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黑手套與美少年(校園奇幻) - 14.每個人心中的烏托邦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小木屋的床上。

這裡……就是精靈世界嗎？

這時房門打開來了，走進來的人令人驚艷。

尖尖的耳朵讓人直覺性地知道他是一個精靈，深藍色長髮長到拖在地上，身上的淡色長裙更顯出他的氣質。

「醒來了？」

我木愣地點點頭，不知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那位精靈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看著我。

「一直盯著我幹什麼？平常你都沒這樣看我。」

平常？剛醒來的我還沒有能力去想他這句話的含意。

精靈看起來已經有點惱怒了，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我乖乖回答。

「笨蛋！」精靈站了起來，很不高興地看著我，說：「我是佐旭間。」

嗯？佐旭間？這個漂亮的精靈是佐旭間？

「咦？你在說笑吧！」

───昨天───

「新年你要幹嘛？」

晚飯過後，佐旭間突然這樣問我。

「元旦嗎？」安藤和小奈他們還沒從澳洲回來，阿葉他們也不知道約不約得到。

我搖搖頭，說：「沒有。」

「那麼你要跟我去精靈世界嗎？」

「遊樂園？」好老梗的名字喔……

「才不是！不要去就算了。」佐旭間很明顯很不高興的樣子，打開陽台門要回去。

我不明的慌了起來，趕緊說：「好啦好啦，我去我去！我要跟你去！」

「哼！」佐旭間得意的笑了起來，說：「明天早上五點，不用帶任何東西。」

拋下這句，佐旭間就這樣瀟瀟灑灑的回到他家了。

只是……五點會不會太早了？

之後，我也只能乖乖的準時起床，多穿了一件羽絨外套之後跑到佐旭間家裡，他早就在客廳等我了。

「眼鏡和外套拿下來。」他這樣命令我。

「咦？為什麼？」外面很冷欸！

佐旭間沒好氣的看著我，說：「你看我穿很多嗎？」

只見佐旭間身上只穿著他平常在家穿的家居服，根本沒有要出門的樣子。

「好吧。」我脫下外套，但想不到為何要摘下眼鏡。

「等等，為什麼要把眼鏡摘下？」

「你不需要。」說完，他自己幫我把眼鏡摘下。

沒有了眼鏡，眼前立刻霧茫茫一片。

「近視的人真可憐，」傳來佐旭間的調侃聲，並感覺到有人握住了我的手，「牽好。」

我乖乖地任他牽著走進一間房間裡。

「早安，三少爺還有柴。」

聽到阿麗爾的聲音應該就是帶到書庫裡了。

佐旭間和阿麗爾溝通了一陣子之後，佐旭間拍拍我的肩說：「握好我的手。」

我點點頭。

「那我們出發囉！」說完，阿麗爾唱出小小段的歌。

美妙的歌聲讓我暫時忘了看不清楚的煩躁，讓我也想要跟著一起哼。

只是唱完歌之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無預警的，腳下的地板突然消失，沒了地面站著，我當然往下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我緊緊抱著佐旭間，不停的慘叫著。

