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地有多高 - 第二十四章：無悔的決定

第二十四章：無悔的決定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c9l3Nmlv

幾年之間，吉田會的未成年援交集團聲勢浩大，卻因鋒芒太露而引起警察的注意。警察開始突襲掃場，拘捕社團成員；希爾達為免自己以及其他少年少女被警察發現而送回家，就只好不斷轉移陣地，每日都在東京過着遊牧民族般的生活：今晚在六本木，明晚在秋葉原，後晚在新宿。但自從太郎也被警方拘捕後，社團就迅速分崩離析；有些男女選擇跳槽到其他社團，有些則從良，有些就被警察拘捕了。最後希爾達只能帶領着少數部下暫時棲身八王子市的旅館，站在街上接客。此時鳳仙和真伊已經萌生退意，但希爾達卻堅拒解散愚連隊，要堅持她的援交事業。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gphWuY9f

一天晚上，眾人在旅館的房間裡開會。鳳仙再次因為意見不合而跟希爾達爭吵起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LPApgrJn

鳳仙說：「社團都被警察收皮了，你還堅持這盤生意做甚麼？把錢分了，讓我們各散東西不就好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h9LxYlSZ

希爾達掌摑鳳仙，大罵：「你對吉田會毫無忠義的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zSU1xwuO

鳳仙大怒，一掌還擊，反駁：「忠條毛咩！大難臨頭各自飛啊！快點把錢分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akIEhXvxr

高隆二話不說，就衝出來毆打鳳仙；鳳仙不敵，被摔倒在地，卻被希爾達制止。希爾達說：「總之專心找客，賺大錢，幫助我們字頭東山再起，誰有怨言，就別怪我無情，清楚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2S3IatL4Y

眾人只好鞠躬下拜，說：「遵命。」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IdT7OD34

「那就出去工作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GFRdfpTf

於是眾人就出了去，只剩下高隆和希爾達二人留在房間裡。那天傍晚細雨連綿，街上人跡罕至，但真伊和鳳仙還要穿着性感水手校服，拿着雨傘站在路邊找客。鳳仙抱怨說：「該死的！這種天氣哪裡有客人？就算有客，還要上繳一半給希爾達那八婆。社團都收皮了，還上繳有何意義？」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aBQH4ScS

真伊說：「大姊說要東山再起嗎。或許我們吃幾顆搖頭丸就能想到復興大計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hEJtIQNZ

鳳仙說：「你別老是吃那些化學物質好嗎？你還嫌自己不夠笨嗎？我已經想好了，與其過着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我們不如把那筆公家的錢搶過來，去賭一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TrAONzrr

「怎樣搶啊？高隆很好打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HB3iTVfi

「我自有辦法，你照我吩附做就行。」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iJtzDEMHe

那天晚上，希爾達如常跟高隆親熱後，就一同卧床，抽煙喝酒。高隆見希爾達而容憔悴，便問：「如果你不滿足的話，我去鄰房叫那幾個小伙子來服侍你。」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r3iiYjPv

「不必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U5qTBk8o

「那你是為社團的事情煩惱了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oieVtVT1

希爾達歎息說：「吉田會的若頭、組長、若中、舍弟，要不是潛逃，就是被捕，我們這三年的事業也要化為泡影了，我怎能不心煩？」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6e3J9B4W

高隆問：「援交對你來說是為了甚麼？為何你堅持要保住這份事業？」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WxzRsH3s

希爾達弄熄煙頭，說：「這是為了一眾兄弟姊妹的生計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szH65QQP

高隆說：「我們手下只剩下十幾人左右，而且鳳仙等人都萌生退意了，他們根本不在乎生計。」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sXXtkint

希爾達忽然情緒激動，高聲地說：「三年了！三年了！難道你要我放棄手上的一切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q8ckIu46

「你手上有甚麼？」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I2Ak3Fly

希爾達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兩手空空，不知如何反應，就把心一橫，右手捉住高隆的下體。高隆痛得大叫，說：「喂，這是我的，不是你的！」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0d8fB6YM

