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什麼的從來不存在 - Day 2-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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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2-2

番原萌香

Nov 16, 2023

293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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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噹噹噹噹～」早自修結束鈴聲響起。

「好了，大家安靜，要點名了，回到座位去」班導走了進來，大家有些不甘願的回到座位上坐好。

「喂！駒根同學，妳在搞什麼鬼！位置上怎麼都是垃圾，妳給我在第一節上課前全部清乾淨！」班導看到我的座位後，暴怒質問我。

「對...對不起，我...我正在清了」聽到老師的呼叫後，我趕緊跑回位置上清理那坨垃圾。

為什麼...這怎麼看都是霸凌吧？為什麼老師卻用一種看到臭蟲的鄙視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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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午餐費我先幫妳付，妳之後再慢慢還就好了」當時的我因為爸爸把錢都拿去買酒花光了，害我繳不出午餐費。

那時的老師在我心中，是如此的正義凜然。

「不會吧，這一定只是我誤會了老師一點都不像是會包庇霸凌者的人」我在心裡如此安慰自己別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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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噹噹噹噹～」第一節上課鈴聲響起。

第一節是數學課，但老師講的內容我完全聽不進去，因為我的心思早已被滿滿的雜念佔滿空間。

「我下課時會不會又被打」「好害怕...希望老師晚點下課，最好別下課」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下課鐘聲響起。但事與願違，老師和往常一樣準時下課了。

老師一離開門口，一群人立馬離開座位，發現獵物的鬣狗群似的團團圍住我。

頓時，無止盡的噁心感湧上我的喉嚨「頭好暈，好噁心，好想吐」

我感覺好無助，明明知道要被打了，卻無力反擊。整個身體像被三秒膠黏住似的，雖然我腦袋一直叫我跑，但身體仍不聽使喚的無法動彈，好像在告訴我，跑了也沒用，只能默默承受。

不停歇的拳打、腳踢、巴掌、辱罵，全部接連落在我身上。

「妳綁這什麼醜辮子」連我辛苦綁好的髮辮，也被大石抓住硬扯。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叫出聲來，嘴巴卻有如被凍僵一樣，發不出聲。

為什麼呢？因為我叫得越痛苦，她們就打得越開心。

好痛！痛到感覺不只頭髮，連頭皮都要給扯下來了。

不要啊！

我用右手死死抓住扯我辮子的那隻手，想讓她鬆手。但不僅沒有鬆手的跡象，唯菜還感覺更生氣了，往我的臉頰上用力扇了近十下清脆響亮的巴掌，像是在警告我快點鬆手。

「對不起～」我近乎沙啞地尖叫，祈求大家的原諒。但明明我沒做錯事，只是我不知該如何停止大家對我的怒氣，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妳以為對不起有用嗎？」但顯然，我的道歉大家並不買單。

別啊～別再打了～好痛，感覺不只是早餐，連五臟六腑都要給吐出來了。

「切！」上課鈴聲響起，大石走之前，還不忘朝我臉上吐了一沫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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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欺負我的手段當然遠遠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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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走在走廊上時被人從後面用力巴頭

「咦？我剛才是不是也打到什麼東西？」

「沒有啊，是妳的幻覺吧」

「哈哈，說的也是」

「嗚嗚～」痛得我摀著頭。

「啊噁，手怎麼沾到了垃圾的臭味」

「要快點消毒才行，不然手會爛掉的！」

「咦啊啊啊啊，討厭啦」

「噫～！」我要轉頭時，眼睛被酒精給正面噴中，須臾之間，如被火燒般刺痛的灼熱感洶湧襲來，痛到我無法睜開雙眼。

「咦？我剛才是不是聽到叫聲？」

「沒有啊，該不會妳也出現幻聽了吧」

「哈哈，可能是我昨天熬夜害的吧」

「不管它了，我們剛才聊到哪......」

直到放學前，還有陸陸續續十幾個人經過我時就巴我的頭。到後來，有人經過我時，就會出現他準備要巴我頭的幻覺。

有人會假裝講悄悄話大聲嘲諷我，有人在經過我時用手在鼻前扇：「是誰沒洗澡這麼臭」「嗚噁～」「有人大便在褲子上是不是」

有人在體育課故意用籃球砸我頭還假惺惺的說：「啊，對不起，我沒看到你」

「奇怪？我的制服和裙子去哪了？我明明記得放在書包裡......」

甚至體育課結束後回教室時，我的制服和裙子都被人藏起來了。

直到一週後，我才在學校後花園找到。因為昨天的下雨，上面早就被爛泥染到看不出原本的白色了，整件又濕又有臭霉味。

最誇張的還有偷拍我的臉，再加上難堪字眼將其放在網路上公審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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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學走路回家時，我才了解到，什麼叫「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因為今天的春風，是冷到刺骨、冷到心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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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介紹：

狼彰晃（okami shoko）：二年三班的班導兼地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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