好可怕啊！阿麗爾妳做了什麼事讓地板不見？

「你好吵，安靜點。」

「現在安靜個屁啊！我們要掉到地心了啊啊啊啊啊──！」我不顧形象的大叫著。

「你是笨蛋嗎？」說完，佐旭間用力的彈了我一下額頭。

這一彈，我就痛得昏了過去。

────────

「真的是你嗎？」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啊？

「不然是誰？」佐旭間挑眉。

「但……」我上下打量著他，說：「你怎麼變成這樣？」

佐旭間伸出手，指著這整個房間：「這裡是精靈世界，跨次元的時候身體難免會有變化，而在這裡人類世界的魔法也會削弱或是無效。」

我低頭看著雙手，手套居然不見了。

而我還能聽到佐旭間的聲音，原來我們真的到精靈世界了。

「所以你就變成長的藍頭髮尖耳朵，不男不女了？」

佐旭間瞪了我一眼，「什麼不男不女？」

「對不起……」我趕緊道歉。

不過，變成這副模樣的佐旭間說真的不論是什麼表情都很好看，是因為變成精靈嗎？

「不說我，你也看看自己變成什麼樣了。」

說完，佐旭間把我從床上拉起來。

我此刻才發現我身上原本的衣物被換成了一種類似高山民族的綠色服裝，穿起來挺舒適的，就是配色有點像竹筒飯。

我有點不滿，為什麼佐旭間能穿的那麼漂亮我卻只能是山上的竹筒飯。

摸摸耳朵，沒有變成像佐旭間一樣的尖耳朵，我又拉了一撮頭髮放在我眼前，原本染成褐色的頭髮變成了原始的黑色頭髮，而明明沒有帶眼鏡卻看得比戴眼鏡時還清楚。

摸了自己全身上下後，好像就只有這些改變了而已。

「難怪你要染頭髮，你這樣真的像是路人，一過即忘。」佐旭間盯著我的頭髮說道。

可惡不要戳我痛點啊。

佐旭間微笑說道：「放心，這裡的黑髮可算是稀有的。」

語畢，拉著我的手打開房門出去。

一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夢幻的白色景象，不論是房子、樹、道路，任何物品都是白色的。

「啊，三少爺還有柴你們起得真早。」是阿麗爾的聲音。

轉身過去一看，我第一個反應是羞得趕緊把臉捂起來。

阿麗爾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是衣服，頂多只能算是一件薄紗披在身上啊！

「你在害羞什麼？」佐旭間拉拉我發紅的耳朵。「好歹該遮的都有遮到。」

「重點不是那個……」我伸呼吸幾下之後才敢慢慢抬起頭正視故意擺姿勢

給我看的阿麗爾。

精靈世界裡的阿麗爾有腳，想想這也是當然的，這裡可是她原本的世界啊！

我此時才注意到阿麗爾身邊有一個銀色頭髮的可愛小女孩，尖尖的耳朵看得出來是個小精靈。

我沖著她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而她起先被我嚇了一跳躲在阿麗爾身後，接著又慢慢探出頭看著我，慢慢露出了靦腆的可愛笑容。

這一笑，像是一把箭直直射入我的心上。

「好可愛啊！」我難藏心中的激動，不停扯著佐旭間的衣服發洩我的內心磅礡。

佐旭間拍掉我的手，「你冷靜點好嗎？」

「呵呵，」阿麗爾抱起那個小女孩，「我的簣特很可愛對吧？」

「當時他還只是個小胚胎，沒想到已經長得那麼可愛了。」佐旭間向前摸摸那個叫做簣特的小女孩。

簣特也對佐旭間露出了笑容。

如果有帶相機來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把簣特可愛的樣子帶回原本的世界去。

「啊！是桑爾少爺！」

突然，身後傳來小孩子的聲音。

我往後一看，是一群小孩子，身上穿的皆是紅色的衣服，頭髮也五顏六色的，是一群小精靈。

「安迪、芙莉安、茉莉、十二、安德里西、賽勒斯還有馬克！」

佐旭間念了一串名字，走向前抱住那群小孩子。

「好久不見了！」

「桑爾少爺我們好想你！」

「桑爾少爺！」

我愣愣的看著佐旭間被一群小孩子包圍，我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景。

那真的是佐旭間嗎？露出那種迷倒全校女孩子的笑容，和一群小精靈在那裡構成一幅溫馨的畫面。

「呵呵，三少爺還是很受小孩子們歡迎啊。」阿麗爾笑著說。

我露出苦笑，說：「我從來不知道他喜歡小孩子。」

明明他帶給人的感覺絕對不會和小孩子有任何的關連，此時卻……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呢。」阿麗爾意有所指的說。

「我還有很多事要準備，你和三少爺慢慢玩吧！」說完，她抱著簣特離開了。

和佐旭間慢慢玩嗎？但看到佐旭間被許多小孩子包圍看起來很開心，我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湊一腳。

「呆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吧。」還沒做出任何行動時，佐旭間已經走過來拉著我過去了。

「這是跟我一起來的同伴，他叫柴。」佐旭間向那群小孩子們報上我的姓。

「是人類！」

「黑頭髮！」

小孩子們好奇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讓我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你們好……」被小孩子直盯著，我趕緊露出笑容向他們招呼。

只是沒料到向他們問好之後，小孩子像是立刻喪失了興趣般回過頭去和佐旭間講話。

「桑爾少爺陪我們玩！」

「來玩來玩！」

「快來玩！」

「好好好，我知道了。」佐旭間哄著小孩子們之餘，一臉抱歉的跟我說：「抱歉，他們可能是害羞吧？」

我揮揮手表示不在意，小孩子就是那麼可愛又殘酷啊。

佐旭間這樣的情況應該沒辦法繼續陪我了，跟他們一起玩……感覺挺格格不入的。

「你和他們繼續玩吧，我去附近逛逛可以吧？」

「喔，小心點喔。」說完，誘繼續應付那些孩子們。

我看著他們哼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走在純白的人行道路上，我仔細觀看著這個不屬於人類的世界。