「那你又有甚麼？」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rXFnuqUI3

高隆沒有回答，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取出一把手槍。希爾達嚇壞了，問：「你⋯⋯你是從哪裡弄來手槍的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80ntpcib

高隆說：「這是假槍。」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3br5T7kb

「吓？假槍？那有甚麼用？」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81QejhhB

「可以用來威嚇人。我這雙手就只有暴力，沒有其他。」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tl2dWcuO

「哦⋯⋯好吧，時間不早了，我們睡吧。」希爾達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關燈，背向高隆入睡。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cJvTULZP

二人入睡後，鳳仙、真伊以及其餘的少年少女，便集結在希爾達的房門外，有的手持𠝹刀，有的手持麻繩，有的手持木棍，準備行動。鳳仙對眾人說：「我們進去後，先把他們綁起，痛打一頓，再把錢搶光，然後立即逃走，明白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WSsDtudT

「明白。」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nzlc2N4W

「那行動吧！真伊，快來開鎖，別只顧着喝咳藥水！」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UqlkFN9R

真伊流着鼻涕，一邊傻笑，一邊拿起萬用匙，輕易把房門開了鎖。眾人便靜悄悄的摸黑進去，只見希爾達在床上呼呼大睡，卻不見高隆的身影。鳳仙手持麻繩，戰戰兢兢的走近床邊，正準備綁起希爾達時，才驚覺自己被槍管指着。原來高隆早已醒來，忽然從衣櫃躍出，怒吼一聲，把鳳仙踏倒在地。真伊聽見叫聲，連忙開燈，一眾不良少年才驚覺高隆手上竟然持槍指向他們。此時希爾達才驚醒，發現被自己的部下包圍。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hRmVk2Ve

高隆大聲怒吼：「你們這群反骨仔，不想死就給我滾，永遠不要回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GJKW7bBj

大部分男女驚叫、逃跑，只剩下鳳仙和真伊。真伊不知如何反應，瑟縮一角，不小心撞到梳妝台的抽屜，就拉開一看，發現裡面竟有大量鈔票。而鳳仙卻拿起棒球棍，與高隆對峙，說：「你以為我是小學生嗎？這分明只是一把玩具槍！」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226IPPqc

希爾達立即起床，大罵：「你們作反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pKXvackt

鳳仙說：「我忍夠你們了，快把錢交出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6aTwTeTK

高隆趁鳳仙不為意，猛然一腳踢向她下體，再奪其球棒，一棍正中鳳仙額頭。鳳仙淌血成河，失去知覺，但高隆依然對鳳仙拳打腳踢。同時希爾達轉身一看，驚見真伊正也把抽屜裡的錢塞入自己的裙底，就勃然大怒，立即蹼向真伊，將真伊壓倒在地，雙手勒緊她的脖子，大罵：「你這臭西，我要殺了你！」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T2LnFXcT

真伊快要窒息之際，連忙掙扎，把梳妝台推倒了，煙灰缸墜地；真伊就立即拿起煙灰缸，猛然擊打希爾達的額頭；希爾達慘叫一聲，跌倒在地。高隆連忙回頭營救，一手拉開希爾達，另一手拿起棒球棍一揮，正中真伊，真伊頓時浴血昏迷。高隆氣來氣喘，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犯下彌天大罪。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Pw8mWLuy

「高隆！你瘋了嗎？你殺了人啊！」希爾達急得哭起來，大聲疾呼。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MJBfunuI

高隆驚惶失措，立即把錢放入行李箱，拉着希爾達，在夜雨天逃亡。雨勢愈下愈大，溪流湍急，路面濕滑難行，最終二人走到大樹下避雨。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B3yu7RZg

「你額頭的傷勢不嚴重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Sw79imAK

高隆卻沒想到他的一句噓寒問暖換來希爾達的一巴掌。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ayj5jUJZ

希爾達情緒激動，淚流滿面，高聲大罵：「你這禽獸，殺人犯！」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9aqQpRlv

高隆被激怒了，立即回她一掌，捉住希爾達的衣領，反嗆：「八婆，我殺人還不是為了救你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XW6HrX1K

「為了我？你根本就是有躁鬱症，你是個瘋子！」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f56SbnMJ

