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協會派來的臥底——關天齊,今年17歲。」
這句話在心底迴盪時,我的嘴角卻掛著一抹毫無威脅的笑容,像個毫不在意的普通學生。沒人知道,這副無害的模樣是我最鋒利的武器。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wq2jYHIkc
經過層層關卡,我終於坐上了「三院五精」之首的位置。這是一個只屬於佼佼者的寶座,能夠與我並列的,只有張芜煙、趙雨威,以及蜀漢學院的另外兩名菁英學生。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CRxdhqAcs
我的任務——掠奪東漢的資料書,協助協會統一三院。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4zLdwbSXp
而我的特點?不是天才般的學識,也不是卓越的戰略,而是——裝瘋賣傻。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Byls3tMnQ
我笑得無害,有著旺盛好奇心、淺而易見的求知慾。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臥底?怎麼可能心懷叵測?於是,他們卸下心防,甚至願意把最重要的機密告訴我,因為他們「完全相信」我。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JMky3rAmn
「背叛?謊言?那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XTMyqJ36F
從一開始,我就是假的。名字是真的,笑容是真的,行為舉止也都是真的——但這個「我」,從來不是你們以為的那個人。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BwTkNNPYK
是你們自己選擇相信,選擇依賴,選擇將我當作朋友。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Gv4zjeGXB
我不曾欺騙,因為我從未承諾什麼。這一切,不過是你們的錯覺罷了。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b0WGF6IVh
「我會讓曹賢穎全盤托出資料書的所在地。」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2FPY51I4Q
關天齊站在協會的會議室裡,雙手交疊,語氣篤定,帶著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從容。此刻的她,與在東漢學院那個活潑隨和的少女判若兩人。她不是那個被朋友們稱活潑樂觀的女孩,她是協會最鋒利的刀。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FnOTq6jnu
她的存在,就像一場完美的謊言,一個令人毫無防備的陰影。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DAi9DW038
「妳確定?」 坐在長桌對面的上級低聲問道,語氣雖冷,但眼底藏著幾分滿意。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UR2BZWbCw
關天齊淡淡一笑,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qTgBr2nla
「一年了,我比誰都清楚他的弱點。」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0wpEJQ5ip
這一年來,她細緻地觀察曹賢穎,像蜘蛛織網般佈局,耐心等待最佳時機。他並不愚蠢,甚至可以說是危險,因為他同樣在尋找三院五精的成員——
一年前他就認為就是1A的某個人,而與丁克希潛伏在學校尋找著。
這場博弈,像是在刀尖上起舞,任何一步踏錯,都可能萬劫不復。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5Ie0XH0xU
但曹賢穎錯估了一件事。
他忘了,這世上最難對付的,不是明刀明槍的敵人,而是身旁那個笑著陪你讀書、分享點心、在你疲憊時遞上筆記的「朋友」。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fviNLeOoM
關天齊低頭笑了。她的聲音輕柔得像呢喃,卻透著無情的銳利——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b4NBg0N1n
「東漢學院怎麼可能鬥得過我們。」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908aBzw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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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齊知道,曹賢穎對她與其他人不同。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HyaNLZ6dI
他表面上冷淡克制,卻總是在細節裡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他知道自己筆記亂得像戰場,會為了讓關天齊看懂修正自己的字跡,總會不動聲色地替她整理出條理分明的重點,甚至比她自己還清楚哪些知識點容易被忽略。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SpfObWwQ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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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留意她喜歡的書,哪怕不是自己感興趣的類型,也會細細讀完,然後在課後隨意地拋出一句:「那段劇情,妳覺得怎麼樣?」讓他們的話題自然而然地延續下去。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zbmjMkE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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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賢穎從不說多餘的話,不會過度熱情,也不會刻意討好,可是當關天齊冷不丁地轉頭,總能撞見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是審視,也不是懷疑,而是一種純粹的,甚至帶著點遲鈍的信任。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1mbwNijh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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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喜歡和「關天齊」相處。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znQTtjo9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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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賢穎對關天齊的態度,像極了哥哥照顧妹妹,帶著一種沉穩的溫柔與無聲的保護。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JpnPm93Y4
他早就調查過關天齊的家庭,知道她的母親長年不在身邊,父親的資料更是幾乎空白。這讓他以為,關天齊之所以總是笑得灑脫、活潑得像沒心沒肺,不是因為她天生如此,而是害怕被孤立,害怕沒有人喜歡自己,所以才刻意用這種方式融入人群。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LgpWJD5y
而關天齊知道這一點,是故意讓他查到的。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06S2Gx53D
她細心地塑造出一個讓人心疼的形象,偶爾流露出一點不經意的落寞,又很快掩飾過去,像是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脆弱,卻又忍不住在特定的人面前洩露一點真實。這一點點的「真實」,正是她用來困住曹賢穎的繩索,讓他對她產生保護的衝動,讓他覺得這個女孩是需要被照顧的。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dG3E2EDhQ
她成功了。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YfCX77hRd
曹賢穎對她毫無防備,甚至習慣性地為她考慮一切,為她整理筆記,為她查資料,為她劃重點,甚至在她不經意提起某本書時,會去讀,然後找機會與她討論。
「自由……」
關天齊戴著面具,在協會的移動別墅內看著窗外的月光喃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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