這個世界就像是台灣六零年代的眷村，沒有電線杆、沒有高樓大廈、馬路也不大。

精靈出乎意料的代步工具是人類世界常見的機車，而且數目不少。

而那些精靈看到我時，首先是直盯著我的黑髮，接著對我友善的露出笑容，我也有禮的微笑回去，甚至有人還問我可不可以摸摸我的頭髮，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讓那些人摸了幾下。

觀察下來，精靈們的髮色有紅到紫、有深到淺，就是沒有像我一樣的黑髮，難怪佐旭間會那樣說。

啊，不知道佐旭間現在怎麼樣了，說真的，那模樣的他和那些小孩子放在一起真的挺像聖母圖的……

「呀啊！」

突然，身後傳來小孩子的驚呼聲。

「嗯？」我往後一看，一個橘色頭髮的小孩手上拿剪刀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我急忙跑過去抱起他並檢查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走路要小心點，別用跑的好嗎？」看小孩子沒受到什麼傷後我鬆了口氣，並且用幼稚園老師的語調跟他說。

小孩子點點頭，然後他就直盯著我的頭髮，問：「葛格，你的頭髮是真的嗎？」

「頭髮哪有真的假的？這當然是真的啊！」難不成我戴假髮嗎？

他聽到我的頭髮是真的之後，紫色的眼睛整個亮了起來。

「那麼，葛格你的頭髮可以給我嗎？」

「啊？」

「喔喔……原來如此。」

在公園裡的鞦韆上，聽完這個叫煾恩的孩子說的話後，我才明白他要我頭髮的原因。

原來在精靈世界，他們無法自行創造或製作黑色的東西，就連染劑也染不出來，所以在這裡黑色是很稀有的顏色，也代表著幸運。

「煾恩，你要我的頭髮做什麼？你的頭髮就很漂亮了啊。」我摸著煾恩柔順的頭髮，問道。

煾恩把玩著手上有著精巧花紋的漂亮剪刀，說：「母親要生弟弟了，所以我想送弟弟禮物。」

「原來是這樣。」我笑著對他說：「你是個好哥哥呢。」

煾恩露出害羞的笑容，然後把剪刀收好，跳下鞦韆並把我拉下來。

「柴葛格和我一起去找母親好嗎？」

「嗯？好啊。」我爽快的答應了。

於是我和這個可愛的橘髮小精靈手牽著手一起去找他媽媽。

「煾恩，這就是你家嗎？」我此時有點汗顏。

在我眼前的，是一棟豪華洋房，當然『豪華』這兩字是要以六零年代的台灣來說，但如果以現在的觀點來看也是有名望的家族才會住的房子。

「對啊，快點進去吧！」

洋房外有穿著童話裡的憲兵服的士兵在外看守，但由於煾恩的關係我並沒有受到阻饒，雖然他們一直朝我猛看就是……

打開大門，一個身穿管家服的淡藍色髮的精靈立刻走向前。

「歡迎回來，煾恩少爺，這位──啊，黑色的頭髮！」那名管家十分興奮地看著我的頭髮。

「管家，我母親呢？」

「啊，她在臥房裡休息。」管家回過神來回答煾恩。

「柴葛格，我們走吧！」說完，煾恩拉著我的手迫不及待地跑上樓梯。

「請小心不要跑那麼快啊！煾恩少爺還有柴少爺！」

來到了一扇門前，煾恩停下了腳步。

「弟弟最近很不安份，我們等一下要小聲點喔！噓──」煾恩把手紙放在嘴前跟我說。

我也學著他的動作，「嗯，噓──」

我們看著對方的動作小聲地笑了一會兒之後，煾恩慢慢地打開門。

一個深褐色髮的女人躺在佈置豪華的床上看著書，那大大的肚子很明顯就是煾恩的母親了。

那女人轉過頭來，雖然並不是像阿麗爾那樣美艷動人，但清秀的臉龐反而帶出一種脫俗的美麗。

「母親！」煾恩高興地跑了過去。

「煾恩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找桑爾了嗎？」女人溫柔的對煾恩露出笑容，問道。

桑爾？煾恩原本是要去找佐旭間玩的嗎？

「晚上再見面也不遲啊！母親你看我找到黑頭髮的人喔！」

說著，煾恩要他的母親往我這裡看。

我向前一步向她自我介紹：「您好，我是柴侑吾。」

她放下書本，對我微笑道：「你好，我叫恩莉，是煾恩的母親。」

此時，我才發現她的耳朵不像阿麗爾或煾恩他們的耳朵一樣是尖的。

她不是精靈嗎？