「我為你犧牲那麼多，為你出賣色相，為你打打殺殺，你竟然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你！」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KmKUF65B5

高隆把希爾達摔倒在地，但希爾達卻把高隆也拉倒在地。二人便在泥濘地上打滾，拳來拳往，怒吼聲蓋過了雷聲，卻勢均力敵，不分勝負，直到希爾達隨手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猛然敲擊高隆的後腦。高隆慘叫一聲，即被希爾達推開，一不小心，就從山坡上滾下，在黑暗中消失。希爾達扶着大樹，勉強站起，氣來氣喘，見自己滿手鮮血，就馬上後悔，泣不成聲，卻又不堪滑倒，頭撞硬物，而失去意識。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Zv1enjv9

當希爾達醒來的時候，已發現自己卧病在床，傷口紮上綁帶。她抬頭一看，環顧四周，見病房窗明几淨，牆上掛着十字架，似乎這是一所天主教的私家醫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tsy8fYdR

「你醒來了嗎？」「嘩啊！」希爾達大吃一驚，轉身一看，才發現原來有一名修女坐床邊。希爾達嚇得彈起，瑟縮一角，問：「你⋯⋯你是誰？」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OdPh1sNf

「我姓金，教名是路濟亞，你可以叫我做金修女或路濟亞。」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1cQh9Gwk

「你⋯⋯你想怎麼了？我⋯⋯我不會跟你上床的啊！你別亂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FYtTgP9V

金修女哈哈大笑，說：「看來你跟那個男孩一樣回復精神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aqfrSfQF

希爾達詫異，問：「你⋯⋯你們救了那個殺人犯？」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564tsneii

金修女說：「我們在山上發現你們，就把你們帶來醫院，不然你們已經在夜雨裡凍死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2L37JPix

希爾達說：「你就讓我凍死好了！我根本不知道為何要活着！社團倒閉了，手下走光了，警察四處掃場，不能援交了，連高隆也想殺了我！個個都想我死！」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37zeuvjOA

金修女問：「高隆是你的男友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7Bf8gMdDa

希爾達欲言又止。金修女繼續問：「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你為何答不出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JKZI4YJ2

「我⋯⋯我不知道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IY5oyMfv

「你這三年以來覺得很徬徨和迷惘，對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f8nFejOw

希爾達問：「喂，等一下，你說甚麼三年？你怎知道我在東京打滾了三年？」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KYFR20SKb

金修女見穿崩了，連忙解釋，說：「我⋯⋯我亂估的啊，我只是個人類，不是甚麼鬼天使，你別亂估。」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9AVAxwpZ4

希爾達一臉茫然，問：「你們信耶教的都是瘋癲失常的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gPENRr5p

金修女繼續說：「別說我了⋯⋯你後悔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Gs0QPYXx

希爾達低頭不語。金修女繼續說：「青春最重要是無悔。不怕一時行差踏錯，惟恐終生憾恨疚懷。人生每個決定，也應當慎重考慮⋯⋯你現在有沒有時間，見見一個人？」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pFGUAFd2

「誰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nHOQjTRv

希爾達聽見門外傳來柺杖的聲響。原來高隆跌傷了腿，右腳還是包滿繃帶，要拿着助行器才能行走。希爾達面有愧色，不敢正視高隆。金修女叫高隆前來坐下，然後步出房間，讓二人獨處。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ffFyEFsh

希爾達說：「你⋯⋯你來是想殺我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EYdnHnfv

高隆低頭，沉默不語。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0zNlxsmV

希爾達問：「還是你想被我殺掉啊？我樂意為之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h1tGpCYnI

高隆低聲地說：「對不起。」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YFOsdus2

希爾達嚇得目瞪口呆，問：「你⋯⋯你說甚麼？」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2Wl7q3uGM

高隆說：「我殺了人，我要去警局自首。我是來向你道別的。」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QNJc6eMrA

希爾達捉住高隆的手，斥責：「我不准你去！」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u1mWovYh

高隆甩開希爾達的手，說：「我不想後悔終生。」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oYIvOvR0

