材俱樂部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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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站在門口的警衛和羅空都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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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幹，就退出吧，自己去跟剩下的兩個人講⋯⋯喔，把你的技術也一起帶走，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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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找阿德里安•泰勒，可以去找艾普瑟隆的紅鼻老人，甚至可以去找博識學會！至少他們不會中途撒手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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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絲咕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覺得你就是一塊冰冷的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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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句話說完後，辦公室的大門突然猛地打開，一個黑塔的小人怒氣沖沖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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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女士，我有事情需要向您⋯⋯」羅空抓住機會，急忙向黑塔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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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別來煩我！」黑塔的小人說完，氣沖沖地踱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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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望著黑塔小人離去的方向，心中一時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黑塔不在辦公室，警衛自然不會放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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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也來了？你不是不敢見黑塔嗎？」星在辦公室裡看到門外的倫納德，便走出來向他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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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她這種多管閒事的性格還是有好處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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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抓住這個機會，向星解釋道：「我在你離開後，持續追蹤那個星核獵手的蹤跡，發現她曾獨自抵達奇物收藏室，裡面有奇物失蹤了，所以來找黑塔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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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星女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螺絲咕姆也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向星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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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將她和羅空一路以來的所見所聞，以及奇物失蹤的消息一並告訴螺絲咕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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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密林深處的營火，孤獨的石劍指向繁星－『龐克洛德精神』？那可不是普通的奇物，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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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巡海遊俠寫給這個宇宙的情書。星女士，妳對龐克洛德有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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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聽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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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絲咕姆輕輕一笑，紳士地回答：「那是一個由資料與字元建構的星球，在龐克洛德，現實與虛幻的邊界如同那裡的晝夜一般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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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乙太卡帶』，它是龐克洛德的駭客用以編輯現實的晶片，記錄了他們認知並改寫世界的方式。乙太卡帶是駭客生命的記錄，存在的證明。而被空間站收容的這張，更屬於其中的一位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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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有了它，我也可以和這個星核獵手一樣隨意傳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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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這個做不到。乙太卡帶只是一個載體，它仍然需要使用者本身具備一定的駭客知識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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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不過，現在乙太卡帶不見了，這不是很糟糕嗎？」星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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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的朋友，這張卡帶從未真正離開空間站。」螺絲咕姆輕鬆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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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模擬宇宙來說，它是關鍵的參考——因此它的數據早已被提取，並融入了宇宙模型的演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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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想必是黑塔心血來潮的決定，因為他沒有通知其他人，導致它被列入了下落不明的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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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聽起來這只是虛驚一場。」星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放鬆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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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宇宙⋯⋯我記得銀狼似乎提過⋯⋯』羅空努力回憶與銀狼的對話，但一時之間卻無法想起具體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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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納德？倫納德！你在發什麼呆？快進來！」星在辦公室裡呼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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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在思考一些事情。不過現在知道奇物沒有失蹤，我也可以稍微放心了⋯⋯」羅空偽裝成的倫納德撓了撓後腦，強笑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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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剛剛螺絲咕姆先生的話你沒在聽嗎？」星雙手抱胸，無奈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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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調查到奇物的失蹤，那個星核獵手應該也能做到。所以接下來我們要進入模擬宇宙進行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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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也要去嗎？」羅空有些驚訝，他不明白偽裝成普通科員的自己怎麼能進入黑塔最重要的研究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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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不正是你的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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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絲咕姆先生會在外面提供幫助，而我們則將進去調查有關卡帶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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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理所當然地回應，完全不理解倫納德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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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宇宙即將關閉，這是調查卡帶下落的最後機會。倫納德先生，這次調查你應該有不少報告需要上交，如果親自動手的話，效果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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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絲咕姆適時補充，讓羅空明白了即使是普通科員也能進入模擬宇宙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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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賣場倒閉前的特賣一樣，反正沒未來了，怎麼搞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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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那我就一起進入模擬宇宙，麻煩你了，螺絲咕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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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那麼請站上這個平台並閉上雙眼，我會將你們引導至模擬宇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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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空和星依照指示，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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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使用一種不同於常規的方法將你們送入模擬宇宙，這可能會與平時的體感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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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幫助我們在模擬宇宙龐雜的數據中快速定位卡帶的位置。從這條數據鏈入手吧，請做好意識深潛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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