她發現到我一直看著她的耳朵，摸摸煾恩的頭，說：「煾恩，我渴了。」

「我去拿水！」說完煾恩就一跳一蹦地跑了出去。

現在房裡就只剩下我和恩莉女士。

「你是人類嗎？」她問。

我點點頭，反問：「恩莉女士您難道也是人類？」

她搖搖頭，說：「不是人類，但也算是人類族的近親了吧？」

近親？

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道：「我族是源族，能完全保留與自己交配物種的血脈。」

「也就是說，除非和同是源族結婚生小孩，不然和其他種族生小孩的話都只會生出那個物種的孩子嗎？」

「真不愧是能稱霸屬於你們世界的人類族，真是聰明。」

我不好意思的摸摸頭。

「不過啊，我和他也想要生出有共同基因的孩子呢，雖然機率不大。」

「請問一下，煾恩有幾個兄弟姊妹？」

「二十八個。」

二、二十八？我眼睛差點跳出來。

生了二十八……但明明她看起來像才剛滿二十歲的女生啊。

看出了我的震驚，她咯咯笑著說：「雖說是人類近親，但我們源族的生命週期和人類是不一樣的。」

也對，不能和人類來比啊。

「母親，柴葛格！哥哥姐姐還有桑爾少爺來囉！」

這時門打開來了，進來的人除了煾恩之外，還有一大票小孩子，隨著小孩子最後進門的人是……佐旭間？

「啊！黑頭髮！」小孩子指著我的頭髮。

「侑吾，還有王妃？」佐旭間睜大了眼。

「王妃？」我不敢相信地看向恩莉女士。

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恩莉女士竟然是精靈界的王妃。

不過……

「佐旭間，精靈界的國王和王妃不通常都是精靈嗎？可是……」

「沒禮貌。」佐旭間用力地彈了我的額頭。

摸摸發疼的額頭，我講得很小聲耶！

王妃笑著看著我們，「你們感情真好，桑爾你真幸運能遇到黑頭髮的人。」

黑頭髮的人臺灣到處都有啊……我有點小尷尬地看著佐旭間。

「柴少爺我可以要你的頭髮嗎？」

「我也要！」

「人家也要！」

「我也要！」

你們都要我就禿了啦！我想了一下辦法後蹲了下來。

「你們太多了，給你們摸摸就好可以嗎？」

小精靈們雖然要不到我的頭髮，但能摸到我的頭髮還是全部衝過來搶著摸我的頭髮。

讓他們摸到滿意之後，我才站起來，哎呀，腳有點麻。

不過還有一件事還沒做。

「煾恩，剪刀借我一下。」

舉起有著精細雕花如藝術品般的漂亮剪刀，抓著一小撮頭髮，然後『喀擦』一聲，手上拿著被剪下來的一撮頭髮。

把剪刀還給煾恩，我拿著那撮頭髮走到王妃床旁邊。

「王妃這個給您，希望妳能生出和國王有共同血脈基因的小王子，以及生產順利。」

王妃拿走我的頭髮，對我說：「你真是個善良的人類，謝謝你，我──嗚！」

「怎麼了！」佐旭間被嚇到了，急忙向前檢查王妃的情況。

「王妃快生了！快請醫師團來！」

在門外，隱隱約約的聽到王妃痛苦的呻吟聲，這樣的情況從上午到了傍晚都還沒結束。

我緊張的坐在佐旭間旁邊，不安地說：「王妃沒事吧？原來生小孩那麼痛苦。」

佐旭間拍拍我的肩，說：「王妃都生了那麼多次，這次也一定能順利的。」

「柴葛格不要擔心，」煾恩和他的哥哥姐姐湊了過來，說：「柴葛格是幸運的人，母親身上也有黑色的頭髮啊！」

我摸摸煾恩的頭，沒有說話。

這時不遠的走道上傳來一陣騷動，小精靈立刻跑了過去，嘴裡喊的是──

「父親！」

咦？國王？

我隨著佐旭間站了起來，面對著朝我們走來的國王。

國王看起來比王妃年輕像是個高中生，身穿著西裝，頭髮是銀灰色，短髮露出了尖尖的耳朵。

儘管年輕，他的眼神卻很銳利，真不愧是精靈國王。

國王不像其他人因為我的頭髮而驚訝，他淡淡的瞄了一下我後就別過頭問在門外守著的士兵裡頭的情況。

「王妃生產時間已經過了八小時。」

語音才剛落下，門裡隨即傳來一聲淒慘的吼叫聲，然後……

「恭喜王妃！第二十九王子誕生了！」

「檢查出來了，小王子除了擁有精靈血統之外，只有一邊的尖耳朵顯示小王子也擁有源族的基因。」醫師念完報告後，對國王和王妃敬禮：「恭喜國王和王妃。」