希爾達說：「那你就想我後悔一生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lwuI5ge9

希爾達說着，突然擁抱高隆，淚如雨下。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65LbbT5d

高隆說：「殺人的是我，與你無關。」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87tQzE5B

希爾達說：「你這喪心病狂的白痴！你之所以殺人⋯⋯還不是為了我！你想我後悔一世嗎？我不准你去！」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adDaDrff

「我去意已決了，一出院我就會去自首。」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FHL4JTVF

「那我怎麼辦？你打算撇下我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uChj9ZF3

高隆說：「我們之間只不過是炮友關係，沒有甚麼撇下的問題。」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9Zv8YVo8

希爾達氣壞，大罵：「你滾啊，滾出去！」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qNJdLfktd

高隆見希爾達情緒激動，只好離開病房。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ii3yWUdg

一星期後，高隆在醫院的花園用助行器散步時，忽然在花園撞見希爾達坐在長凳上。高隆本想轉身離去，卻被希爾達叫住。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0mx9YFoO

「你想逃避我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2DPJarOZx

高隆只好硬着頭皮坐下。希爾達說：「我有事要跟你說。」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aHzP3jkjP

「甚麼事？」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Vf8rT25L

「對不起。」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ZpF3aOZX

高隆詫異，問：「你為何道歉？」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HVEw5m9a

希爾達面有愧色，說：「我把你拖進這火坑，浪費了三年的時光。」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YbKhMK8k

高隆說：「那是我個人的選擇，我自己有責任。」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8e3Esl0I

「我決定了，你去自首的話，我也去。」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u2fhqdbQ

「吓？你為何自首？」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GLeX5Zye

「恐嚇、傷人、扯皮條之類，大把罪名。」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arFP9WLd

「可⋯⋯可是⋯⋯」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J3aDnDRs

「沒甚麼大不了，最多也只是進去監獄被人摸下體。」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ekf8fV4Z

「你們兩個在發甚麼瘋啊！」一把熟悉的聲音引起了高隆和希爾達的注意。他們回頭一看，嚇得面青，驚惶失措的彈起來，以為自己見鬼了；鳳仙和真伊竟然坐着輪椅，自己轉動着輪子前來。二人雙手、雙腳和頭都紮滿繃帶，傷勢比高隆和希爾達嚴重得多。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adHheR7c

高隆問：「你⋯⋯你們⋯⋯不是已經⋯⋯被我殺死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iuc015m6

鳳仙說：「死你條命啊！我們沒死，只是在昏迷了幾天，沒想到你們竟然跟我們一樣進了同一間醫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aHppUbcF

真伊流着鼻水，傻笑說：「嘻嘻，真巧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25aWlYSi

鳳仙說：「好心你這傢伙快點戒毒，不要老是流鼻水，好嘔心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ywdPcTDy

希爾達對鳳仙甚有介心，拿起柺杖，指着鳳仙，問：「你別亂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P3ROxvkn

鳳仙說：「八婆，我來不是打架的啊，你語氣給我客氣一點，你已經不是我們的大姊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714kzd3P

希爾達放下柺杖，問：「那⋯⋯那你想怎麼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DGa2BvLA

鳳仙說：「坐下啦！你站着，我卻坐在輪椅上，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NPcyOikR

於是希爾達和高隆就坐在長凳上。鳳仙說：「是那個金修女勸我來找你們的。我本來也不想見你們這對狗男女，但是⋯⋯」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MSebw4ek

高隆說：「喂，你來是罵我們的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GSSlZmo1

鳳仙說：「才不是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NhmjHaRq

希爾達說：「那你有屁就放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oIj8R6Ym

鳳仙說：「我來⋯⋯是要跟你們說一聲⋯⋯對⋯⋯對不起。」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74P4nIpw

希爾達和高隆甚為驚訝。鳳仙低頭，面有愧色，說：「我一時想不開，竟然煽動大家偷襲你們，是我不對。」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tC46AigW

高隆背向鳳仙，不願面對鳳仙，因他不知如何反應。希爾達則疑惑地說：「所以說，你後悔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OfPiArde

鳳仙說：「你怎麼硬是要我說得那麼白啊！我⋯⋯我確實⋯⋯後悔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fbmB6Pwc

高隆冷漠地說：「你們兩個沒死就好了，本來我還打算要到你們墳前賠罪。」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g2NNdLgc

鳳仙生氣了，說：「你這話算是甚麼意思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gCgytTkM

高隆反嗆：「算是道歉啊，不懂嗎？我高隆，向鳳仙和真伊說對不起了！行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Bejt9D4WV

雖說是道歉，但這幾個不良少年的語氣還是粗聲粗氣。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SIUUHm3E

希爾達問：「那你們有何打算？」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FBamdmY1

鳳仙說：「真伊這副德性⋯⋯她只能去戒毒所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flGVCsuO

「你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19zILc7nv

「我不知道。」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Ph3IuwYiF

希爾達和高隆無奈地歎息。金修女突然出現，說：「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去修道院的寄宿學校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CUJdZlJT

「嚇死人了！你怎麼忽然出現？」希爾達說。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aKLZqkvJ

「這也總比進去感化所好得多啊，你們考慮一下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fcFITY14

「所以，你之後就當上修女了嗎？」水樹問希爾達。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3gnKuiQjc

「後來我成了修女，高隆做了修士，最後還當上主教。不過鳳仙和真伊卻沒有發願。她們重新讀書，畢業後，也戒賭和戒毒了，在東京開了一家西餅店。」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EdoqLS2k

水樹說：「你告訴我這段又長又悶的故事有何意思呢？我又不是跟你一樣以前混混沌沌的入了黑社會！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壞我，就能讓我放棄我的夢想的話，那你就太幼稚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kUvW11T9

希爾達說：「各人有各自的道路，我不是要勸你放棄甚麼，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你為何而援交呢？」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v1SFN8Z5

水樹猶疑之際，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原來水樹的姊妹們，還有好些恩客，都因為擔心水樹而來了看病，卻因為護士不許太多人同時進病房，所以就在門外吵鬧起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ecE1SCUVR

「死開啊，我要探病啊！」「你別阻我，信不信我投訴你！」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TSckZrl0

水樹見狀，就拿着柺杖步出病房門外。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hkgZcI4j

「大姊，你沒事就好了！」「水樹BB啊！擔心死我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8NHFXxnN

「我沒事啊。」水樹跟他們逐一擁抱道謝。此時，頭和手仍包紮着繃帶的勇氣聽見走廊嘈吵，亦步出病房；水樹一見勇氣，立即上前擁抱他，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6uqo5TkI

勇氣笑言：「小事一樁啦。復康以後我們再開派對吧，下次搞個遊艇派對。」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yHH2QIac

護士說：「各位請勿在病房裡聚集和吵鬧好嗎？這裡是醫院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nf0AEcMc

勇氣不悅，看一看她的名牌，就斥責她：「妖，田中護士，你食屎了嗎？你知不知道這私家醫院是誰開的啊？知不知道我爸是誰啊？大家進病房你又不准，大家站在走廊你又不准，你玩曬啦？」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k6wWXswu

護士立即鞠躬謝罪，說：「岡田先生，我不是這意思⋯⋯」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0QI1qrVc

「那我們就全部進去病房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JdUjxfby

於是大伙兒都進去了水樹的病房，寒暄一番。直到眾人散去後，希爾達才再次進病房，問水樹：「你想到答案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uvCSW7Rn

水樹冷笑，說：「啊痴女校長，你不是已經看到我的答案了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XVY3KIyX

希爾達大惑不解。水樹就說：「我可沒有你那種扭曲的生活和人際關係。我對每一個客人都是真心的，雖然我對選擇客人挑剔。我對每一位援交社的姊妹也是親同手足。我不是為錢，不是為了反叛，我就是喜歡上床啊，你吹咩？」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KH28Sge24

希爾達笑了，說：「你終於找到答案了，恭喜你。」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sbvcxDaf

水樹奇怪，問：「你這痴女笑甚麼！」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ZQXBaV54

希爾達說：「我尊重你的選擇，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跟你爸一同參加親子同樂日？我們不排斥性工作者。」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hc79lJYw