「太好了。」剛生產完顯得疲累的王妃握著國王的手說著。

「辛苦你了。」一手任王妃握著，另一隻手抱著剛生出來的小孩子。

恩愛的夫妻抱著剛出世的孩子，其他小孩子也圍繞著床看著自己的弟弟，這是多麼溫馨的景象啊。

「這孩子和我同天生日呢。」佐旭間跟我說。

同天生日？我驚訝的看著他：「你今天生日？」

佐旭間點點頭。

我無奈的看著他，說：「你幹嘛不早點說？現在要煮大餐打發你都沒辦法。」

「桑爾，你是否該回阿麗爾那裡？慶典快開始了。」國王問。

「好的。」佐旭間對國王微微點了點頭。

王妃說：「快要十二點時我們會去的。」

「是，那我們先回去了。」說完，拉著我的手離開了洋房。

走在路上，我對佐旭間說：「他們沒有黑色耶。」

「嗯，所以你在這個世界很稀有。」

「但在原本世界就不稀有啦！」我笑著回答。

白色的街道隨著夜晚的到來點上一盞盞燈火，白色的樹及房屋皆用紅絲帶纏繞起來，精靈們換上紅色或白色的衣裳，一同慶祝新年的到來。

來到一間屋子裡，阿麗爾和簣特以及一位俊美的精靈正在用樹葉編織東西。

阿麗爾到我們，招手示意叫我們過去。

「這裡很漂亮吧？新年快樂。」阿麗爾把聖誕紅編成的花環戴到我頭上。

「謝謝妳。」

「三少爺，生日快樂。」阿麗爾將一朵花戴在佐旭間的頭上。

「阿麗爾謝謝你。」

戴上花的精靈型態佐旭間此時看來更加的漂亮，已經美到讓人雌雄莫辨的地步了。

突然佐旭間湊到我耳旁，說了一句話：

「你這樣很像台灣原住民，很帥氣。」

「說很帥氣就行了，你這個中性美人。」我笑著調侃回去。

我們陪著阿麗爾繼續製作花環，過了不久他們所說的『慶典』開始了。

幫小精靈們戴上花環之後，我們一起唱著歌、跳著舞，而擁有黑色的髮的我更是被大家熱情招待頭髮被摸來摸去，完全沒有種族之間的隔閡。

「你們國家都是黑頭髮？那一定是個美好的國度。」一位精靈一臉羨慕的看著我。

我笑著不說話，美好這詞每個人觀點都不見得相同。

「幸運物，來跳舞吧！」一個十分爽朗的紅色長髮的精靈拉著我一起跳雙人舞。

我沒有拒絕，高興地和她轉著圈跳，一個交接轉個身，結果和佐旭間配在一起跳。

「小心腳。」你可是穿著長裙阿！

「我知道。」佐旭間滿臉笑容回答，看得出來他很開心。

不屬於這個世界，佐旭間卻能那麼快樂、那麼開心，要是他原本就活在這裡就好了。不過也希望哪天，在原本的世界能讓他露出這樣地笑容。

今年的新年夜和以往不同，與家人分隔兩地，處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中享受不一樣的快樂氣氛，和不同種族的人一起在慶典上跳舞唱歌，是多麼新鮮、有趣、又快樂。

「你以前新年都來這裡過嗎？」

和佐旭間跳完舞之後，我們在一旁休息。

「家族的新年舞會甚至之前的聖誕舞會我都沒有資格參加，」佐旭間喝了一口他手上的飲品，繼續說：「不過我不認為會比這裡好玩。」

「就算沒來精靈世界我也會陪著你。」我打趣的說，換來佐旭間的大笑聲。

「笑什麼？」那麼溫馨的時刻竟然給我笑！

「你能陪我到什麼時後啊？」

呃……那句話是趁口舌之快，其實沒想那麼多。

我抓抓頭，說：「過一年算一年啦……」

佐旭間彈了我額頭，不過輕得根本沒痛覺。

「笨蛋。」他小聲地說。

然後，隨著鐘聲響起，四處發射煙火，天空布滿美麗的火花。

「生日快樂，還有新年快樂。」

「謝謝。」

我們沒再說話，仰著頭看著夜空中的煙火秀。

在新的年，也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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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每個人心中的烏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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