「你⋯⋯你好煩啊！我受傷啊，要養病，要休息，不說了！請回！」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qDDPJdoa

「那我們在學校見面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mR5Vc0aZ

「你又知道我會回校上課？」

「你一定會回校，因為你已經知道哪裡是接納你的地方。」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TgFQr8Hu

「神經希！」口硬心軟的水樹目送希爾達的身影漸漸消逝，轉望掛在掛釣上的校服，若有所思。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VV1DALvMD

兩天後，伊織和紫瑛站在校門前迎接返校的學生；紫瑛如常責備學生衣衫不整，但沒有理會他。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BMvJDNR8

校鐘響起了，紫瑛對伊織說：「夠鐘了，把閘拉上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IrXsQPWD

伊織卻說：「但水樹還未回來啊。」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3PjOkoNAK

「她老是遲到，怎會那麼早回來？再說她現在有受傷做藉口嘛！等她自己按門鈴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h5WRkPfd

紫瑛說着，驚見有一豪華房車衝向校門，嚇得伊織和紫瑛雞飛狗走；幸好房車及時剎停，而下車的竟是紮着繃帶的勇氣和水樹。原來晚起床的水樹怕太晚回到學校，所以就叫勇氣載她上學。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LYLuQ5xD

「逢⋯⋯逢澤水樹？」伊織和紫瑛甚為驚訝：平日水樹最早十點才回校，然後兩點就離去。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8iPWJrcs

水樹推開閘門，說：「你們兩個的眼神算是甚麼意思？我返學好奇怪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9YqC3GWj

伊織說：「不，只⋯⋯只是⋯⋯」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Rz2xCf8G

「給你的。」水樹把一張回條塞入伊織手裡，上面寫道：本人同意跟女兒逢澤水樹一同參加綠之日親子同樂日，簽署人為逢澤拓海。伊織更加震驚。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ZqR7kXFHR

「還有，這個給你的。」水樹把一DVD封套交給紫瑛，紫瑛低頭一看，驚見這竟是附上「端木嵐」簽名的GV影碟，立即尷尬地臉紅起來。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ZeR3jUsi

「我⋯⋯我才不看這種變態的東西⋯⋯」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jQayOBwn

「你不看我就收回啊。」「不！不可以！你竟然帶這種色色的東西回校⋯⋯我⋯⋯我，當然要，沒收！」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4nC5VPnB4

「隨你喜歡吧。」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F2LYI7mR

一如既往，水樹上課時依然是心不在焉，要不是在玩手機上網，在化妝，在看色情雜誌，就是在呼呼大睡。然而，這天她再沒有早退。她直到放學鐘聲響起，才踏出校門，卻又撞見希爾達坐在樹下撥扇守候她。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mLBa6QcM

希爾達笑着問：「今天那麼晚才出去工作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mCF2R1Z2

水樹不耐煩地說：「我去援交關你叉事？」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CzfthFHN

希爾達說：「沒甚麼，我只想問一下為何今日你沒有遲到早退而已。」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FO5UDT7F

「不遲到早退也要解釋嗎？我不喜歡遲到也不行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i6gBamKw

「所以你終於發現你並不喜歡遲到早退嗎？」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BLWl6rwD

「你⋯⋯你真是煩死人了！我最討厭人遲到，不能讓客人久等，我現在就去做愛做的事，你可別阻我！」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1viPfD7J

「我沒阻你啊，安全就好了，注意不要弄破傷口，明天見。」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PVmlecwL

「你又知道我明天一定會回校？」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T5ynJJutw

「我知道我一定歡迎你回校。明天見。」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6jpobisf

水樹聽見，忍不住笑了，說：「你這痴女⋯⋯真是神經病！再見！」

47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yhAfEsKQ

從此，水樹也再沒遲到早退，而希爾達也沒過問水樹的個人事業了。這不是說希爾達認同或否定水樹的夢想，這只是代表希爾達接納水樹，而水樹也終於搞清楚她的人生意義。

ns216.73.216.12da2

第二十四章：無悔的決定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